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满盈袖_绝代双骄2:邀月和花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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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满盈袖

  这门考试对花无缺来说没有难度,他本可以提前结束考试,将卷子交上去,但是鬼使神差地坐在位置上检查了两遍,直到最后一道铃响起,才和一群哀嚎着”太难了,没人性,是个牲口“的同学一块儿把卷子交了上去。

  他在考场略停留了片刻,让几个女生以为男神终于考砸了一次,正在暗自神伤。

  犹豫了许久是不是上前表白,终于还是被他自带的低冷气场压制住,几个女孩子鼓起勇气自顾自说了几句鼓励的话都走了。

  她收起卷子,却展开一张看了起来,一个文科教授,居然做出一副看得懂的模样,花无缺不禁有些想笑。

  花无缺并不是很喜欢逗留在考场的人,一个小时有一个小时的事情,花家的话事人总是这样说。

  所以他总是最快最完美完成需要完成的工作,然后立刻转入下一个环节。

  而今天,他居然略觉疲倦,便没有从电梯下去,而是推开了旁边深绿色的安全通道门。

  冷风顿时吹了过来,他走了两步,应急灯立刻亮了,幽幽暗暗的光照在他的脸上,让他英俊的脸显出几分无机质的冰冷。

  他刚掏出银质打火机和扁扁的银质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消防通道的门突然又开了,因为那股风吹得他额头上的发颤了一下。

  是她走了出来。

  从下往上看,她的腿细长得不可思议,脚踝精致小巧,没有一丝皱纹,年龄更是扑朔迷离,很多好事的学生打听过,有说她是才二十三四的天才少女,连续跳级,博士读完就来当教授了。

  也有人说她实际年龄是二十八九岁,仍然是学霸,却不如二十三四岁那么吸引眼球。

  不论是什么年龄都说的过去,在她完美得没有一丝皱纹的脸上,看不出岁月的侵袭,也看不出历经世事的沧桑。

  她像是一块冰,被冰冻在千年雪川里,虽然历经岁月,却仍然晶莹剔透。

  而她只是靠着墙站,双目迷离地看着某个位置,应该是在想事情,却没有想到答案,因此微微叹了一口气,从随身包里取了一根细长的女士烟出来。

  细长雪白的手指又在包里翻了一遍,又是一声叹息,恐怕是没有找到打火机。

  花无缺从下一级台阶走了上去,他脚上是一双底非常薄的牛皮便鞋,落地无声,他几乎走到了她的面前,教授才意识到消防通道里并不只有自己一个人。

  就像是暗夜里无声无息的一个艳鬼——《聊斋志异》里多的是男鬼,和女鬼一样倾国倾城。

  乌发雪肤,五官精致又英俊,眉骨优越,眼窝带着一点混血儿的幽深,双眼皮的痕迹深邃好看,凑得极近时,才看到他高ting的鼻尖上有一颗痣。

  原本亮起的灯又黯下去,朦朦胧胧宛如黄昏街道的安全通道里,她只看到他唇边橘红色的一点火星。

  那光凑近了她,她只是微微顿了顿,才把手里的香烟凑近那一点火,按了片刻,用自己的嘴唇凑到过滤嘴的位置,深深吸了一口气。

  薄荷和香桃的味道顿时在狭长的空间里散开。

  原来她抽的是女士香烟,劲道其实非常的轻微。不过是让嘴上不要空闲的小玩意罢了。

  她的嘴唇很空闲吗?

  年轻高大的男人专注地吸了一口烟,目光仿佛专注地看着墙壁,其实是在描绘着她的嘴唇。

  她的嘴唇生的很美,轮廓优美,下唇丰盈,用的大概是朱红色的口红,嘴唇微张,带着一点潮气,微露的牙齿颗颗小巧洁白。

  她纤薄的背靠在墙上,垂着眼静静抽烟,似乎并不觉得和一个男学生共处,不发一言是不合适的。

  一支烟只抽了三分之一,她就按熄后扔进垃圾桶里。

  和他擦肩而过时,她并没有回头,仍旧是一言不发,细长的手指按在安全门的不锈钢把手上,手指微微用力有些发白。

  花无缺想,或许是手臂太瘦弱了,所以才这样柔弱,连门都推不开。

  他也把烟扔进垃圾桶里,手微一用力,将安全门打开,一股不知从哪里来的风吹了过来,将她身上幽幽淡淡的香气吹了过来。

  她仍旧是垂着眼,头也不回说了一声谢谢。

  ——

  这一年大一新生的军训校方终于动了慈悲心肠,并没有拉到近地基地进行惨无人道的折磨。

  但体质日渐孱弱的学生们仍旧叫苦不迭。

  军训官见女生方阵里有几个已经摇摇欲坠,就让女生们笔直站成一圈,所有男生站在圈子中间,学习军体拳。

  “拜托了,姜教官,都22xx年了,星际旅行都已经实现三十年了,咱们还要学习军体拳吗?”有个富N代痞痞地问。

  军训官说:“哪怕是22XX年了,你仍然需要用自己的手端一杯水,如果遇到歹徒袭击,扣动光能枪的手指还是你自己的。”

