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风落笛声寒(六)_快穿之有渣必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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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风落笛声寒(六)

  第二百四十七章风落笛声寒(六)

  风袖被他捏着领口,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费劲扒拉开他的手,这才得了喘息的机会。

  荆忆阑看着他那狼狈不堪的模样,心里那股憋闷之气还没过去,便直接化成恶言朝风袖袭来。

  他冷冷地道:“若不是为了你那双眼睛,我怎么可能千里迢迢跑去找你。你最好给我有一点自知之明,若是再让我听到你对风盈不敬,我剁了你的手脚,把你扔去喂狗。”

  风袖听了他第一句话,便已浑身冰凉,活像被人丢进了冰窟窿里。荆忆阑后面说了什么话他也没注意去听了,满脑子都是“那双眼睛”这几个字。

  自从荆忆阑白日里凶了那小倌一次之后,那小倌都像是变成了哑巴一样,让赶路就赶路,一句话也不曾多说。

  荆忆阑自然不会多费心思去安慰他。他这个人冷情冷性,所有的热血与温暖都浇筑在了冷风盈一人身上,冷风盈就是他的逆鳞。这下三滥的东西敢说出那样的话,令荆忆阑实在气得很,他没杀了他便已经是仁慈,更何论其他。

  他们白天在集镇上买了点东西,就着火烤热便当成了午饭和晚饭。

  风袖跟个小仆人一样,拿着荆忆阑新买的水囊去给他清洗干净,灌上山泉水。

  荆忆阑吃东西不挑,什么都吃,倒是随性得很。

  风袖坐在火堆边上,拿着烧火棍有一下每一下地拨弄着柴火。

  白日里荆忆阑脱口而出的那一句话,让他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荆忆阑带他回去,是为了他的眼睛,冷风盈需要他的这双眼睛,所以他就是这个牺牲品。

  灼灼的火光倒映在风袖的眼睛里,他初闻那句话,只觉得心酸,后来他心里便是空落落的,什么也没了。

  荆忆阑说他是为了聂如咎而来,那是不是这件事也经过了聂如咎的同意?

  荆忆阑吃了干粮,有些口渴,他喝了一口水,看向风袖的方向。这个小倌一向聒噪,比一千只麻雀还要吵,可今日他不说话,倒显得文静起来。

  此处穷山恶水,连这山泉都不甚甘甜,比不得昨日喝的。

  荆忆阑吃饱喝足,便准备去就近的水源洗个澡。他向来爱干净,每日起床和睡前都要沐浴,即使到了这野外,也依然如此。

  他刚准备站起来,突然感觉天旋地转,脑袋发晕浑身发麻,腿一软便又坐了回去。

  这情况十分异常,像是中了药。

  他抬起手,想点自己周身xue位催吐,并阻止那药效的发作,哪想他浑身软绵绵的,即使想这样做,也有些力不从心。

  更可怕的是,他身体里陡然生出一股暖流,在他四肢百骸里周转,引领着他的气血一同往下身某处涌去。

  风袖见他不动了,这才放下烧火棍,扭头看向他。

  “你……对我下药?”荆忆阑看着他,虽想怒视,但因为气力不济的缘故,这目光并不吓人,反而带着一丝迷蒙。

  “是啊,冷冰冰大侠。”风袖起身,在离他一尺的地方停下。他倒还挺警惕,怕荆忆阑是装的。

  行走江湖之人,饶是有再高的武功,也怕药。风袖下药的手段并不高明,想必不是在那干粮里就是在那水里,许是因为这小倌连一丝内力也无的缘故,让他轻了敌,这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卖药的老板告诉我,说着药性猛烈,我还怕药不倒大侠你呢,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轻易就上套了。”风袖笑着道,“武功盖世,也抵不过一碗蒙汗药,更何况是这种……带有催情效果的呢。”

  荆忆阑喘着气,因为药性的缘故,他一贯冰冷的脸上也晕出两团红云,看起来越发好看了。

  “我警告你,若是你敢杀我……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会有人取你的首级。”荆忆阑道。

  “诶呀,我很怕呢。”风袖道,“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大侠啊,身后少不了一个两个三个势力支持。我呢,不敢得罪,怕死。所以今儿个,我不杀你……”

