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失信之人(二)_快穿之有渣必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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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失信之人(二)

  第一百八十九章失信之人(二)

  肖寒这回人倒是杀得利索,就是泄露了行踪,还丢了一把枪。

  不过他也并没有把这小小的挫折放在心上,毕竟他还睡了余维安一晚,也不算亏。

  七叔其实并不老,四十上下的年纪,保养得当。

  他在组织里相当于是教父一样的存在,像肖寒这样的,就是他的教子。

  肖寒不知道他这一套是从哪里学的,他唯一清楚的一点是,七叔救了他。所以他这条命是七叔的,他得为他杀人,听他的话。

  他进入教堂的时候,七叔正坐在轮椅上,在为他的新教子们讲解规章。他脚下或坐或跪着七八个孩子,这些孩子有的是通缉犯的后代,有的是毒贩的儿子,当然里面也有女孩子。他们来自各地,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都对jing察有着刻骨的仇恨。

  他在教堂的最后一排坐下,七叔曾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很快挪开了眼睛。

  肖寒用右手摩挲着左手断指的地方,静默地坐着。

  他等了约莫一个小时,七叔才结束了讲解。那些孩子们在卲枫的带领下鱼贯而出,仅留下七叔和肖寒两个人。

  肖寒走过去,推着他往后面走。

  绕过帷幕,后面有一个小门,那道门里有通往七叔房间的路。

  肖寒来过多次,对这里的暗道烂熟于心。他一路上并未遇到太多阻碍,十分钟以后,他们已经成功到达了七叔的房间里。

  肖寒关了门,开了灯。

  这屋子只有两扇窗,都关得严严实实的,厚厚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的光。

  七叔扶着轮椅的扶手站起来,他的腿并没有什么问题,坐轮椅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他起身去桌上倒了杯水,等他喝完水回头时,肖寒已经将自己脱了个精光。

  他跪在地上,膝行着爬到七叔脚下。

  七叔弯下腰,摸了摸他的头顶和下巴,道:“乖孩子。”

  哄狗一样的语气。

  肖寒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对待,他这一刻离不得男人的身体,也是被七叔调教出来的。他垂下眸子,一丝屈辱之色飞快从眼底划过。

  “告诉七叔,你这次执行任务发生了什么。”七叔慢条斯理地拉了凳子坐下,看向肖寒的眼神温柔且慈爱,仿佛一个脾气很好的长辈。

  “杀了七叔让我杀的人,没了。”他说。

  七叔单手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他凝视着他的双眸,半晌,才冷笑一声,道:“你学会撒谎了。”

  肖寒刚想说没有,就生生挨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让肖寒出现了严重的耳鸣,他捂着脸,半晌才缓过来。

  七叔再次挑起他的下巴,他垂着头,用低沉且诱导的语气道:“七叔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想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的手掐得肖寒生疼,而后者仅仅是哑忍着这些疼痛,对他说:“遇见了一个人,他叫余维安。”

  七叔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瞳孔剧烈地缩了一下。这细微的变化并没有逃过肖寒的眼睛,他猜到七叔应该是认识余维安的。

  “你没有杀他。”七叔的脸色骤然变得低沉下来,他先是给了肖寒一巴掌,又一脚踢在了他的胸口上。

  肖寒被他踢得倒在地上,但很快他又爬了起来,重新恢复成跪姿。

  七叔揪起他的头发,将他往墙边拖。

  肖寒不得不半弯着腿随着他到墙边。墙壁上挂着一个相框,相框里放的是肖寒的父亲肖枫眠的相片。

  七叔拽着他的头发,迫使他看着那张相片,道:“还记得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肖寒忍着头发拉扯头皮的疼痛,道:“被jing察害死的。”

  “知道他是被哪个jing察害死的吗?”

