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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化(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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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察院里,赵世卿一入后堂便目光凝重地望着汤应昀问:“容伯瑀怎么了?”

  瞧着他紧张的模样,汤应昀笑了,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坐下。----更新快,无防盗上

  “莫慌,他眼下无事。”说着,便让小吏斟茶,并遣他退出去守在门外。

  房里只余二人,汤应昀推了推茶盏无奈笑道:“你这位内兄啊,还真是执着。这梁忱的贪墨案,他到底还是查了,而且查了个透彻。”

  说罢,他拿出一沓卷宗。“这是他一早递上来的,若非他还在值房里等我答复,我也不会急着把你唤到这来。”

  闻言,赵世卿也跟着笑了。

  容伯瑀的行为他一点都不觉得意外,那日虽劝他,可从他坚定的目光中赵世卿就看出来了,他是不会放弃的。

  “你是督查御史,案子如何定你说的算,总之您记得他是我内兄便好。”

  汤应昀没忍住笑了,指着赵世卿无奈摇了摇头。“你啊,还没见你对谁这般用心过,这是托你那位新夫人的福啊。”

  “也不都是,我也是惜才。”赵世卿平静道。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汤应昀皱起了眉头,本就肃穆的脸越发地深沉了。

  他知道赵世卿的意思,如今这般耿直敢言的官员不多了。他何尝不喜欢这个看上去温和,却带着股韧劲的下属。

  “我今日唤你来,不仅仅是因为容伯瑀查了这个案子,而是这个案子背后牵出的人。他查到了巢巩和常弼之身上,他们同梁忱皆有关系,还记得容伯瑀提到的那三千盐引吗?便是梁忱替常弼之做的。

  我知道你奏折已递,辽东一案已成定局。常弼之既逃此劫,那么接下来便只能靠你的证据了。可你这证据均无着手点,我们需要一个契机……”

  汤应昀的话一落,赵世卿心里已经清楚他要说什么了。

  他是想利用容伯瑀手里的案子。

  见赵世卿沉默不语,汤应昀叹了声:“我知道,他是你内兄,你很照顾他,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唤你来商量此事。这件事若是摊开来,常弼之必倒,巢巩势力大挫,但同样他也不会放过都察院的,容伯瑀逃不过此劫。”

  “我也可以不用他,但是再找这么好的切入点太难了,且时间不等人。你即有常弼之的证据,常弼之便不知自己所为吗?他一定会急着去销毁淹没这些行迹的,到时候你手里的证据就果真是废纸了。”

  “况且,就算我找到办法查他,一举扳倒常弼之,但以巢巩的脾气他定会插手三法司。到时候都察院必是混乱不堪,容伯瑀性子本就刚烈,我怕是没有精力处处护着他!”

  “这些我清楚。”赵世卿冷静道,“我也明白您的心情,但眼下奏折才递上去没几日,巢巩还没有兑现西北的军资,只要兵部文书一下,我们便可着手此事,再等等吧。而且我对虞都督有信心,此次西北一战只要粮草军械跟上,必会大捷,到时候我们岂不是又多了份保障。”

  汤应昀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他指了指那卷宗又道:“那这案子,你那位内兄可还在等着我的答复。”

  “查,让他继续查,放开了查,一切有我!”

  汤应昀点头。

  赵世卿心里有所惦记,未曾多聊便要离开了,汤应昀送他。

  都察院同大理寺、刑部合称三法司,衙署也设在一起。赵世卿刚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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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察院大门便望着面前人顿住了。

  而大理寺门外,一身着二品官服正要入门的老者也在盯着他。那双眼睛,如鹰如隼,犀利得足以刺破人心,探到人心最深处。

  其实说是老者,他也不过五十上下,只因那一头白发显得苍老而已。赵世卿也不禁扫了一眼他的苍发,他知道曾经的老者是何等的俊逸潇洒,只因爱女的离世,不到四十岁的他肝肠寸断一夜白了头。

