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性命要挟
待到了耦园。
叶梓琴正在等她。
见她前来，连忙起身道，“大姐姐。”
“三妹妹。”叶梓萱上前，行至她的面前。
叶梓琴上下打量着她，“瞧着气色的确比昨儿个好多了。”
“嗯。”叶梓萱浅笑道，“也不过是赶路，这一路上，没有怎么好好地歇息，才如此。”
“大姐姐，快来与我说说，这前去乌溪镇可有什么有意思的？”叶梓琴连忙问道。
“不怎么有意思。”叶梓萱坐下，看向叶梓窈与叶梓莬道，“四妹妹与五妹妹呢？”
“也没什么有意思的。”叶梓窈也说道。
“是啊。”叶梓莬附和道，“也不知何故，自从大姐姐出了京城之后，这京城内反倒显得安静的很。”
“是吗？”叶梓萱轻笑道，“可有什么人来过？”
“有。”叶梓莬低声道，“长公主回来了。”
“长公主？”叶梓萱一愣，“不是说长公主随着驸马去了渡城吗？”
“皇后病重，便回来了。”叶梓莬低声道，“大姐姐不知道吗？”
“倒是怪了。”叶梓萱突然乐了，“我昨儿个才知晓皇后病重，今儿个又才知晓长公主回来了。”
“驸马爷也回来了。”叶梓莬凑近道，“不过，我也只是听说的。”
“五妹妹的消息如今竟然比我的还要灵通啊。”叶梓萱感叹道。
“我也没有什么消息，这些都是三姐姐打听到的。”叶梓莬不好意思道。
叶梓萱这才将目光落在叶梓琴的身上。
“三妹妹如今倒也有些本事了。”叶梓萱笑道。
“啊？”叶梓琴一怔，连忙道，“也不是我的能耐，乃是温婉表姐派人送来的。”
“哦。”叶梓萱这才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呢。”
“大姐姐，我怎么觉得此番长公主回来，有些不对劲呢？”叶梓琴皱眉道。
“你是担心，这其中必定会有什么事儿？”叶梓萱看向她道。
“不然这好端端的，为何不在渡城呢？”叶梓琴又道，“本朝例律，但凡是驸马，都不得入朝为官，可这位驸马爷可是有功名在身的，皇上破例，让他去了渡城当了转运使，也算是个闲差了。”
叶梓琴的话，反倒让叶梓萱陷入了沉思。
“你当真以为这是个闲差？”叶梓萱不这么认为。
当朝的驸马爷也是出自名门，怎么可能屈居人下呢？
能够让皇上破例给官职，只能说明，这位驸马爷有着非凡的能耐。
不过如今倒也说不上到底这背后存在着什么。
可，她这刚刚回了京城，便又发生这样的事情，着实让叶梓萱觉得，她有必要要入宫一趟。
不过还不等她有这样的心思，春花便上前禀报，说是嵇雅岚那处送来帖子。
叶梓萱看过之后，便急匆匆地敢去了嵇家。
嵇雅岚瞧见她之后，感叹了两声道，“此番你们前去乌溪镇，怕是惹出了大乱子。”
“怎么说？”叶梓萱看向她道。
“你瞧瞧，皇后病重，长公主也回来了，而且连带着驸马爷也被召回，你可知晓这意味着什么？”嵇雅岚又问道。
“不知道。”叶梓萱摇头道。
“哎。”嵇雅岚见她如此，便说道，“意味着，皇上要对你们动手了。”
“皇上？”叶梓萱皱眉道，“此事儿，你为何不与你兄长说呢？”
“兄长？”嵇雅岚摇头道，“他早已心知肚明。”
“难道皇上与皇后之间？”叶梓萱皱眉道，“可是皇后病重之事……”
她看向嵇雅岚那双眸子，她不知何故，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向后退了几步，便道，“事已至此，我也是没有法子的。”
她转身便要走。
“慢着。”突然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她抬眸看去，便瞧见一女子走了出来。
她目光凌厉，当看向叶梓萱的时候，带着几分地打量与试探。
叶梓萱也只是任由着她打量着。
“长公主。”叶梓萱朝着她恭敬地行礼。
“这叶大姑娘到底好眼光。”长公主缓缓地坐下，便看向她。
叶梓萱只是静静地站着。
