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勾魂鬼_都市偷香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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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勾魂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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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机本能一脚刹车,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听哗啦一声,整个前窗碎裂如雨,

  一只手闪电般探入,二指如剑在他喉头一点,力透颈骨,喀的轻响过去,头软软

  一歪,便再也不动弹了。

  后排压制着叶春樱的两人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事,惊声道:“你……你

  是什么人?”

  韩玉梁冷冷道:“勾魂鬼!”

  他正要探身出手,夺了剩下两人的命,却见没说话的那人往胸前一摸,掏出

  一个黑漆漆寒光闪闪的金属器物。

  枪!

  这几天恶补的知识顿时在脑中浮现,韩玉梁弓腰一撤,翻身向旁一滚,砰的

  一声,子弹从前窗打出,远远在电线杆上留下一个夺目火花。

  心知这暗器比唐门的压箱底宝贝都要厉害,韩玉梁不敢怠慢,落地便是一窜,

  隔着车门一掌拍出,这次运足了十成寒冰功力,连凹陷掌印中都打出了一层白霜。

  车内闷哼一声,显然是已经中招。

  一击即中,韩玉梁立刻从车屁股上一跃而过,落在对面,如法炮制,一掌下

  去,真气外放隔山打牛,把另一个后排的人也震晕在里面。

  他拉了一下车门,果然已经上锁,索性一拳砸开窗子,开锁之前,先在那两

  人死穴一点,给个彻底了断,才开门拉出已经散发出失禁骚臭味道的尸体,将还

  戴着头套目不见物的叶春樱抱进怀里,从小巧下颌上拽出塞嘴的破布,柔声道:

  “春樱,我来了,没事了。”

  那不住颤抖的娇小身子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呜呜抽噎起来,哭着说:“韩大哥

  ……你……真的来了……”

  韩玉梁看她手腕被铐在背后,都已勒出了破皮血印,心中气头又起,摘下头

  套之前,出手补了一掌在剩下那具尸体脑袋,将头骨也震得粉碎,软软成了一个

  皮囊,浓稠浆液都从七窍流了出来,这才算略略平下怒火,抱着叶春樱就快步往

  来路走去。

  直到拐过转角,知道叶春樱看不到那些人的死状,韩玉梁才故作自责地说:

  “哎哟,我都忘了给你摘掉这碍事东西了,瞧我急得。”

  他把人放在地上,那边许娇推着摩托正好过来,一眼看见叶春樱头被套着手

  被铐着,又吃了一惊,脸色发白地问:“妹子,你……你这是得罪谁了啊?”

  头套一摘,叶春樱眼眶通红泪眼盈盈地摇头道:“我不知道……我……我就

  是个本本分分的小大夫,我……我连大点的病都不敢治,我……能得罪谁啊……”

  她想起刚才听到的动静,担心地看向韩玉梁:“我、我刚才听到枪响,韩大

  哥,你没事吧?”

  大概是问着就想伸手去摸,忘了还有手铐,当啷一声勒到伤口,顿时疼得她

  又掉了几颗泪下来。

  韩玉梁皱眉捏住手铐,观察一下结构,心道这时代的锁眼和他的江湖恐怕大

  大不同,此时也不是吝啬内力的时候,便运足真力狠狠一扯,啪的一声先把当中

  链子硬生生拽断。

  许娇倒抽一口凉气,瞪着眼睛看着叶春樱解放开的双手,“你、你是人是鬼?”

  “在下练过一些功夫,比常人的确力气大些。”韩玉梁随口答道,一指摩托,

  “许大夫,劳驾你送春樱回去,我自己往回赶。路上小心。对了,门口倒着的那

  个人,你们两个拖回诊所,等我回去处理,里面病床上那个女人暂时动不了,你

  们不用管她。”

  叶春樱惊魂未定,伸手拉住韩玉梁的衣袖,“韩大哥,你……干什么去?”

  许娇也担心地说:“这、这事儿已经超出我的理解能力了,我可不敢自己带

  她回去。你得陪着。”

  他微微一笑,柔声道:“那好,你们先到那边亮堂地方等我,我去去就来。”

