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女帝的宠臣(九)_快穿之有渣必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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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女帝的宠臣(九)

  第二百零八章女帝的宠臣(九)

  燕尺素回头看了穆襄仪一眼,她的目光自那人苍白的脸上扫了一下。

  这么纯洁无瑕的一张脸,身子应当也是未曾被人沾染过的吧。燕尺素不知怎么就说服了自己,点了点头。

  女帝嘴角勾起一丝似有若无的弧度,她启唇,抛出一字:“验!”

  穆襄仪的脸,因为她这句话,终于失去了最后一丝血色。

  女帝说了这句话,燕尺素也就被人带了出去。

  不知是燕尺素对穆襄仪太过信任还是如何,她竟都没有怀疑过穆襄仪的脸色苍白是来源于害怕而非紧张。等她退出去之后,穆襄仪也终于失去了他最后的一丝屏障。

  “等等……”穆襄仪看着面前这几个板着脸,颇为骇人的太医,忙道,“可否……换个男人来?”

  太医们霎时间面面相觑,她们对视一眼,接着其中一人便走出去,将他的话说给女帝听。

  穆襄仪忐忑不安地坐在榻上,他看见之前出去的那人又走了回来,她走到剩下的几人耳边说了几句话,于是这些人便都退了出去。

  穆襄仪抱着自己被扯乱的衣服,坐在榻上,眼里遍布惊惶。

  他看看上头,看看窗,试图从中找到些许逃亡的路。可他知道,自己身在宫闱之中,即使跑了也定然会被抓回来。若真跑了,或许更显得做贼心虚。

  又过了一阵子,门再度被打开,进来了几个男人。

  这些男人多是太医院里帮着太医熬药打下手的,他们虽然并未跟那些女人一样经过医学的陶冶,到底还是跟在太医们身边耳濡目染了多年,基础的一些东西还是比较清楚的。

  这次穆襄仪无论如何也找不出话来赶他们出去,只能被人按住手脚,像待宰的牲畜一样,被人剥了衫裤去。

  他们像检验物品一样捉着他腿间物事拨弄,男子虽然不像女人一样有那样一层东西验证,但雏和经过床事的人到底还是有些不同的。

  他们也自有他们检查的一套方法。

  待那检验他的人收了手,穆襄仪本以为这就是结束了,却不料又被人翻转过身子来,开始检查他那里……

  他不知道这场折辱是如何结束的,他被恶心得够呛。

  被迫在其他人面前袒露身体,这是养尊处优的穆小公子从未经受过的折磨。

  他甚至没有心思去分辨那些人脸上的表情,只能麻木地抓起自己的衣服来,一件一件地穿好。

  他的双手有些沉,似乎穿的不是衣服,而是他被人剥离的自尊。

  而此时那个负责检验的人已经带着人走了出去,他先是在女帝身边耳语一阵,待女帝点了头,才端端正正地束着手对燕尺素说了结果。

  “殿下,那准驸马应当是没有碰过女人的……”

  燕尺素本以为这件事可以结束了,她以为就是走个形式,却没想到那检验之人接着便给了她当头一棒。

  “……但他应当已经被男人碰过了。”

  燕尺素嘴角还没来得及扬起的笑,霎时间凝固成冰。

  女帝面上倒是没多大变化,似乎这一切早已在她的预料之中。她甚至还分得出心思安慰燕尺素,对她道:“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还没过门,朕的圣旨还没来得及拟定,一切都可以改。”

  燕尺素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她只觉得脑袋里嗡嗡地响,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猛地推开门,冲到还未来得及站定的穆襄仪面前,挥手便给了他一巴掌。

  穆襄仪被打得连头都偏了过去,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浮起数道红痕。

  燕尺素似乎也没想到自己会下这么重的手,打完就有些愣了。

  面上的疼痛似乎并没有给穆襄仪造成多大的伤害,他等稍微好受些了,才转正脸来,对燕尺素道:“殿下,你为什么要打我呢,我可从未说过自己是清白之身。”

  燕尺素方才才为他做了担保,现在只觉得面上无光,素来引以自傲的自制力也消失殆尽。

  她冷笑道:“可我也从未想过,你会这样地不知廉耻,淫贱放荡。”