  “岳父大人。”

  “呵。”柳荆山嗤鼻冷哼,“当不起世子爷这句。”

  自打唯一的女儿离世,柳荆山始终怀怨赵世卿,二人关系一向如此。赵世卿习惯了,每每都是以沉默应对,此刻也是如此。

  往昔朝堂相遇,赵世卿不言语,柳荆山便也就甩袖过去了。

  但今日不行,这还是赵世卿成亲后,他第一次见他。

  柳荆山对赵世卿的感情是复杂的。

  他怨恨他没照顾好女儿,可眼见着这位女婿为女儿守了十几年,便是多大的气也被蹉得没了棱角,所以他冷也不过是面上冷而已。

  可眼下女婿又成亲了,竟还娶了个小姑娘,他心里起了异样的感觉。

  柳荆山理解赵世卿,他是昌平侯的世子爷不可能当一辈子的鳏夫,他必须成亲。可站在前任岳父的角度,想到他和新妇你侬我侬柳荆山心里就别扭!

  “哼,世子爷能耐了,我还道你没七情六欲呢,倒是把弟媳妇给抢到手了。----更新快,无防盗上------”

  “荆山!”汤应昀唤了声。

  汤柳二人也是故交,当初柳氏嫁给赵世卿,汤应昀虽不是正八经的媒人,却也推了一把。

  他知道柳荆山中意这个女婿,不仅中意,他还记得当初订婚后柳荆山拍着自己肩膀炫耀,说他得的不是半子,而是一子,那时的他是打心眼里把赵世卿当儿子看。

  可经了后来的事……许是爱之深,恨之切吧!

  柳荆山对汤应昀的阻拦全然不当回事,冷笑道:“怎么?敢做还不敢当了?”

  “她同世骞并未成亲,婚约也只是口头而已,我娶她并不违背人伦。”

  赵世卿突然一句把柳荆山说愣了,他也不过是讽刺而已,却不料赵世卿还当真认真地给了他这个解释。

  被堵得没话说,柳荆山脸色越发地不好了,他那双锐利的眼睛盯紧了赵世卿,半晌道了句:

  “我要接子颛回柳府,他外祖母想他了!”

  赵世卿抬眸,对上他的眼神,淡定道:“不行。”

  没听错吧?他说不行?他真当自己是在和他商量吗?那是自己的外孙,什么时候不是自己想接便接,轮得到他说不行!

  柳荆山的脸是彻底没地搁了,眼见他双眼通红,赵世卿知道他是要爆发了,于是沉舒了口气,缓声道:“眼下果真不行,他犯了错,正当该教育的时候,暂时不能离府,待他醒悟了我自会将他送到府上去。”

  “赵世卿,你是不是又要用你侯府的规矩惩罚我外孙,我告诉你,你若是敢伤他丝毫,我……”

  柳荆山话还没说完,便瞧着赵世卿脸色登时变了,他满目惊忧地盯着大门外的侯府家丁,还没待那人开口,他便闻:“可是倪元让你来的?夫人出了何事?”

  “没没没,夫人没事!”侯府家丁连忙解释道,“不是世子夫人,是大小姐从大兴回来了!”

  闻言,赵世卿暗暗地长舒了口气,虽不易察觉,可还是被柳荆山看出来了。

  他心里莫名失落,可显在面上的却是怒气。直到赵世卿跟着家丁回去了,汤应昀拍了拍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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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肩,叹道:“荆山啊,十二年,够了!”

  柳荆山瞪着赵世卿的背影哼了声,拍开汤应昀手,大步向前迈进了都察院——

  不过片刻他又出来了,在一众人纳罕的注视下,唬着脸折回了大理寺。

  ……

  东院正房次间里,一位二十上下年轻妇人坐在罗汉床边,看着侧卧的沈氏鼻间似有似无地哼了声。

  “您啊,就是活该自找!”她声音清脆,婉转得如莺啼似的,便是指责听着那么好听。

  可沈氏本就在气头上,抬眼看看她那张清媚的小脸,又缩了回去,皱眉耐着头疼怨道:“有你这么说母亲的么,你还是不是我生的!”