  肖寒父亲的事都是七叔告诉他的,听七叔问起,他只能说:“不知道。”

  “他就是被姓余的那些人害死的。”七叔凝视着肖枫眠的遗像,眼里含着温柔,可当他再看向肖寒的时候,那情绪便变成了愤恨。

  “可你竟然眼睁睁看着仇人的儿子从你手底下溜走……你居然不杀了他,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七叔狠狠地将肖寒摔在地上,他像只暴怒的雄狮一样,焦躁地在屋子里反复踱步。

  肖寒静静地看着那个男人,他知道七叔就是个疯子,他在他手下吃了无数次亏,就算现在他已经拥有了杀死他的能力,可对于七叔的恐惧依然深埋在他的灵魂里。

  当七叔拿着鞭子朝他走来的时候,他紧紧咬着牙关,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只能向前爬了两步,乖乖伏在了他的脚下。

  “知道错了吗?”那根浸了水的鞭子每次抽在身上的时候,都不亚于一块大石狠狠撞上来。

  抽完之后,紧接而来的便是火辣辣的疼痛,从皮肤席卷到全身。

  “知道了。”肖寒紧紧咬着唇,疼得几乎要将下唇咬出血来。

  等七叔发泄完,肖寒背上已经全是伤痕了。

  但他知道这并不是结束,他知道这个人到底有多变态。

  七叔曾经因他做错了一件小事,强迫他跪在床前为他点蜡烛。他赤着身子跪在冰凉的砖石上,滚烫的烛泪滴落下来,落在他的手背上。那时候他身体里还有不断震动的器具,折磨得他身下尽是鲜血。

  而他甚至不能手抖,若是烛火晃动,紧随而来的是更残忍的惩罚。

  若不是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五年前七叔救过自己的命,恐怕得以为自己跟他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肖寒听那几个老人说,七叔曾经是他父亲过命的兄弟,忠心耿耿地跟他父亲一起打下这片基业。

  肖寒不知道是什么导致这个人变成了这个样子,但他猜测应该跟他父亲的死脱不了干系。

  这场刑罚持续到后半夜才结束,肖寒昏过去的时候,七叔摸着他的脸,对他说:“再去帮七叔杀一个人,余维安的父亲,余天鹰。”

  肖寒半昏半醒地嗯了一声,接着便昏了过去。等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那个老混蛋的地盘。他被送到一个据点里,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一套,只是身体内外的伤口还在隐隐散发着疼痛。

  肖寒暗骂了一句阳痿的老混蛋,接着翻身起来给自己找药。

  七叔没有性能力,但他惯用其他东西折磨他。肖寒本以为他的变态行径不仅是对他一个人施行,后来才发现似乎真的只有他一个。

  他并不想为七叔做事,但他没办法不为七叔做事。他见识过七叔处置叛徒的手段,那些人大多尸骨无存,有的填了海,有的当了花肥,肖寒无数次诅咒这个老混蛋不得好死,却又只能一次次为虎作伥。

  还有一点就是,七叔手里掌控着他的过去。

  他曾以为自己的失忆是偶然因素,后来无意间得知竟然是被洗过脑。会这样做的除了七叔不做第二人想。

  不过现在肖寒找到了打开过去的另外一柄钥匙,那就是余维安。

  他是一定要找回自己过去的,谁也不想当个没有过去只会杀人的工具。

  他没有直接去找余维安,而是开始了对余天鹰的刺杀。

  余维安虽然是余天鹰的儿子,但两人的生活似乎并没有什么交集。余天鹰是高级官员,据说他五年前破获过一起大案子,之后便连升两级,直到坐到了现在的这位子上。

  肖寒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连贯,哪里还有什么想不通的。想必这余天鹰就是靠踩着他父亲的尸体上位,才能获得这飞黄腾达的机会。

  肖寒对于自己父亲是全然没有记忆的,但他每次听到肖枫眠名字的时候,身体都会产生些许眷念的情绪。他应当是很爱他父亲的,只是这些爱随着记忆的流失,早已不知到了何处。

  那天为了伏击余天鹰,他窝在犄角旮旯里埋伏了整整三天。这三天他不吃不喝,像是成了一座雕塑,当他开出那一枪的时候,因为余天鹰身边的保镖推了他一把的缘故,那一发子弹仅仅打在了他的肩膀上。

  肖寒一击不中,立刻收手。

  但是没等他成功逃离,整片区域就陷入了戒备状态。

  那些训练有素的保镖多是特种兵退役出身,身体素质不是肖寒能比的。他在那些人找到他之前跑到了一间民宿里,听见外头的脚步声,他正慌不择路的时候,余维安跟变戏法似地从旁边窜了出来,一把拉着他,冲出了包围圈。

