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欸_午间淫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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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欸

  (1)

  小伟是小我叁岁的弟弟,他是个在都市长大的土小孩,很爱跟他那票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跑来跑去,打球的时间比打电脑的时间来得长,流着汗笑起来很憨很可爱。

  「吼唷!我们约好要斗牛啦!姊欸──!」

  「不行,说过星期六唸完书才可以玩。你不回家爸妈都会生气喔。」

  虽然很可爱,但是脑筋有够差,每次回家作业不是爸妈就是我这个姊姊帮他看,考前与假日我还得替他恶补一番。

  「都是你啦,我今天本来要打倒我们队的劲敌说,阿祥还借我们球衣……」

  「谁叫你书没读完就偷溜,今天的数学只有几页,认真用功一下再去看朋友打吧。」

  对于运动则是很投入但只有普通水平,不管打什么球,他们班上的阿祥都是第一名,小伟就很活泼地在第n名之间到处跑。

  「姊欸的一下跟大家不一样啦,到时他们就打完了……」

  「干嘛,你就这么想去喔?好啊,你去啊,反正你不需要我帮嘛,去打你的球呀。」

  儘管如此,这样的小伟仍然是我们家独一无二的宝贝。

  「算……算了啦,我跟你回去……姊欸,等等啦,不要生气啦!」

  「你不是最喜欢打球,去啊,干嘛理我,去跟那些臭男生一起玩啊!」

  不管是小五那个爱打球的小伟──

  「我不打了啦,我跟你回去……而且打球是第二喜欢……」

  「怎样,一下吵着要打,一下又不打了,很奇怪耶!欸,你干嘛跟我保持距离?不想认你姊就是了?」

  还是今年升上国一、稍微有点成熟的小伟──

  「姊欸又比我早回来喔,我今天做值日生快累死了,可不可以不要补习……好啦,我知道啦,做就做……」

  「知道就好。也不晓得是谁脑袋太笨,要人家一直教才听得懂。啊,妈回来了,去帮妈提菜,然后到冰箱拿红茶给我。怎样?再看就踹过去喔!」

  都是个听话好欺负、却又没有我就不行的小傻蛋。

  §

  自从小伟上国中,我跟爸妈谈妥每晚固定帮他补习两个鐘头,如果功课和复习都没问题了,多馀时间就带他读课外读物;爸妈很精明地按照政府公佈的最低时薪发给我两个小时的薪水,然后以我上高中为由减少零用钱,实际上只比国中多拿几十块钱而已。

  国中课程大致上都是些上课有听就不会有问题的内容,稍微难一点的应该是英语、生物和理化,不过小伟可是笨到连背科都如临大敌。他的坏习惯是只要听到各种不同的背法就会每招都拿来试,最后自己搞昏头都搞不懂为何背不起来。而我给他做的解套很简单:盯着他不让他背那些会扰乱他的口诀,背科就土法炼钢,其它的就反覆教到他懂为止。

  「铁鈷镍然后什么?你刚刚写了十遍的是什么?」

  「呃……碳?不对,应该是……锌?」

  「不对,你自己背背看,五个字,铁鈷镍、铁鈷镍,开始。」

  「铁鈷镍、铁鈷镍、铁鈷镍……啊我搞错了,不是镍啦,是铁鈷铜鋰锌!」

  「……你是欠踹是不是。铁鈷镍铜锌,再写十遍!」

  「又要写喔,笔划很多很烦欸!」

  「谁叫你还没背熟。铁鈷可以画圈圈,其它给我乖乖一笔一笔写,敢潦草要你好看。」

  「好啦!铁鈷铜鋰锌、铁鈷……」

  「铁鈷镍铜锌!」

  「啊对,铁鈷……镍铜锌,铁鈷镍铜锌、铁鈷镍铜锌……」

  通常在带背科时我自己也会背背单字片语,因为唸出来会干扰到小伟用功,于是从国中开始就练就一身默背的功力。高中老师会教我们很多有趣的偏方,不过这些东西大概一辈子和小伟无缘,况且他虽然几乎每天都很乖给我带,我知道他对唸书没什么兴趣其实也不适合唸书,就把每场考试当成短期作战来教,考完忘光光也无所谓。

  「姊欸,写好了,这次没问题,来吧!」

  「嗯。从前面开始,鈧字头。」

  「……鈧?」

  我无言将罚写簿往前推,对那张斗志迅速萎缩一半的傻脸说:

  「鈧鈦钒铬锰,十遍。」

  「又要写!」

  「嗯。」

  「姊欸……」

  「快写。」

  「姊欸──!」

  「撒娇也没用,林笨伟。」

  其他人都可以,小伟唯独不喜欢我骂他笨,他曾说过因为是我从他小叁就一直教到大,如果我骂他笨就好像是要放弃他似的。所以每当我一叫他林笨伟,他就知道事情大条了,就算是硬逼也要逼自己克服唸书遇到的瓶颈。

  这招就好像必杀技,抓对时机放会让我超有成就感,时机错了至少那个笨瓜还是会超有成就感。

  「鈧鈦钒铬锰铁鈷镍铜锌!」

  「照我划的组别来唸。」

  「鈧鈦钒铬锰、铁鈷镍铜锌!」

  「小伟,二十五乘十五多少?用心算。」

  「蛤……五二十、五五二十五……下面是二十五加一个零……一二五加二五零,叁七五!」

  「嗯,再来背一次刚刚写的。」

  「鈧鈦钒铬锰、铁鈷镍铜锌!嘿嘿,姊欸这一招用太多次了啦,我早就记熟了!」

  「是吗恭喜你啊。再来是釔鋯鈮鉬鎝、釕銠鈀银铬,背好叫我。」

  「咦,姊欸你说错了喔,是鎘。」

  「啊?」

  「你看这边写的,是鎘,歌鹅鎘,你唸成铬。」

  「我本来就唸鎘,自己听错。」

  「哪有,我耳朵很好好吗,姊欸唸错不承认!」

  「自己听错。」

  「自己唸错!」

  「听错。」

  「唸错!」

  「柯盎鈧,鈧字头开始。」

  「鈧!鈧……呃……咦?什么来着……」

  「罚写十遍。」

  「吼!你故意的!」

  你的脑袋才是故意那么呆的吧──想想有点伤人,还是住嘴背我的单字好了。

  几个十遍过去,小伟总算是把这几个元素背得滚瓜烂熟。他得意洋洋地要我多考他几次,还指名要像刚才先拋假问题、再问真问题的突袭问法,结果全部过关,为姊的真是感动到无以復加啊。

  「只剩二十分鐘,今天就这样吧。小卡拿去,睡前多背几次。」

  「好喔!」

  「数学早上到学校再看一遍,每题我都有写算式,不理解的就问同学。」

  「好喔!」

  「画叁角形的是我觉得老师会考的,你要优先……干嘛在那边笑咪咪?」

  「姊欸你先说完啊!」

  「……画叁角形可能会考,优先弄懂这些题目的算式。万一真的、真的问人也听不懂,你就把算式背起来,然后数字换成题目给的去算。」

  「好喔!」

  「只会好好好,到底有没有听懂?」

  「有喔!姊欸说的我都会听进去啊!」

  「真的喔?乙叁声釔。」

  「釔鋯鈮鉬鎝、釕銠鈀银鎘!」

  「嗯,肯努力就没问题了,东西收一收,我要去洗……」

  「姊欸──!」

  小伟突然揪住我的制服袖口,坐在书桌前对我露出可爱到过分的笑容,一脸就像在期待奖励的模样。

  瞬间明白他在想什么的我,则回以有点苦恼的表情。

  「还有二十分鐘,保险一点算十五分鐘,我想要姊欸陪我!」

  「可是时间有点晚,我想赶快洗一洗睡觉……」

  「拜託嘛!我今天这么认真耶!」

  「……」

  「这次不会很久的!十五……十分鐘就好!」

  「……」

  「姊欸──好嘛!姊欸──」

  「铁鈷。」

  「镍铜锌!」

  「……好吧,看在你真的很努力的份上。」

  「喔耶!姊欸你最好了!」

  与其说我好,其实只是单纯在内心衡量一番后所做的妥协罢了。

  小伟很快就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好、从抽屉拿出一本小说摊开来放到桌上,然后自个儿在那边坐立难安。等我抱着薄毯到书桌前、帮故意坐正的他大腿到膝盖整个盖住,他才放松了身体好等我就定位。

  我习惯性看了下房门,确认没有问题,就在小伟右腿外侧蹲下,抬头看了他一眼。

  「姊欸……」

  他充满纯粹期待的表现方式,就是语气轻柔到让人觉得他很可爱。不过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我会傻傻地中招吧。

  看着他、知道待会要做的事情,害我也脸红了。不想再被他扰乱,于是我赶紧将右手伸进毯内,故作严厉地命令道:

  「不准看这边,眼睛闭起来。」

  「好喔。」

  「开始囉?」

  小伟闭紧双眼,很快地点了几下头。

  我一边盯着他闭眼的脸,一边动着右手往他双腿内侧的交会点前进,碰到了个既热又乾黏、以略慢频率抖动着的东西,那是小伟的阴茎。我调整蹲姿以便握住小伟的那话儿,听着他仅仅是被碰触就发出细微的舒服声,心头漾起些许的痒。

  姆指和食指圈起的内侧传来小伟阴茎前端那有点厚的包皮触感,我轻轻往下握到底,就绪后便套弄起那根约莫只比中指要宽一些的包茎肉棒。

  温热的阴茎在手里亢奋颤动的触感,犹如涟漪般一阵一阵地吹向我的心岸。

  乾燥与乾黏以瑟缩于包皮内的龟头环为界线,后段乾燥好摸,前端就黏黏的,可能是尿尿没清乾净吧。

  摸了二十多快叁十下,小伟就受不了了,低声求我慢一点。我注视着他的侧脸,见他乖巧地没有偷看,就让他那话儿休息一下,然后放慢速度轻轻套弄。

  「姊欸,好爽喔……」

  傻瓜,又不是第一次帮你弄,我当然知道你现在很爽。要不是一再放慢动作,你早就既不甘心又很享受地到了吧。

  可惜有些话只敢在心里说,实际脱口而出的只有小伟听到耳朵都快长茧的警告。

  「你要是敢偷看,我马上把你弄到喔。」

  「我、我没有看啦,啊……慢一点……对,然后握轻一点……姊欸,这样弄好爽喔!」

  小伟那根热呼呼的肉棒开始发出滋、滋、滋的水声,已经有些分泌物聚在龟头和包皮间,每次套弄都奏出含蓄的声音。当他的生理与心理反应交错共鸣,我的脸也随之越来越烫,不可思议的奇妙感觉使我忍不住兴奋。

