第三十七章 誓言，岂是虚名（2）
特蕾妮的话让夏尔猝不及防，他心中并非没有准备，恰恰相反，他一直在思考与琢磨着如何能够真正的服侍马泰尔家族，但这一切竟然来的这么快？
快的让他难捏不住了，但眼前的窈窕女子乃是人称“红毒蛇”的奥柏伦.马泰尔之女，沙蛇中排行老三的特蕾妮.沙德。
她的话，那么自然应当是没有错，但这一切真的如她所言？立誓效忠马泰尔家族与仅仅跟随效忠她个人可是完全不同。
虽然多恩人将私生子女与婚生子女一视同仁般抚养，但私生子是没有继承权的，更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马泰尔的，她乃是沙德。
哪怕她的父亲是道朗的弟弟奥柏伦.马泰尔也一样。
“那个……道朗大人，道朗大人他知道我了吗？”他颤动着嗓子，自己这样说是不是太过功利？会不会惹得道朗亲王不悦？
“这个恕我无可奉告。”特蕾妮伸出拇指点住了他的嘴唇，“你不过是个背誓的小学士而已，对于这一切，你应该感到知足。”
“而接下来，你要是要是有点脑子就会管好你的舌头，”特蕾妮说。“待会你跟我去见我的父亲，他刚刚回到阳戟城，呵呵，他可是很希望与你见上一面呢，小家伙，别让我失望，也别让她失望。”
夏尔捕捉到了其中一个词汇，“她？”。
“是啊，不然你以为那只整天跟在你屁股后面讨食的白鸦所带来的消息是谁写的？”特蕾妮用手强行掰起他的下巴让这个小家伙目视于她，“永远不要小瞧沙砾中的毒蛇，我的小家伙，你最好永远记住，否则将来会追悔莫及。”
而奥柏伦亲王回阳戟城了？说实话，这可真是个让他感到惊讶又兴奋的消息，自己有生以来竟然可以见到这样一位大人物。虽说奥柏伦亲王的“美名”早已在外源远流传，但此前特蕾妮也说过，她的父亲红毒蛇其实私下是一个相当儒雅随和、具有高雅格调的人。
但是，那多如牛毛的关于他的比武，他的战争，他的决斗，他的坐骑，乃至他性趣的传闻…尤其是最后一项，听说红毒蛇不论男人女人皆来者不拒……
夏尔强自咽着吐沫想让自己镇静下来但还是露陷了，年长他几岁的特蕾妮手搭在他的肩上，“小家伙，我知道你在怕什么，不过不要慌乱，表现地从容淡定就行了，他不会对你下手的。”
特蕾妮领着夏尔穿过婉转曲折的宫廷，来到了一处绝少仆人的地方，她推开房门，尽管隔着一层纱窗帘子，但那个高瘦的背影已经映入眼帘，他知道，尊贵的奥柏伦亲王已经在此专门等他。
夏尔朝奥柏伦亲王夸张地一鞠躬，“来自埃利亚的夏尔，为您服务。”
他抬起头来，奥柏伦亲王高大、苗条而优雅，仿与那座椅融为一体为一体。他的肩头飘动黑金丝袍，夹克衬衣上装饰着层层叠叠的铜片，奔驰起来好似千千明亮的新铜板在发光。
他正如传言中的健壮，而且看起来比下人闲言碎语间的更有威胁。奥柏伦转过身来，漆黑如夜的眼睛定在了夏尔的身上，他的眼睛似乎在哪看到过，啊，那正是沙蛇们的眼睛，所有的沙蛇们瞳色也许各自不同，但她们都眼睛都如奥柏伦一样暗藏险恶。
俗话怎说来着?“多恩勇士密如沙，唯此一人甲天下”。
但夏尔很清楚，为了将来，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个人，自己需要微笑。“幸会，我的大人。我的名字是夏尔.弗拉维，曾经在学城侍奉马尔温博士，我曾攻读历史、炼金、管理学以及高级神秘学，虽然还没正式进行宣誓，但我很荣幸能为马泰尔服……”
“好了，小家伙，你果然如特蕾妮与萨蕾拉描述的那样俏丽可爱，我都有一股把你收入帐中的冲动。”对方打断了夏尔的话。
这是张长而忧郁的脸，细拱眉下一双黑亮如煤油池塘的大眼睛，额头和鼻子同样尖，富于光泽的黑发中只有少许银丝。一个地地道道的“盐人”。
