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们谈笔交易_娇妻她嫌富爱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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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们谈笔交易

  [笔迷楼]

  许永绍一般六点多夜跑,八点多才回家,今天周六却提前把老贺叫来公司待命,老贺还挺惊讶。

  许永绍上了车,一时也没说去哪儿,西装革履地靠后座假寐。老贺没吱声,许永绍说开点音乐,老贺便播放许永绍常听的冷爵士。

  冷爵士调子又慢又长,像威士忌缓缓揉入杏仁酒,调出杯馥郁芳香的教父鸡尾,醇得醉人。许永绍听完两首,指尖搭膝盖敲了敲:“没有别的了吗?”

  老贺说:“您知道我音乐造诣不高,这…平日里最爱的是凤凰传奇和筷子兄弟,最高雅也就听听龙的传人陶冶爱国情操,您要不…”

  “有管风琴乐吗?”

  “什么?管风琴是什么?”

  许永绍今日耐心极好,解释到位:“就那种,一响起来像入了教堂,仿佛不做礼拜对不起上帝的宗教乐。”

  老贺说:“我这没有西方宗教,东方的倒挺多,您要不试试佛教大悲咒?”许永绍睁眼,直勾勾盯他半晌,老贺嗫嚅着,“要、要不…道教正气歌?”

  许永绍坐直身子:“算了,你把音乐关了吧,吵得我头疼。”

  老贺赶紧关音响,瞥着眼试探问:“许先生今日怎么突然想听宗教乐了?要不我给您下载些?”

  许永绍手肘落窗框支楞脑袋,眼睛望窗外:“去除杂念,陶冶情操。”

  老贺想,这每天.朝九晚五的能有什么杂念可除,还得听宗教乐洗涤心灵?他看了看许永绍略显疲惫的脸:“那…许先生打算去哪儿吃饭?”

  许永绍转回视线:“五丰路吧。”

  “哪家店?”

  “看看再说。”

  老贺连连应声,突然想起他弟弟带他去过的几家餐馆:“五丰路那边大学生多,我以前吃过几家店,有家叫什么饿死特的地中海风餐厅不错,哦还有家叫什么莲的中式餐馆,那环境真叫个高大上,就在山大西校门对面…”

  许永绍沉沉“嗯”了一声,不置可否,老贺也不敢再多嘴推荐,沉默地发动引擎。

  十一月的天容易黑,黑了就容易起雾,起雾就泛凉。老贺感觉后脖子冷飕飕的,从后视镜一瞧,许永绍不知何时开了窗往外望,拇指长的短发被风刮成一丛丛的麦茬儿。

  老贺开车前灯,山城的马路就是山路,动不动就爬陡坡冲长坡,风嗖呦嗖呦往里灌,许永绍也不在意,仿佛真有什么杂念需要被风刮跑。

  五丰路挺长挺窄,老巷子多学生多红绿灯也多,车速像蚂蚁爬坡。经过第三个十字路口时,店面少行人也变稀疏,许永绍突然开口:“开慢点靠边停。”

  “啊?”

  “快点。”

  老贺赶紧往旁靠,踩刹车慢慢减速。樟树林掩映巷口,路灯的黄光被树影遮蔽,雾气杂糅其中,竟有些仙境韵味。

  仙境渐渐浮入人影,飘飘忽忽一抹瘦黑,随靠近而逐渐清晰。白皙的脸细长的眉,眼睛似墨点,仿佛宣纸晕开的身形轮廓,杵在车前瞪大眼睛。

  老贺也瞪眼睛。

  这姑娘怎么这么面熟啊?

  康颜从震惊中回神,掉头就走,没两步听见男人扬声:“躲什么?”

  还能躲什么?躲他捉摸不透的行为,躲他晦暗不明的目光。许永绍一出现,康颜就觉得自己被无形的力量挤.压、包裹,若不赶紧逃,必然栽倒。

  许永绍继续说:“上来。”

  康颜背对着他缩头缩脑,蓦地转身,垮下肩膀哼笑一声:“我为什么听你的?”

  许永绍笔挺的上身岿然不动,只视线轻轻扫来:“康颜欠许永绍6850。”

  康颜没想到他会提这件事,呆在原地没动静,好半天才说:”我说过会还,欠条也算数,前些日子不是…还了一部分吗?“

  许永绍说:“如果我现在让你还呢?”

  康颜皱眉,却也理亏,踌躇着靠近一点:“许先生并不差那些钱对不对?为什么要让我现在还?”她低头,“我的意思并不是不还,而是能否请您宽限点时间?”

  许永绍抬眼看她。康颜低眉顺眼,睫毛轻轻覆着,投下的黑影微微颤抖。许永绍伸手往窗框敲两声:“所以我让你上车。”

  康颜双手垂在身侧,想握拳,最终没握紧,犹犹豫豫地抬手去拉车门,拉了半天又是纹丝不动,和初见时一模一样。

  康颜退半步:“许先生想耍我玩没关系,但不要一件事玩两次,玩多了就不好玩了。”

  许永绍难得笑出声,抬下颌示意老贺,老贺对自家老板也是摸不懂,幸好手脚算麻利。康颜听见车门锁“啪”一声,再次拉开车门,压裙子坐进去。

  还没坐稳,男人的气息压来,她被大手摁住后脑猛然抵近,她别过脸,伸双手抵他的胸.膛抗拒,谁知许永绍只是将鼻尖埋入发间深嗅。

  康颜不敢动弹,手掌触摸着男人凉滑的衬衫,等许永绍再近一些,她的手抵得更紧,掌中是男人的心跳与体温,结实而燥热。

  许永绍松开她:“喝酒了?“

  康颜低着头别着脸,许永绍捏她的下颌掰正:“又喝酒了?这次想往谁的床上爬?”他加大手劲,“别给我倔着嘴,说话。”

  康颜拿手肘捣他的心窝狠狠抵开:“你神经病!”