  那感觉就是──我在帮小伟打手枪的实感。而这股感觉其实一直到最近才出现的,确切的时间点是小伟的下体开始流出精液,以及他的性慾旺盛到超越我的那时候。我想这是因为此刻正在对小伟做的动作才符合我对性行为的认知,像是象徵高潮的射精、代表成熟的阴毛,还有小弟弟的尺寸。以前他还是小姆指的大小,根本就不能握,只能用手指夹住磨蹭;现在稍微长大了,从小姆指变成中指,说不定还会再继续长呢。

  也因为这股实感闯进心头作祟,最近摸他那儿总会让我胡思乱想,我得小心别犯了自己当初立下的规定:我们只能像这样在有掩护的情况下帮彼此弄,不能再做更多了。

  「姊欸,你在想事情喔?」

  「啊?」

  「觉得你有点不专心,动得好慢喔。」

  「这是给你喘口气,谁叫你那么敏感。」

  「是这样吗,我还是觉得你在分心耶……啊,变快了……这样好,保持这样……」

  一度减弱的水声再度恢復成清楚的音量,且比刚才更快了些,小伟舒服的呻吟也出现得更频繁、拉得更长。

  「姊欸……你要不要猜猜看,我在想什么当辅助?」

  「敢想我你就死定了。」

  「吼,干嘛这么兇……啊、啊啊……!握这么紧也好爽喔……!」

  其实我猜他想的就是我,不过这种令人形象崩坏的话当然不能说出口。我捏紧他那根活泼又烫手的肉棒,假装刚才心里没冒出一丝期待般问他:

  「所以你在想啥?班上女生还是?」

  「我、我不想被踹死,所以我想我们班的女生好了……呜啊!好痛!姊欸你干嘛啊!」

  「随便意淫同学,乱七八糟欠捏。」

  「吼!我说实话会死掉,说谎话会被捏,姊欸过份……」

  ……好像是有点意气用事,不过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小伟回答不能让我满意就是欠捏。

  处罚个叁下完毕,小伟虽然嘴巴嚷嚷着过份,其实他的阴茎抖得格外厉害呢。因此当我恢復到套弄动作时,非但没受到阻碍,小伟也很顺利进入状况。

  体液量变得更多了。

  本来滋、滋、滋的声音成了滋啾、滋咕、滋啾、滋咕,丰富化的水声中,右手圈起的前端也开始被黏黏滑滑的淫水所浸湿。

  小伟不再喃喃其它的话,只剩下越来越快的喘息,以及不时小声地喊出来的「姊欸」。

  从他眉头皱紧的程度、发出的声音以及右手实在感受到的热度与乾燥度,我确定他已经在培养发射情绪,而且很快就会施加暗示。

  「呼……呼……姊欸,我快到了,帮我……啊!」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这时候就要把那根完全硬挺的肉棒握紧、加快磨蹭,对吧。

  「姊欸……啊……呜……姊欸……!」

  这孩子真是的,一到发射状态就不懂得掩饰了,叫得这么露骨……听得我怪兴奋的。

  我手越弄越顺,小伟既烫又硬的那话儿即将迎向临界点,这时他呼吸急促地喊了句:

  「姊欸……!我要听你声音……我要听你声音射!」

  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这样,因为当我临时搁置就要随小伟一同爆发的满足感、受命在极为短暂的瞬间出声,只能随机拋出面对小伟產生的下意识中眾多的一句话,而那句话是……

  「铁!特依欸铁!」

  「铁鈷镍铜锌──!」

  喊出元素週期表同时射精的小伟,事后心情复杂地跟他的姊欸闹了场只持续一晚、确切来说是只到睡前两个小时的单方面冷战。

  因为他的姊欸整晚笑得跟白痴一样……

  (2)

  小伟是小我叁岁的弟弟,今年上国一,兴趣是和同学与朋友打球,专长是在球队里争第一名以外的名次,弱点则是脑袋不太行。

  「姊欸,陪我!」

  「……」

  为了弥补这项弱点,我每天都在家里帮小伟补习两个小时,时薪比照劳工,还被从零用钱里面扣。

  「姊欸,今天可以提早补习吗?」

  「……」

  虽然我们对于家里补习并没有特别好恶,小伟从国中开始突然积极了起来,健康教育称之为青春期作祟。

  「姊欸,时间不够啦,我边算你边帮我弄嘛!」

  「……」

  相对于每个月顶多作祟两叁次的我,小伟的作祟频率是我的十倍到十五倍,这种落差导致多数时候他总是一头热,而我总是冷冰冰。

  「姊欸,趁妈回来前补一下习好不好?」

  「……」

  不幸的是,我的冷静防护罩越来越挡不住小伟的撒娇。

  「姊欸──!」

  「……坐好,闭眼,敢偷看就踹死你。」

  小伟的触感已在我心中佔有一席之地。

  §

  自从小伟上国中,帮他手淫几乎成为每天例行公事。虽然次数多到我有时觉得受不了,其实也是我咎由自取,因为一开始带坏他的人就是我。

  「小伟,今天唸到八点二十。」

  「收到!」

  这句话是我们的密语,意思对各位而言不言自明。

  每逢密语发佈的日子我就会显得焦躁不安,大概有一半是迫不及待,另一半则是一片昏暗看不清楚,我想这片昏暗的一部分可能有着因为心急而对小伟苛刻起来的自责。

  「这题怎么还是不会?算式列在这,只有五行,你看看你才第一行就写错,到底要我怎么教你才懂啊?」

  「对不起啦,姊欸……」

  「不要跟我对不起,我只要你别再套错公式,你要是真的不懂就把它背起来。算了,先看下一题。」

  「嗯嗯……」

  「这题也错得离谱,你看,题目给的跟你写的根本不一样,公式也带错,这样你是要算什么东西啊?林笨伟,你认真点好不好?」

  「我、我再算一次……」

  小伟对于比往常兇巴巴的我也没有怨言,可能是当做一两个礼拜引爆一次的炸弹吧。爆炸的日子他就很少撒娇,被我逼到变成班上那些死板地唸书却总是吊车尾的傻瓜类型,但他没有一次说要放弃。这种严苛的待遇越接近说好的时间就越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浓的歉疚之情,使我下定决心以后要对小伟更好一点。

  当时针与分针指向八点二十,已没那么情绪化的我在旁边等到小伟算完手边的数学题,确认无误就叫他把课本、讲义连同我准备的背科小卡收起来,迅速叮嘱一遍复习重点。小伟也看得出来我心情比较好了,应声时都会很有精神地跟我好好好,然后游刃有馀地解决我拋出的突袭问法,表示他今天也有确实唸书。

  「姊欸,我等你喔!」

  小伟这样说让我觉得有点矛盾,因为不管是谁帮谁弄,负责打理一切的都还是我。我指示小伟把椅子搬到床边大概中间的位置,然后拿出读到一半心得却已经写好的传记书给他,再把茶杯和卫生纸放到床边矮桌上,都完成了就躺进被窝里。这些前置作业让我们看起来就像我身体略有不适,只能躺着指点在旁边读书的小伟。万一外头传来走动声,小伟可以赶紧抽手、假装他在读书。

  在准备前置作业的时候,我的心情便已飞扬,态度也更软化了。我认为这是本能在驱使我讨好将碰触我的人,而那个人是刚刚才被我唸了快一个半鐘头的小伟。他的表情看似和平常一样,一副乖巧可爱、随时会撒娇的样子。

  「姊欸,快点嘛!」

  有没有比较兴奋不知道,可以肯定的是他的期盼和我是相同的。

  一切就定位,但好像有什么地方怪怪的。我躺在床上盖好棉被,盯着旁边正对着我憨笑的小伟,迟了几秒的脑袋才发出命令:

  「椅子干嘛对着我,转到旁边去。」

  「好喔!」

  小伟乐在其中地把椅子转向面对床尾,身体微微往前倾,右手按着在大腿上翻开的书本,左手放在床缘等候出击。看他这么积极,好像很希望我多唸几句一样。于是我顺着他的意警告一句:

  「不准看,否则我一脚踹过去。」

  「姊欸放心脱吧,我看书等你!我看看喔,这个字要怎么唸啊……」

  ……才刚说要看就遇上看不懂的字,怪可爱一把的。

  看他头的确有往右侧偏,应该是真的在看书吧,不晓得有没偷瞄就是了。

  我盯着他傻呼呼的背影,两隻手在被窝里先脱下运动短裤和内裤,再把运动短裤穿回来。因为穿着内裤会让小伟不好弄,全脱光要是遇上紧急状况很可能被发现,折衷的做法就是只穿短裤。

  「好了,手来。」

  被窝已经被我躺得有点温热了,我把靠近右侧的被子翻开一些,待小伟左手伸进来就整个盖住。

  「不要作怪喔。」

  「我知道。」

  「然后记得要温柔一点。」

  「放心,会让姊欸舒服的。」

  明明只是个国中生,温柔的时候就让人很能放心,这也是小伟不为他人知的优点。我对他的后脑勺微微一笑,愉快地闭上眼睛。

  「来吧。」

  小伟的手从我肚子往下摸,鑽进了运动裤内,马上触及我那片乾燥的阴毛。

  残留着室内光影的黑暗中,小伟温柔的声音缓慢地传来:

  「姊欸,你毛好多喔……」

  「嗯,搔一下。」

  小伟在阴毛中央动起手指轻柔抚弄,时而上下,时而左右,接着绕起小圈摸,划了两叁圈就停下来轻搔肌肤,再来重覆着划圈与搔弄。有时他稍微用力,附近整片肌肤随之牵动,这股触动轻微地刺激到下方的阴蒂,加深了我想被爱抚的渴望。

  小伟继续摸着那一块,对我那暗潮汹涌了起来的黑暗投入更多声音做成的石子。

  「姊欸。」

  「怎样?」

  「你有看过a漫吗?」

  「没有,你不要想乱来喔。」

  「不是啦,我是想说……」

  「想说什么?」

  「就……漫画上面的女生都没有毛啊,就觉得姊欸的毛很多。」

  「所以?」

  「就很成熟的感觉吧。」

  「结论是?」

  「没有结论啦……就突然想到说一下。姊欸,往下摸喔?」

  「嗯……好。」

  要是我真的没看过就不会这样说了,但是小伟没去注意我说「不要想乱来」的原因,这是他单纯可爱的地方。

  小伟的手指在他说要往下之后仍原地打转几圈,像是在逗我,然后四指微啟着贴平在阴毛上,整个手掌往下挪。阴蒂和手指接触的瞬间,我不经意松了口。

  「啊……」

  知道会很舒服的预期心理结合确实到来的酥麻感,使我叫得一点儿也不害臊,有股凡事都按部就班的舒畅感。小伟不知道我的愉快源自何处这点也使我开心。他大概还以为碰了阴蒂就会让我像他被弄时一样爽吧!虽然的确很棒,尤其是当他开始用指腹点呀点、压啊压的,那股快感容易使人忘我地沉醉;但是说到像小伟那样「真情流露」就有段差距了。

