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银河上将追妻记(二十六)_快穿之有渣必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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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银河上将追妻记(二十六)

  第三百零五章银河上将追妻记(二十六)

  看到月读点头,展逐颜才算放下心来,任由天照领着他离开。

  第二日依然是去温斐的世界里。

  有了前一日的准备,这次展逐颜进去时还算顺利。

  开场依然是在法庭之上,温斐坐在观众席上看着法官对被告席上的他宣告审判,接着便起身往后面走。

  场景变化下,展逐颜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个光线毕竟昏暗的地方,看起来像是用来洗碗的地方,墙壁上还有水管。

  一群人在角落里,对着一个人拳打脚踢。

  当他发现被打的人是温斐的时候,下意识便跑过去,挡在他们中间,想要打倒那些欺负他的人。

  可无论是他施展出去的拳脚,还是他们打过来的,都像是处在两个平行界面里一样。他够不到他们,他们也够不到他。

  他们的拳头都穿过展逐颜的身体,落在了温斐的身上。

  他们打了很久,才终于散开来。

  展逐颜红着眼转过头去看温斐,发现他一只手攀在自来水管上,整个人蜷成小小的一团,像是痛得狠了,只有保持这个姿势才能好受一些。

  昨日抵触着展逐颜的那股压力像是消失了一样,他轻而易举地便凑到了温斐的旁边,可他依然碰不到他。

  即使他想要搀扶他,也只是徒劳。

  温斐脸上挂了彩,裸露出来的皮肤上也是伤痕累累。

  可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时不时发出一两下抽气声。

  展逐颜眼前陡然浮现出一层雾,那雾凝结着,便成了泪,流了出来。

  可他跟温斐依然像是两个次元里来的,他的眼泪离开他的身体之后,转瞬间便消失了。

  温斐看不见他,他也碰不到温斐。

  温斐窝在那个角落里许久,等到疼痛稍缓,才终于站起身来。

  他低着头,驼着背,像是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样,朝着外面走。

  展逐颜跟上他,发现他最后走到了浴室里。

  奥森克监狱的浴室分隔成两部分,一部分是有隔间的,另一部分是大澡堂模式。

  现下并不是洗澡的时候,澡堂里并没有人。

  温斐走进隔间里,在花洒下将自己身上的囚衣脱了下来。

  当他的身体暴露在展逐颜眼前时,展逐颜霎时间呼吸一窒,心抽痛起来。温斐的身体实在受伤太重了。大大小小的伤口,遍布在他的身体上。有些已经结了痂,有些泛着青,有些已经变成了青黑色,有些是新添的,还带着血痕。

  温斐像是早已习惯了,只是沉默地打开开关,任由水浇淋下来,洒在他身上。

  水是冷的,没有水雾,浇在他身上,从他伤口上滚过,如酷刑一般。

  而他只是沉默地站着,等到习惯了这水的冰冷感觉时,才开始伸手搓洗。

  展逐颜心里如晨曦般阳光灿烂的小太阳,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光彩与荣耀一样,黯淡无比。

