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君权
银色的光辉以涟漪般的形状展开，数量三位数起的光的奇点开始膨胀——
先是鼓胀的球型，随后是椭圆，最后拉伸成梭形。之后银色的光芒便如雨水般击打而下。
完全没有瞄准的必要。因为被攻击的并非是【berserker】，而是【berserker所处之处】。
caster的攻击正是以将berserker的立足之地完全毁灭为目的。
完全不顾及误伤，倒不如说误伤反倒更好。银色的光芒完全笼罩了berserker所处的街区，将以berserker的敏捷所能触及的所有位置完全覆盖。
以caster为中心，圣域之内浮现出来的光刃并没有避讳其他站在身边的servant们，而是在他们狼狈的躲避中险之又险的擦肩而过。
很显然，caster所希望的，便是这样一击将包括berserker在内的所有从者全部重创。
这样狂放的攻击并非是妄想。其万物归一者的神性使得蒂雅露卡的攻击并不因为分散而变弱。每一发的光弹都相当于蒂雅露卡认真的一次攻击。只是因为因果率被扭曲，使得这次攻击同时出现在了berserker所有可能触及的位置。
那光是枪、是剑，无论怎样的逃脱都没有用。这是发出即必中的攻击。
果不其然，整片街区同时发出轰鸣，在巨响中崩析瓦解。沥青被纯粹的冲击力炸成碎片，土木结构的建筑物一片一片的被炸碎。
轰炸持续了三分钟，不断有新的光晕凝结成枪与剑，以神明的恶意为火药发射出去。
所有人都被这威势所震慑。
并非是做不到这样的事，但如果说连宝具都不动用，甚至不花费多少魔力就能做到这种程度，那意义就变得不同。
在一轮齐射之后，caster静静的悬浮在空中，一言不发的看着被爆炸的浓烟覆盖的街区。
理论上，这种程度的爆炸中，就算是saber也不可能保持完整的战力。更别提基本不具有对魔力属性的berserker了。
但出乎意料的，黑色的怨灵摇曳着不详的身姿再次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不能说完好无损。身上的盔甲多少有些破损。但那种程度的破损完全不影响战斗力。
黑色的恶灵将目光从archer身上转移到了caster身上。模糊间，好似有怨恨的**声在他的身边吱嘎作响。
在他的狂乱的思维中，caster和archer的威胁值已然发生了颠倒。
caster和archer的眼神彻底冰冷了下来。
“好胆，狂犬。在神威之下还敢抬起头来……”caster的语气不再充满魅惑，感情的部分开始冻结，“那么，你便看着——”
“竟敢如此对待本王的宝具！畜生！”
archer看着berserker手中用来抵挡caster魔炮的宝剑已然支离破碎，怒火盈然，直接开口打断了caster的宣言。
但caster反常的没有在言语上回击archer，反倒是沉默着露出了若有所思的微妙笑容。
于是，在archer的身后，金色的光再次闪动，刚刚收回的十六支宝具缓缓吐出。
如镜子一般明亮，滚动着灾厄般的巨大魔力。那股魔力和缠绕于上的意志足以使凡人的注意力被直接扭转聚焦，这种程度的存在感。
英灵的宝具并不只是一个。有些英灵也秘藏着三四个跟宝具威力相当的超级兵器。但是宝具再多也有一个限度。
那个黄金archer一使用宝具，就如无穷无尽的装备一样，一个一个地放出，一次性地使用。而且从昨天晚上跟暗杀者的那场战斗算起，她还从未使用过相同的宝具。
“你这个可恶的小偷，就让我见识见识，究竟能承受我多少只宝具！”
archer一声令下，在虚空中漂浮的宝具群就争先恐后地向berserker杀去。
轰鸣声摇动了夜气，不断爆炸的闪光似乎要扫清整个夜空。
这些宝具产生了如此巨大的破坏力，让人难以相信这仅仅是在投掷刀剑之类的武器而已．
仓库街的道路上蒙受了如雨点般撒落的无数宝具，就好像在经历着地毯式轰炸。
可是archer的猛攻还没有停止。宝具如落雷般落下，那气势好像要把berserker所处的位置甚至整个街区都炸得烟消云散．在不停地攻击。攻击没有间断，反而渐渐地变得越来越激烈。
——不知是什么原因，宝具的攻击目标berserker却没有一丝伏倒的迹象。
所有的人都惊讶得目瞪口呆。大家都认识到身处与多数敌人对峙的紧张场面，并具有一触即发的危机感，可是这时的场景确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真是解释了所有人对他在archer和caster的弹幕下幸存下来的诧异——berserker首先伸开左手抓住第一个飞来的矛，再加上右手的剑，双手尽情地挥舞着矛和剑，把接连飞来的宝具依次地挡了回去。