  许是头太疼了,沈氏话刚说完便咧了咧嘴。

  赵惜沅看着母亲委屈的模样竟没忍住,“噗”地笑了出来,眼见沈氏一个凌厉的眼神过来,她挪身坐在了母亲肩边,伸出纤纤细指给她揉起额角来。

  儿子病终于好了,赵惜沅一早天刚亮便从大兴直奔京城,下晌到了侯府刚要去东院给母亲请安,便在东院影壁处迎上了“落败而归”的沈氏。

  眼看日头都夕下了,听着母亲叨叨咕咕,赵惜沅算把这事从头到尾捋顺清了……

  “您自己非得往人家套里面钻,还怨人家,你但凡当初安奈着点,心平气和地把这事弄明白,听人家把话说清楚,何以至今日这般难堪。我说您自找不对吗!”

  “就算我不对,那我也是她婆婆,她也不能这么不留情面吧!你当时都没瞧见她那得意劲儿,把我堵在那,两只眼睛森冷森冷的,眼刀子似的都快把我看戳破了!我是躲又没处躲,开口又说不出话来,哎呦……”

  沈氏抚着额头不敢在回想了,她这辈子就没这么臊过。一把年纪了,被一个小姑娘盯得窘透了脸,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若只是被发现她得知实情也罢,偏董嬷嬷吩咐小丫鬟撒谎那幕也被容画看见了。知错不改,还耍小伎俩,就这么毫无保留地被揭穿,人生还能再尴尬点么!

  “不行,我不想见她了,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她了。”

  沈氏摆手,任性的模样看得赵惜沅颇是无奈。五十岁的人了,竟被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逼得这般狼狈,也不知道是该说母亲太单纯了,还是说那小姑娘城府太深。

  但是心机跟生活环境有关。母亲单纯,是因为她自小被宠,一路顺风顺水大的。

  小姑娘精明算计,想来她成长经历也不会安稳到哪。

  “母亲,往后别跟她较劲了,你算计不过她。”赵惜沅劝道。

  沈氏不服气。“我不也就今日让她算计了一次么!”

  “今日?一次?”赵惜沅惊愕道,“我的娘亲啊,您这还是没想明白啊!您早就被她算计上了。”

  沈氏“嗯?”了一声,不明所以地看着女儿。

  赵惜沅无奈,只得掰开了揉碎了地给她讲来……

  “这姑娘心里特别清,她知道你们不信任她,也不待见她,她如此处境就算再小心翼翼也难免不会被你们疑心,二婶母不就是个例子么!不分青红皂白便因糕点的事冤枉她,将她责备了一通,也就是从那时起,她就已经开始算计了。”

  “二弟把她堵在去往渊渟院的路上,你当初以为他们是幽会,可现在知道真相了,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她害怕被误会,还不赶紧回去,非要和二弟纠缠?还激怒他,让他把自己逼入墙角?她那都是做给你看的呀,我的娘亲啊!”

  “做给我看?她看见我了?”沈氏皱眉回忆。

  呀,那时候自己和子颛躲在游廊里,她可不就是往这瞟了眼。怕被她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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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自己还拉着子颛朝花枝后躲了躲。

  难不成那时候她就发现自己了?

  沈氏惊住。她发现自己了还不赶紧避嫌躲开,偏还和赵世骞演了那么一出,那可不就是演给自己看的!

  瞧着母亲那后知后觉的表情,赵惜沅也知道自己说对了。

  她继续道:“她就等着被您罚呢,她巴不得这事闹起来,不然她为何不解释?嘴长在她自己身上,您又没堵上,她还不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可她偏就不说啊,到头来人家还以为是你霸道不让说!”

