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银河上将追妻记(十)_快穿之有渣必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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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银河上将追妻记(十)

  第二百八十九章银河上将追妻记(十)

  或许在这之前,温斐只是惊讶于展逐颜的容貌,想要跟他尝试尝试。或许展逐颜之前执着的也只是第一眼时的心动,想要发展下去。

  但当他们胸膛贴着脊背,穿过那重重雨幕一步步走远的时候,所有的情感都酝酿成了爱情。

  在荒山之中,缺粮少食,可展逐颜却愿意把自己的血喂给他。若能知晓终将会离开这里,也许这份恩情算不得什么。但他们本就无法预料前路的生死,展逐颜此举,无疑是给了给了他一半的生存希望。

  当温斐趴在展逐颜的背上,听着雨声里他的心跳声时,他终于信了展逐颜对他的爱,也终于对他敞开了心门。

  最后自然是没死成,温斐被展逐颜带出了那片山脉,可当他一觉醒来时,已经不见了展逐颜。

  他从同僚的口中得知,展大少受了伤,现在已经被展家急召回去休养了。

  果然是皇亲国戚,连受个伤都这么兴师动众的,跟他这种平民百姓就是不一样。温斐将见不到展逐颜的那些许失落尽数推到了阶级差距上,当然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做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从星达山脉中生还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等部队接到展逐颜发射的信号赶去驰援时,才发现另外的人,包括格纳中校在内,全部折在了里面。

  那伙匪徒藏在山谷里,买卖枪支弹药,还私自贩卖流银。

  流银可是亚特兰斯帝国极其看重且限制出口了的稀有金属,一旦发现,必定要被处以死刑的。也难怪那山中有那么多的雇佣兵。

  两人炸了个虫兽的巢穴,将食铁虫的出现汇报了上去。

  温斐和展逐颜二人因此都立了二等功,温斐升了上尉,展逐颜也升到了中尉。

  之前展逐颜在军队里的时候,温斐觉得他烦、缠人。这一下他不在这里,又着实有些想念起来。

  授勋那天展逐颜也没来,让温斐一阵好等。

  伤好之后,温斐便干脆将这号人物抛诸脑后,不再想他,提都不许别人提。

  结果他那天照常带队,突然听见后面一阵喧哗,转头一看,发现展逐颜如同披着万丈霞光一般,在万众瞩目下,一路朝他走过来。

  温斐看着他噙笑的脸,心里迅速地突了一下,却又挪不开步子,像是愣了。

  随着展逐颜越走越近,他那颗心也扑通扑通地跳着,仿佛马上就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温斐咽了咽口水,像是预料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确定。

  展逐颜走到离他只有几步之遥的地方,看着他,笑道:“我回来晚了。”

  晚了就晚了吧,也不是多大的事。温斐心里这么说。

  说实话,他心挺乱的,明明脚踏实地,却好像浮在梦里一样。

  “阿斐……”展逐颜这样喊他,一点规矩都没有地直呼他名字。

  可温斐却一点也没有计较的意思,他恨不得冲上前去,对着他那张满是笑意的脸狠狠咬上一口。

  展逐颜见他那活像要扑过来的样子,心里想笑,却还是强忍着,庄重且严肃地对着他跪了下去。

  单膝跪地。

  那一刻,温斐只觉得周围的喧哗声、起哄声仿佛都沉寂了下去,他满心满眼,都只剩下了展逐颜一个人的影子。

  这是玩得哪一遭啊?求婚吗?可他说的在一起不是这种在一起啊?谈谈恋爱牵牵手啪一啪不好吗?

  温斐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准备好,也完全没想想到展逐颜会给他来一个这么猝不及防的大招。

  展逐颜可不管他是什么想法,早在温斐对他说出在一起的话时,他就想像现在一样,在他面前跪下来,让他成为自己的伴侣。

  他从身后拿出个小盒子,打开之后举到温斐眼前。

  那盒子里有一枚闪烁着银光的戒指,静静地卧在红色绒布中间,皎白如月,璀璨如星,华美又精致。

  流银材质,成色极佳,比钻石更恒久,比金银更贵重。

  也就他这种暴殄天物的人,才会拿成色这么好的流银当戒指。

  温斐有点想腹诽他,可来来去去,有半个字都吐不出来。他心尖流淌着的,满满都是“欢喜”二字。

  展逐颜看着他笑,眼里盛着似水般的温柔,温柔之上荡漾着丝丝情意,他用这满眼的爱意映着一个温斐,就想他用满腔热血供养着一个温斐一样。

  他爱他,想要他,想要跟他在一起,就这么简单。

  展逐颜当着战队全体成员的面,宛如宣誓一般,对温斐道:“阿斐,我爱你,嫁给我好吗?”

