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雪飞云_第43章_霁雪飞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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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雪飞云_第43章

  “这还没开始就不行了?”飞云不理会他的渴求,继续向上,来到他的腹部。这也是昭文帝的敏感地带,飞云用羽毛轻轻撩动,昭文帝便如触电一般阵阵颤动。玩了片刻,飞云见他身上已显出几分潮红,拿过汗巾,给他擦拭了下前胸。然后那片羽毛就抚上了他胸前那两点,手上略加了点力道……昭文帝心里想着向一片羽毛求饶认输实在太过滑稽可笑,但口中的呻吟却由不得他……那片羽毛突然扫到了昭文帝的腋下,他没有防备,“啊!”地大叫一声,又把手上的带子给挣脱了。

  飞云揭开他眼睛上蒙的布,问道:“还玩吗?”

  昭文帝见飞云有些意兴索然,心想今天是他生日,又是新婚之夜,他日间设计赢了赌赛,必就是想玩这花样,自己怎可让他扫了兴?遂道:“刚才是我没准备好,小小羽毛,能奈我何?”

  飞云笑道:“你还嘴硬?”重新把他绑好,这次稍稍绑得紧了点。俯下头去,在他嘴上碰了一下,以示安慰。

  昭文帝正想去捕捉他的唇,那羽毛又已抚上昭文帝的分身。飞云不紧不慢不轻不重地撩动着,昭文帝的欲火不可遏止地被点燃,但飞云显然没有想要为他止渴的意思,又掠过他双股之间的那道小沟,在密穴附近轻轻拨弄。这种方式,无疑是在烈火上加柴。昭文帝怕把带子再挣断,用尽力气,让背部紧紧地压住床,极力压抑着不让自己大声呻吟,但分身还是不听话地耸立起来……听到飞云轻笑道:“不错,还很敏感呢,是不是要求饶了?”

  昭文帝深深吸气,挤出一个字:“不!”

  “好样的!”飞云说着就把羽毛移开,坐到一边看他。昭文帝身上突然没了动静,下身火热难耐,本能地想用手去帮忙,却发现手被绑住,又不能挣扎,只好全身紧绷直直地挺着,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

  停了一会,那片羽毛又悄无声息地游移了过来,这次却毫无规律,时而大腿时而胸前时而腹部,或是轻轻一点,或是重重一扫,昭文帝全身裸露,处处都成为飞云偷袭的目标。他眼睛被蒙着,不能动不能躲,肌肤的触觉变得分外敏感,又不能预知飞云的动作,羽毛所过之处皆是一阵止不住的颤栗,一声声撩人的呻吟……突然胸前一痛,飞云竟咬住了自己的红樱,昭文帝大叫一声,差点又把带子给挣脱了。飞云咬了一下,开始慢慢的噬咬舔吮,那一点很快变得坚硬。

  昭文帝刚微微松了一口气,飞云仍不放过他,温热的唇又压了上来,把他的呻吟堵在了喉咙里……两条舌头紧紧地缠绕在一起,体内的欲火已经燃烧成熊熊烈焰,血液都似燃烧起来,昭文帝胸膛不停地起伏着,额上的汗流了下来,只苦于不能伸出双手去爱抚飞云……正当他意乱情迷之时,飞云微凉的手突然握住了他火热的欲望,同时飞云的舌也迅速从他口中抽离……空虚感和满足感交杂在一起,昭文帝再也忍耐不住,身体向上弓起,两腿试图收缩,一股灼热粘稠的液体却已喷涌而出……

  昭文帝喘息着,浑身已被汗水湿透,肌肤也透出红晕。飞云一面用手指蘸了些粘液,伸到他后面,慢慢地探了进去,一面用汗巾擦去残液。飞云用手指没插几下,昭文帝经不起挑逗,又呻吟了起来。飞云却不着急,反而把手指拿了出来,只在他的大腿根部由里到外由外到里地划着圈儿,这无疑于隔靴搔痒,空虚的后庭不由自主地一张一合起来,昭文帝想要并拢双腿,又发现被叉开绑着,无奈只好低声恳求:“云儿,给我……”

  飞云装作不知:“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昭文帝只好提高了点声音,又道:“云儿,我想要……”说罢面颊已经滚烫。

