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蒂雅露卡不懂人类的感情
啧，最近昏迷的次数是不是有点多啊……
蒂雅露卡抱着这样的想法悠悠转醒，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然后面无表情地再次闭上。
“嗯，一定是最近昏迷次数太多了，都出现幻觉了。五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
“蒂雅！我就在这里那不是幻觉啊啊啊啊！”
听到了熟悉的笨蛋声音，蒂雅露卡撇了撇嘴角，懒得继续装睡直接右手撑地坐了起来。
她眯着眼，打量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相比较离开的时候，一身破破烂烂的黑衣证明了她这一路上的不平坦，指尖不断吞吐着的黑色雾气则是蒂雅露卡的赠予，冥王龙绮拉蒂娜的羽毛碎片。
就如同蒂雅露卡和雪拉比能将时间波纹送人一样，绮拉蒂娜的羽毛碎片也能有效提高幽灵系人形的力量。
当然，这个东西不是街边的福利，收下就算完了的。相比较蒂雅露卡那一般人根本无法理解的时间波纹，更加无脑也粗暴了无数倍的碎片之所以只能限定人形吸收也是有原因了。能将这种高等级的力量和自己完全融合在一起，说明五月也是下了苦功的吧。
……大概。
也不能排除这个万事靠本能行动的笨蛋直觉性的把碎片嵌入自己身体的可能性啦。不过那样的话旧的身体就会不断被粗暴的能量冲破，然后更加坚韧的新身体生成，然后再撑破，直到能承受这块碎片的力量为止。
外人看上去，甚至会觉得是受了不得了的重伤一样。但是正好相反，身为幽灵系人形的五月并不会因为身体被挣破就失血过多而亡。硬要形容的话，就好像是手掌磨出老茧的过程一样。
——而这些，并不是五月最大的变化。
就算是接近了贤者阶的等级也好，就算是自己近距离也无法感知的身形也好，就算是那直接增加到d的**也好……
等等！岂可修！最后一个我也想要啊啊啊啊！
蒂雅露卡捶地中。
……事实上，就连这些也不是五月最大的变化。
蒂雅露卡明显的看出来了，五月的眼神变了。
并非是变得凶戾或是怎样——蒂雅露卡能从她的眼中看到一种显而易见的炽热情感，那一举一动中透出的光甚至让蒂雅露卡不敢直视。
“五月……你爱上了谁吗？”
没错，那是神绝对无法理解的情感，独属于人类的力量源泉。按照蒂雅露卡本来的想法来说，身为人性的五月应该也是无法理解这样的情感才对的。
“嗯！”
出乎蒂雅露卡预料的，五月稍稍愣了一下就笑着用力点了点头。那阳光的微笑绝不像是一个远离人世的幽灵所能拥有的。
没错，和一般的人形不同，幽灵系的人形就是通常意义上的幽灵。没有脚，或者有着半透明身体之类的，就算是成为人形也无法融入人类的社会。从出生到毁灭，一直都生活在人们对其的恐惧和不理解中。
这也就是为什么幽灵系从精灵到人形基本都是问题儿童的原因了。
但是此刻的五月，那脸上阳光的笑容却不能和蒂雅露卡印象中的那个阴沉少女有着丝毫的重叠。
无法形容。
无法理解。
“我呀，爱上了这里的大家呢。”
五月如同圣女一般纯洁的笑着，双手张开，仿佛要拥抱蒂雅露卡一般。
但是蒂雅露卡知道，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可蒂雅露卡此刻甚至无法分身去管这些，因为新的理念对她形成了巨大的冲击。
“爱……也是能分给很多人的吗？”
想想波璐齐雅、绮拉蒂娜，再想想凤王，那些神明依照人类的感情所模仿出的爱情无一不是忠贞不二的那种爱。如果一开始这条路就是错的话，也无怪她们失败了这么多年了。
看看五月，那脸上的幸福感绝非伪造。
如果她是对的，那么就说明自己的路一开始就是错的了……
“爱当然可以分给很多人啦，不过硬要说的话，爱的目标果然还是只能有一个。”
五月的语气坚定不移，铿锵有力。
“没错，我爱着这里的大家，爱着每一个人。但确切地说，我爱上的就是这里。”
蒂雅露卡的瞳孔微微放大，幻梦的迷晕感让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爱这里的一草一木，我爱这里的大家。每一只守望鼠，每一只灰豆鸽，下雨时躲在大树根部的棉花球，河流中总会莫名打起来的巴斯鱼……我爱着这里，连同这里的一切一并爱上。”
“很爱，非常非常爱，比华丽大赛也要爱，比人们献上的掌声和认可也要爱……比你和奈亚子大人也要爱。”