  温斐垂下眼睑,纤长卷翘的睫毛上沾染了几点水珠,水珠汇合在一起,滚到他眼睫末端,湿了一片。

  他不发一言地洗完,正准备重新穿上衣服时,隔间的门突然被推开来。

  一个男人站在门口,一看见他便笑了。

  “小贱人,原来你在这里,叫我好找。”他挤进来,轻而易举地便捉住了温斐。

  温斐睁开眼,看见他,勾起唇苦笑了一下,像是早有预料。

  展逐颜心中陡然闪过一丝不安,他伸出手去,想要阻拦那个男人,可他的手穿过了那个人的身体。

  那人将温斐翻转过去,按在了门板上。

  那股无形的压力再次出现,将展逐颜弹了出去。

  他看着那扇门在自己眼前关闭,他想要冲过去,可他面前的压力像是成了墙,无论他怎么努力,也冲不过去。

  他站在那里,他所拥有的所有优势,在这一方空间里似乎都成了徒劳。他看着他的爱人被人辱骂,任人凌辱,可他竟连保护他的能力都没有。

  展逐颜跪立下来,他心里的泪已经成了江海,可他眼里却半滴泪都流不出来。

  他不知道等了多久,等到门终于打开时,那道障壁也撤开了。

  展逐颜缓缓站起身来,迈动僵硬的步子,走进那扇门里。

  温斐就靠在隔墙上,他的脸上残留着掌印,应当是刚被人打过。

  他重新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清洗自己的身体。

  他脸上一片冰凉的死寂,像是一颗心已经成了灰烬,于是无痛也无惧,无论遭受什么,都不会再难过。

  可当他关掉水的时候,他也没有再穿起衣服来。

  他捂住脸,有水滴从他指缝间掉落下来。

  那不是水,是他的眼泪。

  展逐颜的眼泪也跟着滚落下来,他缓缓地矮下身躯,在温斐面前跪了下来。

  他早该跪的,是他将温斐推到这样的境地里。

  他是多么高傲的一个人啊,从不服输,力求完美,丁点的瑕疵都容忍不了,对自己的要求严苛到变态的程度。

  所以他才能在17岁便被选拔进流银战队里,并在两年后迅速升职为中尉。

  别人只看得到他表面的光鲜,又哪里知道他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

  可他那么努力挣来赚来的军衔与荣耀,却被他抬手之间毁了个干净。

  他毁掉的何止是一个军衔,那是温斐二十年来的努力,那是他赖以生存的氧气,是支撑他脊梁不倒的东西。

  可现在他的尊严被人踩在脚下,他只能卑躬屈膝,苟且偷生。

  展逐颜,你真该死。

  这一次从温斐的世界里出来,展逐颜失神的时间比上一次还要长。

  他只是远远地看了温斐的身体一眼,连去触碰他都不敢,似乎是觉得自己没有触碰他的资格。

  他出来之后,避开天照,将月读叫到了一旁。

  月读的身体比天照要凝实,天照的是半透明态,而月读若不是身上浮现的那层莹白色光芒的话,看起来跟人类也并无二致。展逐颜眉眼间俱是疲惫,除了疲惫还有无尽的难过。

  他抿着唇,过了很久才开口,他说:“阿斐的世界里……发生的那些事情,是他的记忆?还是……”

  月读静静地看着他,虽然展逐颜并没有说在那世界里看到了什么,可看他这幅样子,月读也猜到了个大概。

  他说:“大部分是他的记忆,记忆留存在他的脑海里,构建了他的意识世界。也有少部分是能被他自己操控的,通过想象改变的场景。”

  展逐颜手抖了抖,半晌才从齿间挤出一句艰难的谢谢。

  月读嗯了一声,并未再说什么。他看着展逐颜转身离开,那高大的男人像是一夕之间垮了下去,佝偻着背,像是承受了太多无法承受的东西一样。

  翌日,展逐颜再次进入了温斐的世界。

  加上他用源生质救温斐的那天,这已经是第四天了。

  眼看七天期限过了一半,而他还处在看得到他碰不到他的地步,这让展逐颜心里没来由地恐慌。

  刚进去的时候依然在那个法庭上,当温斐听完宣判结果之后,便沿着那条路往里走。

  走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朝展逐颜的方向看了过来。

  就在展逐颜以为他不过是碰巧看向这边的时候,他突然对着他开了口:“你是谁?”

  展逐颜一下竟然愣了,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他要怎么说?说他是展逐颜?可如果温斐能看到他,又怎么会认不出来他是展逐颜。

  他还没理清思绪,温斐已经先行笑了,他说:“哦,我知道了,你是金悦。”

  展逐颜一愣,不知他为何会得出这样的结论来。

  温斐笑着道:“我听时间说过,你是这里唯一会对我好的人。”他伸出手来,拉住展逐颜的手,带着他往前走。

  展逐颜的目光从带有反光的门上扫了一眼,那门上倒映出他自己的模样,金发黑眸,看起来比温斐还要小一些。这是金悦的脸,不是他的。

  他骤然想起月读的话来,这是温斐的世界,他的意识可以改变这个世界的样貌,想来自己的变化,也是因为此。

  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变得凝实,脚也能切切实实地踩到地。而温斐抓着他的那只手,温暖又柔软,是他之前想触也触不到的。