  肖寒一路跟着他跑,等到终于甩脱那些人的时候,肖寒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余维安松开抓住他的手,道:“我是这次护卫行动的总指挥。”

  “护卫行动?”肖寒没忍住笑出声来,他那两颗小虎牙从他启开的唇间露出来,可爱地紧,“说得像经常有人要杀他一样。”

  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余维安竟然点了头,道:“的确经常有,差不多每个月都得来一波。”

  “那你不要抓我回去交差?”肖寒抬起手,做了个束手待毙的姿势。

  “我不会抓你的。”余维安拉住他那只残缺的左手,对他说,“跟我来。”

  不知怎么的,一看见他肖寒的话就多了起来,或许是因为他觉得余维安好调戏的缘故,一路上他都在喋喋不休地没话找话。

  “你这么帮我,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你就不怕我真杀了你亲爹?”

  “你这样跑出来真的没关系么?你不是公职人员么,这样翘班不扣工资?”

  肖寒在后座上说了一路,直到余维安忍无可忍,找了个没有摄像头的地方停了车,解了安全带将后座上的那人扯过来,吻上了他的唇。

  肖寒并没有因为这个吻的突然而脸红,相反,他大大咧咧地伸出手抱住了余维安的脖子,将这个吻延伸了下去。

  余维安本只是为了让他住嘴,现在却被他勾引得几近失控。

  等到一吻尽时,余维安已是气息紊乱,而那个妖精反倒意犹未尽的,还当着他的面舔了舔自己发红的唇。

  余维安呼吸一窒,他强忍住当场失控的冲动,坐回驾驶位,重新系好安全带发动了车子。

  【系统提示:攻略目标余维安喜爱值+10,后悔度+0,当前喜爱值50,后悔度30。】

  听见脑内的系统播报,肖寒唇角的笑意越发泛滥了。

  说来也奇怪,他以前跟别人大多是各取所需,可当他跟余维安待在一起的时候,仅仅是一个吻都能让他有心动的感觉。

  肖寒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撬开余维安这张嘴,让他把自己的过去吐出来。不过看余维安对他百般维护的样子,肖寒只觉得那一天也并非遥遥无期。

  肖寒动手开枪的时候对自己的外形进行了简单的掩护,他并不觉得那些连他人都没见到的保镖们能找得到自己,所以他看着余维安这幅生怕别人跟踪的样子,便觉得他应该是警惕着那些人找到自己。

  肖寒并不在意余维安要用什么办法逃开,他只在乎余维安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余维安把车开到郊外,又开了回来,中途他还换了一次车。

  肖寒在心里暗叹狡兔三窟,接着便感慨余维安可真有钱。

  但他最后却把肖寒带到了一栋复式三层别墅里,那房子似乎很久没人住过了,一走进去,扑面而来的就是灰。

  余维安开了灯,这里竟然还有电。但肖寒仅仅想了一下,就猜到给这房子交电费的是余维安。

  “这是哪?”肖寒问。

  “你家。”余维安说。

  他的回答让肖寒产生了些许兴趣,走到房间里,开始找能证明这是他家的东西。

  这房子里很乱,看得出遭遇过什么大事,到处都是翻倒的桌椅。

  看他走开,余维安也跟在他后面走,看他跟寻宝一样在各种角落里翻找。

  肖寒找到一个像是主卧的地方,从床头柜的缝隙里找到了一本卡在床脚与墙壁之间的黑皮日记本。

  他翻开来,里面的字迹很娟秀,肖寒几乎是立刻便看出这是他自己的字迹。

  他拉开被子,抖落上面的灰,然后盘腿在还算干净的床上盘腿坐了下来。

  日记本上写着些零零碎碎的小事,但里面经常出现一个名字,杨俊。

  看得出以前的肖寒跟这个叫杨俊的人关系很好,他在日记中经常用“阿俊”称呼他。这本日记中虽然并没有什么什么露骨的描写,但肖寒能看出杨俊跟自己的关系,很明显,他喜欢杨俊。

  肖寒看了站立在一旁的余维安一眼,脑中突然灵光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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