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银河上将追妻记(十二)_快穿之有渣必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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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银河上将追妻记(十二)

  第二百九十一章银河上将追妻记(十二)

  展逐颜的心野了。

  当初信誓旦旦立下一辈子誓言的人,才过了三年,就原形毕露。

  温斐学不到曲意逢迎,也做不到温声软语,他这样骄傲,做不到退让。他觉得自己是对的,实在气得没法子的时候,就只能吵。

  吵得昏天黑地,不是你走就是我走。

  同在一个屋檐下,却如同陌路人。

  展逐颜用了三年的时间,让他以为自己是展逐颜心里最重要的。又用了两年不到的时间,告诉他那些甜蜜温柔都是一时心起。

  可温斐知道,他还是爱着他。爱到了骨子里,真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也只能忍着。宁愿自己痛,也不想发泄出去,让对方再痛得更多一些。

  但这样的矛盾,最终还是爆发了。

  起因是温斐获得了很好的升迁机会,却被人中途作梗,弄没了。

  他本以为是暗箱操作,想着应当是哪个皇亲国戚要顶了他的位置。

  可当他发现这是展逐颜的手笔时,整个人都懵了。

  温斐一直都信奉一个准则,他生来就是要争上游的,不往上走的话,还有什么意思。

  可现在有人在他面前塞满了绊脚石,这样做的人,还是自己同床共枕的爱人。

  展逐颜升迁比他快,是,他懂。人家是展家人,得天独厚,又有家族势力在后面支撑,想升官有的是机会。

  可他不一样,他从开始到现在,每个功勋都是自己出生入死换来的。他努力,所以他应当获得嘉奖,有何不对?

  他以为自己会找展逐颜说清楚,可是在是失望大过了愤怒,他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家,连行李都没收拾便走了。

  他母亲离开之后,给他留了一套房子。

  他跟展逐颜结婚之后,那房子便闲置下来,现在则成了他唯一的落脚地。

  一连两天,他窝在房间里,半步不出门。更是没什么做饭的雅兴,饿了就直接点东西送到门口,困了倒头就睡。

  这样昏天黑地的日子,又被展逐颜那厮给打破了。

  门口有防护,他走不了正门,便直接翻了墙,一路顺着管道往上爬。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温斐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进卧室,便听见敲窗声。

  对,就是敲窗声,那孙子连门都不敲,直接在外面敲他的窗玻璃。

  温斐不明所以,还以为有鸟在外面撞窗子,哗地一下就把窗帘给拉开了。

  展逐颜那孙子见了他,登时便将那窗户硬掰开来,整个人翻了进来。

  那窗子是比较老式的建筑,用的不是智能窗,展逐颜又是跟他一样在部队里拼杀出来的,身体素质强得堪比超人。

  他掰开窗子,登时便将温斐一按,恶狠狠地咬上了他的唇。

  温斐被他咬得生疼,等到展逐颜放轻力道,让那个吻变得缠绵起来时,他才恍然大悟地跑去关窗。

  关了窗,理智也回了笼。

  温斐这才想起自己离家的原因,看着展逐颜便气都不打一处来:“你神经病啊,谁让你进来了?私闯民宅是可以枪毙你的知不知道?”

  展逐颜才不管他,他找了他整整两天,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给他发讯息也不接,通讯也不接,最后他想到前因后果,才猜到温斐应该是自己走的,一路找到了这里。

  展逐颜一身被雨水浇得通透,他就那样看着温斐,虎狼似的眼神,又含着些许被抛弃一样的脆弱。

  “为什么要走?”他这样问温斐。

  话音刚落,温斐已经一拳对着他的面门揍了过去。

  以往每次吵架,温斐都奉行着能动口绝不动手,能打别处绝不打脸的原则。可这次他实在气得狠了,直接便忘记了自己的原则,对着他的脸下了手。

  展逐颜生生挨了这一记,半句话都没说,吭都没吭一声。

  “我一直在找你。”他跟控诉似的,对着温斐来了这样一句。

  “关我屁事。”温斐道,“滚,不想看见你。你就自个儿平步青云去吧,我啊,不伺候了。”