  我嚐着小伟的爱抚,脑海自然而然创造出五顏六色的快乐景象,我却不想多看它们一眼,焦点不由自主地飘到小伟那或许已经红透的脸。我多想抱住他、摸他因害羞而涨红的脸颊,听他姊欸姊欸的叫……爱抚将使他的呼唤声带有率直的色慾,他会想更进一步做更多快乐的事情,直到最终佔有我。可是我不会答应,我觉得身为女人彆扭的地方就在这:情慾汹涌时我会情不自禁,仔细想想又感到噁心。

  我想起帮小伟打手枪时,他呈现出来的反应也像是我此刻的心情写照。不过据说男人只是因为情趣都随着精液射出体外才回归理性,这点就又不一样了。我的矛盾是会同时出现在爱抚中的,我想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敢轻易对小伟呻吟或做出讨喜反应的缘故。

  我怕失控。

  性器被触摸的快乐将乱伦的界线点缀得没那么糟糕,而且只要维持现在仅止触摸的互动,就没什么好担心的。然而事实上没有一种关係是会停滞不前的。

  而我对于安静又勤奋地使我快乐的小伟,随着快感起舞的心头逐渐形成一个真挚的感受,它叫做……

  「姊欸,让我看一下好不好……」

  「……啥?」

  「就那边啊……你的毛好多,感觉很性感耶。不然胸部也可以。」

  「你想死吗。」

  「不想!可是我想看姊欸,每次摸你的时候都想看……」

  「现在是怎样,得寸进尺了?」

  「没有啦!」

  ……叫做什么来着?

  给小伟一扰乱,心情就碎成一千片的拼图只能凑出个大概了。我索性把剩下的拼图全部弄散,就这样躺在碎拼图上,感受着小伟那逐渐使我变得神经质的爱抚。

  他为什么要抠弄呢?我想要他摸上面一点,沿着阴蒂上侧的弧度抚摸,不要只是上下左右抠着。当他终于如我所愿时,我又想他稍微用力地抠我,强硬点,但不要太过粗暴,让我感觉到有股力量在压制我就好。我想他知道我下方已经氾滥成灾了,湿淋淋地发着痒,想要他暂且放开阴蒂转而揉起我整个发了骚的阴户,可是他不会这么做,我从来没有准许他碰阴蒂以外的地方……我既后悔又暗自庆幸,失落又期盼,矛盾的情感织成绵长的快乐,任我苦恼又享受地载浮载沉。

  在不知将通往何方的情慾长流中,小伟的声音犹如巨大且沾满爱液的手,淫秽地握住赤裸遨游的我。

  「姊欸,我硬了耶……」

  「我知道。」

  「蛤你知道喔……」

  「我是你姊好吗。」

  「喔……那?」

  「怎样?」

  「没啦,只是想说姊欸也可以帮我弄啊!」

  「昨天帮你弄过了,明天也会帮你弄,今天就让我好好休息一天吧。」

  「喔……」

  把我浑身弄得湿透黏滑又带有迷人的腥气,却早早就松手使我继续飘浮,很有小伟的味道。具体来说就是没什么自信的攻势吧,踢到铁板不是更积极地进攻,反倒退缩了起来,这样是没办法引诱女孩子对他开放的。

  可是呢,这样的反应对我却很有效,有效过头了。

  我对着快乐构筑而成的黑暗喷吐炽热的气息,乘着热息向默默奋斗的小伟说:

  「小伟,几分了?」

  「刚过叁十分……姊欸舒服吗?」

  「舒服啊,我说过你每次摸都让我很舒服。」

  「嗯你有说,可是感觉不出来嘛……」

  「是吗?」

  「对啊!姊欸都没什么声音,这颗豆豆也不会变得很热很硬,都不知道你是舒服还是无聊。」

  「你傻瓜啊,如果被爸妈听到叫声不就惨了,更何况我说过舒服啊。怎样,你是叛逆期不听话了?」

  「没有啦!那姊欸,我假设喔!假设!」

  「说。」

  「假设我能看到姊欸的豆豆……」

  「想死还是想被踹死,自己选一个。」

  「……都不要!」

  其实小伟说得没错,站在他的立场应该很难知道我的状况吧,我能体谅他的辛劳,但是不会因此多发给他几颗糖果。谁叫他不经意地害我忘掉一开始要跟他讲的事情。

  我刻意压抑想轻喊出声的衝动,维持让小伟摸不着头绪的静謐度过几波快感起伏,才自个儿心满意足地继续讲本来要讲的事情:

  「今天到四十分就好。」

  小伟语气有些吃惊:

  「姊欸不是都要半个鐘头才好?」

  这句话与我将要说的话结合成为一股使我忍不住在内心优越起来的力量,我预料这将会轻而易举地使小伟那充满慾望的身体对我五体投地。于是我假装一副无可奈何的语气对他说:

  「还不是你在那边该该叫,等一下帮你弄啦。」

  「真、真的吗!」

  「怀疑喔?」

  「没啦,谢谢姊欸!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还……还好啦。别在那边嘻皮笑脸,认真揉。」

  「好喔!」

  小伟心情轻快起来,手指也跟着灵活,不过整体而言我那闷热的下体始终保持规律的起伏,不像小伟兴奋时可以开红盘、开完红盘再跌停。

  我还没有体验过所谓的高潮。是不是跟还是处女身有关我也不知道,不管是给小伟摸还是自慰,总是持续个叁十分鐘左右就满足了。过程中虽然很舒服,但是我很确定没有网路上写的那些高潮反应。这让我有点羡慕小伟,也使我对现在这件事抱持着「摸过就好」的态度。在我心中,小伟的需求似乎要比自我的慾望更优先。

  这样的心理建设让我每分每秒都在降温,到了八点四十,小伟手一抽离被窝,我就能马上拿卫生纸和湿巾擦乾净、穿回内裤与运动短裤,并取出毛毯叫小伟坐好到书桌前。

  「姊欸。」

  小伟在我帮他铺毯子时把左手手指伸到我面前,浓郁的气味薰红了我的脸。

  「姊欸的味道,还在我手上。」

  我无言抽出两张卫生纸,正欲帮他擦拭,他却避了开来。

  「我想要一边被弄,一边闻姊欸的味道……」

  你是想死吗──这句话不知为何梗在喉咙,然后被小伟带有慾望的表情轻轻推回肚子里。

  我看着他神色陶醉地嗅起刚才摸过阴蒂的手指,心头涌现好几个害羞的想法,最终只能摇摇头把它们驱散,好握住小伟那根按捺已久的阴茎。

  「啊……」

  甫一握紧,小伟就敏感地迸出呻吟。开始套弄,呻吟则化为滋滋的水声,以及小伟那带有渴望的呼唤。

  「姊欸……姊欸……」

  (3)

  小伟是小我叁岁的弟弟,他是个开朗活泼但脑筋不太行的孩子,每晚都必须靠我好好地帮他补一番习。

  「姊欸,那个,快九点了耶,是不是该休息了?」

  「这十题没算完你休想。」

  在他姊英明教导下,他的确很认真地面对他很讨厌的课业,因为他知道,努力是有果实吃的。

  「这次考题太难了啦!姊欸,时间不够用啦!」

  「我不管,只要你没弄懂,我们就上到九点整。」

  可是随着国小与国中衔接的蜜月期过去,小伟必须比往常更加努力才有办法跟得上进度,两个小时渐渐地是不太够用了。

  「姊欸,已经叁天没那个了,我快受不了了啦……」

  「那你是不是应该好好用功?只要把这几天累积的进度都补齐就可以弄了。来,继续算。」

  我一心想让小伟步上轨道,如果此时根基不打好,未来叁年他的问题雪球会越滚越大颗的。

  「我不算了啦!烦死了!姊欸每天只会逼我唸书,你根本就不关心我了!」

  「少在那边淘气了!你知不知道我是为你好啊!林笨伟你给我回来!喂!」

  只是没有想到,我们的关係竟然因此动摇了。

  §

  以往我和小伟闹不愉快的时间最长不超过两天,这段时间长度照理说应该会随着心智更成熟而缩短,可是这次小伟却出乎意料地连续叁天拒绝补习。每当遇到他,就会看见一副很委屈的彆扭样,不管是回家、吃饭还是刷牙洗脸的时候。他总以为我会心软屈就他,但从我口中说出去的话总是千篇一律。

  「进度落后很多,你什么时候才要回来唸书?」

  「……我不想唸。」

  「你越拖会越多喔。」

  「姊欸跟老师一样烦,我不跟你说了。」

  儘管能明白小伟是想要我用他期盼的方式求和,这却让我很困扰,一旦开了先例,我怕他任性起来以后不想唸就不唸了。小时候帮他手淫算是好玩,现在则是促使他唸书的手段,因此这点我不会退让的。

  不过小伟这次似乎是铁了心要我溺爱他,说什么就是不要补习,一连五天对我摆脸色。这让我很不习惯,一方面我很少在七到九点这段时间自己唸书,另一方面则是有股和小伟渐行渐远的焦躁感。

  会吵架是因为我叁天下来都要求他唸满补习时间,进度完成以前不会帮他释放慾望。叁天都忍不住的小伟,怎么有那个能耐和我耗上五天?