  “明明可以让仿生人代替。”富N代哼了一声,轻轻说:“仿生人比狗还要忠诚。”

  他话刚说完,脚就被旁边的同伴踩了一下。

  仿生人的使用范围已经被法律严格限制,再也不复二十年前什么都可以让仿生人代为操作,所有人类只需要尽情自在享受人生的美好光景。

  军训官的目光微微一闪,淡淡说:“同学,你以为的恐怕不一定是你以为的。不过我现在叫你出列,给大家示范军体拳,你有权拒绝我,我也有权把十二个点的学分全部扣光。”

  男生们哀嚎着开始学习古怪的军体拳,直到教授从旁边走过。

  她似乎是刚从最古老的图书馆走出来,因为手里居然抱着几本厚重的实体书,天气难得晴朗,明亮的光照在她黑色的发上,她的黑发束了一个高马尾,随着步子微微颤动,金色的光跳跃其上。

  男学生们对着她喊起来。

  因为这些军训的大一学生,有一大半都是文科的,所有男生都选了教授的课程。

  必修和选修,能选的全部抢光。

  她抱着书停下,很有耐心地听男学生们对她胡诌。

  ——

  花无缺在校读书期间的房子在学校的后山上。

  原本A校的旧址在市区对角线的另一侧,因百年前陨石掉落毁了一半,花家捐了一大半的土地给A校重建校舍,只保留了校区景明山上的一间别墅。

  屋子不大,绿墙棕顶,墙壁上爬满绿藤,门口绕了一圈铁艺栅栏,草地上整整齐齐辟出几个花圃,定期有园丁来养护蔷薇和玫瑰花。

  山坡居高临下,落地玻璃窗装了单向膜,滤光,只能单向往外看。

  和他关系不错的朋友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心里未免觉得有一点浪费。

  因为和自己一个大男人共处一室,随手一遍遍练习肖邦的东风,花无缺比平时随意的多,衬衫没有全扣上,瘦削的锁骨和jinzhi的腹肌全袒露出来,黑色长裤勾勒出两条又长又直的腿,若是坐在旁边没人劝自己吹瓶威士忌的是个女人,这时恐怕已经没心思喝酒了。

  哪怕是身为男人的好友,偶尔也觉得可以尝试。

  而花无缺修长的手突然停下了,目光笔直望着窗外的某一个点。

  好友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立刻认出被一群男生围住的人,正是目前学校里风头正健的教授。

  很多男学生对姐弟恋没什么兴趣,还是被教授吸引了。

  她看来冷若冰霜,但是对一群绕着自己的猴子却很耐心,有个男学生夸张地说什么,她只是一手抱着书,另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歪着头,挑着眉。

  男人打开了眼镜里的望远功能,教授眼神非常忍耐,男学生说:“你上学的时候也做过同样的训练吗?我不信。”

  她只是问:“为什么不信?”

  旁边的军训官说:“你们的教授也是我训出来的。”

  另一个学生叫:“你肯定给教授放水了。”

  教授只是微笑。

  但也没有走,静静等一群学生闹完,军训官沉着脸说:“我现在倒要看看,还有谁好意思说身体不舒服要晕倒了。”

  他的话一说完,男学生们都静了下来。

  确实,哪怕刚才奄奄一息快入土为安就差一块墓碑的学生,现在也中气十足挤在人群里起哄,因为平时上课冷冰冰的教授这会儿居然如此温和,近乎温柔。

  有一个男学生突然想通关窍:“教授,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和姜老大合起伙来整我们。”

  教授只是伸出手捋了一把秀发,闪闪发光的黑发在她细长的指尖流淌而过。

  她对军训官做了一个ok的手势,转身走了。

  ——

  教授步履轻快地往校外走,学校给所有教职工配备了宿舍,她的也不例外,因为离学校不过十分钟路程,大部分青年教师都不会开车上下班。

  教授也不例外,她抱着书匆匆走到南街上,这里是每一个学校必然会有的美食一条街,街上人头攒动,纵横交错毫无规划的一侧巷子霓虹灯闪烁,是给学生情侣们准备的简易爱巢。

  她信步走了一会儿,突然停在一家卖螺蛳粉的店铺前。

  这东西味道非常霸道,简直像是臭水沟的盖子被掀开了。

  喜欢的人非常喜欢,讨厌的人全绕道走,生怕染上味道被人以为自己刚从下水道被捞上来。

  不大的店铺里是两个长条桌子,一边坐了一对情侣,男方两只鼻孔里塞了用卫生纸揉的简易鼻塞。另一边坐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讲师模样,磨破皮的男士手提包随便搁在椅子上,身上是一套化纤面料的西装,绝不合身,粗看就知道,西装肩膀宽了,垫肩过分生硬死板,裤腿和袖子都长了一截。