  这地方并非荒郊野岭,三条人命,总要做个处理才行。

  幸好,黑街这地方人人都乖觉得很,听到枪响,反而会更加老实绝不探头围

  观。韩玉梁过去搜了搜身,先把两把枪和几个弹夹连着那些随身物品笑纳怀中,

  跟着研究了一下这时代的火折子,一拨小轮子就能冒火苗,倒是方便得很。

  托叶春樱爱看的那什么警匪电影的福,他心中对汽车附近的人命该如何处理

  大致有数,用手指轻敲着找到油箱,凝功一指戳漏,退开数丈,看着地上那些气

  味颇重的油越流越多,抬手折了一根树枝,用打火机点燃,迎风一晃,留下一段

  炭红,微笑一弹,化作暗器打了过去。

  熊熊燃起的火光中,他扭身离开,快步走向在等他的那两个女人。

  来到这里之后,世界对他而言无比陌生,尽管在叶春樱这样的小美人身边落

  脚多少舒缓了一些,可他心里其实还是一直憋着一股闷气。

  今晚这一番借机发泄,总算叫他畅快了几分。

  唯一不足,就是还差一个温香软玉的红颜知己,弹琴起舞,饮酒高歌,红鸾

  帐中,绣床锦被,共赴云雨仙境而已。

  看着火光燃起,叶春樱想问,但又觉得不妥,许娇也显得有几分胆怯,试探

  问道:“韩大夫,咱们……可以走了吧?”

  “嗯,你带着她,放心骑,稍开慢些,我在后面跟着,不会落下太多。走吧,

  此地不宜久留。”

  许娇将信将疑地把摩托发动,匆匆离开,韩玉梁纵身跟上,他们三人离去好

  一会儿,远处才传来消防车姗姗来迟的警笛声。

  一路从反光镜上看着韩玉梁一步数米骇人无比地跟在后面,等开到诊所门口,

  许娇下了摩托,望向韩玉梁的时候,已经彻底成了打量外星人的眼神。

  韩玉梁过去拎起之前被他打晕的那个混蛋,跟在叶春樱后面进了屋里。

  许娇看了眼表,偷瞄了一下韩玉梁,凑过来小声开口道:“叶大夫,这么晚

  了,我自己一个人不敢回家,你这儿……有我住的地方吗?让我对付一晚上就行。”

  叶春樱虽然还是心神不宁,但知道这个时间让许娇自己骑着摩托回家的确不

  妥,她心思单纯不疑有他,就点头道:“那今晚就委屈韩大哥和我调换一下,去

  睡一夜储物间的钢丝床,我那屋子,咱们两个挤挤。应该差不多。”

  哟,这两人原来还没睡到一起么?许娇眼前一亮,若有所思地咬了一下唇瓣。

  不过韩玉梁暂时没空理会,他锁好大门,就直接把晕倒的人先丢到桌下,跟

  着抬手拽开帘子,亮出了里面病床上还直挺挺躺着的那个女人。

  “你们要是没什么事,就去后面休息吧。”他眼中寒光一闪,冷冷道,“审

  问人这事儿,没什么好看的。”

  许娇一看病床,就想到自己之前直接被折腾到漏尿的窘态,干笑一声,起身

  离开:“那好,我……我先进去洗个脸,春樱妹子,带我看看屋吧?你这儿有我

  能穿的居家服么?我这身材你也知道的,要是胸前太紧我可睡不着呢。”

  叶春樱没动地方,她睁大还有些红肿的秀目看向病床上满脸冷汗眼神惊恐的

  女人,犹豫再三,小声说:“韩大哥,我就在这儿,陪你一起问吧。许姐,那边

  就是卧室,洗手间在对面,里面有洗漱用品,你看着用,不过我这儿东西不多,

  卸妆液也不是好牌子,你将就一下。卧室衣柜里有衣服,你要急着换,就自己挑

  松坦点儿的试试。”

  许娇打量了一下那两人之间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氛,笑着退后两步,开门钻进

  了洗手间里。

  韩玉梁先帮叶春樱掰掉手铐,跟着坐到病床边,伸手抚摸着那女人已经吓得

  苍白一片的脸,“春樱,我得确保她不敢说谎才行,你当真要在旁看着么?”

  叶春樱咬了下唇,嗯了一声,“我要看着,我总要知道,到底是谁,为什么

  这么几次三番害我。”

  “你就当真一点也不怀疑那位三少么?”韩玉梁干脆直接点出了最大的嫌疑

  人。

  “怀疑……也要有证据才能断定。”叶春樱很难过地说,“如果真的是他,

  我一定要问问,我自问对他的小病小痛尽心尽力,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知道此刻应该先问出真相,韩玉梁伸手一拍,冲开了那女人被封断的声脉,

  同时冷冷道:“你要是大喊,这辈子就休想再说话了。”

  那女人费力地点了点头,颤声道:“我……我什么都说,求……求你帮我治

  好,千万……千万别让我全身瘫痪啊。”

  她这种满身风尘味儿的女子,哪里能想到世上还有人会点穴截脉的功夫,只

  当自己被用了什么怪法子或是下了药,连小指头尖也动弹不得,早骇破了胆。

  “是何人指使你,特地过来装病拖住我的?”