长公主笑了一声道，“本公主这些时日可没少听说关于你的事儿呢。”
“倒是让长公主惦记着，乃是臣女的荣幸。”叶梓萱连忙道。
“坐。”长公主突然笑了。
叶梓萱微微福身，便落座。
长公主端起茶盏，又放下。
她看了一眼嵇雅岚，示意她退下。
嵇雅岚朝着她微微行礼，便退了下去。
等她出了这院子，外头，嵇蘅在等着她。
“这长公主突然到访，又让你将她唤过来，所为何事？”嵇蘅看向她道。
“不知道。”嵇雅岚摇头道。
“我怎么觉得此事儿透着邪乎呢？”嵇蘅皱眉道。
“不知道。”嵇雅岚继续道。
“罢了。”嵇蘅担忧地看向里头。
嵇雅岚见他如此，也只是感叹道，“兄长，你这表现的太明显了。”
“什么？”嵇蘅一怔，转眸看向她。
“罢了。”嵇雅岚无奈地叹气，便走了。
独留嵇蘅待在原地，只是不住地看着。
叶梓萱便静静地等着长公主开口。
长公主反倒是一言不发，只如此坐着。
叶梓萱只能耐心地等着。
约莫一炷香之后，她才开口，“本公主听闻，你师承玄机阁阁主？”
“正是。”叶梓萱垂眸道，“不过，臣女学艺不精。”
“不精？”长公主淡淡道，“你可比寻常女子都厉害呢。”
“那也是师父教导的好。”叶梓萱又道。
“倒也是。”长公主见她并未自夸，反倒是处处透着谦逊，倒也投过了几分地赞许。
“我母后凤体不适，这宫中的御医也都束手无策，本公主也刚刚回京，对这京城呢，倒也比不得你们熟悉了。”长公主这语气中带着几分地感叹。
叶梓萱见长公主如此，便说道，“不知晓长公主有何吩咐？”
“吩咐倒也谈不上。”长公主随即便拿了一封密函放在她的面前。
叶梓萱双手接过，展开之后，看过，又看向长公主，“这？”
“如今本公主也没有什么人可以用，知晓你与尚阳郡主素日往来密切，本公主便想着，此事儿交给你，本公主也能放心一些。”长公主看向她道。
“臣女不敢当。”叶梓萱不知该如何。
“这有何不敢当的。”长公主慢悠悠道，“此事儿，你既然知晓了，若不去查，到时候万一泄露了，本公主可不敢担保，你府上上下会不会就此在京城消失。”
长公主此言一出，叶梓萱便清楚，此事儿她不做也得做。
可是，为何偏偏是她呢？
叶梓萱沉吟了片刻，并未回应。
长公主倒也不着急，只是在一旁气定神闲地等着。
又过了许久。
一阵风吹过，叶梓萱额前的碎发拂过她的眉眼，她这才开口道，“臣女明白。”
“叶大姑娘当真是个聪明人。”长公主赞赏道，“既然如此，那本公主便静候佳音。”
“是。”叶梓萱便起身离去。
等出了院子，便见嵇蘅在远处等她。
她走上前去，看向他道，“你若知道了，万一连累了嵇家，该如何？”
“什么？”嵇蘅见她的手中多了一份密函。
嵇蘅想要伸手拿过，奈何叶梓萱已经收了起来。
她既然接下来，必定不会让旁人染指。
她很清楚，长公主是吃定了她的性子。
也许，是吃定了目前她别无选择。
她啊，在如今的皇权之下，终究不过是个被随意摆弄的棋子罢了。
叶梓萱紧紧地攥着这份密函，便这样脚步坚定出去了。
等她坐上马车之后，心情便显得很是复杂。
无月突然落下。
“主子。”
“看来，叶家当真是要经历大灾难。”叶梓萱感叹道，“当初，我以为的……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
前世，她以为叶家是因为她嫁去启府之后，才落了难，不曾想到，其实一切的阴谋早就注定了。
如今，即便她改变了自己不用嫁去启府的结局，可是大难也依旧降临了。
叶梓萱深吸了好几口气，只可惜，前世的自己无法参与，而重生之后，她自然要亲自解决。
叶梓萱盯着那密函，冷声道，“去查一个人。”
“是。”无月上前。
叶梓萱说了名字之后，无月双眸闪过一抹惊讶之色。
“即便折损了所有的人，也要将这个人给我挖出来。”叶梓萱沉声道。
“是。”无月垂眸应道。
叶梓萱便回了叶府。
叶梓琴见她回来，连忙上前，“大姐姐，到底发生了何事？”
“没什么。”叶梓萱已经在踏入叶府的时候，收敛了心思。