  这句话宛如一支爱神之箭,稳稳地扎在温斐心口上,一发中的,正中红心。

  温斐觉得自己应该再矜持一点,应该扶他起来,跟他说我是喜欢你,但现在就谈婚论嫁什么的,会不会太快了一点。

  但他心里又有个小恶魔在跟他说,答应他啊,这样好的男人,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现在不抓紧,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温斐素来高傲,那股傲气对于他来说,就是骨子里流的血,周身充斥的氧气,是他生存所必须拥有的东西。

  可现在一个比他更高傲的男人,对着他低下高贵的头颅,求着他嫁给他。

  山中无两虎,同一块地盘上,是不能出现两个王的。

  而现在,另一个王伏在他脚下,向他俯首称臣。

  温斐既高傲又虚荣,没有人不喜欢被捧得高高的。现在这个男人,就用手捧着他,几乎要把他捧到天上去,用他下跪的膝告诉所有人,他堂堂展家大少爷,在跟温斐求婚哪。

  温斐心里仿佛燃了漫天的烟花,仿佛坠了漫天的星辰,仿佛一瞬千年,又仿佛千年一瞬。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过神来的,当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嘴里出来时,只有不大不小却振聋发聩的一个字:“好。”

  闻言,展逐颜的笑容渐渐扩大,那笑容扩散到他整张脸,流淌进他那双晶亮的眸子里,倒映着一个温斐。

  这便是永恒了。

  新兵们同僚们都在说“嫁嫁嫁”,可温斐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他就看得到展逐颜。

  他看到那个男人执起他的手来,将那枚戒指戴到了他右手无名指上。

  温斐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仿佛置身在云端一样。

  很快那个男人便站起身来,搂着他的腰,让他真实地感受了一下脚不沾地如坠云端的感觉。

  升官、结婚、发财,好像一下子就全做了。

  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温斐这边,母亲早亡,父亲成日里不着家,倒也没什么重要亲戚需要到场。展逐颜这边,则是力排众议,将家族里的议论声尽数压下,跟通知似地直接发了喜帖。亚特兰斯帝国开放又先进,两个男人的结合并不是什么值得诧异的事情,同性伴侣跟异性伴侣可以享受一样的权利和待遇。

  温斐并不喜欢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到底是自己的婚姻大事,就算不太想看,还是得硬着头皮看。

  展逐颜处理这些事情倒是如鱼得水得很,毕竟他从小就被当成继承人培养,处理公务对他来说可以说是驾轻就熟。

  他看得出温斐没太大兴趣,便干脆一力承担下来。

  看着满屋子的彩花喜帖,还有大堆大堆送来的礼品,温斐努力了半天才找到个落脚地,一路走到展逐颜所在的桌子面前。

  “你不是说累了想先休息下么?这些东西我来处理就好。”展逐颜放下手中的礼品清单,对他道。

  “这才刚放出婚讯就这么多人送礼,要是真到了结婚那天,还不得累死啊?”温斐道。

  “不用担心,要是人手不够,我就让络云和我的几个发小过来帮忙好了。”展逐颜冲他笑笑,如是道。

  温斐见了他笑脸,忍不住心痒痒。

  他伏过去,趴在展逐颜桌上的那一堆清单上,伸出手来挑起展逐颜的下巴。

  “好老婆。”他这样说。

  展逐颜听了这称呼,并未露出太大的讶异神色,他只是抬起眼皮,静静地看了温斐一眼。

  那一眼满含占有欲,又好似虎狼之间的交锋。

  “啧。”温斐才不怕他,只是将手指下移,扣到了展逐颜拿单子的手上。

  他伸手一拽,展逐颜便顺着他的力,站起身来。

  “别闹。”展逐颜揽他过来,亲了亲他的侧脸,“我还有事要忙呢。”