  许永绍放手,垂头理起袖扣,康颜从他些微的眼风中探出不悦神色。她咽口唾沫,将情绪咽回去:”许先生找我上车不会就是问这种无聊的问题吧?“

  许永绍斜乜她:“你觉得我想做什么?”

  康颜不知道,但大致能猜到。一上车她就感知许永绍那危险的眼神,像那晚,冷淡下埋藏惊涛骇浪,只需说破,便撕掉彼此最后的伪装,那层暗礁会击溃她的小船。

  许永绍说:“我们谈笔交易。”

  康颜的嗓子有些抖:“你直说。”

  许永绍的手搭在她膝间:“陪我一次,欠的债一笔勾销。”手往深处滑,唇往耳边探,康颜几乎能感受唇珠擦在耳廓的濡濡湿意,”…你觉得呢?“

  这句话彻底撕毁了她的皮,将藏在心底的渴望全盘剥出。她嗓子颤抖,不是因为怕他,而是那个即将妥协的自己,倘若迈半步开了头,她就真将自己当成了商品。

  她明白,但她无法抗拒。身无分文失去来源时,6000的枷锁只需一夜卸掉,很难不动心。

  康颜深呼吸,许永绍另一只手摁在她的肩头,康颜内心的挣扎在他掌下起伏,发间香气沾染了一丝汗意。

  末了她问:“在这里吗?”

  康颜妥协了。许永绍听到答案竟哄笑一声,肩头的手往下:“你很紧张。”他顿了顿,“我帮你适应适应。”

  老贺听着后座两人你来我往的言语,老脸已经红透熟透。他跟随许永绍当了六年司机,还真没见过玩这么刺激的,许永绍一道眼风刮来,老贺忙不迭下车往巷子跑。

  巷子雾气浓郁得无法抹开,老贺拿烟盒抖了支烟,听见身后迈巴赫有些细碎女声,很轻、很压抑。

  老贺拢手点烟,不远处像来了条瘦皮狗,半胳膊长的白色奶狗,还未经世事。小狗踱步到他脚边,他蹲下,看见一双湿润的黑眼睛,雾气中这样潮,仿佛随时会流泪。

  他摸了摸狗下巴,狗昂头张嘴,喉咙管愉快地呜咽,起先还挺低,尔后突然细嗓子嚷了一声,老贺的心脏猛然一抖,烟灰落满手。

  车窗降下,老贺听见许永绍对他说:“开车。”

  老贺赶紧扔烟头,踩上去碾熄。未燃尽的烟被踏扁踩平,老贺有些不舍往回望,烟蒂还在,狗已经隐入深巷中。

  老贺坐入车,许永绍衣冠整齐,探身抽了张纸,慢条斯理地擦手:“回家。”

  老贺挑眉。许先生竟带女人回家?

  他发动轿车,透过后视镜偷瞟。康颜仰头靠着车座,发丝乱糟糟蓬在头顶,几绺黑色遮眼,让人看不见她空洞洞的目光。

  车开了没几米,康颜突然扒椅背喊:“靠边停一下。”老贺赶紧刹车,康颜转脸问许永绍,“你有没有…那个…男人用的东西?”

  许永绍闲适地跷腿:“套吗?没有,我不需要。”他抿抿唇,“你也不用吃药。”

  他看康颜的脸逐渐被血色晕染,眼睛也激动发红:“你有病吧?你想让我怀孕啊?!我告诉你你做梦!”

  康颜要掰车把手却扒拉不开,许永绍对老贺:“开车。”

  康颜拿拳头狠狠抡窗,许永绍将她的胳膊扯下:“慌什么?我的确有病。”他轻轻甩开她的手,“少精症,不孕不育,懂吗?”

  康颜没料到他会这样大大方方地讲出来。她记得村里有对小夫妻怀不上孩子,一查,说是女方有病,村里风言风语的,说男人娶了不下蛋的鸡,白白浪费彩礼钱,有那闲钱不如买几头猪都比女人强。

  康颜听得不舒服,回头给母亲说,母亲笑了笑:“你莫听他们鬼扯火,是那个男的不行。”

  康颜问:“那为啥子要说是女人的问题呢?”

  母亲低头咬断绣线:“男人嘛,面子比天大,生不了娃儿是最大的耻辱,在他们眼里头,只有女人会有的问题,男人怎么可能有问题呢?”

  康颜看回许永绍,许永绍眼睛直视前方,神色如常,仿佛早已将这番过了百八十遍,说麻木也就无所谓了:“年轻时不懂事,为了帮公司走正轨给老板穷表现,和各种官商出入酒局饭局,结果弄出了一身毛病。”

  许永绍十指交错掰了掰:“所以烟酒不是好东西,你还年轻,别乱来。”

  康颜想起许永绍有疤,蜈蚣样,狰狞附在腹部,摸起来像卷丝线,皮肤光滑褶子凹凸,还微有些热,每每碰到都会让他猛然加力。

  康颜默默无言,许永绍瞥她一眼,语气挺稀奇:“你同情我?”

  康颜冷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处,你不过是苦了几年弄坏身体,却享受到别人一辈子享不到的福,有什么值得同情?”

  许永绍蓦然靠近,康颜不及反应便被他堵嘴狠狠吻来。康颜的手胡乱抓,许永绍擒了手腕往下压,康颜吃痛哼.唧一声,许永绍分离彼此,眼神喜怒难辨:“你这张嘴说出来的话总那么不中听。”

  他食指划她的唇角:“但滋味却那么好。”

  康颜推开他用力擦嘴:“许永绍你真的有病,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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