她抬眸看了一眼这里，又看向叶梓琴道，“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嗯。”叶梓琴点头。
叶梓萱便也不多言，而是静静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叶梓琴见她如此，便知晓必定有大事儿。
她转眸闷闷不乐地去找叶梓窈。
叶梓窈与叶梓莬对视了一眼。
“大姐姐那处碰上什么事儿了？”叶梓窈看向她道。
“应当是要命的大事儿。”叶梓琴说道，“我不知晓为何，总觉得此事儿太过于诡异了。”
“三姐姐，你怎么了？”叶梓窈见她如此说，难免也有些害怕。
“不成，咱们得去一趟廉王府。”叶梓琴看向叶梓莬道，“走。”
“现在？”叶梓莬一怔。
“不然呢？”叶梓琴拽着她便往前走。
“好。”叶梓莬应道，便与叶梓琴去了。
叶梓窈愣在原地，却也不知所措。
叶梓琴拽着叶梓莬直奔廉王府。
待到了廉王府内，尚阳郡主显然知晓她们会来找她。
“我就知道你们定然是来问我的。”尚阳郡主看向她道，“我刚知道，她去了嵇家，见了长公主，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哎。”叶梓琴重重地叹气，“想来，长公主有什么事儿让她去办呢。”
“看来是要紧的。”叶梓莬回道。
“想来是要命的。”皇甫默不知道何时出现。
尚阳郡主皱眉道，“难道她不做，便会让旁人做吗？”
“此事儿她若不做，便会让大将军府做。”皇甫默摇头道，“你想想，长公主会以什么为要挟呢？”
“自然是叶府了。”尚阳郡主低声道看，“好了，你们也莫要在这里难过了，既然她都接下了，必定会有法子查出来的，你们如今想要帮忙的话，便是什么也不要做。”
“哎。”叶梓琴重重地叹气，“我如今发现自己当真什么用都没有。”
“你何必如此呢？”尚阳郡主直言道，“她如此做，也不过是不想让你们陷入危险之中。”
“我们先走了。”叶梓琴显得有些颓败。
等她出了廉王府，坐在马车上，显得忧心忡忡的。
不过，皇甫默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叶梓琴看向他道，“世子这是？”
“这个给你。”皇甫默说着，便拿出一盒糕点给她。
叶梓琴看了一眼，“栗子糕。”
“嗯。”皇甫默道，“人在沮丧的时候，吃些甜的，心情会好。”
“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吃这个？”叶梓琴不解道。
“啊？”皇甫默一愣，“我只是瞧着你有些沮丧，所以想着便给你了，我不知道你喜欢。”
叶梓窈与叶梓莬反倒当自己不存在，只觉得这二人的谈话让她们怎么听着，都有些奇怪。
怎么回事呢？
叶梓琴连忙收起，“多谢世子。”
“回去吧。”皇甫默连忙摆手，还不忘冲着她咧嘴笑了笑。
叶梓琴抿了抿唇，不知何故，她怎么也笑不出来。
直等到马车缓缓地离去。
皇甫默转眸便瞧见尚阳郡主站在他的身后。
她正在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怎么了？”皇甫默不解道。
“原来三姑娘也喜欢栗子糕啊。”尚阳郡主说罢，便走了。
皇甫默嘴角一撇，低声道，“我怎么知道？”
不过，皇甫默还不忘又拿了一盒出来，自己吃。
叶梓萱此时此刻，正坐在书房内。
没一会，便见褚非凡出现。
他坐在她的对面，说道，“姐姐，你若有什么难处，为何不找我呢？”
“嗯？”叶梓萱正在想事儿，见他突然开口，这才发现他在对面。
褚非凡无奈道，“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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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梓琴正在等她。