“听说你在旧镇折断了一束玫瑰？”他带着危险的笑意，这位果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主。
“在下能为您这样的英雄与尊贵的人服务，是我一生荣耀，亲王殿下明察秋毫，的确是我杀了里奥.提利尔。”夏尔满腹思量地想着，自己当下也只能帮玛格丽特扛起这口黑锅了，但也许这就是他向阳戟城所表的投名状？
“你是怎么处理尸体的？”
“分解，呃，是手术常用的刀子，我把内脏与肉块切成碎片然后装进麻袋里趁着夜色扔到蜜酒河口处。”
奥柏伦津津有味地听着，这给了他继续胡扯下去的勇气，“然后骨头与内脏被单独装进两个麻袋里沉到蜜酒河底，而最后血水与污秽我花了一整个晚上用草木灰清理干净，总共差不多花了两天时间。”
“两天？”奥柏伦亲王，朝着一旁的特蕾妮使了个眼色，特蕾妮便心领神会地主动退出房间，将木门重重关上。
奥柏伦亲王见自己女儿离开之后，轻快地吹了个口哨，开始大剌剌舒服地在沙发上抓起一旁果盘的沙枣开始吃了起来。
“没想到你这长相这样该死般甜美的小家伙也有这种胆量，我第一眼见到你，还以为是特蕾妮在给我耍什么恶作剧，从妓院里给我找了个里斯小男孩呢!”
夏尔则强作镇定，“我的大人，如果您想惩罚我，大可把我戴上镣铐送往旧镇，想必莫林.提利尔爵士会相当感激。”
“把你送回去？不得不说你有点小胆量与小聪明，不过我要是有心，何必召见你呢？”
奥柏伦·纳梅洛斯·马泰尔，夏尔心中低吟着对方的姓名，多恩的红毒蛇，七层地狱啊，老妪！我该怎么来应付他?
当然，夏尔对他的了解只是传闻……但这些传闻实在可怕。据说奥柏伦亲王未满十六岁时被人发现与伊伦伍德老爵爷的情妇偷情。这老人身体强壮，素以暴躁凶悍出名，于是要求决斗，但碍于亲王的出身与年龄，约定见血即止。
决斗的结果是两败俱伤，双方的荣誉都得以保持，但不久之后，奥柏伦亲王康复如初，伊伦伍德伯爵却伤口化脓，死于非命。人们认为奥柏伦在剑上涂毒，从此往后，无论他的对手还是朋友都称他为“红毒蛇”。
不过，这已经是多年以前的事了，当初那个叛逆的青年如今已年过四十，唯一不变的是围绕他的传闻变得越来越可怕。
马尔温曾说奥柏伦周游九大自由贸易城邦，与毒药贩子和术士交易，习得各种黑暗伎俩；他曾经甚至就读于学城，在厌倦并辍学以前，已打造了六根链条；他在狭海对面的争议之地当佣兵，起初效力于次子团，后来又组建了自己的佣兵团，直到他厌倦足了这一切。
多恩领全境都有他的私生女，这些女孩被称为“沙蛇”。据夏尔所知，奥柏伦亲王没有结过婚，而且一个儿子也没有。
而让他感到有些安心的是，正是奥柏伦弄残了高庭的继承人，维拉斯.提利尔爵士，也是由此，让奥柏伦与提利尔家族结下了不小的梁子，而自己与玛格丽特合伙把里奥.提利尔大卸八块，想必奥柏伦亲王不会太为难他俩。
更何况马泰尔还想招揽自己为其服务，还有这种更好的事情吗？
但是特蕾妮与米斯学士都隐约提起过，道朗大人似乎想派人北上君临……世人皆知新首相的归属将是何方，这也意味着君临的政治将会有一次重新洗牌的机会，而多恩已经退出王国的政治核心太久太久……
“我们也许见过面？”奥柏伦大口咀嚼着甜腻的沙枣，一边抬起摆放一旁盛满酒水的酒杯，“啊，也许是在妓院里？我在瓦兰提斯和里斯的时候见到过不少你这样的男孩，生的细皮嫩肉，长着一副女相，有着能让处女嫉妒的光滑皮肤与纤细身材。”
夏尔讨厌他的语气与暗中的讽刺，但告诫自己，不可表现出任何一丝的不满。“有吗？什么时候的事，大人?我记得我们在学城不曾见上过一面。”他用礼貌而淡雅的口吻发问。
