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莫妄
第二天天刚亮，吴言公寓的门铃就一阵狂响，屋里的两个人都很清晰的听到门铃声，因为两人都是一夜未睡。
吴言起床打开门，一头墨绿色长发的男子走进屋里，秀气的叶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红色眼眸，眼角微微上挑，十分撩人，朱唇轻抿，似笑非笑，一身淡紫色的长衫更加衬托的了他肌肤的白皙，此人一看就不是凡中之物，那逼人的气息连无心都稍稍逊色了。
只见这男子将吴言上下看了一遍，发现人没受伤，才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无心，走了过去，微微欠身道：“我是莫妄，你便是无心大人吧，久仰大名。”
无心将这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道：“阁下的样子还真是不低调。”
“呵呵，低调又何用，难道无心大人低调，我就不知道你是无心大人了吗？。”莫妄坐在沙发上，嘴角微勾的看着打着哈欠的吴言，声音有些忍笑地问道：“不会一夜没睡吧。”
吴言无力的点点头，坐到莫妄旁边，头歪在他的肩膀上，闭上眼，也不知道是否睡的着。
莫妄的目光回到无心身上，道：“言归正传，既然无心大人找到了这里，想必也得到了什么消息？”
“消息？什么消息，你那不是昭告天下吗，那个白泽玉像上白泽气息那么浓烈，阁下若不想让在下知道，也不会这么光明正大的让它出现在人界。”无心道。
“呵呵，不亏是无心大人，我稍微耍一点小心机你就知道，你说的没错，我早就知道你在附近，所以故意让白泽玉像出现，进而引诱你来到这里。”
“引诱我来的目的。”
“第一个目的是为了试探神界有什么线索，而第二个目的，是为了菩提。”莫妄道。
吴言轻微的动了动头，莫妄看看他继续说道：“菩提去哪儿了？”
“在下的兄长，不是被你杀了吗？不要说阁下已经忘记了。”无心说道，眼中仇恨一闪而过。
“这话也真是可笑，菩提乃盘古之子，但自我战败以后，他就销声匿迹了，取而代之的是你的出现。”莫妄道。
“什么意思？”无心道。
“菩提与我交好，而我又是三界的共敌，我战败以后，三界会轻易放过与我交好过的菩提吗？自然不会，而你们神，为了神界名誉，将菩提处死，然后又让你来顶替盘古之子。”
“这简直是胡说八道！”无心喝道，“你这么说的目的是为了挑拨我与父亲的关系吗？那还真是枉费你的苦心了，兄长被你杀死，我亲眼所见，不会有假！”
“亲眼所见就是事实吗？你现在的所有的记忆是真是假，你知道吗？”莫妄笑容满面的看着无心，“毕竟，神界最擅长的就是搬弄是非、颠倒黑白。”
“而你们这些妖魔最擅长的是油嘴滑舌、蛊惑人心。”无心回道，他是不会相信莫妄的胡言乱语。
吴言这时慢慢睁开眼，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然后站起来，看着那两人，道：“吵够了就走吧，刘南山该来了。”
莫妄望着吴言的后背，眼中流露出异样的情绪，不过很快就收起来了。
三人来到书店，发现刘南山早早在门口等着了，看到他们，高兴的迎上去：“哎，这不是让我找来这里的小哥啊，哈哈，太好了，你们都在，那现在要看玉像吗？”
“先不急，进屋再说。”吴言道。
“好好好。”
几人进到屋里，气氛有些微妙，吴言坐在椅子上打开电风扇，自顾自的吹着风，而那三人根本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林黎呢？”莫妄问道，往常他来时，都是林黎给他搬来凳子。
“请假了，说是请三天，结果一个星期还没回来，没错，空调坏的那一天她请的假。”吴言道。
“呵呵，她那是对你这个老板提出的不满。”
“我这个老板够仁慈了，她要再不回来，该考虑炒鱿鱼的事情了。”
两人旁若无人的聊着天。
“那个，要先看看玉像吗？”刘南山有些着急地说道，他现在必须尽快拿到钱，那边的债主催的要命。
“看与不看，你要问旁边的那位。”莫妄看着无心说道。
刘南山也看向无心，从刚才他就在想这人是谁，难道他才是真正的买主吗？
想到这儿，刘南山立刻笑容满面的向无心说道：“小哥，我这玉像绝对是好东西，你看一眼就会喜欢上。”
无心在想这莫妄葫芦里卖什么药，并没有回他话，只是对刘南山礼貌的微笑。
