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弑神者之迷惘
“哟，草?护堂……初次见面，或者说，有段时间没见了呢。”
隔了几个小时后第一次听到了，犹如庆祝再会般的雅典娜的声音。
那声音和之前不同，清冷而圣洁，却让人联想到玫瑰花的香气那般妩媚。不过相同的是那种目中无人，那种只有真正神?才会有的骄傲，或者说傲慢。
当雾气被风吹散的时候，不知不觉已经站在了早就看惯了的车道上。前方数米的是憔悴的?理，和有着辉煌银发的少女
不从的雅典娜。
护堂只看一眼就理解了，那是取回了戈尔贡之石的雅典娜的姿态。
虽然稍微有些不同，比如那充斥着神圣光辉的身体，完全没有想象中美杜莎的魔性；比如一会不见就换了身衣服——虽然变大之后原本的衣服也着实穿不了。但是那纤细到似乎一只手就能握断的柔韧腰肢和那让人联想到蛇尾的裙摆，记忆那光洁的大腿上缠绕的白蛇都无疑暴露了眼前神?身为龙蛇种的成分。
虽然说夜视能力强，可还是无法像白天那样看得十分清晰。
但是，?理不太正常的样子，护堂还是立刻注意到了。
“万里谷，没关系吧？雅典娜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并不是这样啦……由于呆在了雅典娜取回戈尔贡的附近，所以稍微受到了一点影响。请小心一点，雅典娜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雅典娜了……”
?理“咳咳”不断地咳嗽着。
只是看着就让人觉得非常担心的程度，非常严重地咳着。
护堂靠近她，用手抚摸着她的背。但是，一点好转的迹象也没有。
“嘛，看在一会要打一场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那个巫女在我降临的时候看到了我的眼睛，如果放着不管的话大概比变成石头还要严重。”
护堂非常确定，她绝不是开玩笑。
戈尔贡三姐妹的眼睛不是人类可以直视的，凡是看到的就要变成石头。因此，以戈尔贡之石复原身体的雅典娜的话语自然可以相信。
而且，身为神的尊严也不许他们随便撒谎。
因为对手是神。
即使身姿与人类十分相似，但是在精神上以及伦理观方面是完全不同的存在。不能用人类的尺度去度量他们——虽然心里十分清楚这点。
……但是，还是有着一丝妄想，企图那个有着辉煌银发的少女之石言过其实。
“……艾丽卡，你能治好吗？”
“不行的，我没万能到那种地步。请使用【剑】。如果是那个的话，雅典娜的咒缚应该也能切断。”
询问了待在背后的艾丽卡的护堂，得到了这么简洁的回答。
护堂马上用手扶住了?理的肩膀。
好纤细。
艾丽卡虽然那么华奢，但是她是隐藏着非常识性力量的女骑士。
但这个女孩的确就像看到的那样纤细，除去巫女的能力，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女而已。对于让她肩负这种负担的自己，以及雅典娜，护堂觉得十分的生气。
犹如使不安地看着自己的?理安心一样，护堂抚摸着她的背。
心中浮现着闪烁的黄金之剑，他开始咏唱起了圣句。
【……以我言灵之技，世上的义显现吧！这些咒言强力而且雄辩。因为强力而无所不胜，正因为强力而能治愈万物。】
剑的言灵。
挥起黄金之剑，侵蚀?理的雅典娜神力立刻就被斩断了。少女眼中似乎有什么昏黄色的镜子一般的物体直接破碎开来，少女的身体向周围散发着某种昏黄色的咒波。
“恩？”
无聊地看着事情发展的女神，突然皱了下眉头。
护堂瞪着她的美貌，又一次坚定地问道：“喂，我最后再确认一下。如果你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回去的话，我想我会放过你。怎样，有没有这么做的想法？”
“……虽然没想到，你持有的底牌居然是克制我的秩序力量。但是如果只是应用到这种程度的话你绝对伤不了我，毕竟人类的智慧可也是我赐下的呢。”
面前的女神如此傲慢的回答。
竟然无视人类到这种地步。
在这个瞬间，护堂已下定决心了。
打就打呗。
“看来你没有把我的警告放在心上呢……既然如此，就放马过来吧，你的心灵，我就收下了。”
刚刚差点害死?理，现在又像玩玩具一样提出决斗——
草?护堂暗自咬牙。他已经看出来了，对于雅典娜来说，人类大概就像脚下的蚂蚁那样的存在。要生要死，对她来说都轻而易举。
“……草?桑，小心那双眼睛。”
注意到发出?理发出的柔弱声音，护堂扶住她肩膀的那只手更加用力了。
由于自己的关系，给她添了这么多麻烦。这个女孩的帐，我会几倍还给雅典娜的。
“万里谷就好好休息吧。收拾那个女神的事就交给我了。”
“不，我其实是想说，那个神?的本质已经不是雅典娜了……最本质的身份失去力量的我没法说出口，毕竟我已经失去了力量，没法对你使用启示之术。”
“不，已经足够了，剩下请放心的交给我吧。”
“不。”
脸上浮现出了微笑，万里谷摇了摇头。
第一次看到，她温柔的微笑，还带着少许自责。
就像樱花那样淡淡地，非常惹人爱。护堂不由自主地心动了起来。
“你在我遇到危难的时候，真的赶了过来。嘛，虽然本来就是你带来的神……但是，我已经明白了，护堂同学的心意。所以我一定要告诉你尽可能多的知识——针对雅典娜的言灵是彻底的不管用了。就算是我，也想要帮助护堂同学。”
“……这说法总让人觉得你似乎想歪了什么。”
“是这样吗……总之，以后我再用比较好的方法来表扬你吧。现在请尽力发挥你的力量。行不行呢？”
面对温柔微笑着的万里谷，护堂站了起来。
对于在身后的艾丽卡，说道。
“万里谷就交给你了。赌上你的骄傲，已经要保护好这个女孩。”
“谨遵圣喻，我的王——终于卸下你那假和平主义者的面具了呢。”
理解他的想法以后，艾丽卡立刻回应了他。
真不愧是【赤色恶魔】。如果说草?护堂是象棋中的王，那么她就是纵横无阻的骑士，也可是说是女王。
“不要加个假字。我可是真正的和平主义者。只不过，不是能老老实实看着同伴被打而沉默的人。把这个不明身份的女神打倒在这里。将万里谷的帐两倍还给她而已。”他这样说着，回头看向万里谷?里，“说吧，你所有能说的部分。”
于是，重获新生的巫女也站了起来，伏在草?护堂的耳边，轻轻说道：“是这样的——”
但等她断断续续的说完之后，护堂还是有些茫然。
“虽然你这么说了，可既是羽蛇神又是神造物什么的……”
“我倒是大概听懂了。还是我来告诉您吧，用更直接的方式——”