“噢，哈哈，不错，看来我们的确是没有见过面，不过某种意义上我们俩可是一路人的校友啊，你看看，我年少时曾在学城打造了六条项链，只是实在是受不了那群山羊堪比修士们的奇葩规定，而你呢？来自埃利亚的夏尔.弗拉维，你从小被马尔温带到维斯特洛长大，然后因为一些蒜皮小事而杀了旧镇守备队总司令的亲儿子，还带着一个女人逃离了学城，你看看！”
他摊开手来。
“论过分的程度，这可明明是你远胜于当年的我。”
奥柏伦继续不屑一顾地耸耸肩。“在古老的时代，在我们还没和戴伦结亲之前，有句古话叫‘繁花需为艳阳折腰’。说实话，你做的不错，若是有这种装腔作势的玫瑰来跟我抢女人，我很乐意把它们统统踩碎。”
“就跟您与维拉斯爵士一样吗？”
红毒蛇突然停了下来，用着一种与此前截然不同的柔和与内疚眼神注释着他，“我佩服你的勇气，胆大的小家伙，你是叫夏尔，对吧？”
“我与维拉斯的情况截然不同，反正绝不是你们外人以及提利尔们所想象的那样，关于那次比武大会上的遗憾，他从未责怪我。事实上，我正中他胸甲，但他的脚不幸被缠在马镫里，结果摔下去，反被坐骑压住。我派出自己的学土为他医治，但学士只能保住大腿，膝盖已全碎了。真要怪的话，得怪他的蠢老爸。当年的维拉斯·提利尔嫩得跟青草似的，怎能要他参加如此激烈的比武?那死胖子以为他和他两个弟弟一样，生来就该在比武会中建立功勋，他想得到一个‘长刺’里奥，却让自己的长子成了残废。”
“好了，现在来谈谈正事吧我的小夏尔，你的脑袋的确有一点东西，看起来马尔温把你调教的还不错，对于马泰尔来说你也算是够用了……”
夏尔屏住呼吸，听着奥柏伦的一言一行，等待着特蕾妮所说的，更是自己一直所希冀的。
所谓的效忠与誓言，真正的效忠出仕于马泰尔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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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的让他难捏不住了，但眼前的窈窕女子乃是人称“红毒蛇”的奥柏伦.马泰尔之女，沙蛇中排行老三的特蕾妮.沙德。
她的话，那么自然应当是没有错，但这一切真的如她所言？立誓效忠马泰尔家族与仅仅跟随效忠她个人可是完全不同。
虽然多恩人将私生子女与婚生子女一视同仁般抚养，但私生子是没有继承权的，更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马泰尔的，她乃是沙德。
哪怕她的父亲是道朗的弟弟奥柏伦.马泰尔也一样。
“那个……道朗大人，道朗大人他知道我了吗？”他颤动着嗓子，自己这样说是不是太过功利？会不会惹得道朗亲王不悦？
“这个恕我无可奉告。”特蕾妮伸出拇指点住了他的嘴唇，“你不过是个背誓的小学士而已，对于这一切，你应该感到知足。”
“而接下来，你要是要是有点脑子就会管好你的舌头，”特蕾妮说。“待会你跟我去见我的父亲，他刚刚回到阳戟城，呵呵，他可是很希望与你见上一面呢，小家伙，别让我失望，也别让她失望。”
夏尔捕捉到了其中一个词汇，“她？”。
“是啊，不然你以为那只整天跟在你屁股后面讨食的白鸦所带来的消息是谁写的？”特蕾妮用手强行掰起他的下巴让这个小家伙目视于她，“永远不要小瞧沙砾中的毒蛇，我的小家伙，你最好永远记住，否则将来会追悔莫及。”