这让刘南山很纳闷，这三个人一个个都悠闲得很，谁也不急着看他这传家宝，到底是不是真心买啊，不会是耍着他玩吧，“你们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是诚心买，给个痛快话行不行，我这急着拿钱呢！”他有些怒气的说道。
“哎，刘先生先不要生气，主要的是，你这个玉像，要看这位无心先生收不收。”莫妄拍了拍刘南山的肩膀安抚道。
“昨天不是还说是这个小哥收吗，怎么今天就变卦了？”刘南山指了指吴言道。
“没错，在下从始至终都未说过要买这个玉像。”无心道。
“哦？无心大人真不买？这玉像身上可隐藏着不少秘密呢。”莫妄说完顿了一下，然后笑了两声，继续道：“也罢，刘先生将玉像拿出来吧，无心先生一看便知。”
刘南山忙不迭的将他带着的行李打开，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他小心翼翼的将木盒放到桌子上打开，里面是那白泽玉像，它傲立在那里，明亮透彻、美丽动人。
“果然是个好东西呢。”莫妄道。
“那是自然！”刘南山骄傲的回道。
吴言伸手，轻轻的抚摸着玉像，光滑冰凉的质感通过指尖传遍全身，就仿佛身上充满力量一般。
莫妄看着吴言，红眸微微一闪。
无心的目光则是在玉像身上的文字，他那几排字的字体，竟是神界专用的字体。
“几位看着怎么样？”刘南山殷勤问道，不过看他们三人的神情，好像都很满意呢，目光都无法从玉像上离开！
“怎么样？”莫妄看着吴言，问道。
吴言迟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道：“我能感受到，它想要给我传达信息，但具体是什么内容却不清楚，好像被一股力量阻挡了。”
“那不会错了，这股力量来自神界，这便是我请无心大人来的原因。”莫妄说完，便微笑的对刘南山道：“刘先生，这玉像我们收了，具体要什么价位，我们出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慢慢谈。”
“好好好！”
两人谈笑着离开了书店。
吴言靠回椅子上，对无心道：“我们这边想找到白泽，你们神界也想，线索就在这个玉像上，你解开上面的结界，我们便都可以知道白泽真正的所在地了。”
“哦？阁下这些话不合乎情理吧，神界想找白泽是为了阻止魔头先找到白泽恢复力量，现在，这玉像的信息被封印着，那魔头无法寻到白泽，这正合神界之意，在下为何要解开呢？”无心笑道。
“真的是这样吗？玉像只不过是找白泽的捷径，如果我们真正花时间去找，那也是能找到的，不过，我们找白泽，白泽也找我们，而你们找白泽，白泽则躲你们，那你说，谁会先找到？”吴言道。
“既然如此，那阁下便可花时间去找，何必来让在下解这封印呢？”无心道。
“因为他想快些恢复力量，既然有捷径，那就要赌一下，如果你帮忙解开封印，你就可以知道白泽的所在地，到时候就看谁先找到它，不过你要是不愿帮忙，那这个玉像就毁了，谁也不要知道这个捷径，但你们找到的几率基本为零。”吴言道，他将白泽玉像拿在手里把玩，感受那冰凉的触感。
“那阁下如何说服在下，让在下不觉得这次交易不吃亏呢？”无心问道。
“当然不会吃亏，因为你可以知道菩提真正的死因。”吴言说道。
无心沉默了，因为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一而再三的提到菩提，菩提和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对自己亲眼所见的事情产生怀疑。
“感觉怎么样？”吴言问道。
无心看着吴言，想从他那张脸上找出一丝破绽，但他自始至终都一副淡然的表情，这让他有些恼火，却不能表现出来，不过有件事他要确认一下：“为了表示阁下的真诚，在下需要一个坦诚的回答。”
“什么？”
“现在的那个魔头，是否拥有任何力量？”无心问道，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如果那魔头现在拥有力量，那他断然不能答应这个请求，因为现在的他和凡人无异。
“没有，现在的他就是一个凡人，会有什么力量。”吴言平淡的说道，让无心分不清是真是假。