  我在小伟房里找到了答案。

  趁他倔强地从我面前走进浴室转开水龙头时,我溜进他房里还没开始翻找,就在他枕头前发现一件我的内裤。花色是两天前穿的,那些衣服现在正在阳台晒,唯有小伟拿走的这件被留下了。

  那件浅黄色内裤在日光灯的照射下映出一块新鲜的湿润,触感黏滑,味道像是漂白水。

  我想那是小伟的精液。

  倘若真是如此,这几天的发展就令人心情畅快地通顺了起来:小伟和我赌气,又拿我的内裤自慰,但是这样不够,他想要我的触感,所以一直做出希望我无条件关爱他的反应──有够可爱的小笨蛋。

  他对我的依赖并没有削减,这点非但没有使我反感,反而有点开心。不过继续冷战下去可能真的会使我们疏远,还是趁事态严重前踩煞车吧。

  我在小伟房里等到他洗好澡,他一回房就愣在门口,过了几秒才装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模样进来。我手里拿着他用过的内裤晃呀晃,对表情不经意透露出害羞的他问道:

  「你怎么有这个?」

  「洗、洗衣篮啊,不然咧……」

  没打算否认呢,果然是好孩子。

  「你是拿来闻还是拿来磨擦啊。」

  「干嘛问这些奇怪欸……」

  「好奇啊,说说看嘛。」

  「都有啦。」

  「先闻还是先磨擦?」

  「啥……我哪知道,轮流吧。」

  「那如果磨擦后再闻,不就会闻到你自己的味道?」

  「姊欸的味道比较重啦!啊不是啦我是说……」

  说着说着就自个儿害羞起来了,超可爱。

  「所以你光用我的内裤就够了,不想要我帮你弄囉?」

  「蛤,我又没这样说……」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补习?」

  「还不是姊欸只会叫我唸这个算那个,又不帮我弄,很烦啊!」

  「那这样好了,我跟爸妈说我们补到九点半,以后我们都唸到九点十分,剩下时间我就帮你弄,怎么样?」

  小伟那本来已经软化的表情马上可爱地化成软泥,难掩欣喜地说道:

  「姊欸你不生气了吗?」

  不不,其实是你在跟我生气好吗。

  我猜他是将偷用我内裤被发现的罪恶感和冷战搞混了。我憋着笑说:

  「拜託,我又没生气,只是担心你课业赶不上。」

  小伟如释重负露出压抑了五天的笑容。

  「那姊欸,你现在帮我弄一次,我们和好吧!」

  居然给我笑嘻嘻地说出这种蠢话。

  我挑起一边眉毛,明摆着觉得这句话很有问题的反问他:

  「你还没唸书就要我弄,有没有搞错?」

  小伟一脸开心地回答:

  「现在都九点了,来不及了啊!姊欸你帮我弄嘛,我保证明天一定会加倍认真!」

  那张率直的笑容加上重修旧好的愉悦感让我变得很好说话,其实这时候我已经觉得可以帮他了,只是我可不能像他一样表现得那么直接,再怎么说我还是他姊。

  「姊欸,拜託嘛!姊欸──!」

  「……你确定会加倍认真?」

  「会!我还要把姊欸说的那些进度都补齐!」

  「不是唬弄我?」

  「不是!」

  「可是你今天弄过了吧,还拿我的内裤弄。」

  「自己弄跟姊欸弄感觉差很多啊,我比较喜欢姊欸帮我!」

  「不,重点是你弄过了……」

  「不不,姊欸弄的跟我弄的要分开算!」

  「不不不,你的身体可不会分开算,太频繁不好。」

  「不不不不,姊欸你看,我马上就让它硬起来!喝剎!」

  ……噗,还摆出卡通里面的集气姿势,宝成这样都捨不得再戏弄他了。

  「喝剎!喝剎!喝啊啊啊!」

  「好了啦,我帮你弄就是,别再耍笨。」

  「不行!我要硬给姊欸看!喝剎啊!」

  「你要继续耍笨,我就去洗澡了喔。」

  看不见的金闪气息瞬间消失,超级小伟恢復成小伟急忙喊住假装走开的我:

  「好啦……姊欸!」

  「不闹了?」

  「不闹了!」

  「那就去我房间拿毯子过来,注意别给爸妈看到了。」

  「是!姊欸!」

  小伟一头热地跑出又跑进,速度比我想像中要快,可是他却两手空空地回来。

  「报告姊欸,今天可不可以不要盖毯子!」

  「妈拿去洗了?」

  「报告没有!只是想换换感觉!」

  还在耍宝,而且还想藉耍宝骗我上当,有够古灵精怪的。

  我盘起双手问他:

  「那就用你房间的,去拿来吧,外套也可以。」

  「报告姊欸!」

  「怎样?」

  「今天不要盖嘛!」

  「为啥?」

  「因为我想给姊欸看!」

  「没兴趣。」

  「想给姊欸看我!」

  「这跟上一句差在哪……」

  「总之今天不要盖!」

  「否决。不盖我就不帮你弄了。」

  「否否决!姊欸要帮我弄而且我不要盖!」

  「否否否决。跟你说过不要想些乱七八糟的,好歹我是你姊。」

  「否否否否决!我才没有乱想!就因为是姊欸才想给你看啊,你明明都摸那么多次了说!」

  「这两码子事吧,而且你……喂!你干什么!」

  小伟无视我的声音,两手抓着他的短裤就在我面前连着内裤一併脱下,公然露出他白白净净的下体……和预想中相似的稚嫩阴毛、略粗于中指的浅色包茎、看起来就很柔软的睪丸,小伟那被我摸过无数次的下体如今竟是以这种形式映入我眼里。

  「姊欸你看!我的鸡鸡现在是半硬,等一下就全硬喔!」

  我应该立即唸他几句的,可是眼睛却还在盯着他的下体,错失了责备良机只能傻愣愣地说些不经大脑的隻字片语:

  「快、快把裤子穿上……」

  「你看,变大了喔!光是被姊欸看到我就很兴奋说。」

  「笨伟,不要闹了,给爸妈看到就……」

  「姊欸你摸摸看,像平常那样摸就好,来,你摸。」

  小伟抓住我的手时我下意识地反抗,但是他不放弃,依然抓住我的手,等我犹豫了,他就领着我到他下体去。那根阴茎碰到我的手指,继续充血到比刚才更大了。它正兴奋地贴着我的手颤动。

  「啊……果然还是姊欸的手舒服。」

  我吞了口口水,极力掩饰内心惊慌。眼睛这下可动了,只是总往门口飘,深怕爸妈出现看到这一幕。小伟怎么都不担心呢?神经也太粗了吧。就这么站着摸他那儿的我神经也没细到哪去就是了。

  这算是我第一次正式和小伟的那话儿打照面,意外地除了一开始被吓到外,没有多少了不起的感受,这点让我备受打击。因为我一直把这视为姊弟的界线之一,如今看见了却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好像过去我的坚持可有可无似的,真气人。

  一想到这就生气,我顶着微红的双颊握住小伟的阴茎,用力一捏。

  「嘎……!」

  竟然嘎嘎叫,像个笨蛋。我再度对那熟悉的触感加重力道。

  「姊……姊欸!再捏会爆掉!会爆掉啦!」

  「不想爆掉就道歉。」

  「对不起啦!嘎啊啊!要爆掉惹……!」

  我看他连为什么要道歉都不知道,这也让我生气。可是那张笨脸一副濒临极限的模样,又让我有点于心不忍。两相权衡之下,只好勉为其难地放过他。

  重获自由的小伟立刻惜惜他那看不出有啥爆掉跡象的小鸡鸡,一脸哀怨地对我撒娇:

  「姊欸你干嘛啦!很痛欸!」

  总不能把我生气的缘由说出来吧。幸好我脑筋比较聪明,很快地找到一个唬弄小伟的理由:

  「哪有人突然在人家面前露出那根,你曝露狂喔?」

  「不是啦!我只给姊欸看耶!」

  「不稀罕。」

  「那也不要这样捏啊,很痛欸……」

  本来还想唸他个几句,看他彷彿刚痛过的表情又心生怜悯。想想还是早点结束这齣闹剧,不然我可能会陷入混乱的。

  我看了看刚才握过阴茎的掌心,怀着一丝害羞之情再度盘起手,对表情多变的小伟问话:

  「所以你到底要弄还是不要弄,别浪费我洗澡时间好吗?」

  「要!」

  这种时候就很有精神,嘖嘖。

  既然这次都见光死了,那玩意儿对我造成的影响也没想像中可怕,索性就不拿毯子遮住。小伟迅速就定位,我叫他把内裤穿好顶多从旁边露出来,然后掩护用的课本和文具都摊开来;两人姿势跟往常一样,只不过地点换成小伟房间、被我握进手里的阴茎随时可以看见。

  我不太好专心,因为越是想盯着那东西瞧,就越担心被发现,使我叁不五时就因为一点风吹草动瞄向房门,结果总是虚惊一场。

  或许是小伟刚洗完澡的关係,他的阴茎没有以往那种乾乾黏黏的触感,摸起来很滑顺可是也因此显得有点兴味索然。

  小伟的前端包皮就好像馅料包得太少而厚实皱起的水饺皮,有点可爱。我一边观察着那根阴茎,一边听他的声音以便调整握姿。现在右手得握更紧实些,但速度必须放慢,好让在一旁爽的他别那么快射精,毕竟可是连水声都还没出来。

  「啊……姊欸,好舒服……!」

  怎么还没出水呢?我好想确认之前那滋滋滋的水声是不是因为那层包皮。不管怎样,继续下去很快就会分泌淫水吧。

  几近无声的套弄大概持续了两、叁分鐘,果然开始出现水声了。这时候小伟轻微喘着气跟我说:

  「姊欸,你到前面来,看得比较清楚喔……」

  滋、滋、滋、滋。

  「啊?你是想被踹吗?」

  「没啦!就,呃,姊欸好像很想看啊……还、还有,姊欸到前面我好像会更爽……」

  滋、滋嚕、滋、滋。

  「……你那是啥理由。我觉得你动机怪怪的,老实说。」

  「好啦,姊欸!你过来嘛!我想看姊欸的脸啊!想看你帮我弄……」

  滋嚕、滋、滋嚕、滋啾。

  「你说想看是什么意思?你喜欢我喔?我你亲姊姊耶!」

  「吼!你不要一直问啦!过来啦,拜託拜託……」

  滋啾、滋嚕、滋、滋啾──越发顺遂的爱液声以及那湿润的包皮口使我比往常更加大胆,确实我也满想看清楚的,而小伟说的那些话也有点搔到痒处,这样看来是没必要不识趣地矜持了。反正主导权在我、小伟的命根子也在我手中,他要想乱来,直接一掌捏爆他!