而奥柏伦亲王回阳戟城了？说实话，这可真是个让他感到惊讶又兴奋的消息，自己有生以来竟然可以见到这样一位大人物。虽说奥柏伦亲王的“美名”早已在外源远流传，但此前特蕾妮也说过，她的父亲红毒蛇其实私下是一个相当儒雅随和、具有高雅格调的人。
但是，那多如牛毛的关于他的比武，他的战争，他的决斗，他的坐骑，乃至他性趣的传闻…尤其是最后一项，听说红毒蛇不论男人女人皆来者不拒……
夏尔强自咽着吐沫想让自己镇静下来但还是露陷了，年长他几岁的特蕾妮手搭在他的肩上，“小家伙，我知道你在怕什么，不过不要慌乱，表现地从容淡定就行了，他不会对你下手的。”
特蕾妮领着夏尔穿过婉转曲折的宫廷，来到了一处绝少仆人的地方，她推开房门，尽管隔着一层纱窗帘子，但那个高瘦的背影已经映入眼帘，他知道，尊贵的奥柏伦亲王已经在此专门等他。
夏尔朝奥柏伦亲王夸张地一鞠躬，“来自埃利亚的夏尔，为您服务。”
他抬起头来，奥柏伦亲王高大、苗条而优雅，仿与那座椅融为一体为一体。他的肩头飘动黑金丝袍，夹克衬衣上装饰着层层叠叠的铜片，奔驰起来好似千千明亮的新铜板在发光。
他正如传言中的健壮，而且看起来比下人闲言碎语间的更有威胁。奥柏伦转过身来，漆黑如夜的眼睛定在了夏尔的身上，他的眼睛似乎在哪看到过，啊，那正是沙蛇们的眼睛，所有的沙蛇们瞳色也许各自不同，但她们都眼睛都如奥柏伦一样暗藏险恶。
俗话怎说来着?“多恩勇士密如沙，唯此一人甲天下”。
但夏尔很清楚，为了将来，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个人，自己需要微笑。“幸会，我的大人。我的名字是夏尔.弗拉维，曾经在学城侍奉马尔温博士，我曾攻读历史、炼金、管理学以及高级神秘学，虽然还没正式进行宣誓，但我很荣幸能为马泰尔服……”
“好了，小家伙，你果然如特蕾妮与萨蕾拉描述的那样俏丽可爱，我都有一股把你收入帐中的冲动。”对方打断了夏尔的话。
这是张长而忧郁的脸，细拱眉下一双黑亮如煤油池塘的大眼睛，额头和鼻子同样尖，富于光泽的黑发中只有少许银丝。一个地地道道的“盐人”。
“听说你在旧镇折断了一束玫瑰？”他带着危险的笑意，这位果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主。
“在下能为您这样的英雄与尊贵的人服务，是我一生荣耀，亲王殿下明察秋毫，的确是我杀了里奥.提利尔。”夏尔满腹思量地想着，自己当下也只能帮玛格丽特扛起这口黑锅了，但也许这就是他向阳戟城所表的投名状？
“你是怎么处理尸体的？”
“分解，呃，是手术常用的刀子，我把内脏与肉块切成碎片然后装进麻袋里趁着夜色扔到蜜酒河口处。”
奥柏伦津津有味地听着，这给了他继续胡扯下去的勇气，“然后骨头与内脏被单独装进两个麻袋里沉到蜜酒河底，而最后血水与污秽我花了一整个晚上用草木灰清理干净，总共差不多花了两天时间。”
“两天？”奥柏伦亲王，朝着一旁的特蕾妮使了个眼色，特蕾妮便心领神会地主动退出房间，将木门重重关上。
奥柏伦亲王见自己女儿离开之后，轻快地吹了个口哨，开始大剌剌舒服地在沙发上抓起一旁果盘的沙枣开始吃了起来。
“没想到你这长相这样该死般甜美的小家伙也有这种胆量，我第一眼见到你，还以为是特蕾妮在给我耍什么恶作剧，从妓院里给我找了个里斯小男孩呢!”
夏尔则强作镇定，“我的大人，如果您想惩罚我，大可把我戴上镣铐送往旧镇，想必莫林.提利尔爵士会相当感激。”
“把你送回去？不得不说你有点小胆量与小聪明，不过我要是有心，何必召见你呢？”
奥柏伦·纳梅洛斯·马泰尔，夏尔心中低吟着对方的姓名，多恩的红毒蛇，七层地狱啊，老妪！我该怎么来应付他?