“我要亲自确认。”无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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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言起床打开门，一头墨绿色长发的男子走进屋里，秀气的叶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红色眼眸，眼角微微上挑，十分撩人，朱唇轻抿，似笑非笑，一身淡紫色的长衫更加衬托的了他肌肤的白皙，此人一看就不是凡中之物，那逼人的气息连无心都稍稍逊色了。
只见这男子将吴言上下看了一遍，发现人没受伤，才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无心，走了过去，微微欠身道：“我是莫妄，你便是无心大人吧，久仰大名。”
无心将这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道：“阁下的样子还真是不低调。”
“呵呵，低调又何用，难道无心大人低调，我就不知道你是无心大人了吗？。”莫妄坐在沙发上，嘴角微勾的看着打着哈欠的吴言，声音有些忍笑地问道：“不会一夜没睡吧。”
吴言无力的点点头，坐到莫妄旁边，头歪在他的肩膀上，闭上眼，也不知道是否睡的着。
莫妄的目光回到无心身上，道：“言归正传，既然无心大人找到了这里，想必也得到了什么消息？”
“消息？什么消息，你那不是昭告天下吗，那个白泽玉像上白泽气息那么浓烈，阁下若不想让在下知道，也不会这么光明正大的让它出现在人界。”无心道。
“呵呵，不亏是无心大人，我稍微耍一点小心机你就知道，你说的没错，我早就知道你在附近，所以故意让白泽玉像出现，进而引诱你来到这里。”
“引诱我来的目的。”
“第一个目的是为了试探神界有什么线索，而第二个目的，是为了菩提。”莫妄道。
吴言轻微的动了动头，莫妄看看他继续说道：“菩提去哪儿了？”
“在下的兄长，不是被你杀了吗？不要说阁下已经忘记了。”无心说道，眼中仇恨一闪而过。
“这话也真是可笑，菩提乃盘古之子，但自我战败以后，他就销声匿迹了，取而代之的是你的出现。”莫妄道。
“什么意思？”无心道。
“菩提与我交好，而我又是三界的共敌，我战败以后，三界会轻易放过与我交好过的菩提吗？自然不会，而你们神，为了神界名誉，将菩提处死，然后又让你来顶替盘古之子。”
“这简直是胡说八道！”无心喝道，“你这么说的目的是为了挑拨我与父亲的关系吗？那还真是枉费你的苦心了，兄长被你杀死，我亲眼所见，不会有假！”
“亲眼所见就是事实吗？你现在的所有的记忆是真是假，你知道吗？”莫妄笑容满面的看着无心，“毕竟，神界最擅长的就是搬弄是非、颠倒黑白。”
“而你们这些妖魔最擅长的是油嘴滑舌、蛊惑人心。”无心回道，他是不会相信莫妄的胡言乱语。
吴言这时慢慢睁开眼，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然后站起来，看着那两人，道：“吵够了就走吧，刘南山该来了。”
莫妄望着吴言的后背，眼中流露出异样的情绪，不过很快就收起来了。
三人来到书店，发现刘南山早早在门口等着了，看到他们，高兴的迎上去：“哎，这不是让我找来这里的小哥啊，哈哈，太好了，你们都在，那现在要看玉像吗？”
“先不急，进屋再说。”吴言道。
“好好好。”
几人进到屋里，气氛有些微妙，吴言坐在椅子上打开电风扇，自顾自的吹着风，而那三人根本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林黎呢？”莫妄问道，往常他来时，都是林黎给他搬来凳子。
“请假了，说是请三天，结果一个星期还没回来，没错，空调坏的那一天她请的假。”吴言道。
“呵呵，她那是对你这个老板提出的不满。”
“我这个老板够仁慈了，她要再不回来，该考虑炒鱿鱼的事情了。”
两人旁若无人的聊着天。
“那个，要先看看玉像吗？”刘南山有些着急地说道，他现在必须尽快拿到钱，那边的债主催的要命。
“看与不看，你要问旁边的那位。”莫妄看着无心说道。
刘南山也看向无心，从刚才他就在想这人是谁，难道他才是真正的买主吗？
想到这儿，刘南山立刻笑容满面的向无心说道：“小哥，我这玉像绝对是好东西，你看一眼就会喜欢上。”
无心在想这莫妄葫芦里卖什么药，并没有回他话，只是对刘南山礼貌的微笑。