  那女人马上飞快说道:“是我一个老客户……我、我是做外围商务模特的,

  那客人出手很大方,我们隔三差五会约一炮。这回他给我转帐了一万,还说不用

  陪睡觉,就来这诊所装病,缠住那个男医生就行。这种钱傻子才不赚啊,我……

  我要早知道你这么厉害,说让我变残废就变残废,我……我死也不肯来啊……呜

  呜呜……”

  说着说着,她的睫毛膏和眼线之间就滚下了一串拖着黑痕的泪珠。

  “你那相好的,姓甚名谁?”

  “我们……就是一起睡个觉,结了帐就各走各的,我没问名字啊。对,他、

  他有一次加钱让我拍不露脸的视频来着!他写了个带id的纸搁我屁股上,他在

  那网站上叫什么双角哥。”

  这信息对还不熟悉这个时代网路世界的韩玉梁来说屁用没有,叶春樱平常也

  不上那种成人网站,压根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人。

  韩玉梁只好转而问道:“那人长什么模样?这你总不能不知道了吧?”

  “三、三十多岁,人有点胖,不高,肚脐眼左边有个大黑痣,上面带毛的那

  种,有痔疮,外痔!嗯……那个……胸毛特别多,稍微有点狐臭,胸口有道疤,

  挺明显的……”

  韩玉梁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脸,“姑娘,可以说点他穿衣服时候能看出来的特

  征么?”

  那女人哭丧着脸道:“他就是个大众脸,而且我平常就看这些地方看得仔细,

  他又不帅,我不爱看他的脸啊。他……鸡巴还有点侧弯,这个老往我嘴里进的,

  我记得清。”

  叶春樱似乎松了口气,轻声道:“张鑫卓挺瘦的。”

  韩玉梁也知道这客人肯定不是张三少,那种人不论哪个时代,也不至于屈就

  自己几次三番玩这种档次的女人。

  他差不多能断定这女人没有撒谎,既然如此,也就没了再问的价值,就说:

  “好,我给你拿个药丸,你吃了之后在此睡下,最晚明早,身上就能恢复正常,

  此后,记得莫要再来这里找我麻烦,否则,你就准备在床上叫人伺候一辈子吧。”

  那女人忙不迭点头,“是是是,韩神医,您医术超绝,我再也不敢了。”

  叶春樱知道韩玉梁应该是在女人身上动了手脚,看他走到桌边拉开抽屉,不

  由得好奇跟去,小声问:“你要给他开什么药啊?”

  韩玉梁微微一笑,拿起一个药瓶晃了晃,却没有开盖,而是抬脚脱鞋,欺负

  那女人看不到这边,在鞋里搓了一条臭泥灰出来,团成四五个小黑球,挑了挑眉,

  转身走回病床边。

  “舌下含服,切莫提前混着口水咽了,含够至少五分钟,再吞入肚内,明早

  之前就能见效。”捏开那女人嘴巴,韩玉梁把泥丸子直接丢了进去,板着脸道,

  “一会儿你不管听到什么,最好都装没听到,不然,我有办法让你动不了,就有

  办法让你再也听不见。”

  那女人噙着“药”不敢开口,只好拼命点头。

  叶春樱哭笑不得地站在一旁,她本以为会看到什么凶残审讯,结果顺顺当当

  问完后,却来了这么一出恶作剧。

  她却不知道,若是那女人有半点言辞闪烁隐瞒的迹象,韩玉梁就会使出早想

  好的手段。

  他虽一贯怜香惜玉,但遭了上次的埋伏后,最愤恨的就是被女人欺骗。

  而且,行走江湖,有些女人本就比男人还要危险,危险得多。

  当然,这个女人不在此列,这就是个单纯的婊子。

  韩玉梁把椅子搬过去一放,拎起那个昏迷多时的男人,摆到椅子上后,先截

  断他腿上经络让他不能起身逃跑,接着才从大椎穴用掌心催出一道真气,理顺了

  他心脉气血,促他悠悠醒转。

  那人睁眼看到叶春樱坐在面前,顿时显得有些慌张,挺腰想要起身,才发现

  双腿不听使唤,险些摔在地上。

  叶春樱难过地说:“王哥,你……为什么要帮他们害我?”

  这老王比病床上的女人油滑得多,咧了咧嘴,陪笑道:“叶大夫,你这是说

  的哪儿的话,我害你什么了?”

  “你为什么帮他们推我上车?”

  “没有的事儿啊,”老王一脸无辜地矢口否认,“我跟着你出门,来了辆车,

  跟着我就晕过去了啊,你被掳走了?是谁干的?”

  “你……明明就是你突然把我搂住推进车里去的!”叶春樱气得站了起来,

  “我就在这儿,你还抵赖?”

  老王双手揉着自己的大腿,陪笑道:“叶大夫,你……你肯定是心慌意乱,

  记错了。我是来叫你给我老婆看病的,怎么会把你推走呢。”

  韩玉梁冷笑一声,左掌一伸,在颈后用一道真气封住了老王嗓子,右手一指

  点在他腰眼,拧出一股利剑般的真气,隔山打牛直刺他腿间要害。

  那仿佛鸡飞蛋打的剧痛,瞬间就让老王的脸涨成了猪肝一样的颜色!