见她前来，连忙起身道，“大姐姐。”
“三妹妹。”叶梓萱上前，行至她的面前。
叶梓琴上下打量着她，“瞧着气色的确比昨儿个好多了。”
“嗯。”叶梓萱浅笑道，“也不过是赶路，这一路上，没有怎么好好地歇息，才如此。”
“大姐姐，快来与我说说，这前去乌溪镇可有什么有意思的？”叶梓琴连忙问道。
“不怎么有意思。”叶梓萱坐下，看向叶梓窈与叶梓莬道，“四妹妹与五妹妹呢？”
“也没什么有意思的。”叶梓窈也说道。
“是啊。”叶梓莬附和道，“也不知何故，自从大姐姐出了京城之后，这京城内反倒显得安静的很。”
“是吗？”叶梓萱轻笑道，“可有什么人来过？”
“有。”叶梓莬低声道，“长公主回来了。”
“长公主？”叶梓萱一愣，“不是说长公主随着驸马去了渡城吗？”
“皇后病重，便回来了。”叶梓莬低声道，“大姐姐不知道吗？”
“倒是怪了。”叶梓萱突然乐了，“我昨儿个才知晓皇后病重，今儿个又才知晓长公主回来了。”
“驸马爷也回来了。”叶梓莬凑近道，“不过，我也只是听说的。”
“五妹妹的消息如今竟然比我的还要灵通啊。”叶梓萱感叹道。
“我也没有什么消息，这些都是三姐姐打听到的。”叶梓莬不好意思道。
叶梓萱这才将目光落在叶梓琴的身上。
“三妹妹如今倒也有些本事了。”叶梓萱笑道。
“啊？”叶梓琴一怔，连忙道，“也不是我的能耐，乃是温婉表姐派人送来的。”
“哦。”叶梓萱这才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呢。”
“大姐姐，我怎么觉得此番长公主回来，有些不对劲呢？”叶梓琴皱眉道。
“你是担心，这其中必定会有什么事儿？”叶梓萱看向她道。
“不然这好端端的，为何不在渡城呢？”叶梓琴又道，“本朝例律，但凡是驸马，都不得入朝为官，可这位驸马爷可是有功名在身的，皇上破例，让他去了渡城当了转运使，也算是个闲差了。”
叶梓琴的话，反倒让叶梓萱陷入了沉思。
“你当真以为这是个闲差？”叶梓萱不这么认为。
当朝的驸马爷也是出自名门，怎么可能屈居人下呢？
能够让皇上破例给官职，只能说明，这位驸马爷有着非凡的能耐。
不过如今倒也说不上到底这背后存在着什么。
可，她这刚刚回了京城，便又发生这样的事情，着实让叶梓萱觉得，她有必要要入宫一趟。
不过还不等她有这样的心思，春花便上前禀报，说是嵇雅岚那处送来帖子。
叶梓萱看过之后，便急匆匆地敢去了嵇家。
嵇雅岚瞧见她之后，感叹了两声道，“此番你们前去乌溪镇，怕是惹出了大乱子。”
“怎么说？”叶梓萱看向她道。
“你瞧瞧，皇后病重，长公主也回来了，而且连带着驸马爷也被召回，你可知晓这意味着什么？”嵇雅岚又问道。
“不知道。”叶梓萱摇头道。
“哎。”嵇雅岚见她如此，便说道，“意味着，皇上要对你们动手了。”
“皇上？”叶梓萱皱眉道，“此事儿，你为何不与你兄长说呢？”
“兄长？”嵇雅岚摇头道，“他早已心知肚明。”
“难道皇上与皇后之间？”叶梓萱皱眉道，“可是皇后病重之事……”
她看向嵇雅岚那双眸子，她不知何故，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向后退了几步，便道，“事已至此，我也是没有法子的。”
她转身便要走。
“慢着。”突然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她抬眸看去，便瞧见一女子走了出来。
她目光凌厉，当看向叶梓萱的时候，带着几分地打量与试探。
叶梓萱也只是任由着她打量着。
“长公主。”叶梓萱朝着她恭敬地行礼。
“这叶大姑娘到底好眼光。”长公主缓缓地坐下，便看向她。
叶梓萱只是静静地站着。