  我逐次放慢动作,一边盯着外头一边放慢到停下为止,最后收起沾到些许淫液的右手,从小伟右侧来到他正前方。

  小伟的阴茎就在我前方大概叁十公分处,那蜷起的包茎流出的淫汁把整个前端都弄湿了,透着微光,有点腥味。

  「姊欸,再靠近一点……」

  我挪近差不多五公分,小伟再次催我,于是又挪近五公分。距离一下子拉近到二十公分,翘挺着的阴茎更显得大了,微微颤动的模样近看可真壮观。

  我的脸大概已经红透了吧,双颊热烫度整个起来,炽热牵引着我的手往前伸。还未触及阴茎,小伟低声喃喃:

  「姊欸,你可不可以用嘴巴帮我……呜嘎啊啊啊!」

  「好样的,你姊还没碰到就说这种话,捏爆你刚好!」

  「拜託嘛!姊欸,就一次嘛!啊嘎啊啊……!」

  「你再说!捏爆喔!」

  「姊欸我要、要射了……!」

  「欸?」

  说时迟那时快,我那瞬间警戒起来的眼神才刚飘向小伟的阴茎,掌心就传来一阵炽热的鼓胀感,紧接着那根被我牢牢抓住的阴茎旋即喷出白白的液体。

  小伟的精液就像他笨笨的笔跡在半空中划出杂乱的曲线──最后带着浓浓的腥味喷洒在我的鼻子与嘴唇之间。

  「啊啊……被姊欸用力捏超爽的……」

  这种事情你倒是早点说啊啊啊……

  (4)

  小伟是小我叁岁的弟弟,他是个笨蛋白痴臭鸡蛋,可是偏偏又很可爱。

  「姊欸,算完了!今天连第二目标都达到了!你快点检查啊,快点快点!」

  「安静啦,吵吵闹闹的,一脚踹过去喔。我看看喔……天啊,你还真的都写完了……」

  最近他有个很大的进步,那就是经常完成我们每天订下的第二目标,那都是些我认为他需要多加复习或预习的额外课程。

  「姊欸,应该都没错吼,我很棒对吧!」

  「是、是……喔,找到了!你这个林笨伟,这条蛋水河在哪,你给我指出来!」

  对爸妈来说值得开心庆祝的事情,只有当事人与我知悉背后的原因。小伟比以往更认真读书的理由是──

  「只是写错字啦!姊欸我们说过错字只要罚写就好了吧,我现在立刻写喔!那姊欸你先过来这里预备!」

  「预什么备,你写错还想要『那个』喔?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好好好,我知道啦!喂,你脚不会张开是不是……记得要罚写十遍喔。」

  ──为了让我蹲在他双腿之间,好好犒赏他今夜的辛劳。

  §

  小伟的保证就像他的脑袋瓜,一点说服力也没有。但是总有笨蛋相信他,那个笨蛋的下场就是接二连叁被「误射」。

  「姊欸……我要射了、我要射了!」

  「喔是吗。」

  「啊啊姊欸好冷漠又好让人兴奋……!」

  「忍耐,我拿卫生……喂!咳、咳呃!别对着我……咳呜!咳!咳呵!」

  ……岂止是误射,有时还会跑进嘴巴甚至直衝喉咙,害我咳个老半天、他又在那边爽得乱七八糟。

  自从我们调整姿势后,小伟跟我保证他绝不会再犯误射的错,实际上大概每两叁天就出一次包。起初我对他的自制力差劲成这样全然无法理解,但是渐渐的,小伟的用功、撒娇与需求改变了我的思考方向,我终于弄懂了,不是他不想控制,而是越来越难以控制。

  因为他最喜欢的姊姊就在那么近的地方帮他弄──应该是这样吧!

  可惜这样的认知才刚在我心中建立,就被小伟一句话弄得千疮百孔。

  「姊欸,那个,班上有女生说想跟我交往耶……我先说喔!我对她没兴趣,只是也不好意思直接拒绝,所以……」

  而且还是在刚射到我脸上、趁我苦着一张脸用卫生纸擦脸时说的。

  此时我的身体还没脱离帮小伟打手枪的状态,浑身发热、渴望看见小伟因我而获得舒爽与解放,这感觉通常要等我们分开后才会消失。而今他却挑这时候说出那种话……即使他大概没那个意思,我仍因为他可能是想利用这种好说话的时机谈坏事而不爽。

  有一种遭到背叛的感觉。

  这次我的不满之情全写在脸上,我很气小伟,但也有一部分在气自己──我到底想要小伟怎么做?宠他和他的私事是两码子事,当初也划设界线严禁他更进一步,从头到尾都是我在掌控我们的关係,就算有错也是在于我。那么错又是指什么呢?是我开始干涉他的私事?还是自己划了界线又想耍赖?然后为什么连自己在心中的对话都要如此彆扭地弯来弯去、不愿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呢?

  为何我那么地羞于承认……自己是在吃醋?

  「姊欸,你有听到吗?我说班上有……」

  「闭嘴。」

  「蛤?姊欸你怎么了,是不是我……」

  「闭嘴啦,林笨伟!」

  一时混乱的脑袋将所有模糊的情感都套上愤怒的外衣,我没好气地把擦到皱成一团的卫生纸扔到小伟身上,气呼呼地离开了他的房间。小伟心急如焚地追到我房间,不管叁七二十一先向我道歉再说,但是当下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轰也把他轰出去。

  「姊欸,你开门啦!」

  我把尚且发着热的身体整个缩进被窝里,藉此将我和有着小伟的世界阻隔开来。事情没怎么思考,就这么糊里糊涂地睡着了。

  接连几天我们都处于相当微妙的状态。

  纵使我大概或许可能是在吃醋,也不能因此拖累小伟的进度,所以功课还是要补,奖励还是要发,基本上这两个半小时该做的我们都还是做了。只是在教他时比较没那么多话,帮他打手枪也有一种尷尬感。

  小伟不争气的阴茎还是那么容易失控,我不再因为他射到我脸上而生气,彼此之间的尷尬气氛逼得我不得不冷漠以对。

  握着那根依然渴望被我爱抚的阴茎,我不禁猜想小伟是否也有给他女友弄了?他们发生关係了吗?那女孩懂得怎样弄才会让小伟最舒服最享受吗?还是说其实她比我更棒,因为她愿意用其它地方取悦小伟?小伟看过她的裸体没?他们究竟进展到哪了……乱糟糟的,弄得我实在力不从心。

  小伟到底还是不是我专属的小傻蛋?

  我没有勇气弄明白。

  事态僵滞了一个多礼拜,先踏破那越显脆弱的冰湖、使事情无论是好是坏总有进展的,是今天依然努力读书、赤红着脸且快要射精的小伟。

  那根挺直的阴茎已被几度溢出的爱液沾得前半段完全湿黏,小伟似乎刻意忍耐,才有办法让我弄了快二十分鐘还没射精。

  眼看就要九点半了,小伟忽然用他迷濛的双眼看着我,怀着一股带有体液腥味的强烈盼求,对准备帮他做最后衝刺的我说:

  「姊欸,你用嘴帮我吸出来好不好……」

  我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可能是想到那个女生大概是帮小伟含过了才让他再度提出这种要求,一时失去理智……我冷冷地看着他,整个身体往前挪到他的大腿根部,在浓郁起来的腥味中垂首含住充血的阴茎。

  「啊……好、好舒服……!」

  咸咸的。

  涩涩的。

  小伟的味道。

  「好棒喔……姊欸,好棒喔……!」

  我没有放任自己在那边感性和害羞,而是怀着处理公事的态度,嘴唇贴着小伟大约龟头底部那一块轻轻地啜吸起来。

  啵、啵、啵的吸没多久,不时触及阴茎的舌头索性跟着动起,结果变得好像含在嘴里乱舔一番。

  其实我也不晓得该怎么口交,就当成和手淫一样,上下取悦小伟看看吧。没想到刚这么做,小伟就迸出不同以往的呻吟;再吸几下,他的声音听起来简直要疯了。

  「姊欸……啊啊!要射了……我要射在姊欸嘴里……!」

  开什么玩──连内心的吐槽都还没讲完,小伟就用双手抱紧我的后脑勺,把正欲脱离的我重新压好。

  虽然他是男孩子,毕竟还是个国中生,只要我用力挣脱他就没輒了。可是在我这么做以前,小伟却用一句话强制打消我的念头。

  「姊欸,我爱你……!」

  我那充满反抗意识的思绪瞬间停止运转,就这么放任小伟自己在我嘴里抽动几番、一阵阵地射出量还满惊人的精液。

  小伟这句是……认真?讲了会很爽的台词?还是知道我在生气所以想讨好我?好烦,因为不管他的动机如何,光是听到那句话就让我整个心花怒放……要是再多来几句,搞不好什么帐都给他一笔勾销、什么都不想管了。

  这时候的小伟就很会发挥他歪打正着的本领,继续甜进我身心深处。

  「呼……呼……姊欸,我跟你说……上上礼拜说的那个女生,我没有答应她喔!因为……」

  居然还一次化解连日下来的担忧。

  「因为我只喜欢姊欸……想要交往的对象也只有姊欸!」

  二度重击。

  「姊欸你从小就对我很好又很温柔,就算冷淡也很迷人,教我唸书,又会做这些舒服的事情……啊,还有其它原因啦!一时想不起来,总之我在各方面都很喜欢姊欸!所以姊欸,跟我交往好不好!」

  原先我以为会被小伟告白到身心相继融化,但是在他如此感性的同时,我因为太紧张吞下了那堆在舌根苦苦地滞留的精液……而小伟非但没察觉到这都是由于他压着我头不放,还给我重整旗鼓、硬了起来。

  「啊,姊欸,我好像又硬了……你再帮我吸一下好不好……」

  害我没得融化就算了,竟然给我告白告到一半叫我吸!

  这回我可不会乖乖任其摆佈,不管小伟频频以抖动展示他的渴望,我头一抬,顶着红得乱七八糟的脸蛋质问他:

  「你跟那女孩真的没往来?」

  「真的没有!她现在跟阿翔交往啊!」

  「也没碰过她身体或者给她碰?」

  「呃,手臂跟肩膀算吗……」

  小伟被我冷冷地瞪了一眼,慌慌张张地改口:

  「没有啦!」

  「确定?」

  「确定!」

  「那你说喜欢我、说爱我……」

  我话没说完忽然就梗住,脑袋因着这句话漾起过多的妄想。小伟也是一脸羞怯哑口无言,我们真不愧是同一个妈生的……

  小伟呆了好一会儿才接着我的话说下去:

  「我对姊欸是认真的……不光是现在,以后也想跟你在一起。」

  「欸?」

  「吼唷,就是那个啊!同居之类的……我要变成可以让姊欸依赖的男人,好好照顾姊欸……所、所以……!」

  「小伟……」

  「所以姊欸!跟我……交往!」

  这天,小伟首次在我面前展现出可靠的神情,那一瞬间我彷彿能够看见他未来的模样:一个有点憨笨但很靠得住的男人。可惜那么可靠的男子汉只坚持了短短几秒鐘,就被蠢蠢欲动的那话儿牵着鼻子走。

  真是个伤脑筋的孩子呢──我一边用着因紧张而结巴的语气这么说,一边伸手摸向那过分炽热的硬物。

  小伟松懈下来的脸庞洋溢着两股期待感,一股将要实现,一股则由我来决定是否会实现。

  我慢条斯理地轻抚他的阴茎、把乱掉的头发拨至耳后。乾乾黏黏的喉咙仍然瀰漫着精液的腥味,小伟的温度与气味确实地在我体内寻到了它们的栖身之处。于是我再次抬头和他对上视线,嘴巴慢慢接近囚禁于右掌的阴茎,当双唇触及小伟那可爱地蜷起的包皮时,我对他微微地──或许其实是靦腆地──笑着说:

  「你是欠踹是不是?」

  小伟傻愣愣地咧嘴而笑,抱紧了语毕含住他下体的我,愉快又压抑地呻吟起来。

  我怀着全然不同的心情替小伟口交,即使依然没什么技巧,不可思议地好像一切都变得很顺遂。

  咸咸的苦味柔滑地遍佈舌尖,舌头伴随升降着的双唇舔舐那肿胀到似乎随时会喷发的肉棒,来来去去不过一、两分鐘,满溢的口水声中便听见小伟快要承受不住的低鸣。

  他的阴茎虽然硬挺又火热,进到我嘴里宛如失去了侵略性,安分享受着上下来回的唇舌逐渐将它带往湿濡的起跑线。

  滋嚕、滋嚕、滋嚕。

  反覆而不枯燥的吸舔声频频自我嘴里迸出,贴合着湿润的包皮向那龟头所指的方向升起,在空中与小伟的呻吟交合之后,诞下一记甜美的呼唤──

  「要射了……姊欸!」

  小伟的第二发精液依然是那么地丰沛,嘴腔很快就浸在口水与精液混合的咸涩汁水里,射完精的阴茎仍在脉动,皱起的包皮口似乎还正吐出稀薄的精水。

  我垂着头给小伟双手固定着,直到他射完又自个儿动了下。这次我没有笨笨地吞下精液,而是趁他放松时起身、端起他暖暖的下巴作势要接吻,但碰到小伟嘴唇的只有在我口中膨胀数倍后的精水。

  「姊欸,等……呜!呜呜!嗯呜呜嗯!」

  混浊的液体带着温热的黏稠度浇在小伟紧闭的唇上,时不时还有白色块状物夹杂其中,它们全部从小伟的嘴巴滴落到上衣,只有少数被这呆瓜一时大意吃进嘴里。

  「嘎噁!呸!呸!姊欸你干嘛啦!」

  「……知道嘴里有精液的感觉了吧。你姊我还误吞了一次啊!嘴巴张开!」

  「才不要!」

  「张开!」

  「不要!」

  「我是你姊,命令你张开!」

  「我是你弟,恕难从命!」

  其实他一直回嘴早就破绽百出了,一点也没有自觉的样子真可爱。

  在我们胡闹的时候,时针与分针已经摆出很不妙的姿势,跟小伟闹个几回我就直接从旁边走开。还没离开他身边,小伟就转过身来叫住我。

  「姊欸,你要洗澡了喔?」

  「废话,都几点了。」

  「蛤,就这样喔……」

  「怎样?」

  小伟目光迅速从我双脚攀上来,然后靦腆地看着我说:

  「就,我跟姊欸告白了啊……」

  「嗯,所以?」

  「所以……姊欸答应?还是……」

  原来是这个问题。我以为刚才他就理解了说。

  看着小伟那害羞中带有一股胜利在握感的表情,我向后退两步,面对他抬起右脚,脚掌对准了那张呆脸。

  「懂没?」

  「懂……懂了!」

  「所以?」

  「姊欸答应跟我交往!」

  「错!」

  「咦……?」

  「答案是你欠踹!」

  我不晓得这种事情是否应该要给一个确切的答案,但我想小伟应该知道,我们的关係很难用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定义去詮释。也因为这种复杂交错的关係,所谓的男女友称呼相对来说也就显得没那么诱人、也没那么重要。

  所以,小伟是小我叁岁的弟弟,后面再加个发下豪语要许我个未来的註记──这样就够了。

  现在的我,只要每天带着他读书、维持这段曖昧的时光就很满足。

  「对了,姊欸!」

  「怎样?」

  「我们好像还没做男女朋友会做的事情耶!」

  「每天都在做好吗。」

  「不是用手和嘴巴啦!就是……那个啊!」

  「哪个?」

  「就……用鸡鸡……」

  「用鸡鸡?」

  「放进姊欸的……」

  「我的?」

  「洞……洞洞……里面……」

  自己在那边说到羞怯难言,真是笨得可爱。

  姑且不论做爱,其实我从很久以前就很在意一件事,那就是……

  「小伟,你知道什么叫包茎吗?」

  「蛤?」

  「就是包皮过长到包住整颗龟头,像你的笨鸡鸡这样。」

  「龟……龟头……姊欸,你好色喔,讲那么色的字眼……」

  「……看来是不知道。」

  小伟的笨鸡鸡不管是手淫还是口交,都没对我露出真面目过。

  (5)

  小伟是小我叁岁的弟弟,最近学会了在心仪对象面前发下豪语的技俩,那张傻不隆咚的脸蛋只有这一瞬间变得相当可靠。

  「姊欸,段考成绩出来了!你看!你快看啊!」

  「干嘛,是拿第一喔这么兴奋……噗!第十名?」

  虽然他的脑袋每天都要锻鍊个两小时,能脱离车尾之列就不错了,出乎意料地竟然一试就入班排前十。这世上还真的是无奇不有。

  「奖励!姊欸奖励!我要领奖啦!领奖──姊欸──奖励──姊欸──」

  「撒娇也没用,今天的进度唸完再说。七点整,敢迟到就一脚踹下去。」

  为了维持那张让爸妈开心到带我们上馆子的成绩单,今晚也得好好用功才行。

  §

  九点十分,小伟以略超进度的优秀成绩为本日的书香时间划下句点,接踵而至的是他所谓的轻飘飘时间。不过这次不太一样,我们说好他的排名每超过班上五人可以领一次奖,谁知道他会一口气往上飆升二十九名……

  「五点八倍的奖励哦!姊欸!嘿嘿嘿!」

  「嘿什么嘿,你的脑袋瓜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了?」

  或许是最近不管唸书还互动都很顺遂的缘故,纵使我觉得自己应该还保持犹似冰山的理性,小伟却说我笑容变多了,常常都是微笑着跟他说话。就连这句也不例外。

  「姊欸,你笑起来好漂亮!」

  「奉承我也不会有好处。」

  「感觉就很开心嘛!」

  「是吗。」

  确实如小伟所言,不再把课后时间看做公事公办的现在,我的心情明显比以往更加轻松,身体彷彿也轻盈了起来。不过有一点倒是令我苦恼,那就是小伟迫不及待的领奖。

  由于事先没有详加规定,就答应小伟每五名计一次点,小数点后无条件删除,所以最终得点是五点。这相当于实现小伟五个我能力范围内的愿望。

  「姊欸!第一个奖励是,给我看你的胸部!」

  「喔。」

  意料之中。

  「第二个奖励是,给我看你的下面!」

  「嗯。」

  明明可以合为一体的愿望居然拆开来许,呆呆的真可爱。

  「第叁个是……嗯……要跟我做男女朋友做的事情!」

  「具体来说?」

  「就是让我进入姊欸的……呃……洞、洞洞……」

  「让你的什么?」

  「鸡鸡……」

  「进入我的什么?」

  「洞……洞洞……」

  「也就是,让小伟的阴茎插入我的阴道?」

  「啊……!那个……姊欸!讲得太直接了啦……」

  虚张声势的面具被揭开而害羞得无以復加的小伟,那羞怯的反应简直可以让我配叁碗饭。

  小伟似乎只想到做爱这件事,到第四个愿望就卡住了。在他左思右想的时候,我已到他双腿之间就绪,只等他做出定夺就开始那已经浪费快五分鐘的轻飘飘时间。也许我不该这么早就定位的,因为小伟明显因此变得更焦躁不安,最后索性把两个愿望冻结起来,日后再谈。

  「那就这礼拜五晚上,你趁爸妈睡着后到我房里,然后那天就不先帮你处理囉。」

  「欧给!」

  「欧什么给,给我好好回答。」

  「遵命!姊欸!」

  我对小伟仰首而笑,动手将他急躁不已的阴茎翻出来。曾几何时流畅到没有半点不自然的吸吮动作开始,小伟的触感与气味依循昨夜的轨跡在我体内瀰漫开来,就这么直到那胆怯皱起的包皮口吐出精液为止。

  未起波折顺利搞定后,趁着彼此还处于馀韵状态的时候,我将小伟那根湿漉漉的阴茎用手固定弄直,另一手试着把他严密保护着龟头的包皮往下退。

  「姊欸……啊……!」

  小伟迸出紧张的低鸣,声音中期待与不安两股势力相持平,但是随着我继续动作,不安的情绪明显升高。

  「痛……好痛!姊欸,好痛喔!」

  洞口才刚打开一点点,甚至连十分之一的皮都还没退下,小伟就受不了想推开我了。没办法,我尽可能温柔地把那圈包皮往回推,让它重新遮住整颗龟头并蜷起来。

  看着回归原点的阴茎,一帆风顺的心情就好像触了礁,开始各种不顺遂了。

  我几度试着帮小伟「脱皮」,每每才刚看见他的龟头最前端就喊疼,但是我从包皮松紧度捕捉到的感觉又是可以往下退……几次都不成功,换小伟自己试,还是没办法。结果直到妈妈上楼喊人了,我们才紧忙整理后解散。

  小伟的包茎真的退不下来吗?

  为此我上网查了好几种包茎图解与经验谈,看下来似乎是以包皮长度及种类来判断,而小伟的类型同时跨足是否割除的两个对立面,有的人说太长必须割掉,有的人说只要长时间退下就能变松弛,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

  总之,先试试看退包皮这一步吧。

  接连几天我把此事列为优先事项,每当小伟喜孜孜等待我帮他含,迎来的却是据他说很像在动可怕手术的退皮实验,他那张脸简直哭笑不得。若非我跟他讲想做爱必须得先退下包皮,恐怕他打死也不愿再给我揪着包皮弄来弄去吧。

  原先我抱持着如果不行也没关係的想法,反正也不见得要插入式,我平常帮他手淫或用嘴吸也让他很愉快啊,根本就不需要多此一举嘛。况且说到愿望,既然现在无法做,等到他去割皮还是怎样的,弄好了再实现也无所谓呀。

  ……想不到台阶都准备好了,小伟的包皮却在这时争气地往下退了一大步。

  见证这项奇蹟的时间是礼拜五深夜,爸妈都睡着后,我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情带小伟进浴室,让他腿开开地坐在矮凳上,接着左手一抓、右手一退──小伟的包皮居然直接给我退了叁分之一!白灰灰的龟头露出来了!