  飞云见把皇帝捉弄得差不多了,这才起身脱去衣服,揭开蒙在昭文帝眼睛上的红绸,却又团成一团塞入他嘴里。昭文帝不能作声,大睁着眼,看着飞云跪在自己两腿之间。飞云绑他的时候,双腿就已经稍稍抬起,正好适合插入。飞云抵住他穴口,慢慢地顶入,昭文帝想求他快点,又说不出来,飞云缓缓地一插到底,又缓缓地抽出,再慢慢进入,仔细地探索着昭文帝的身体,刺激他最敏感的那一块,反复多次后,这才加快动作……一双手同时不安分地拨弄着他的前面,不久昭文帝分身就又已挺立,涨得发痛,却又不能释放。飞云将手收回,抱住他的腰,突然加大了力道……昭文帝被一波比一波更猛烈的浪潮冲击着,被欲望送上了快乐的巅峰,晕晕忽忽中整个人都似要飞了起来,眼前的一切都似开始旋转,越旋越快……昭文帝想喊却喊不出声,身躯的扭动也受到无情的限制,只能死死地咬住塞在口中的红绸,试图缓解让自己要爆炸的快感。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昭文帝觉得自己就要崩溃之时,突听得飞云大叫一声,猛地向前一顶,昭文帝只觉身体里一股火热,飞云已全数泄在里面。停了一会,飞云慢慢抽出来,这才除去昭文帝手脚的束缚。昭文帝一把扯出口里的布,拉过飞云,紧紧吻住,半天才放开,道:“云儿,我今儿被你玩死了。”

  飞云笑道:“怎么样?舒服吗?”

  昭文帝嘿嘿一笑:“舒服?我也让你舒服舒服。”一边说,一边顺势将飞云压到身下……

  番外之二谁凭只手楼兰灭

  春天的碧湖绿得如一块巨大的翡翠,偶尔这翡翠上荡起几波细纹,那是嬉戏的水鸟从水面上振翅飞起,岸边繁花似锦,绿杨荫里正泊着一条精致的画舫。

  “啪!”船舱中的昭文帝一子落下,破掉了中腹一块黑棋的眼位,黑棋在盘面上有两块孤棋,各自都只做得出一只眼,被外势强大的白棋缠绕攻击,形势殆危,可能会全军覆没。飞云一动不动地盯着棋盘,苦苦思索着。

  “云儿,好久不下棋,你的棋艺生疏了呢!”昭文帝微笑着,“快认输吧,我们再来一盘。”

  飞云却不肯放弃,也不回答,只托着头看着棋盘,突然拍出一子,在一线上大飞,将这两块孤棋连在了一起。

  “哦?”昭文帝一看,甚是惊讶,“云儿,亏你想得出这妙招!”正要寻思对策,飞云却伸手将棋盘弄乱了。“不下了?”昭文帝有点惊讶。

  “嗯。”飞云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站起身来,踱到船头。

  “怎么了?云儿,你有心事?”昭文帝跟在飞云身后,搂住他的肩头,有点担心的问。

  “蒙国的使团过了天门关了吧?”飞云静静地站了一会,突然开口问道。此时开始起风,湖面上泛起一圈圈涟漪,湖边的柳枝随风摇曳。

  “是的,你也看到边报了?估计到京城还要十天左右。云儿,你认为他们此行是有何打算?”

  飞云却不正面回答:“皓,刚才那盘棋,我那两块孤棋如果不连在一起,势必被你强大的白棋各个击破,但如果这两块本来就是活棋,就没有必要挖空心思连在一起了。”

  “云儿,你的意思是?”

  “无利而不合,当年蒙国主动提出与靖国结盟,是因为双方有共同的……共同的利益。”飞云略停一下,有几分心酸,又道:“现今成国已经灭亡……当初结盟的基础已经丧失,但因为蒙国已将公主送来和亲,一时也不好轻举妄动。蒙国的国王年老多病,他原定继位人选的大王子又懦弱无能,不堪当大任,国中的实权都落入二王子托哥手中,此人刚愎自用,轻浮好战。近年蒙国年成不好,他为了解决国中的危机,更为了建功立业,为自己顺利继位铺平道路,对靖国迟早一战,此事在蒙国,应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托哥这次派出使团,要借蒙国国王病重之机将公主接回,一则是要避免开战时你将公主挟为人质,二则也是来试探国中虚实,看你是否有所防备。”

  “嗯,你说的这件事情我也有所耳闻。”昭文帝道,“云儿,那依你看,我是不是放皇后回去呢?”

  飞云笑道:“这是你的家务事,我不好插嘴。”

  昭文帝也一笑,俯下头贴着他耳朵说:“云儿,我可是早嫁给你了,我的事自然也是你的事。”

  飞云更加乐不可支:“那你的妻妾也是我的妻妾?我可照单全收了!”见昭文帝又在发窘,复笑道:“皓,我们进里面去说。”

  湖面上的风大了,天色也阴了下来,飘起了雨丝,两人重回到船舱中坐下。飞云道:“皇后最好是放她走,除非你真的是舍不得……”谈着国事时也不忘调笑,昭文帝无奈地咧了咧嘴,飞云却又正色道,“蒙国提出因她父王病重的归省理由合情合理,首先,你不放她于道义上讲不通。其次,如果因为不放人,而给了蒙国发兵的借口,我方尚未准备好,必定处于被动。而你放她回去,正好有一段缓冲时间,方能进退裕如。”飞云拨弄着面前的棋子,又道:“既然这一战不可避免,何不从长计议?我不怕他战,却怕他不战!”说着眼中忽然透出一股逼人的寒气,盯着昭文帝:“至于对策,我献上上中下三计,只是不知你要用哪一计?”