长公主笑了一声道，“本公主这些时日可没少听说关于你的事儿呢。”
“倒是让长公主惦记着，乃是臣女的荣幸。”叶梓萱连忙道。
“坐。”长公主突然笑了。
叶梓萱微微福身，便落座。
长公主端起茶盏，又放下。
她看了一眼嵇雅岚，示意她退下。
嵇雅岚朝着她微微行礼，便退了下去。
等她出了这院子，外头，嵇蘅在等着她。
“这长公主突然到访，又让你将她唤过来，所为何事？”嵇蘅看向她道。
“不知道。”嵇雅岚摇头道。
“我怎么觉得此事儿透着邪乎呢？”嵇蘅皱眉道。
“不知道。”嵇雅岚继续道。
“罢了。”嵇蘅担忧地看向里头。
嵇雅岚见他如此，也只是感叹道，“兄长，你这表现的太明显了。”
“什么？”嵇蘅一怔，转眸看向她。
“罢了。”嵇雅岚无奈地叹气，便走了。
独留嵇蘅待在原地，只是不住地看着。
叶梓萱便静静地等着长公主开口。
长公主反倒是一言不发，只如此坐着。
叶梓萱只能耐心地等着。
约莫一炷香之后，她才开口，“本公主听闻，你师承玄机阁阁主？”
“正是。”叶梓萱垂眸道，“不过，臣女学艺不精。”
“不精？”长公主淡淡道，“你可比寻常女子都厉害呢。”
“那也是师父教导的好。”叶梓萱又道。
“倒也是。”长公主见她并未自夸，反倒是处处透着谦逊，倒也投过了几分地赞许。
“我母后凤体不适，这宫中的御医也都束手无策，本公主也刚刚回京，对这京城呢，倒也比不得你们熟悉了。”长公主这语气中带着几分地感叹。
叶梓萱见长公主如此，便说道，“不知晓长公主有何吩咐？”
“吩咐倒也谈不上。”长公主随即便拿了一封密函放在她的面前。
叶梓萱双手接过，展开之后，看过，又看向长公主，“这？”
“如今本公主也没有什么人可以用，知晓你与尚阳郡主素日往来密切，本公主便想着，此事儿交给你，本公主也能放心一些。”长公主看向她道。
“臣女不敢当。”叶梓萱不知该如何。
“这有何不敢当的。”长公主慢悠悠道，“此事儿，你既然知晓了，若不去查，到时候万一泄露了，本公主可不敢担保，你府上上下会不会就此在京城消失。”
长公主此言一出，叶梓萱便清楚，此事儿她不做也得做。
可是，为何偏偏是她呢？
叶梓萱沉吟了片刻，并未回应。
长公主倒也不着急，只是在一旁气定神闲地等着。
又过了许久。
一阵风吹过，叶梓萱额前的碎发拂过她的眉眼，她这才开口道，“臣女明白。”
“叶大姑娘当真是个聪明人。”长公主赞赏道，“既然如此，那本公主便静候佳音。”
“是。”叶梓萱便起身离去。
等出了院子，便见嵇蘅在远处等她。
她走上前去，看向他道，“你若知道了，万一连累了嵇家，该如何？”
“什么？”嵇蘅见她的手中多了一份密函。
嵇蘅想要伸手拿过，奈何叶梓萱已经收了起来。
她既然接下来，必定不会让旁人染指。
她很清楚，长公主是吃定了她的性子。
也许，是吃定了目前她别无选择。
她啊，在如今的皇权之下，终究不过是个被随意摆弄的棋子罢了。
叶梓萱紧紧地攥着这份密函，便这样脚步坚定出去了。
等她坐上马车之后，心情便显得很是复杂。
无月突然落下。
“主子。”
“看来，叶家当真是要经历大灾难。”叶梓萱感叹道，“当初，我以为的……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
前世，她以为叶家是因为她嫁去启府之后，才落了难，不曾想到，其实一切的阴谋早就注定了。
如今，即便她改变了自己不用嫁去启府的结局，可是大难也依旧降临了。
叶梓萱深吸了好几口气，只可惜，前世的自己无法参与，而重生之后，她自然要亲自解决。
叶梓萱盯着那密函，冷声道，“去查一个人。”
“是。”无月上前。
叶梓萱说了名字之后，无月双眸闪过一抹惊讶之色。
“即便折损了所有的人，也要将这个人给我挖出来。”叶梓萱沉声道。
“是。”无月垂眸应道。
叶梓萱便回了叶府。
叶梓琴见她回来，连忙上前，“大姐姐，到底发生了何事？”
“没什么。”叶梓萱已经在踏入叶府的时候，收敛了心思。