  穆襄仪垂下眼睑,脸上浮现出一抹受伤的神色。

  燕尺素却像是根本没有看到他的异样一样,继续用含针带刺的话对他道:“哦,也是,你一个男人,流连醉风楼,还能是什么好货色。我怎么就没早点发现你的真面目呢,不过也好,现在我也算看清了。”

  穆襄仪静静地等她说完,才对她道:“殿下,我承认我对你有所隐瞒。但我……但我也并未要求过你,要与你成亲……”

  他尽量说得中肯,可这话落在燕尺素耳朵里,却活像是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一样。她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想起自己与穆襄仪相处的点滴,想起他为自己写下的那句“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笑容便渐渐变得冰冷起来。

  既然无意与她成亲,又处处显露出对她有意,若在之前燕尺素会当成他与自己两情相悦,现在却只觉得讽刺非常。

  她眼里的暖色褪去,看向穆襄仪的眼神变得冰冷又渗人。

  “皇儿。”女帝的话勉强唤回燕尺素的一丝神智,她回过头来,看见女帝站在她身侧。

  “没必要多加为难,婚事取消了就好。”女帝拍了拍她的肩膀,如是道。

  燕尺素闻言,虽然心里知道女帝说的是对的,可终究还是意难平。她转回来看了穆襄仪一眼,突然道:“不必。”

  女帝以为她还要执迷不悟,正准备劝慰,便听见燕尺素来了一句:“婚事照旧,不过女儿改主意了。”

  燕尺素根本不顾穆襄仪是个什么脸色,指着他对女帝道:“这等卑贱放荡之人,怎配得上当我的驸马。请陛下下旨,将他赐为我的侍臣。”

  女帝的脸色这才放了晴。

  侍臣,便是比起君室还要低一等的存在,也仅仅比通房要好一些而已。

  “既然皇儿已经有了决断,那就这么办吧。朕今日便拟旨。”女帝倒也答应得爽快,毕竟只是侍臣而已,低于驸马低于君室,一般只有那些下三滥的卑贱青楼妓子才会被纳为侍臣,燕尺素这样一弄,倒真是侮辱性质十足了。穆襄仪显然也知道这侍臣代表的意思,他的整张脸霎时间宛如珠玉蒙尘,整个便灰败了下去。

  “既然这样,那这人我便带回王府了。”燕尺素道。

  她拽着穆襄仪走出两步,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回转过身来对女帝道:“母亲,此事请不要声张,毕竟不是什么见得人的事。”

  纵使姜国民风开放,也有女子互相结为夫妻的事情发生,但这种事情发生在民间还好,发生在他们这些嫡系皇族身上,到底还是有些难以启齿的。

  女帝点点头,她其实也并未准备将这事宣扬出去。

  “其他人朕可以保密,但穆太傅那里,还是要有个交代的。”女帝淡淡地说。当朝太傅,一品大员,他的儿子当个驸马才不算亏待,君室那是绰绰有余了,当侍臣实在是有些屈就,肯定是要说清楚的。

  “也好,就让穆太傅看看,自己养出来的儿子是何等不知廉耻。”燕尺素冷声道。

  穆襄仪煞白着脸,已不知要如何应对这愤怒的二人。

  他一路被拽着离开那屋子,被塞进来时的马车里,这次驾马的成了燕尺素本人。

  姜国尊女的习俗让所有女子自出生起便照着栋梁的形式培养,于是女子皆是身体强壮,民间又甚是流行男子束腰、纤细等风气,于是男子相对来说比起女人体力上还是要差了一些的,更别说穆襄仪这久病的药罐子,更不是燕尺素的对手。

  燕尺素对他心态改变,自然也不会对他有过多怜惜,将他塞进车厢里,一路横冲直撞地出了宫。

  穆襄仪在那车子里颠了个七荤八素,被迫被带着前往他未知的归宿。

  【系统提示:支线人物燕尺素喜爱值-20,后悔度+0,当前喜爱值25,后悔度0。】

  燕尺素连穆府都没让他回,直接便带着他回了王府。

  进了王府也是一路连拖带拽的,王府里的仆役们见着这阵仗,以为出了事,结果都被燕尺素那骇人的脸色给吓了回去。

  燕尺素现在心里尽是愤恨,这短短的一天里,她从大喜到大悲,其中落差之大,让她近乎难以接受。而且她还在这一天里丢尽了脸面,都是因为这个男人,因为这个勾引她却又满口谎言的男人!