  温斐才不管他,他像拉舞伴一样,将展逐颜带出来,带到自己面前。

  这人比他还要高上几公分,身材高大,双肩宽厚。如今他脱了战队,换了常服,却也不难猜出那衣服底下是何等风光。

  想必定然是匀称无比,胸肌腹肌人鱼线一处不落,宽窄适宜的腰身,挺直修长的大腿。

  温斐可谓是标准的享乐主义者,食色性也,这是他的准则。

  要是展逐颜长得难看些,他肯定不会答应他。但偏偏这个男人又好看又会撩,将他一颗心尽数搅成了春水。

  亚特兰斯对婚龄的规定是20岁,展逐颜已经满了,温斐还差上几个月。

  两人打算的是等他一满年纪就结婚,真到了要结的时候,展逐颜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温斐竟然还这么小。

  温斐却不这样觉得,他从满十八岁享受完整的公民权利时,便已经将自己认定为成年人。

  喜欢谁,不喜欢谁,想跟谁结婚不跟谁结婚,他都能自己做好决定。

  展逐颜伸手搂住他腰,与他贴近,问他:“你想跳舞么?”

  “想跳,但我们可以留到结婚那天再跳。”温斐说,他笑着舔了舔自己的唇,凑到展逐颜耳边魅惑十足地道,“展先生,我觉得既然要结婚了,要不要先试用一下。”

  彼此都是成年人了,温斐一个眼神展逐颜都能猜到他的意思。

  “你想……”展逐颜搂着他腰的手微微下移,按在了他腰臀相接的地方。

  “想啊。”温斐倒是大大咧咧,半点不见怯意。

  “好。”展逐颜猛地弯下腰来,将他打横抱起,抱进了房间。

  事实证明,这个时候的温斐,也仅仅只是嘴上跑火车比较厉害而已,真到了实践的时候,就怂了。

  “等等,疼……我去,流血了……”温斐哀嚎道。

  展逐颜还是比较爱惜他的,见他受伤,连忙安抚他,道:“要不今天就算了吧,别勉强。”

  温斐咬牙切齿道:“不行,我今天必须睡到你。”

  展逐颜沉吟片刻,终于破功,他说:“宝贝,好像是我在睡你吧。”

  “不管了。”温斐将他拉下来,发疯一样地堵住他的唇,可他双唇微颤,明显还是很紧张的。

  “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反悔。”展逐颜倾身下去,加深了这个吻。

  两个新手之间的较量,结果惨重。

  事毕,展逐颜抱着温斐去洗完澡后。

  温斐又痛又累,哭丧着脸躺床上,一脸苦涩地对展逐颜道:“为什么跟你一比,我就跟个菜鸟一样,老实交代,你摧残过多少朵帝国的花骨朵?”

  展逐颜苦笑不得地拿药膏给他抹伤处,对他道:“没有,就你一个,我只是提早做了功课。”

  温斐闻言,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他说:“好了好了,我信你了行吧,别捣鼓了,过来陪我睡觉。”

  展逐颜也有些乏了,当场把药一放,就躺到了温斐边上。

  他伸手抱住温斐的腰,又把自己的手递过去给他当枕头。

  温斐窝在他怀里,这才好受了一点。

  “痛死我了。”他小声地抽着气,絮絮叨叨地道。

  其实也没有那么痛,他以前刀子割肉都不觉得痛,但或许是知道有人心疼了,他也跟着矫情起来。

  已经过了半夜,按照展逐颜一贯的生活习惯,早该睡了。可他强打着精神,凑到温斐耳边轻轻哄他。

  “没事,就痛这一次。以后我一定耐心地做好前戏,肯定不会再发生这种流血事件了。”他如此承诺道。

  这次也的确是他太急了,以为掌握了点理论知识就能付诸于实践了,结果还是让温斐遭了罪。

  “是我太紧张了,跟你有什么关系。”温斐打了个哈欠,也有些想睡了。

  “那这试用……过关了吗?”展逐颜问。

  他这问话抛出去,半晌都没得到回应。他疑惑地往怀里看了一眼,发现温斐窝在他臂弯里,早已睡了过去。

  他一时哑然,却又笑了。

  他凑过去蹭了蹭温斐鼻尖,又吻他的唇,蜻蜓点水一般,如同在吻一片柔软的云。

  “小傻瓜。”他叹道,接着便拢好被子,带着他一起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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