  听了他的话,担惊受怕了两天的展逐颜就跟个被点燃的炸药桶似的,一下子便爆发了。

  他的爆发说来也简单,直接便上了擒拿手,一副要把这人捆了绑了扛肩上带回家的模样。

  温斐跟他一起从流银里出来的,比拳脚功夫还真不怕他。展逐颜一动手,他也毫不示弱地动了手。

  两人在客厅里就这么打了起来,得亏客厅空旷,有让他们发挥的余地。不然就他们这不死不休的架势,这些摆件怕是都要遭了秧。

  他们谁都不肯服软,在客厅里彼此争斗,打着打着就干了起来。

  温斐忍着身体里传来的疼痛,忍着这孙子对他的冲撞,将牙齿一合,将他肩膀咬得出了血。

  “为什么要断掉我这次升迁的机会?”温斐恶狠狠地逼问道。

  展逐颜早已将那身碍事的湿衣服脱了,温斐凶恶,他半点也不惧,只是对他道:“跟我没关系。”

  “你撒谎。”温斐被他气得连脏话都骂了,“展逐颜,你他妈的……”

  展逐颜按住他,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他按着他,跟野兽交合一样凶狠,那吻却是最温柔的吻,仿佛承载了他所有的爱意与怜惜。

  “那个位子不适合你。”他这样说,可温斐显然不信,他到了最后,便只能说了实话,“有人在设计你,那个位子便是诱饵。”

  温斐并未追问他说的是谁,他得了展逐颜的回答,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懂了,便够了。

  说到底,他也只是为了从展逐颜口中得出他还爱着自己的这个事实而已。如此蠢笨,又如此直白。

  粗暴带来的代价,就是温斐沾染了他身上带来的寒气,躺在床上发了烧。

  在等医生过来的时候,展逐颜坐在床边,看着脸蛋发红,额头上敷着冰袋的温斐,兀自沉思。

  温斐还在睡着,他想的,是很久之前的事。

  温斐从少校升到中校的契机,是一次任务,也就是他跑去救温斐的那一次任务。

  那次任务里,温斐是主要行动者,他们护送了大批重要工事材料,连续跨越七个星域,才终于抵达。

  机甲战队亲自为他们护航,流银战队开着星舰开路,那是一次极其重要,容不得半点差池的行动。

  原本是十拿九稳,却在最后出了问题。

  温斐的飞船失去了联络,就那么消失在茫茫星际里,再也寻不到踪迹。

  有人说他被卷入了时空乱流里,有人说他误入了坍塌中子星附近,还有人说应该是不小心碰触到了未被探知的黑洞。可展逐颜只知道,他得找到他,就像温斐那时候凭借直觉找到他一样。

  他带了很多人,一路搜寻,一路查找。

  都说双子之间会有心灵感应,伴侣之间也有可能产生。

  所有人都说温斐肯定死了,他却还抱着一丝希望,觉得他还活着。他一定还活着。

  这股信念支撑着他,让他不顾众人的反对,义无反顾地开着船冲进了虫洞里头。

  当他根据推算与直觉终于找到温斐的时候,他被藏在一颗自转缓慢的行星背面,差点被那缺少日照的低温星球冻成冰块。

  可他找到了他,救了他。

  温斐的飞船遭到了剧烈撞击,而他身上也是遍体鳞伤。

  袭击他的人不是旁人,而是亚特兰斯帝国内部的人。

  但那些人手脚太干净,做完这一切之后便迅速抽身离去,半点不留痕迹。

  但展逐颜知道,温斐被人盯上了。

  这一次他还能救他,下一次呢?

  他总会有力有不逮的时候,若是真的有人要杀了温斐,他防得过来么?

  就是因为这件事,他才故意做出不在意的样子,出入酒会,疏远温斐。他试图借由这种办法保护他,可温斐还是反感了。

  私人会议室里。

  “哥。”展络云凑到他跟前来,这样道。

  展逐颜转了转无名指处的戒指,对他道:“你说。”

  “展逢晚回来了。”展络云道。

  展逐颜手上的动作一停,眸中迅速地闪过一丝警惕。

  “大伯家里那个?”他问,“他不是二十多年前就死了么?”