突然，一直在旁边倾听的艾丽卡走到了自己身边。
用双手抱住护堂的脸，用自己的嘴唇押到了护堂的嘴唇上。很短暂，但是非常热烈，浓厚的一个吻。
——不完整的知识正在涌进来。
关于眼前这个神的，中美洲、羽蛇神、夏娃、蛇、生命树、瓦沙克、恶魔、撒旦……
一切关于上面的关键词的知识，统统涌了进来。
在这瞬间，在护堂身体里所沉睡的【剑】已经具备完全的威力了。
“有备无患嘛……总之，为您的胜利而祈祷！请把她打倒吧，打倒那个不知名的不从之神！”
突然之间，做了什么啊！
虽然想抱怨几句，但护堂脸上无意识地浮现出了狰狞的微笑。
这件礼物，说实话真是求之不得。
虽然对眼前的神明的身份越发迷惘，但是护堂却感觉心中的战火越烧越旺。
尤其是，看到那双昏黄色的眼眸之后，护堂更是感觉心底涌来某种莫名的怒火，掺杂着忌惮、杀意和蔑视。
就如同看到天敌一样。
并非是弑神者对神明的那种天地关系，而是某种更本质的天敌关系。
类似于天使和魔鬼那种，哪怕是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将其格杀于此的意志！
已经顾不上换一个对居民影响稍小的场地了。
似乎有一个人的声音重复的在心中响起，那声音和语气就和韦勒斯拉纳一样，但却绝不是他的呼唤。那声音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直到护堂热血沸腾，双瞳赤红，便跟着一起低吼出声——
“看哪！此乃秩序之敌——”
“——其将被吾砍杀于此，剥皮抽骨献给大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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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呀！才不是故意在快打起来的时候结束呢，咱怎么可能这么坏呢？（捂脸）
什么？你说咱有先例的？不不不，一定是你记错了，咱这么纯洁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呢。（远目）
……嘛，还不快给咱献上推荐为祭礼？（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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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和之前不同，清冷而圣洁，却让人联想到玫瑰花的香气那般妩媚。不过相同的是那种目中无人，那种只有真正神?才会有的骄傲，或者说傲慢。
当雾气被风吹散的时候，不知不觉已经站在了早就看惯了的车道上。前方数米的是憔悴的?理，和有着辉煌银发的少女
不从的雅典娜。
护堂只看一眼就理解了，那是取回了戈尔贡之石的雅典娜的姿态。
虽然稍微有些不同，比如那充斥着神圣光辉的身体，完全没有想象中美杜莎的魔性；比如一会不见就换了身衣服——虽然变大之后原本的衣服也着实穿不了。但是那纤细到似乎一只手就能握断的柔韧腰肢和那让人联想到蛇尾的裙摆，记忆那光洁的大腿上缠绕的白蛇都无疑暴露了眼前神?身为龙蛇种的成分。
虽然说夜视能力强，可还是无法像白天那样看得十分清晰。
但是，?理不太正常的样子，护堂还是立刻注意到了。
“万里谷，没关系吧？雅典娜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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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咳咳”不断地咳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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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还是有着一丝妄想，企图那个有着辉煌银发的少女之石言过其实。
“……艾丽卡，你能治好吗？”
“不行的，我没万能到那种地步。请使用【剑】。如果是那个的话，雅典娜的咒缚应该也能切断。”
询问了待在背后的艾丽卡的护堂，得到了这么简洁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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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卡虽然那么华奢，但是她是隐藏着非常识性力量的女骑士。
但这个女孩的确就像看到的那样纤细，除去巫女的能力，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女而已。对于让她肩负这种负担的自己，以及雅典娜，护堂觉得十分的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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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顾不上换一个对居民影响稍小的场地了。
似乎有一个人的声音重复的在心中响起，那声音和语气就和韦勒斯拉纳一样，但却绝不是他的呼唤。那声音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直到护堂热血沸腾，双瞳赤红，便跟着一起低吼出声——
“看哪！此乃秩序之敌——”
“——其将被吾砍杀于此，剥皮抽骨献给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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