berserker的战术技巧不但精细，更为华丽。虽然是从archer手中夺走的宝具，可是berserker使用起来却没有一丁点的不自在。宝具就好像是他双手的延长一样，他自由自在地使用宝具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在驾驭常年使用、爱不释手的宝物。
攻方和守方都超出了常规。
saber和lancer都对这三位未知的英灵产生的威胁感到颤栗。如果在圣杯战争中继续前进，则有可能跟这三个人交手。对他们三人知之甚少，saber和lancer究竟该如何应对他们才好呢？
“那个黄金archer看起来，好像对自己拥有如此多的宝具感到十分骄傲。这么一来，就跟那个黑家伙格格不入了。”
在两个servant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的同时，rider却一个人游刃有余的样子，在得意洋洋地低语。
“黑家伙截获的武器越多就变得越强大。金色的家伙没有节制地投掷宝具，越来越深陷下去。真是一个不知道灵活应对的家伙。想来那个漂亮的caster的魔炮也是这么被他挡下来的吧。虽然那弹幕并非是什么可以截获的东西，但凭借那种程度的武艺，将所有的攻击全部打偏倒也不是不可能的。”
跟征服王的冷静分析的一模一样，berserker面对archer宝具的猛攻，没有丝毫让步。不仅如此，每次有更加强大的宝具飞来，berserker就扔掉手中的宝具，抓住飞来的新宝具。宝具在他手里不停地替换。
伴随着凄厉的轰鸣声，十六支宝具的最后一支也被打落在地。
在真空一样的静寂中，在弥漫的粉尘中，屹立不倒的只有berserker一人。在之前被caster轰炸倒塌的废墟中，黑骑士右手握着战斧，左手握着单刃弯刀。剩下的宝具或散落在berserker的脚下，或插在了周围的瓦砾中。没有一支宝具刺中了黑色的铠甲。
看上去，比从caster的弹幕中生存下来更加的轻松。
berserker随意地举起了手中残留的两支宝具——没有任何准备动作，朝archer掷去。
也许是没有明确的投掷目标，或许是投的时候就没想要刺中，斧头和弯刀命中的是archer的立足地——街灯上的球。弯刀射在球中央，斧头直击球的顶端附近，而街灯的铁柱像黄油一样粉碎一地。
街灯上的球被分成三等份之后发出撞击地面的声响，轰然倒塌。黄金英灵在铁柱粉身碎骨之前，纵身一跳，若无其事地落在地面上。
“蠢货……你是让仰望天空的我，跟你一样站在这大地上吗……”
——不，黄金英灵的若无其事好像只不过是错觉而已。
战斗进行到这个地步，archer的愤怒已经到达了极限吧。她的美貌在浓烈的杀意中扭曲变形，成为某种具有强烈威慑力的存在。
“你对我的大不敬，足以让你死上千次万次……”
archer过于愤怒，现在的双眸如燃烧的红莲一般，一边怒视着berserker一边低声沙哑道。
在她的周围又出现了兵器群，并使金色的光幕扭转，锁定了黑色的身影。
这次闪耀的宝具有三十二支。这次连rider都惊讶得陷入了沉默。
没错，berserker终于躲过了十六支宝具的连续攻击，可是他也没有想到archer竟然使出了比上次多一倍的宝具。其他的servant也没有想到。黄金archer的潜力已经超出了任何人所能预见的范围了。
“……吉尔伽美什要动真格了。她要使出【王的财宝】。”
远坂时臣听到言峰绮礼通过宝石通信器传送的实况，扶住了额头。
就算是在远离战场仓库街的远坂府地下，他也可以自由地了解发生的一切状况。事情发展的态势应该是万无一失的。
惟一在意料之外的是——期望英灵吉尔伽美什成为最强的servant，而将他，或者说是把她呼唤了出来。但是，吉尔伽美什却以archer的职阶来到了现世。
archer这一职阶的特征是宝具强大。说吉尔伽美什宝具强大一点也不为过。但这么做的结果就是，给予了唯我独尊的英雄王极高的单独行动技能，这只能说是时臣的失算。时臣畏惧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威名，想在自己所能容忍的最大限度之内尊重吉尔伽美什的意愿。但难道吉尔伽美什这么快就逼近了所能容忍的最大极限吗……
吉尔伽美什这次使出的是他所能控制的最后王牌。但是现在还是潜心研究其他servan情报的时候。把底牌再三显示在众人面前，用这样轻率的举动对付像berserker和caster那样不知其底细的敌人是绝对不可取的。
archer职介强制拥有单独行动技能。作为不依存ster的servant，想要命令他们只有依靠令咒。这是只能使用三次的强制命令权。把毫无尊重ster之心的吉尔伽美什收为servant，这三次强制命令权更是非常宝贵。
无论何时也要从容不迫，保持优雅——这是远坂家世代相传的家训。我把它铭记于心，此刻却被迫要比别的ster先使用令咒……
“ster，请你速作决断！”
通信器的另一端传来了绮礼坚定的催促声。