  他呼哧呼哧吃着螺蛳粉,教授脚步顿了顿,毫不迟疑走了进去,问他:“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男人抬头,眼里闪过一抹惊艳。

  “请坐,请坐。”慌忙把公文包拿了起来,抱在怀里,犹豫了一会儿,又从纸巾盒里抽了好几张纸巾,匆忙把椅子和桌子擦了一遍,又谨慎地用手指摸了摸,才说:“请坐。”

  教授笑了笑,似乎完全不介意自己一身昂贵的套装坐在肮脏狭小的螺蛳粉店有什么不对。

  老板问她吃什么,她目光在招牌上略一凝滞,仿佛常客一般点起菜单:“套餐一,加两份猪脚,两杯绿豆沙。”

  听点菜的利落劲儿,倒像是常客。

  两杯冰镇绿豆沙端了上来,她用指尖推了一杯给男人,猪脚也一样。

  男人用一种受宠若惊何德何能的表情看着她,这个年轻的女教授入职前就引起了轰动,倒不是她学术上有多厉害,A大厉害的人汗牛充栋,一块板砖摔下去能砸中三个厉害人。

  主要还是因为她太漂亮了。

  而学校里从讲师开始,多的是单身汉。

  这位漂亮的女教授一入职,就像是一块金属钠被放进了一大片水里。

  在教授的刻意迎合下,男人很迅速地把自己的老底掀了个底朝天。

  从本科说到研究生,研究生说到博士研究方向和当年导师的选择,转了个圈又聊到最近的存款,说不上太多,但是已经足够买下帝都一个小户型的房子。

  都用不上金融杠杆和贷款呢。

  男人的语气里透着淡淡的小骄傲。

  教授一直微笑着,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仿佛过去一个小时的废话都特别有意思。

  “原来p6实验室管理这样严格啊。”

  教授微笑说。

  “是啊,我已经加入研究小组两年了,每天都需要先去安保处报道,验明真身领取最新密钥才能进去。天天检验一次DNA,呵。”

  男人对这种繁琐的操作颇有微词。

  “我看我的A、T、C、G四个碱基都会记的我这几年到底被检验了多少次DNA。”

  教授嫣然一笑:“你真幽默。”

  被自己心仪的女人赞美说幽默,这简直是对男人魅力的无上赞美,他顿时心里美滋滋。

  “真是同人不同命。你看那个花无缺,鼎鼎有名的花家继承人,七代单传的一个珍贵独苗,就可以随意出入P6实验室。”

  教授细长如葱管的手指捏着冰凉的绿豆沙杯子,一旁没生意闲下来的老板哼了一声。

  这女人长得好看,可惜了,却不懂得欣赏美食。

  自己端上来的螺蛳粉和绿豆沙,她不过用筷子拨了拨,又转了转吸管,根本一口都没喝。

  她旁边的男人早就色授魂与,根本看不到这女人对食物毫无兴趣。

  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女人却是个瞎子,居然对这么个男人兴致勃勃。

  若是个男人都行的话,不妨回头看看他自己啊,他不但在帝都有一个小房子,这个铺面他也买下来了。

  比那个讲师强。

  “哦?为什么对他这样特别,真不公平。”教授幽幽说。

  她的声线并不是黄莺啭啭的那种清脆,略有一些低沉,这句话带着一点抱怨,声线简直可以用艳丽来形容。

  男人叹气说:“倒也不奇怪,实验室建立经费就是花家出的。花家老爷子说给继承人一点特权,让他多多学习,这也没什么稀奇。”

  “哦。”教授捋了捋耳畔垂落的碎发,她耳垂上戴了个大约五十分的钻石耳环,切割的非常好,在光下一闪。

  她迅速起身,飞快结账,冲男人点了点头,快速朝门外走去。

  男人仍旧握着她亲手递过来的绿豆沙杯子,她给的,他舍不得喝,冰块都化了。

  刚刚聊的那样开心,突然就走了。自己应该表现的很完美,那么是临时有事情咯?

  可是还没来得及交换联络方式。

  男人痴痴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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