  “我……”沈氏有点心虚。容画当时也不是一句没说,都被她一句句“闭嘴!”给怼回去了。

  “所以啊,她挨罚不是给您罚的,她是罚给我大哥看的!人家才是明白人,看出来了这个家到底谁说的算!”

  连赵惜沅说着,连她自己都不得不感叹,这小姑娘太聪明,算盘打得太精了,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福是祸。

  “还有那个叫九栀的小丫鬟。您想想,她勾搭少爷,因为送点心给主子惹了那么大的麻烦,哪个主子还容得下他。别说是您这脾气急的,便是我也压不住火了,不打发了她也得罚一通啊。可人家偏偏没啊,人家就是沉住气把人用到了正地方,堵得你们今天谁也说不出半句话来了!”

  这么一分析,沈氏恍然大悟,不由得叹声。“她折腾这么一通图的什么啊。”

  “图什么?这结果还用说吗?眼下二婶不敢招惹她,二弟不敢靠近她,连你都被窘得没颜面再见她了,你说她图什么!对了,我刚刚还听嬷嬷说,子颛现在正闹着要去卫所呢,她这一招就把你们全压服住了。不仅如此,因为受了委屈,估计大哥更疼她了。”

  “我就说她是个狐狸精!”沈氏坐起身来骂了句。

  惜沅按住她,蹙眉道:“别只说人家,这事到底还是你们办得不对!人家嫁都嫁来了,安安心心地给你当媳妇,干嘛不能好好待人家啊。

  你也是,多大的人了,子颛说什么你信什么,哪个孩子有了继母心情能好,他不理智尚能理解,您也跟着胡闹!”

  “您为何就不能换个角度想,大哥守了这么多年,可算有个愿意疼惜的人到底是件好事。若不是容画出现,你知道大哥还要守多少年吗!大哥喜欢的人,您该善待才是,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大哥!”

  这么一说,沈氏都懂了,长地叹了口气。这口气长得好似把这么长时间的晦气都撒了出去似的,整个人也蔫了下来。

  “你说得是呀,得亏你回来了。”

  听着这话,赵惜沅面色却也没多大波澜。

  她冷静望着花架子上容画给沈氏插的花,良久,道了句:“不管怎样,我还是得替大哥品品这个人!”

  ……

  赵世卿回侯府时快傍晚了,他刚入仪门倪元便迎了上来。笑嘻嘻地唤了声“爷。”

  瞧着他这模样,赵世卿也知道今儿渊渟院应是没什么动静,他问道:“大小姐回来了?”

  “嗯。在东院呢。”

  “我去看看!”赵世卿抬脚便去。

  “爷,您别去了!”倪元突然皱眉,赵世卿觉得不对,问道,“怎么了?”

  “大夫人头疼,说谁也不想见。”

  “为何头疼?病了?”难不成还是因为昨日的事,在生气。

  赵世卿隐隐觉得蹊跷,又问:“世子夫人今日如何,可出渊渟院了?”

  “出了。”倪元轻巧道。

  赵世卿猛地刹住脚。“她见了谁?”

  “大夫人。”倪元语气依旧不以为然。可看着赵世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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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快要崩出的火花,他赶紧低身解释道,“世子夫人是见了大夫人了,但是世子夫人没事,倒是大夫人一直头疼到现在。”

  “到底怎么回事。”赵世卿话语镇定,可情绪没那么平静了。

  这话可得怎么解释呢?倪元苦着脸搔搔头,“哎呦,为难死奴婢了,您还是自个问世子夫人吧!”