时臣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凝视右手的铠甲。
archer那凝视着berserker充满怒火的眼神，皱着眉头将视线投向了东南方。那边是深山町的丘陵地带和高级住宅街。那里就是远坂府的所在地。
“用像殿下之类的忠言，镇住王者——我的愤怒吗？你越来越大胆了，时臣……”
archer非常厌恶地吊起嘴角，压低声音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但是，就在这时，caster身上突然散发出极强烈的银色光晕。
那光晕将包括archer在内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随后，韦伯就眼尖地注意到了她右手手背处突然多出了一道银色刻痕。
“那是……令咒？！”
他几乎是惊恐的发出了声音。
archer在那一瞬间，身形几乎消失不见。但就在下一刻，她仿佛被什么抓住一般，再次以物质形态出现在了众人身前。
“别走啊，archer，我知道你不想走，”caster昏黄色的眼眸中满是笑意，“在我的神殿中，不被我认可的令咒我是有权收回的。”
“凡人们，你们要知道——君权，神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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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一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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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rserker随意地举起了手中残留的两支宝具——没有任何准备动作，朝archer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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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berserker终于躲过了十六支宝具的连续攻击，可是他也没有想到archer竟然使出了比上次多一倍的宝具。其他的servant也没有想到。黄金archer的潜力已经超出了任何人所能预见的范围了。
“……吉尔伽美什要动真格了。她要使出【王的财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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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何时也要从容不迫，保持优雅——这是远坂家世代相传的家训。我把它铭记于心，此刻却被迫要比别的ster先使用令咒……
“ster，请你速作决断！”
通信器的另一端传来了绮礼坚定的催促声。
时臣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凝视右手的铠甲。
archer那凝视着berserker充满怒火的眼神，皱着眉头将视线投向了东南方。那边是深山町的丘陵地带和高级住宅街。那里就是远坂府的所在地。
“用像殿下之类的忠言，镇住王者——我的愤怒吗？你越来越大胆了，时臣……”
archer非常厌恶地吊起嘴角，压低声音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但是，就在这时，caster身上突然散发出极强烈的银色光晕。
那光晕将包括archer在内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随后，韦伯就眼尖地注意到了她右手手背处突然多出了一道银色刻痕。
“那是……令咒？！”
他几乎是惊恐的发出了声音。
archer在那一瞬间，身形几乎消失不见。但就在下一刻，她仿佛被什么抓住一般，再次以物质形态出现在了众人身前。
“别走啊，archer，我知道你不想走，”caster昏黄色的眼眸中满是笑意，“在我的神殿中，不被我认可的令咒我是有权收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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