  他说着,便伸手在荆忆阑肩膀上一推,将他推倒在草地上。

  篝火燃烧着,灼灼的火光照亮这一方天地。

  风袖借着这火光,慢慢地解开了荆忆阑的腰带。

  “你……滚开……”荆忆阑努力想吓退他,但他已经被制,这句话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风袖低下头,用嘴叼住他领口的扣子,就这么解开了。

  疏星朗月下,荆忆阑听见这人浪荡至极的声音,他说:“我不。”

  火焰飘摇,隔着火堆,那起伏的人影也渐渐变得模糊了。

  风袖操劳了一晚上,本想睡个安稳觉,结果他第二天却是被人给掐醒的。实在残忍至极,残忍至极。

  他睁开眼,正对上一张怒目圆睁的脸,这脸的主人,正是荆忆阑。

  荆忆阑手劲极大,掐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意识到再这样下去,自己肯定要被掐死了,便赶紧捉住荆忆阑的手,去掰。

  荆忆阑见他反抗,反倒越掐越紧,掐到风袖两眼发白差点驾鹤西去的时候,才松了手。

  风袖急急忙忙往后退,甚至顾不得捡拾地上的衣服。

  空气往他肺部里涌去,呛得他差点当场厥过去。

  反观对面的荆忆阑,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虽依旧是一身白,可这位大侠今日没有半点往日的风度,衣服没穿好,发丝也有些散乱,从襟口处还漏出小半锁骨和健壮的胸膛。

  荆忆阑看他逃开,那眸子便朝他瞪了过来,血红血红的,吓人得很。

  风袖小心护着自己的脖子,看着对面的男人,想要出口说话,却因为刚才被掐得太重,现在还有些喉咙发痛。荆忆阑显然被气得够呛,他脸上神色几经变化,似乎是想要骂人,但又找不到能骂人的词汇。他斥道:“你竟敢对我做出这样的事,不要脸。”

  风袖看他搜肠刮肚想个半天,以为他要说出什么话呢,没想到最后竟然只有“不要脸”三个字,还不如街头三岁小儿骂的厉害。

  他本是要装弱的,现在听了他这句话,差点没笑出声来。

  明明昨天被弄的是他,怎么冷冰冰大侠表现得像是自己失了贞操一样。风袖想到这里,便越发乐不可支了。

  荆忆阑骂完,起身朝他过来在,正准备将他狠狠揍上一顿,就算打断了手脚,只要眼睛还是完好的便无大碍。

  哪想他一走近,风袖便石破天惊地来了一句:“大侠,你不会还是第一次吧?”

  风袖本只是讹一讹他,哪想到这冷冰冰大侠的脸上竟然诡异地红了一红,直接便验证了他的猜测。

  天哪,这位冷冰冰大侠比他还大吧,居然还是个童子鸡?

  风袖用见着奇珍异宝一样的眼神看着荆忆阑,连刚才这人要杀他的事都给忘了。

  荆忆阑本是怒气冲冲,却被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得没了主次。他一向洁身自好,少时不贪玩,连花街柳巷都去的少。他如此清心寡欲,只因他觉得最好的自己才能配得上风盈,哪想他守了二十三年的初贞,竟被这无耻男妓给夺了。

  荆忆阑气劲一过,理智也跟着回笼。

  他方才没有趁这小倌睡着直接下杀手,也是因为秉承着不趁人之危的道义。现在既然他已经醒了,便干脆杀了他,洗清昨日之耻。

  风袖见他拔剑出鞘,知道自己若再不作为,恐怕真得被他杀了。

  “大侠,等等。”他举高双手喝道。

  荆忆阑剑在手,脸又重新恢复到那冰山般的样子,他对风袖道:“你还有何话要说?”

  “大侠,你们江湖中人,是不是都遵循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那一套?”

  荆忆阑听他口气,像是还有遗言要交代,反正他杀这人也不过眨眼之间,不怕他耍花招,所以他站在那里,用眼神催促风袖有话快说。

  风袖见他停下动作,一张嘴,便将满腹早已准备好的话倒了出来:“那要是你们不小心毁了姑娘家的清誉,要怎么做?”