这让刘南山很纳闷，这三个人一个个都悠闲得很，谁也不急着看他这传家宝，到底是不是真心买啊，不会是耍着他玩吧，“你们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是诚心买，给个痛快话行不行，我这急着拿钱呢！”他有些怒气的说道。
“哎，刘先生先不要生气，主要的是，你这个玉像，要看这位无心先生收不收。”莫妄拍了拍刘南山的肩膀安抚道。
“昨天不是还说是这个小哥收吗，怎么今天就变卦了？”刘南山指了指吴言道。
“没错，在下从始至终都未说过要买这个玉像。”无心道。
“哦？无心大人真不买？这玉像身上可隐藏着不少秘密呢。”莫妄说完顿了一下，然后笑了两声，继续道：“也罢，刘先生将玉像拿出来吧，无心先生一看便知。”
刘南山忙不迭的将他带着的行李打开，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他小心翼翼的将木盒放到桌子上打开，里面是那白泽玉像，它傲立在那里，明亮透彻、美丽动人。
“果然是个好东西呢。”莫妄道。
“那是自然！”刘南山骄傲的回道。
吴言伸手，轻轻的抚摸着玉像，光滑冰凉的质感通过指尖传遍全身，就仿佛身上充满力量一般。
莫妄看着吴言，红眸微微一闪。
无心的目光则是在玉像身上的文字，他那几排字的字体，竟是神界专用的字体。
“几位看着怎么样？”刘南山殷勤问道，不过看他们三人的神情，好像都很满意呢，目光都无法从玉像上离开！
“怎么样？”莫妄看着吴言，问道。
吴言迟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道：“我能感受到，它想要给我传达信息，但具体是什么内容却不清楚，好像被一股力量阻挡了。”
“那不会错了，这股力量来自神界，这便是我请无心大人来的原因。”莫妄说完，便微笑的对刘南山道：“刘先生，这玉像我们收了，具体要什么价位，我们出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慢慢谈。”
“好好好！”
两人谈笑着离开了书店。
吴言靠回椅子上，对无心道：“我们这边想找到白泽，你们神界也想，线索就在这个玉像上，你解开上面的结界，我们便都可以知道白泽真正的所在地了。”
“哦？阁下这些话不合乎情理吧，神界想找白泽是为了阻止魔头先找到白泽恢复力量，现在，这玉像的信息被封印着，那魔头无法寻到白泽，这正合神界之意，在下为何要解开呢？”无心笑道。
“真的是这样吗？玉像只不过是找白泽的捷径，如果我们真正花时间去找，那也是能找到的，不过，我们找白泽，白泽也找我们，而你们找白泽，白泽则躲你们，那你说，谁会先找到？”吴言道。
“既然如此，那阁下便可花时间去找，何必来让在下解这封印呢？”无心道。
“因为他想快些恢复力量，既然有捷径，那就要赌一下，如果你帮忙解开封印，你就可以知道白泽的所在地，到时候就看谁先找到它，不过你要是不愿帮忙，那这个玉像就毁了，谁也不要知道这个捷径，但你们找到的几率基本为零。”吴言道，他将白泽玉像拿在手里把玩，感受那冰凉的触感。
“那阁下如何说服在下，让在下不觉得这次交易不吃亏呢？”无心问道。
“当然不会吃亏，因为你可以知道菩提真正的死因。”吴言说道。
无心沉默了，因为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一而再三的提到菩提，菩提和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对自己亲眼所见的事情产生怀疑。
“感觉怎么样？”吴言问道。
无心看着吴言，想从他那张脸上找出一丝破绽，但他自始至终都一副淡然的表情，这让他有些恼火，却不能表现出来，不过有件事他要确认一下：“为了表示阁下的真诚，在下需要一个坦诚的回答。”
“什么？”
“现在的那个魔头，是否拥有任何力量？”无心问道，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如果那魔头现在拥有力量，那他断然不能答应这个请求，因为现在的他和凡人无异。
“没有，现在的他就是一个凡人，会有什么力量。”吴言平淡的说道，让无心分不清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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