  可他如今只能用其他人的身份来接近他,但即便如此,他也甘之如饴。

  他跟上温斐的步伐,同他一起往前走。

  但他们还没走出多远,便迎面走来了一个穿着白色军装的男人,他身后还跟着大批随从。

  那出现在温斐世界里的人,不是路恩斯还能是谁。

  展逐颜下意识将温斐挡在身后,看向那边的路恩斯。

  路恩斯见状,却是笑了。他扭头对一旁的冼铅华道:“看这个人是谁啊,居然还有人逞英雄救起美来了。”

  走道两边的犯人们也跟着起哄起来,给路恩斯帮腔。

  “就是啊,这小贱人勾人的手法日渐高深了,居然还有人帮他。”

  “小男妓。”有人对着外头吐口水。

  “奥森克的狗。”

  “狗狗过来。”

  他们肆无忌惮地叫嚷起来。

  展逐颜看见他们这幅模样,也总算明白为何温斐的日子会过得这样难过了。有路恩斯在背后撑腰,温斐哪里能有反抗的余地,怕不是最低等的囚犯都能踩到他头上来。

  展逐颜心痛起来,他想要努力攥紧温斐的手,可那人却将手从他掌心里抽了出去。

  展逐颜回过头去,看见温斐收拢手放在一旁,那双眼睛里像是沉了浓雾的沼泽,举目望去只有一片空茫。

  此情此景,温斐已经习以为常。

  展逐颜的心连带着经脉都抽搐起来,他回过神去,想要伸手抱住他,却又被人拉开。

  他挣扎起来,却发现这身体根本无法做到像他的身体一样运放自如,他的反抗轻而易举便被镇压了下来。

  展逐颜被按在离温斐两米远处,而那牢门已经缓缓打开,那些人朝着温斐走了过去。

  “不……”展逐颜挣扎着,撕扯着,一股强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纷涌而来,排斥着他,驱赶着他。

  展逐颜身上像是压了一座大山,像要将他的胸肺活活压碎。他的声音像是被人扼杀在咽喉里,他想要喊他的名字,想要救他。可他的整个身体都像是被冻结住了一样,动都动弹不得。

  何其残忍,要让他亲眼看着他的爱人受到这样的侮辱。

  何其讽刺,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自己。

  他们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一样,继续撕扯温斐的衣服。

  路恩斯也笑起来,高声道:“既然来了新朋友,就给新朋友办一场欢迎仪式吧。”

  冼铅华看着他笑,也跟着笑了起来。

  温斐被人摁在地上,展逐颜抬眼看他,看到他极其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若这是一场噩梦,他早该醒了。可这是温斐的记忆,他无法涉足、无法改变,深埋在温斐血液骨骼中的记忆。

  压抑到极致,他的喉咙里便涌出血来,自唇间喷涌而出,落在他身前的地板上。

  天照看着躺在仪器台上疯狂流泪、口冒鲜血的展逐颜,连忙对月读道:“他怎么了?”

  月读面色沉凝,道:“他被那个世界排斥了,拉他出来。”

  但天照试了一番,却皱着眉头道:“他不愿意出来。”

  吐血之后,展逐颜奇迹般地能动了,他掀翻压制住他的那些人,迅速上前将那些人推开,把温斐救了出来。他小心地护着温斐,将他环在臂膀之间。

  展逐颜解开自己囚衣的外套,披到温斐身上。

  “别怕,我来了。”展逐颜擦干净自己唇边血渍,带着温斐转过身来,看向路恩斯。

  他的眸中射出野兽般的凶狠来,他护着他的爱人,看向那伤害折磨温斐的人,眼里尽是杀意。

  路恩斯害怕起来,他看着这样的展逐颜,尽管不认得他,却还是下意识地往后退。

  展逐颜一边牵着温斐,紧紧地攥着,一边往前走。那些囚犯、路恩斯的下属想来拦他,都被他打退。

  他轻而易举地逼近到路恩斯面前,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路恩斯挣扎起来,抓着他的手,想要把他的手掰开。

  展逐颜俯视着他,像在俯视着一只蝼蚁。而他的眼中流露出恨意、厌恶,以及鄙夷。他手一松,腿一抬,便将路恩斯踢到了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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