  荆忆阑不知道他到底还在打什么马虎眼,却也认认真真地回答道:“自然是要娶人过门,以全气名声了。”

  风袖见他上套,便继续道:“那这样说,夺了人身子,便要负责咯?”

  “是。”荆忆阑勉强耐着性子又回答了这样一句,接着便道,“你说够没有,说够了便闭紧你的嘴,以免等下我杀你的时候死得太难看。”

  “既然大侠你都这么说了,那是不是也该对我负责呢?”风袖终于亮出了底牌。

  荆忆阑闻言大怒,斥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大侠你不是跟我行了这档子事吗,咱们已经有了那个夫妻……啊不夫夫之实,那我便是你的人了。你现在难道应该娶我过门才是正经事,怎么还喊打喊杀的呢?”他眼里闪过狡黠之色,活像只成了精的狐狸。

  “荒谬。”荆忆阑此时简直要被他给气笑了,“你一个妓馆的妓子,竟好意思对我说出这样的要求。”

  “怎么就不好意思了,妓子也是人啊,也有尊严的。”风袖正正经经地回答道。

  荆忆阑道:“其一,是你暗算我,算不得情投意合;其二,你一个妓子,卖笑卖身本就是你常做之事,你又不是良家妇女,凑什么热闹;其三,明媒正娶,八抬大轿,那是男女之间方能行的,你一个男的,要我怎么娶你?就算结为契兄弟,也断然不是这样做的。”

  风袖才不会被他吓到,便又与他周旋起来:“大侠这话就不对了。我虽是暗算,但若是你不执意将我带走,也定然不会出这样的事情。这第二呢,我虽卖身卖笑,却也是人,有心有肝,又不是草木,总不能被睡了,还把脸迎上来给你踩上一脚吧。第三,大侠你未尝情yu滋味,我带你开了这个头,给了你无上的美妙体验,对你便是有恩。你不对我感恩戴德便算了,怎么还要杀我呢?”

  “巧言令色,满口胡言。”荆忆阑执剑上前,正欲一剑让他人头落地,那厢风袖已经疾步后退,窜了老远。

  “大侠,你费尽心机找到我,现在又要杀了我,那你岂不是前些日子都做了无用功?况且你若真杀了我,你心里头过意得去?就不伤心不难过?”风袖那张嘴跟倒豆子似地,噼里啪啦地说道,“再说了,你既然已经失去了那个啥啥啥贞操,那我就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了,若是以后你再与别人行床事,想起我鲜血横流的样子,岂不是大大的不好,怕是还没提枪上阵,就得缴械投降咯。”

  这小倌虽然满嘴全是荒唐之言,却也有几句话颇为实在,听他说到最后一句时,荆忆阑竟真想到了那样的画面,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无耻之徒!”荆忆阑骂道,接着便黑着脸提剑离开了。

  看这尊瘟神终于肯放过自己,风袖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他并非不足天高地厚硬要占他便宜,其实这都是他计划好的。包括昨日买的那一包药,也是他计划的一环。

  他不知道自己要起什么作用的时候,就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可昨天荆忆阑说出带他离开的目的,他便察觉到了危机。

  在别人眼里,他就是个给冷风盈治病要用的物品,跟那些草木药材并无二样。可他怎么可能会依从,这双眼睛长在他身上,他不可能让它被抢走。

  但他一个人的力量实在太微弱了,就算他现在逃开了,依聂如咎的能力,也早晚会抓到他。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荆忆阑这个人虽然冷冰冰的,但看得出他对冷风盈十分优待。既然心有所属便能如此重视,说明此人是个重情之人。

  这些道貌岸然的大侠,最是看重面子、名声。

  他便干脆下药药倒了这尊大佛,先强行跟他扯上点关系,到时候若是聂如咎真要取走他的眼睛,他也能巴望着这人关照着自己点。

  况且看这位大侠武功这么高,应该也能跟聂如咎打个平手什么的。

  至于荆忆阑会不会因为他而舍身相护,呵,他风袖根本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毕竟男人的心思,他最是清楚不过。反正现在还没到盛京,他自然有把握让荆忆阑对他产生感情。

  做都做了,勾引他爱上自己,可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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