  但我们都没能被这奇蹟感动,因为被退皮的那位正咬紧牙关,而动手的这位旋即被龟头飘出的恶臭薰到别过头去。

  「笨伟!你这味道也太夸张了吧!」

  「姊、姊欸……!我是不是破皮了?还是流血?要死掉惹啊啊啊……!」

  「没破也没流啦!倒是你根本都没清理过嘛!」

  小伟没有回应我这句一时忘了路经大脑的话,大概是因为包皮卡在叁分之二高的地方让他很难受吧,我只好暂时停止呼吸好把他的皮弄回原位。当小伟脸部肌肉没那么紧绷了,龟头发出的恶臭却还执拗地瀰漫着,可是好不容易喘口气的小伟似乎不觉得这股味道很夸张,他还刻意弯下身嗅了嗅,对我说哪有这么臭……结果被我巴了头。

  看起来虽然皮应该是能继续退,但并不好受的样子,该怎么让小伟放轻松点好让我再退退看呢?小伟自己告诉了我答案。

  「姊欸刚刚都卡卡的又很紧,会不会是要润滑的关係啊……」

  小伟这般说道的同时目光盯着我胸口,配合这句话登时打通了我苦闷的思绪──要让他放松只要弄一下就好了,给他兑换奖励应该也能起到不小的作用吧!

  于是我在小伟面前解开睡衣钮扣,一颗一颗慢慢地全解光,未戴胸罩而自然垂放的双乳悄悄地自敞开的睡衣间露脸。小伟吞了好大一声口水,那话儿抖得起劲,眼神简直是黏在我胸口上了。当我继续把睡衣退下时,小伟突然整个身体往前倾,把我压倒在浴室地板上。

  我竟因为他大胆且主动的动作稍稍着了迷。

  「姊欸……」

  小伟努力将他热情的目光从我胸口往上移,黏答答的热度这回紧紧依附在我双眼上。他就这么直视着我,紧张万分而又胆怯地喊道:

  「姿……姿吟……」

  我说你,这种时候叫名字是不是太犯规了点……不行,可不能乱了阵脚。就算突然被叫名字让我有点开心,也不可以让小伟知道……

  内心乱七八糟地揪成一团频频使我错失开口机会,而小伟见我愣在这儿,乾脆採取更进一步的举动,整张脸慢慢逼近。就在我们的嘴将要碰触到的时候,我才及时转向一旁,小伟的唇落在我暖到过份的左颊上。

  「姊欸……」

  他慾求不满地喃喃着,对于接吻的渴望浓烈到彷彿肌肤都能感受得到。随后那对稚嫩的嘴唇再度接近,而我又避开了。我怕他以为我的沉默与回避是在强烈地拒绝他,但其实我内心正矛盾地怀有期盼。我担心他胡思乱想,在他开口前先一步说道:

  「我们是姊弟,亲嘴很奇怪。」

  我在暗示他继续进攻……把我那形式而建的防御工事一一摧毁,如此一来我才能化解内心的矛盾。小伟或许不能明白我的用心,可是他的渴望却将他导向我所期待的方向。

  小伟再度亲了我的脸颊,把我的脸轻轻地推正,四目相交着柔声道来:

  「姊欸也是我女朋友啊……」

  这次我没有再回避他了。

  小伟的唇软软地压在我嘴上,他的脸第一次这么近的出现在我面前。我们两手各自握住,小伟握得很紧,那股力量无声撬开了我心中的防备,紧密的掌心更是让我感到有种融为一体的错觉。

  含蓄的亲吻中,我微微开了唇,伸出舌头,给小伟含入口中吮吸,不一会儿又换他伸进我嘴里;我们又亲又舔地逗留在彼此的唇舌上好一会儿,小伟涨红的脸再度挤出令我听得浑身酥麻的声音:

  「姿吟……」

  从来没被哪个男生这么温柔地呼唤着,没想到小伟会是第一个,听得我……很舒服,非常舒服。

  让人整个脸都发热起来的舌吻中,我对着舌尖勾勒银丝的小伟轻声说:

  「再叫一次。」

  他边吻边喊我:

  「姿吟。」

  「再一次。」

  「姿吟。」

  「再一次……」

  「姿吟、姿吟、姿吟,林姿吟,你好漂亮……」

  啊……这就是甘于被征服的感觉吧。

  我们吻了又吻、吻了又吻,夏季闷热的夜晚催生好多汗水把彼此弄得黏呼呼的,仍然乐此不疲地吻着、舔着、吮着、咬着。

  小伟松开了我的手,我一边吻他,一边把那隻满是热汗的手探进裤子里,我想在如此舒服的接吻中抚摸自己。但是还未触及内裤,小伟就把我手拉出来,牵去他热烫的阴茎上,接着他主动探进我内裤里。我们就这样帮对方爱抚起来,边亲边弄,我体验到了不同以往的舒爽。

  「小伟……揉我,揉我……用力揉……哈啊……!」

  比自慰或先前小伟爱抚要更爽的这股快乐简直彻底解放了我,把我变得更贪婪、更狂野,成了忠于慾望的女人。

  这一刻,我相信高潮是存在的,而我正被小伟的触感快速带往那个方向。

  「你好棒……你好棒喔,小伟……!」

  我就快要抵达全新的未知领域了,这时小伟突然收手,但是当他脱起我的裤子时,一度以为会熄灭的火焰又烧得更加旺盛。

  我们把彼此扒个精光,且只迅速看了下对方的裸体,嘴唇又像磁铁般吸紧了起来。我左手抱着小伟的背、右手反握他黏热地抖动中的阴茎,光是帮他手淫彷彿就让我的身体变得敏感。他的指尖由阴蒂下方轻轻往上戳,我浑身微颤。

  「姿吟……我快射了……」

  小伟呼着热气,舔了舔我的上唇,继续淌着热汗亲吻。我抓紧空档喘着气说:

  「想射在哪,直接射出来……」

  「不,我要你帮我舔……你手先放开。」

  我点点头照做,小伟却没有直接跨上来,而是用他那涨到快爆发的阴茎蹭向我的阴蒂。我被他这一弄酥麻不已,忍不住低声呻吟。

  「爽吗……姿吟?」

  点头。

  「终于让我看见你的豆豆了,粉粉的好可爱……蹭你、蹭你!」

  「呀……!」

  「我的鸡鸡在亲姿吟的豆豆唷,亲、亲!」

  「呜……!」

  明明闭上眼就只是普通的触摸,然而当小伟伏在我身上、用阴茎蹭着阴蒂的动作映入眼帘,我却嚐到无与伦比的快感。

  我想我会就这么高潮的──小伟再次吊我胃口,停下了刺激,晃着湿热的阴茎来到我胸口。

  这次是用他的阴茎推弄我的乳晕和乳头。

  「你奶好软喔……奶头比豆豆还大呢。」

  「嗯……」

  「捏一下!」

  「呀!」

  「啊……会痛吗?」

  摇头。

  「那,舒服吗?」

  犹豫了一下……点头。

  「那就再捏,两边一起捏!」

  「嗯呜……!」

  真奇怪,自己摸没什么感觉的胸部,给小伟一摸就刺刺地有点舒服……似乎就连他大腿压在我侧面上的触感也变舒服了。

  小伟又捏又揉地把我弄得呻吟连连,他的那话儿也抖得厉害。不晓得是无聊在先还是小傢伙忍不住呢?他只摸一会儿就继续往上,来到我面前。

  小伟跪着的双腿来我肩膀外侧,腥热的阴茎垂在我面前几乎要碰到了,如此近距离看着阴茎真是壮观。我正欲把小伟的阴茎含入嘴中,他却叫我等一下,接着就在我面前用姆指和食指夹住阴茎前端,退下包皮。

  「呜……!呜呜……!」

  小伟忍耐得很用力,因为他一口气就把皮退到我退的位置,大约露出叁分之一颗龟头。浓臭的骚味直直窜入鼻腔,我皱起了眉头,可是小伟似乎不打算让我逃避。

  他极度认真地一次一点把皮往下扳,每露出新的一截龟头,上面就是整片飘散着臭骚味的灰白污垢,份量惊人,全然不像网路上查到的粉红色龟头。

  我快被薰死了,但小伟仍然在努力,我想或许他是看着我才有这股勇气……所以我不能逃避,也不能苦着一张脸。小伟正为了我退下包皮,而我所能做的就是在终点好好等待他。

  不可思议地,小伟自己退的包皮儘管速度缓慢,却再也没有遇上瓶颈。大概一两分鐘过去,他的包皮完全退到龟头下方,藏污纳垢的龟头整颗裸露出来。

  「你看,成功了……!虽然还是好紧……」

  「真的呢,小伟的龟头……好可爱。」

  「嘿嘿,它还很勇猛喔!」

  「真的呀?不会舔一下就缴械?」

  「才不会!姊欸不要小看我喔!啊,是姿吟才对……」

  小伟嘻嘻笑着却是在逞强,我看他的包皮虽然全缩到龟头下侧,但是缩得真的很紧、感觉很痛。他脸上的馀裕确实也迅速枯萎,阴茎也变得有些软了。

  「小伟,是不是紧到不舒服?先拉起来吧?」

  「不会啦!只是……嗯……有点痛……」

  「先拉起来吧,不要弄受伤了,乖。」

  「可是好不容易露出来耶!」

  「听话。」

  「喔……好啦。」

  小伟不得已只能照办了。不过他把皮往上推到原先叁分之二高的地方时,表情又办得不一样了。

  「这样几乎不会痛了耶。」

  「真的?还是弄回原样吧。」

  「不要啦!我想让你舔里面嘛!如果姊欸愿意的话……啊,我是说姿吟……」

  真是傻瓜。

  怎么会不愿意呢?