她抬眸看了一眼这里，又看向叶梓琴道，“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嗯。”叶梓琴点头。
叶梓萱便也不多言，而是静静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叶梓琴见她如此，便知晓必定有大事儿。
她转眸闷闷不乐地去找叶梓窈。
叶梓窈与叶梓莬对视了一眼。
“大姐姐那处碰上什么事儿了？”叶梓窈看向她道。
“应当是要命的大事儿。”叶梓琴说道，“我不知晓为何，总觉得此事儿太过于诡异了。”
“三姐姐，你怎么了？”叶梓窈见她如此说，难免也有些害怕。
“不成，咱们得去一趟廉王府。”叶梓琴看向叶梓莬道，“走。”
“现在？”叶梓莬一怔。
“不然呢？”叶梓琴拽着她便往前走。
“好。”叶梓莬应道，便与叶梓琴去了。
叶梓窈愣在原地，却也不知所措。
叶梓琴拽着叶梓莬直奔廉王府。
待到了廉王府内，尚阳郡主显然知晓她们会来找她。
“我就知道你们定然是来问我的。”尚阳郡主看向她道，“我刚知道，她去了嵇家，见了长公主，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哎。”叶梓琴重重地叹气，“想来，长公主有什么事儿让她去办呢。”
“看来是要紧的。”叶梓莬回道。
“想来是要命的。”皇甫默不知道何时出现。
尚阳郡主皱眉道，“难道她不做，便会让旁人做吗？”
“此事儿她若不做，便会让大将军府做。”皇甫默摇头道，“你想想，长公主会以什么为要挟呢？”
“自然是叶府了。”尚阳郡主低声道看，“好了，你们也莫要在这里难过了，既然她都接下了，必定会有法子查出来的，你们如今想要帮忙的话，便是什么也不要做。”
“哎。”叶梓琴重重地叹气，“我如今发现自己当真什么用都没有。”
“你何必如此呢？”尚阳郡主直言道，“她如此做，也不过是不想让你们陷入危险之中。”
“我们先走了。”叶梓琴显得有些颓败。
等她出了廉王府，坐在马车上，显得忧心忡忡的。
不过，皇甫默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叶梓琴看向他道，“世子这是？”
“这个给你。”皇甫默说着，便拿出一盒糕点给她。
叶梓琴看了一眼，“栗子糕。”
“嗯。”皇甫默道，“人在沮丧的时候，吃些甜的，心情会好。”
“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吃这个？”叶梓琴不解道。
“啊？”皇甫默一愣，“我只是瞧着你有些沮丧，所以想着便给你了，我不知道你喜欢。”
叶梓窈与叶梓莬反倒当自己不存在，只觉得这二人的谈话让她们怎么听着，都有些奇怪。
怎么回事呢？
叶梓琴连忙收起，“多谢世子。”
“回去吧。”皇甫默连忙摆手，还不忘冲着她咧嘴笑了笑。
叶梓琴抿了抿唇，不知何故，她怎么也笑不出来。
直等到马车缓缓地离去。
皇甫默转眸便瞧见尚阳郡主站在他的身后。
她正在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怎么了？”皇甫默不解道。
“原来三姑娘也喜欢栗子糕啊。”尚阳郡主说罢，便走了。
皇甫默嘴角一撇，低声道，“我怎么知道？”
不过，皇甫默还不忘又拿了一盒出来，自己吃。
叶梓萱此时此刻，正坐在书房内。
没一会，便见褚非凡出现。
他坐在她的对面，说道，“姐姐，你若有什么难处，为何不找我呢？”
“嗯？”叶梓萱正在想事儿，见他突然开口，这才发现他在对面。
褚非凡无奈道，“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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