  “愿闻其详。”昭文帝道,心知飞云定已胸有成竹。

  “上策可效傅介子故事,即先发制人。他既谓蒙国国王病重,你让公主回去,也派出使团回访,多带礼品珍宝,暗藏杀手于其中,到蒙国后觐见国王时用计杀之。同时,派兵出阳谷关,不需多费人马粮草,只消五万精锐骑兵,三日内赶到蒙国王帐,直捣黄龙,打他个措手不及。”飞云一边说一边用棋子在棋盘上摆起了攻防形势……“此时国王突然被杀,国中必然大乱,况且新王未定,人心未稳,更腾不出手来对付外敌。若用此计,平定北疆,勒石燕然,指日可待,胜算至少九成九……”

  飞云话还没说完,昭文帝的头已经摇得象拨浪鼓:“不行,不行!当你有什么妙计,我看是彻彻底底的下下策!”

  飞云笑道:“对了,我倒忘了,那是你的岳父大人……”

  昭文帝一把抓住飞云的手,道:“云儿,你莫开玩笑!你的心思我还不晓得?你明知道我什么意思,你要去蒙国也行,我总和你一起去便是。”他一听飞云说要用计刺杀蒙国国王,便知他是想要自己涉险,时间仓促,要遴选可靠的刺客已来不及。且事关重大,变数甚多,又要绝对机密,武功胆识都得卓越超凡,除了飞云自己,再无合适人选。

  “富贵险中求,这么好的上策你却不用,只可惜了我的妙计。”飞云故作遗憾地叹了一口气,他说这上策,本来也就是想吓吓皇帝,见他果然中计着急,心头暗笑。“你不用我也不勉强,好在还有两策。”说着重新在棋盘上摆了形势,道:“蒙国乃游牧之族,逐水草而居,居无定所。骑兵骁勇,行动迅速,此其长也。但其军队的战术组织,粮草保障,人员补给,却不及中原,故其不利于久战。因此,我方作战之目的当不在攻城略地,而在于歼灭其精锐部队,伤其元气。可先行骄兵之计,使其麻痹大意,轻率冒进,必有可乘之机。”

  飞云指着棋盘道:“所谓中策,即是诱敌深入,聚而歼之。我方在天门关与狼山之间构筑数道临时防御工事,主力设伏于狼山的袋状阵地。一部出天门关诱敌正面来攻,数日后伪装不敌,弃关而逃,敌方必深入追击,我方可依靠临时工事逐次抵抗,并用减灶法以示弱,经十余日后将敌引入狼山阵地。此时敌军连日征战,锐气已挫,后援不继,我主力以逸待劳,正可合围聚歼。在诱敌入天门关的同时,我方仍以精锐骑兵出阳谷关,截断其后路,消灭其援军。待蒙国主力被歼,合师后则可逐其残部,直下翰海!”飞云又道:“天门关以西七百里为千里翰海,蒙国残军若渡过翰海,则以后此将为天然屏障,可阻其再次东顾南下。剩下的蒙国遗民,你可鼓励汉人出关定居,两族通婚杂居,垦殖贸易,蒙人慕我中原文明富庶,不出二十年,亦成汉人矣。若再起兵戈,此又为一道屏障。故此战若全胜,中原即可百年无忧!”

  昭文帝听得热血沸腾,不住点头称许,待飞云说完,却问:“此计甚好,不过既是百年之大计,该派何人前往?”

  飞云道:“阳谷关的奇兵,可派杜将军统领,他经验丰富,胆大心细,定不负所托。天门关的守将,既是诱敌之计,自然要临阵换帅,且不可用名将老将,须用地位既高又年轻气盛之人,这人选待会再说。至于这前方主帅么……”飞云略停了一下,“我就再做一次毛遂如何?”

  昭文帝一下子沉默了,他本已料到飞云是要亲自去的,而自己也无法拒绝。飞云身负雄韬大略,当年成靖之战却是有心相让,今又获此良机,若不能一战奠定百世之名,怕是要遗憾终身吧?

  “那何为下策?”昭文帝终于开口问道。

  “下策就是闭关不出。任他今年来攻,明年来犯,你都以不变应万变,只是死守,这也不失为一种对策。只不过……你若守得住也就罢了,若守不住,折兵的是你,失地的是你,他若战事不利,可随时抽身而退。而且,就算你守得住,边民的生活也不堪战乱之苦,终不是长久之计。”

  “唉!”昭文帝长叹一声,过来将飞云抱在自己膝上,将他的头埋在自己胸前,飞云静静地任他抚摸。“云儿,我舍不得你,但又留不住你……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你还是这样。”说着低头吻下去,辗转地吻着,仿佛想要用热吻将他碾碎了……两人紧紧地抱着,聆听船外淅淅沥沥的春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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