当然，夏尔对他的了解只是传闻……但这些传闻实在可怕。据说奥柏伦亲王未满十六岁时被人发现与伊伦伍德老爵爷的情妇偷情。这老人身体强壮，素以暴躁凶悍出名，于是要求决斗，但碍于亲王的出身与年龄，约定见血即止。
决斗的结果是两败俱伤，双方的荣誉都得以保持，但不久之后，奥柏伦亲王康复如初，伊伦伍德伯爵却伤口化脓，死于非命。人们认为奥柏伦在剑上涂毒，从此往后，无论他的对手还是朋友都称他为“红毒蛇”。
不过，这已经是多年以前的事了，当初那个叛逆的青年如今已年过四十，唯一不变的是围绕他的传闻变得越来越可怕。
马尔温曾说奥柏伦周游九大自由贸易城邦，与毒药贩子和术士交易，习得各种黑暗伎俩；他曾经甚至就读于学城，在厌倦并辍学以前，已打造了六根链条；他在狭海对面的争议之地当佣兵，起初效力于次子团，后来又组建了自己的佣兵团，直到他厌倦足了这一切。
多恩领全境都有他的私生女，这些女孩被称为“沙蛇”。据夏尔所知，奥柏伦亲王没有结过婚，而且一个儿子也没有。
而让他感到有些安心的是，正是奥柏伦弄残了高庭的继承人，维拉斯.提利尔爵士，也是由此，让奥柏伦与提利尔家族结下了不小的梁子，而自己与玛格丽特合伙把里奥.提利尔大卸八块，想必奥柏伦亲王不会太为难他俩。
更何况马泰尔还想招揽自己为其服务，还有这种更好的事情吗？
但是特蕾妮与米斯学士都隐约提起过，道朗大人似乎想派人北上君临……世人皆知新首相的归属将是何方，这也意味着君临的政治将会有一次重新洗牌的机会，而多恩已经退出王国的政治核心太久太久……
“我们也许见过面？”奥柏伦大口咀嚼着甜腻的沙枣，一边抬起摆放一旁盛满酒水的酒杯，“啊，也许是在妓院里？我在瓦兰提斯和里斯的时候见到过不少你这样的男孩，生的细皮嫩肉，长着一副女相，有着能让处女嫉妒的光滑皮肤与纤细身材。”
夏尔讨厌他的语气与暗中的讽刺，但告诫自己，不可表现出任何一丝的不满。“有吗？什么时候的事，大人?我记得我们在学城不曾见上过一面。”他用礼貌而淡雅的口吻发问。
“噢，哈哈，不错，看来我们的确是没有见过面，不过某种意义上我们俩可是一路人的校友啊，你看看，我年少时曾在学城打造了六条项链，只是实在是受不了那群山羊堪比修士们的奇葩规定，而你呢？来自埃利亚的夏尔.弗拉维，你从小被马尔温带到维斯特洛长大，然后因为一些蒜皮小事而杀了旧镇守备队总司令的亲儿子，还带着一个女人逃离了学城，你看看！”
他摊开手来。
“论过分的程度，这可明明是你远胜于当年的我。”
奥柏伦继续不屑一顾地耸耸肩。“在古老的时代，在我们还没和戴伦结亲之前，有句古话叫‘繁花需为艳阳折腰’。说实话，你做的不错，若是有这种装腔作势的玫瑰来跟我抢女人，我很乐意把它们统统踩碎。”
“就跟您与维拉斯爵士一样吗？”
红毒蛇突然停了下来，用着一种与此前截然不同的柔和与内疚眼神注释着他，“我佩服你的勇气，胆大的小家伙，你是叫夏尔，对吧？”
“我与维拉斯的情况截然不同，反正绝不是你们外人以及提利尔们所想象的那样，关于那次比武大会上的遗憾，他从未责怪我。事实上，我正中他胸甲，但他的脚不幸被缠在马镫里，结果摔下去，反被坐骑压住。我派出自己的学土为他医治，但学士只能保住大腿，膝盖已全碎了。真要怪的话，得怪他的蠢老爸。当年的维拉斯·提利尔嫩得跟青草似的，怎能要他参加如此激烈的比武?那死胖子以为他和他两个弟弟一样，生来就该在比武会中建立功勋，他想得到一个‘长刺’里奥，却让自己的长子成了残废。”
“好了，现在来谈谈正事吧我的小夏尔，你的脑袋的确有一点东西，看起来马尔温把你调教的还不错，对于马泰尔来说你也算是够用了……”
夏尔屏住呼吸，听着奥柏伦的一言一行，等待着特蕾妮所说的，更是自己一直所希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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