说到这里时，五月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
“我感谢你将我从森林中带出来，我感谢你使我强大，我感谢你将我送到这里，我感谢你赐予我的力量。但是，这里的孩子们需要我，需要一个可以为他们挡风遮雨的强大存在的庇护。所以啊……”
五月露出一个追忆的恬静笑容，顿了三四秒，才接着说道。
“……所以啊，蒂雅露卡，请回吧。”
“……”
蒂雅露卡坐在地上，右手撑地，呆呆的仰视着五月。
那破破烂烂的身影在此刻的蒂雅露卡看来无比高大，眼中充斥着的光辉让人联想到圣像。
“……如果毁掉这片森林也要把你带走呢？”
蒂雅露卡开口说道，但声音的干涩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放肆！”
五月身后一直沉默着的灾兽少女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提刀踏前一步。
蒂雅露卡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坚持的话，那把淬毒的斩首大刀就会在下一个瞬间斩到自己脖子上。
她看了一眼五月，但是五月就那样微笑俏丽着，对名为哀的灾兽少女没有丝毫阻拦。
“啊啊，这样啊……”
蒂雅露卡右手猛地一撤，整个人就顺势躺在了地上。
她就这样呆呆的看向上方，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零零散散的洒在她的脸上。
那昏黄色的眼眸反射着并不耀目的阳光，一时间看不清她的表情。
“真是的，本来想和你出去玩玩的，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五月变成大忙人了呢。”
蒂雅露卡喃喃道。
“不过，你既然没空，那我就走了。”
她没有让五月看到自己的表情，翻了个身，背对着她说道。
“……蒂雅，有人要见你，见完再走吧。”
“他叫什么名字？”
“他没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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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雅露卡抱着这样的想法悠悠转醒，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然后面无表情地再次闭上。
“嗯，一定是最近昏迷次数太多了，都出现幻觉了。五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
“蒂雅！我就在这里那不是幻觉啊啊啊啊！”
听到了熟悉的笨蛋声音，蒂雅露卡撇了撇嘴角，懒得继续装睡直接右手撑地坐了起来。
她眯着眼，打量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相比较离开的时候，一身破破烂烂的黑衣证明了她这一路上的不平坦，指尖不断吞吐着的黑色雾气则是蒂雅露卡的赠予，冥王龙绮拉蒂娜的羽毛碎片。
就如同蒂雅露卡和雪拉比能将时间波纹送人一样，绮拉蒂娜的羽毛碎片也能有效提高幽灵系人形的力量。
当然，这个东西不是街边的福利，收下就算完了的。相比较蒂雅露卡那一般人根本无法理解的时间波纹，更加无脑也粗暴了无数倍的碎片之所以只能限定人形吸收也是有原因了。能将这种高等级的力量和自己完全融合在一起，说明五月也是下了苦功的吧。
……大概。
也不能排除这个万事靠本能行动的笨蛋直觉性的把碎片嵌入自己身体的可能性啦。不过那样的话旧的身体就会不断被粗暴的能量冲破，然后更加坚韧的新身体生成，然后再撑破，直到能承受这块碎片的力量为止。
外人看上去，甚至会觉得是受了不得了的重伤一样。但是正好相反，身为幽灵系人形的五月并不会因为身体被挣破就失血过多而亡。硬要形容的话，就好像是手掌磨出老茧的过程一样。
——而这些，并不是五月最大的变化。
就算是接近了贤者阶的等级也好，就算是自己近距离也无法感知的身形也好，就算是那直接增加到d的**也好……
等等！岂可修！最后一个我也想要啊啊啊啊！
蒂雅露卡捶地中。
……事实上，就连这些也不是五月最大的变化。
蒂雅露卡明显的看出来了，五月的眼神变了。