  闻言,赵世卿威胁似的看了他一眼,大步朝渊渟院去了。

  倪元被他吓得一个激灵,却不得不跟了上去……

  一入渊渟院大门,小丫鬟们便一一福身招呼,容画也听到了声音,赶紧迎了出来。

  “可累了?先净手吧。”她亦如往常道,随着他入了正房,丝毫看不出和他上午走时有何区别。

  容画让小丫头备水,伺候他更衣后,眼见天也快暗了,她又吩咐青溪去备饭。

  赵世卿什么都没说,唯是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两人就这么平静地吃完了晚饭,待下人撤下东西后,他到底还是忍不住了。

  既然她不肯说,那就只能由他来问了。

  “你今日见母亲了?”

  正要去给他斟茶的容画顿住,背对着罗汉床上的人,良久都没动一下,静止了似的。

  半晌,她缓缓转身,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忐忑上前,懦懦地将茶递给了上去。就在赵世卿接过茶盏的那刻,她嗫嚅了句:“我错了……”

  赵世卿只觉得自己听错了,茶也没顾得上喝茶,皱眉道:“你再说一遍。”

  这话惊了容画,她没敢抬头,撩起眼皮瞄了他一眼。

  他硬朗的轮廓紧绷,英俊的脸虽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势。本来极好看的眉眼,已没了早上的温柔,蓄着抹肃杀感。

  这刻的他,是清冷不可靠近的。

  容画摸不清他的情绪,下意识捏了捏自己的耳垂。

  赵世卿看见了,没说什么。但他记得容伯瑀提过,她一紧张便会偷偷摸耳垂。初嫁时她一直很紧张,可为了举止得体,她一直在隐忍克制。

  然此刻,她虽怕,却已经渐渐放下了对他的防备,所以才会做出这种无意识的动作吧。

  赵世卿的心软得不得了,可还是绷着脸追问。“为何说自己错了。”

  容画嗓子有点干,颤着睫毛应道:“我不该惹母亲生气……”

  这话一出,赵世卿登时愣住了。“你如何惹她生气了?”

  容画自知逃不过了,她不说别人也得告诉他,干脆自己坦白吧。

  她想到了归宁那日赵世卿说过,“不要有所隐瞒”“不要欺骗他”,于是便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便是和赵世骞发生的事她也没避讳。

  有些事,不是她不说他就不会知道了。即便他不问,以他的聪明,他也都会猜到。

  所以到了最后她干脆告诉他:“……我做这些都是计划好了的。”

  听完这一切,赵世卿的表情从镇定到不可思议最后又恢复了平静。有些事,他早便知道了,但是他没想到小姑娘会算计了这么多……

  他沉默良久,慢慢垂眸放下茶盏,冷静地道了句:“我去沐浴了。”接着未曾看她一眼,出了稍间。

  容画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里有点乱。

  他是生气了吗?因为自己谋划了这些。她已经对他说过啊,自己真的没他想得那么好!

  看来说了也是白说。毕竟听说是一回事,亲身经历又是一回事……

  他说“娶她不悔”,其实也只是说说而已吧……

  容画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有点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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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她问自己。

  她想到那晚,她对他敞开心扉,对他讲了自己小时候的事,她以为自己只是一时冲动,然现在才知道她是带了些许期待的。

  她竟然有点在意他对自己的看法了。

  她明明只想做她的“好妻子”的,不在乎他的看法,不理会他的态度,只要自己恪守本分,做好一个媳妇该做的。

  虽她算计了这一切,可她也没失了本分啊。她没说一句出格的话,没做一件不敬的事,她只是用事实反驳了一众人,她不觉得自己错,她依旧是那个“好妻子”。

  对,她只要做个“好妻子”就好。

  如是想,容画对他的内疚感稍稍安抚。

  可这心怎么还是空啊!

  像冰山的一角化了,水分在流失,她越是想用手捂住,这冰就化得越快,她莫名有点乱了……

  “小姐?”

  青溪的唤声将蓦地她拉了回来,容画吓了一跳。

  她掩饰地理了理鬓角,问道:“怎么了”

  “世子爷正唤您,让您去伺候他沐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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