  看老王浑身抽搐半天,韩玉梁才挪开手,听着他已经有气无力地嘶哑惨叫,

  冷冷道:“王兄,这下,你清醒点了么?若是记性实在不好,我还能再帮你回忆

  回忆。”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真想起来了。”老王连鼻涕都流了一道下来,抬

  胳膊擦了擦,“叶大夫,对不起,是我……我财迷心窍,他们……给了我点钱,

  我寻思……你也不会真有什么事儿,你看……我老婆整天来诊所泡着,我最近手

  头也不宽裕,哪儿都要用钱,我这不也是……也是没办法么……”

  韩玉梁冷笑道:“春樱,这地方我初来乍到不熟,你给我说说,这里要是有

  无依无靠的年轻姑娘被弄上车带走,是不是都不会真出什么事儿啊?”

  “呸!”叶春樱气得脸都红到了耳根,纤细修长的指头冲着老王的鼻子,都

  忍不住微微颤抖,“那要没事儿,你怎么不把李姐塞别人车里让人带走啊!你是

  这地方老住户了,你真不知道这儿多乱吗?我就这么不明不白没了,能有什么好

  下场?是,我就是个新来的小大夫,孑然一身连个亲戚都没有,可我自问对得起

  你们每一个病人,王哥,我对李姐怎么样你心里清楚,你……你就这么对我?为

  了点儿钱……就把我这么卖了?”

  “点儿钱?”韩玉梁哼了一声,垂手摸在老王腰后,先用暗劲儿彻底断了他

  的肾经,叫他以后想碰李曼曼也有心无棍,接着才威胁道,“王兄,你具体拿了

  多少,不妨说说吧。里头那个女人都拿了一万,你这直接帮忙动手的,不会比这

  还少吧?”

  背后感觉到那手在动,阴囊里的肉球还在隐隐作痛,老王哭丧着脸道:“他

  们……他们出手倒是挺大方的,给了……给了一万多呢。”

  “多是多少?”韩玉梁嘴里问着,内力送进去,已经在他肝、脾走了一圈,

  留下一堆暗伤,他钻研秘籍的时候刨坟开尸的事情都私下偷偷做过,真气控制精

  准无比,说伤胃,就绝不害了肺。

  这人是叶春樱的熟人,死了怕是要给诊所惹麻烦,他才留了情没去在死穴上

  动手脚,只让他下半辈子缠绵病榻,也算是给诊所多个收入来源,顺道表现宽宏

  大量。

  “一万……一万八。”

  叶春樱满脸伤心地坐回凳子上,泫然欲泣。

  韩玉梁倒不关心具体价钱,一万八这个数对他来说还不是多么清楚的概念,

  要是一百两银子,或者八百吊制钱,他还有点感觉。

  他捏住老王脖子,沉声问道:“王兄,这么大一笔钱,是谁给你的,你总不

  会忘了吧?”

  “就、就是车里的人。”老王低下头,嘟囔着回答。

  韩玉梁这种江湖老油条,一听就知道里面藏着心虚,干脆利落地在他手腕上

  用指尖一划,玄寒真气忧如一把冰刀,当即就留下一道浅浅血印,“王兄,我有

  个本事,别人撒没撒谎,我一听就知道。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我下次,可就要给

  你开得更深了。”

  老王看着自己手腕上如被刀割却又阵阵发寒不觉得痛的伤口,筛糠一样抖了

  几下,说:“可……可我说了,我的工作……工作就保不住了啊。钱……钱是小

  事……我今后的生计……饭碗……总不能也不要吧?”

  “钱这东西,再好,也要有命花,对不对?”韩玉梁轻声说道,手指在另一

  边腕子上也是一划,这次果然深了不少,皮开肉绽,血顿时流了出来,滴滴答答

  落在地上。

  他顺势在老王肩上使出春风化雨手,让他两条胳膊都再抬不起来,悠然道:

  “你自己选吧。”

  “别!别杀我……快、快给我包扎,我说……我全说……”老王看着手腕上

  涌出来的血,一翻白眼差点晕过去,张着嘴巴啊啊叫喊着求饶,总算是都交代了

  出来。

  可出乎韩玉梁意料的,竟然还是没和张鑫卓扯上关系。

  给老王付钱让他帮忙的,是老王的上司,公司销售部的总经理。

  可那人的名字,手机上调出来的样子,叶春樱都完全没有印象,根本不知道

  什么时候开罪过这么一号人。

  这让韩玉梁有点懊悔,早知道这边两个参与者知道的事情这么少,车上那三

  个人就该留个活口带回来的。

  “那是鑫洋商贸的全资子公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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