  就算受不了那股骚臭,只要想着这么做能让小伟舒服、让小伟爽,我就能对他的灰白龟头伸长舌头,用湿润的舌尖舔弄几下……然后整个含进嘴里吸吮。

  「姿吟……啊!」

  小伟下体往前压过来,睪丸垂在我下巴前,阴茎根部连着的那块肌肤紧紧地触着我的脸。

  我吸着小伟敏感的臭龟头,感受着他若有似无地抠弄的乳头,激情持续到一半,小伟开始摆动他的腰,主动在我嘴里抽插准备迎向高潮。

  「姿吟……!姿吟……!啊……!」

  小伟就这么呼喊着我的名字射精了。

  (6)

  从浴室那晚开始,「小伟退皮计划」进行了半个多月,我要求他每晚洗澡时都得翻出来清洗,而我也会在帮他口交时让他露出龟头;连日下来,不晓得是妥善清洁的关係还是单纯闻习惯的缘故,小伟那话儿已经没臭到让我却步,上头也不再有轻轻一刮就塞满指甲的灰白污垢。

  乍看之下进展很顺利,实则不然。因为小伟的包皮一旦退到龟头下就会咬得很紧,而那股禁錮感让他难以维持兴奋状态,大概五分鐘不到就会缩起来了。我上网查也查不出个办法,只说多退多习惯,那就继续退吧。

  轻飘飘时间也从那晚起变得更加飘忽不定,我比往常更想看小伟每晚都来一次的舒爽表情,小伟也积极到叁两天就要摸我一次;我依然没有高潮,但是很能感应到高潮的存在,只是不晓得怎样就是无法到达那个境界。

  我们互相取悦的时间不再侷限于课后那几十分鐘,小伟开始会趁半夜溜到我房里,平常我会把他踢回去,要是隔天放假就勉强让他挤同张床。有时候跟爸看电视看到爸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小伟就凑到我身边抚摸我;有时候妈在厨房忙,我就在隔一面墙的楼梯间帮坐在台阶上的小伟舔。随着两人关係越发曖昧、玩法越来越多变,我们的胃口似乎也渐渐被养大了。

  这样的日子到了某个礼拜六,爸妈都还没回家的午后,我侧趴在双人沙发上小伟的股间、顶着满额头的汗水帮他含;口里是经已熟悉的腥苦味,那不惧闷热的午后所挺直的阴茎已流出不少淫汁,柔软的龟头不时伴随抖动的力道撞击着舌头。电风扇嘎嘎地转动着的噪音中,漫不经心地替我搧风的小伟忽然说了句:

  「姊欸……这次试试看吧。」

  此时我正深含到底,双唇压紧阴茎根部后吸了几下,才松开力道缓缓往上滑,最后又滋滋地吮了吮半裸龟头,把小伟弄得浑身微颤后抬头看向他。

  「你确定?不是还很紧吗?」

  问完,我继续舔他滑不溜丢的龟头,边等他的答覆。小伟呻吟了会儿,湿热的阴茎很有活力地在我鼻前颤动,他边蹭我的唇与鼻边说:

  「退到底大概可以硬一分多鐘,继续勃起会痛可是好像又还好,所以两分鐘没问题吧……受不了就休息一下,怎么样?」

  「你觉得没问题的话是可以啦……不过你不可以逞强喔,不然小鸡鸡坏掉就要拿去给医生修了。」

  「吼,姊欸不要说那么恐怖的话啦!」

  「谁叫你就爱逞强。」

  为了让小伟处于最佳状态(其实是我嫌浑身黏得不舒服),我们回到我房里吹冷气喝喝饮料,待身上的汗都凝固了才转移到床上。中途我还得持续帮小伟弄,与其让他冷却后重啟,不如维持开机状态,况且那话儿流出的淫水也有助于退包皮。

  小伟有些心急地替我脱了衣服和内衣,然后把脸埋进我的胸口、整个人推着我倒在床上。要在这种姿势下帮他脱衣真的是难上加难,好不容易脱掉了,还有我的短裤和内裤要脱。结果根本连短裤都还没脱完,小伟就急着舔起我的奶头,只能暂且先把宽衣搁在一旁了。

  小伟很爱亲我的胸部,多半是集中在两颗乳头上,每当他一脸投入地吸着奶头时,那根肉棒就会俏皮地动来动去,一副就是叫我趁机帮他套弄一番的样子。可是不管他吸得再起劲,乳头產生的快感对我来说好像只有阴蒂的叁分之一或四分之一,也不会因为他一直吸就比较爽。话虽如此,我还是很喜欢让小伟吸着奶,他这么做让我很有成就感,尤其是帮吸奶中的小伟手淫至射精的那一刻。

  这次小伟没有吸得太忘我,大概是察觉到快射精了吧?他索性停下动作,整个身体离开了浑身发热的我,免得又在我手里早早射精。我趁此时脱个精光,还没调整好躺姿,在一旁盯着我不放的小伟就扑了上来。

  「姊欸!」

  那阴茎贴于裸肌上的热度促使我暂时放下了姊姊的身分,也让撒起娇来很可爱的小伟,摇身一变成为雄纠纠的男人。我看着他逐渐逼近的脸庞,双手勾上他的背、闭起了双眼,主动扬起下巴等他吻。

  唇舌交缠的瞬间,我们的身体亦紧密地贴合。小伟日渐强壮的胸膛粗糙地压在我的乳房上,犹如铜墙铁壁令人安心。

  我有预感,如果小伟现在就插入我体内,或许我就能体验到第一次的高潮……如此害臊的想法薰红了我的脸,并化为慾求的口语溜进小伟耳里。

  「小伟……干我。」

  我含着小伟红通通的右耳耳垂,把它当做龟头般吸了吸、吮了吮,挤出柔和的水声再度低语:

  「干我……」

  小伟露出坚定的眼神,给了我一吻便起身到我大腿外侧呈跪姿,翘挺着的阴茎先是推弄阴蒂一番、弄得我小声叫了几声,才往下来到湿润的阴道口……我有点紧张,可是想到小伟必须专注在自己身上,就硬是压下这股不安感。没想到小伟却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主动用手爱抚阴蒂。

  「啊……」

  指腹柔和却带有些许强硬的力道,或揉或抠地摸得我频频浪叫,一度匯聚心头的不安就这样一次一点的揉散、抠碎了……我以甜甜的笑容告诉小伟我不再害怕,他便将注意力从阴蒂转移到阴道前,把他正迅速充血的半软阴茎送抵穴口。

  用私处感受着阴茎充血的过程,使得小伟将要进入我体内的实感倏然放大,我彷彿能感受到他的力量挣扎般急欲进入我体内。当潮溼的痛楚如血雾似地瀰漫开来之时,我才惊觉彷彿不是彷彿,歷经挣扎的阴茎实实在在地穿破了我的处女,并在一阵炽热中插了进来。

  「嗯……!」

  一阵晕眩。

  不很严重的撕裂感。

  阴道内侧的脆弱感……是我被小伟打开以后,第一次感受到的阴道的实感。

  我皱紧了五官,十分用力地忍耐着两股不适与一股异样的触感,这些感觉正无时无刻削弱中。给予它们最后一击的,是小伟彻底放松的一句话:

  「好爽啊,姿吟……!」

  小伟的呻吟宛如防护罩,柔柔地套在阴茎创造出来的立体疼痛感外层。模糊化的触感不再那么疼了,但也说不上舒适,只是当我探知他正往内深入,却又矛盾地为他的到来感到欢喜。

  当向内挖掘的动作停止时,我看着小伟那张淌着热汗、似喜似苦的脸庞,深深地感受到我俩已合为一体。

  我向小伟伸出双臂,任他笨拙地伏在我身上,然后抱紧了他的背──也夹紧了他的腰。

  「姊欸……姿吟……」

  小伟面色恍惚地放松了力气,双唇贴在我嘴上却没力气亲吻似的,只是不断地呼着乾热的气。

  看着他表情多变的脸蛋,彷彿也能体验那根阴茎带给他的痛楚与快乐。我抚摸着他湿热的背,脑子里冒出许多害羞的话语,随手一捞就对小伟轻声道来:

  「小伟,你知道女人的阴道会记住第一个做爱对象吗?」

  「不知道耶……」

  「就像小伟是第一个进来的,我的身体会记住你的形状……会记住你的小鸡鸡哦。」

  「姊欸,你讲这个好色喔!」

  「呵呵,也不想想是谁打开我、害我变这么大胆。」

  「当然是我呀,是我打开姊欸……姊欸,你里面好紧……」

  「……开始痛了吗?」

  小伟摇摇头,微笑中漾起了色气。

  「不是,是紧到好舒服。姊欸……姿吟,你也舒服吗?」

  我不作多想就点头如捣蒜。其实没必要让小伟知道实际的感受,毕竟现在主角是他,我希望他可以全心全意投入和我发生的性关係中。说白点,我希望他能放心地干我。

  可是小伟并没有动作,而是继续热呼呼地伏在我身上,像是在彻底享受每一个瞬间。相较之下我已迫不及待了,况且我也担心他的阴茎撑太久会不舒服,于是再度对他低语:

  「小伟。」

  「是……?」

  「用你的鸡鸡……把我变成你的女人吧。」

  「……讲这个也好色喔!姊欸这个骚包,超色的!」

  「是是是,我色,所以你到底要不要插我?」

  「要……!」

  受到鼓舞的小伟亲了我脸颊一下,就牵着一身汗起身恢復成跪姿,双手一下扶我大腿,一下置于腰际,最后决定掐着我的腰出力。

  「那姊欸……姿吟,我要动、动囉!」

  「嗯,来吧……」

  小伟的阴茎带着模糊的触感往外动了下,再度深深地插入。对我来说依旧模糊的感觉,在小伟那儿却掀起了波澜万丈。

  「啊啊,好棒啊……!」

  一下、两下、叁下、四下……平静的涟漪中,小伟的呻吟彷彿高空风声般,喧嚣却不影响我的湖面。儘管如此,我也不是没有感觉的,只是要说我的满足感源自何方,或许是由于我包覆了他、使他从我体内感受到快乐所產生的满足感──也就是精神面的快感。

  这样的情况没能持续太久,小伟恍惚的脸色已说明一切。

  「姿吟……我快射了……」

  啊!小伟就在我身上喘着气,那话儿意气昂扬地顶着我呢。

  「你脚不放开的话,我没办法抽出来……」

  他脸上的是比我第一次帮他手淫、比我第一次帮他口交还要更愉悦的表情。

  「那就不要抽出来呀。」

  「呃?」

  我的双腿依然勾着他的腰,以勒紧的力道催促他继续。

  「我是小伟的女人了,你可以尽情射在里面呀……」

  「姿吟……」

  「我知道你忍不住了,你就放心地射精吧……」

  「嗯……!」

  小伟下定决心后的动作仅仅持续十数秒,确切来说是顶了我十二下,动作越来越快、衝撞的力道也越来越强……终于随着一记呻吟与深顶,在我体内释放出来。

  射精时的小伟整个下巴扬起,掐着我的双手不停颤抖,拱起的下体则是紧密地与我的私处贴合。热汗交融在我俩的结合处,外侧是一片黏热,中央却又柔滑无比。我的阴道仍然瀰漫着初离处女的脆弱感,小伟那坚硬的阴茎却又能安稳地沉睡其中、以勃起的脉动推揉着被它浸湿的肉壁,我想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美妙的感觉了。

  §

  小伟是小我叁岁的弟弟。

  「姊欸,我爱你哦!」

  「算到一半说这干嘛,你欠踹喔?」

  我们正在交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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