  燕尺素将他带到柴房,打开门将他推进去,接着便锁上了门。

  她扭头对旁边跟过来的丫头道:“他要是跑了,你们便全都准备被乱棍打死吧。”

  丫头听了这话已是骇然,登时话也不敢多说,赶紧站在门口作看守。

  穆襄仪自从被关进来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别人,柴房里堆了许多成捆的木柴,还有一些秸秆。

  他这一天也遍布了波折,折腾到现在,也是乏了,不知不觉地就睡了过去。

  或许是因为环境并不是非常好的缘故,他在睡梦中也并不安稳,一直在做梦,反反复复不得安眠。

  “襄仪。”这样轻柔的一声喊,突然地就出现在了他的耳畔。

  穆襄仪半晌没能反应过来,分不清这到底是在现实还是在梦里。

  于是那人又喊了一声,他这才睁开眼,朝着那声音的方向看去。

  那人正是燕承庭,此时他就站在他面前,外头的月色流淌进来,勉强驱散了这柴房里的孤寂与黑暗。

  这一幕实在太过缥缈虚幻,跟做梦似的。可穆襄仪见着他,今日种种屈辱与委屈,俱都一起涌了上来,他也顾不得眼前这人是真是假了,直接便扑到了他怀里,登时便哭了出来。

  燕承庭接了他入怀,他一进来就看到了他形容憔悴的小公子面上的红痕,他一得了消息就赶了过来,却还是晚了一步。

  他印象中的穆襄仪尽管病弱,却一向是倔强的,很少哭的,可现在他却彻底崩溃了,扑在他怀里大哭,似乎要将自己所有的委屈都变成泪水一并发泄出来才好。

  “不哭了不哭了。”燕承庭拍着他的背,努力用他的方式安抚着他。

  穆襄仪才不听他的,抽抽噎噎地哭了许久,等到眼睛都哭得痛了,才停下。

  他伸出手,抓了抓燕承庭的手,又掐了掐他,待到燕承庭的脸微微拧起显出痛色时,他才肯放手。

  小公子一边打着哭嗝,一边抽抽噎噎地对他道:“你怎么现在才来?”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让我的襄仪受委屈了。”燕承庭伸手擦去他面上的泪水,这般道。

  穆襄仪红着眼,对他道:“你怎么进来的,没被人发现吧?”

  燕承庭笑着摇头道:“没有,我是翻墙进来的,门口那个丫鬟被我打晕了。”

  “她今天带我进宫了,还要给我验身。”他说到验身的时候语气沉重了一些,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他仰着面,小声地对燕承庭道,“她还说要把我收为侍臣,我不想,你带我走吧,好不好?”

  听见最后那几句话,燕承庭面上的笑意却是隐了去。

  他没告诉穆襄仪的是,自己现在的处境也比较尴尬。

  他进宫对女帝说明穆襄仪情况的时候,本也只是为了破坏他们的婚事,可他没想到女帝竟然如此雷厉风行,立刻便派了人来抓穆襄仪进宫,闹了这么一出。

  燕承庭一直以为女帝手段软弱的任人拿捏的,可能坐上帝位的人,有哪个会是好相与的?

  而且女帝在派人抓人的同时,还派了下属来查探他。燕承庭被那些人整得焦头烂额,费尽心思才把自己跟穆襄仪的关系给掩盖了下去。

  可现在穆襄仪却对他说,让他带他走。

  燕承庭沉默了。不是他不想,只是他不能。

  他爱着穆襄仪,不然也不会跟他保持这么长的关系,可他是长皇子,他想要的,不仅仅是一个穆襄仪而已。

  他手下有兵马,却无实权。如果他最终的目的是那皇位,他就必须拥有权利。

  皇子是不能干政的,即使他父亲在位的时候为男人争取过一些权利,到底还是有限。所以他以后一定会是要跟别人联姻的,这个人可以是权臣,可以是将军,却绝对不会是无法给他带来任何利益的穆襄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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