并非是变得凶戾或是怎样——蒂雅露卡能从她的眼中看到一种显而易见的炽热情感，那一举一动中透出的光甚至让蒂雅露卡不敢直视。
“五月……你爱上了谁吗？”
没错，那是神绝对无法理解的情感，独属于人类的力量源泉。按照蒂雅露卡本来的想法来说，身为人性的五月应该也是无法理解这样的情感才对的。
“嗯！”
出乎蒂雅露卡预料的，五月稍稍愣了一下就笑着用力点了点头。那阳光的微笑绝不像是一个远离人世的幽灵所能拥有的。
没错，和一般的人形不同，幽灵系的人形就是通常意义上的幽灵。没有脚，或者有着半透明身体之类的，就算是成为人形也无法融入人类的社会。从出生到毁灭，一直都生活在人们对其的恐惧和不理解中。
这也就是为什么幽灵系从精灵到人形基本都是问题儿童的原因了。
但是此刻的五月，那脸上阳光的笑容却不能和蒂雅露卡印象中的那个阴沉少女有着丝毫的重叠。
无法形容。
无法理解。
“我呀，爱上了这里的大家呢。”
五月如同圣女一般纯洁的笑着，双手张开，仿佛要拥抱蒂雅露卡一般。
但是蒂雅露卡知道，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可蒂雅露卡此刻甚至无法分身去管这些，因为新的理念对她形成了巨大的冲击。
“爱……也是能分给很多人的吗？”
想想波璐齐雅、绮拉蒂娜，再想想凤王，那些神明依照人类的感情所模仿出的爱情无一不是忠贞不二的那种爱。如果一开始这条路就是错的话，也无怪她们失败了这么多年了。
看看五月，那脸上的幸福感绝非伪造。
如果她是对的，那么就说明自己的路一开始就是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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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时，五月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
“我感谢你将我从森林中带出来，我感谢你使我强大，我感谢你将我送到这里，我感谢你赐予我的力量。但是，这里的孩子们需要我，需要一个可以为他们挡风遮雨的强大存在的庇护。所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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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蒂雅露卡，请回吧。”
“……”
蒂雅露卡坐在地上，右手撑地，呆呆的仰视着五月。
那破破烂烂的身影在此刻的蒂雅露卡看来无比高大，眼中充斥着的光辉让人联想到圣像。
“……如果毁掉这片森林也要把你带走呢？”
蒂雅露卡开口说道，但声音的干涩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放肆！”
五月身后一直沉默着的灾兽少女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提刀踏前一步。
蒂雅露卡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坚持的话，那把淬毒的斩首大刀就会在下一个瞬间斩到自己脖子上。
她看了一眼五月，但是五月就那样微笑俏丽着，对名为哀的灾兽少女没有丝毫阻拦。
“啊啊，这样啊……”
蒂雅露卡右手猛地一撤，整个人就顺势躺在了地上。
她就这样呆呆的看向上方，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零零散散的洒在她的脸上。
那昏黄色的眼眸反射着并不耀目的阳光，一时间看不清她的表情。
“真是的，本来想和你出去玩玩的，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五月变成大忙人了呢。”
蒂雅露卡喃喃道。
“不过，你既然没空，那我就走了。”
她没有让五月看到自己的表情，翻了个身，背对着她说道。
“……蒂雅，有人要见你，见完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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