  “对。没死成,又回来了。他这次似乎对家主之位势在必得,你小心点。”展络云如是道。

  展逢晚,展逐颜的堂哥,真说起来,他才是展家的大少爷,是家主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展逐颜点点头,脸上神色变幻,眸中晦暗难明。

  前有虎狼,后有追兵,他本无惧无畏,可现在却有了温斐这样一个软肋,无形中便落了下风。

  他将拳头攥紧,就像是要极力抓住一个人,将他攥在手心里一样。

  自从那次之后,温斐和展逐颜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

  展逐颜也收敛了不少,每天工作结束之后,便会回到家中。

  这时,温斐那个多年未曾跟他联系的父亲,却又找上了他。

  温玉胧,温斐的父亲。

  他童年还算家庭圆满,可他母亲病逝之后,父亲也跟着生意失败,接着便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家也不顾了,成天往外头跑。

  温斐被他外祖父接回去,养在膝下。

  起初逢年过节的时候,这个父亲还会给他寄些东西,或者是银河币,后来便断了音讯。

  温斐一直以为他死了,或者失踪了,可温玉胧却又找上了他,说自己欠了赌债,惹了麻烦,让这个中校儿子可以帮着他解决那些麻烦。

  都说法不容情,温斐又是向来不喜欢徇私舞弊的人。

  他本来想的是,先跟着温玉胧去看看,看能不能私下解决了。毕竟他就这么一个父亲,若是他真出了事,自己再怎么说也会难过的。

  展逐颜却非常不赞同他的做法,甚至直截了当地对他道:“你已经这么久没见过他了,你就确定他还是你记忆中的那个父亲?”

  展逐颜拉住他,对他道:“你先不要急,我先派人过去查一下,如果是真的,我帮你解决了。”

  “算了,你是个大忙人,我就不耽误你事了。”温斐如是说。

  后来再见他,是在室外停车场里。

  “你为什么要那么冲动,要我说,你就该由着他去。”展逐颜对着温斐道,“他跟着别人一起掺和流银走私生意,现在东窗事发,还想让你帮着遮掩。他为了这么点蝇头小利,连做人的底线都不要了。你就该离他远远的,看都不要去看他。”

  “可他是我爸,我就这一个亲人了。”温斐道。

  “我不是你的亲人吗?别再理他,我会把他送走,尽量给他找个适合的地方养老。”展逐颜说。

  温斐看着他,几次三番试图开口,到头来,也只剩下一句:“他等不了了,等你空出手来,怕是人都死了。”

  “你不要冲动。”展逐颜拉住他,“阿斐,听我一句,别插手这件事了。”

  “不要你管。”温斐担心则乱,直接便甩开了他的手,冲了出去。

  温玉胧的出现,演变到最后,便成了一场杀人案。

  温斐这一去,便成了元凶。

  等展逐颜找过去的时候,温玉胧已经逃得不见了踪影,案发现场也被保护了起来,温斐也被当场抓走。

  因为涉案人员身份的缘故,这件案子被移交给了军事法庭。

  “中校温斐,有人指控你因为口角争斗,杀了你的一个同僚,你可认罪?”

  秦晋择,温斐在流银战队中的一个同僚,两人曾经因为一个职位之争产生过不愉快,如今,这个人被人杀死,种种证据都指向了温斐。

  如果温斐那天没有中途跑出来跟展逐颜发生争吵的话,或许这案子真的会成为悬案,而温斐杀人的事情,也会死无对证。

  但他来了,那个时候他正和展逐颜待在一起,根本没有作案的机会。

  当被告席上的温斐对法官说出这番话之后,他也朝证人席上的展逐颜看了过来。

  那是他的爱人,他知道他会给他作证。

  而展逐颜看着他,那目光渐渐发散,又望向了别处。

  “并非如此,法官大人,那天我待在家里处理公务,并未见过温斐先生。我的下属可以为我作证。”

  展逐颜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温斐如坠冰窖。

  温斐转过头来,隔着遥遥的距离,想看清展逐颜脸上的表情。

  可他神情淡淡,所有情绪都藏在面皮底下,叫人半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温斐看见自己的心被人高高地捧了起来,捧到天上,捧到云端,然后捧的那人一松手,他的心便落了下来,咔嚓一声,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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