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下 蛊_错乱红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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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下 蛊

  五月初春,午时的阳光柔和明媚,卫月儿身着白纱轻衣若有所思的与贴身宫女小竹悄悄的向兰轩阁走去,那里是江玉给山口兰心准备的住处。

  她暂时不能确定这山口兰心的真正心意所在,是否真像赤龙所说能为己所用,是东瀛国的暗使?

  二人行至兰轩阁侧门转口处,忽然看见一个人影从小门内走出来,卫月儿连忙闪身与宫女小竹躲进墙角后侧,暗中看去。但见那门内走出来一个身着白衫,头束白冠的偏偏少年,那少年纤长飘逸的背影好生的熟悉,一看之下卫月儿不禁慢慢皱起秀眉,这人不是别人,竟然是那微服轻衫的帝王江玉。

  这时,从门内又跟着跑出来一个手拿佩剑的少女,叫住那白衫闲情的江玉道:“陛下,慢走,兰侯让秋月将这块纱帕送给您。”

  江玉听到唤音,忙站住脚步回过头一脸探问的看了眼跑来的少女,又低眉看向少女双手承上来的淡粉色的纱帕,识得那是山口兰心常用之物,方伸手接过来放在鼻息间美笑着妖娆一闻。

  江玉的举止风流多情、俊逸诱-惑,不禁让少女红着脸低下头去,俯身恭敬的娇声低语道:“兰侯爷说陛下的御帕被她弄脏了,所以将这块兰侯自己的丝帕送于陛下。”

  江玉听完挑眉笑看向面前持剑秀美的少女,将手中丝帕小心的揣到怀中,笑语道:“告诉兰儿,那块娟帕和这块朕都想要,就说朕都喜欢,叫兰儿记得给朕留着,下次记得还给朕,哈哈……”江玉向那少女明媚一笑,回首便拂袖扬长离去。

  ……

  秋月望着远去的飘逸俊美身影还未及回过神色,就听得旁边有人轻唤道:“兰侯爷可在里面?”

  秋月顺着声音侧头望去,但见一身白裙不然凡尘的美丽女子和一名小宫女一前一后的走来,见那女子装束不似是宫中娘娘,少女方皱眉傲问道:“你们是何人?无事休要打扰到兰侯爷休息。”

  卫月儿轻笑道:“我要见兰侯,有事相商,麻烦通传一声。”

  “哼,兰侯何等身份怎会随便见人,有事就跟本姑娘说吧。”

  “你等奴才能做得了主子的主吗?”卫月儿听这少女一脸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轻蔑之语,不悦的侧目瞟看了那持剑少女一眼,心下炉恼道:这主子得宠就连这身边的奴才都不把别人放入眼内了,忙也哼笑道:“哼,主子的事,哪里容得你们奴才在这里放恣的,快让开让本宫进去,若耽误了你们主子的大事,你可担待得起?”言罢,卫月儿也不理那刁蛮的少女,径直昂首而入。

  秋月见卫月儿要硬闯,怕惊扰到里面正休息的兰侯,方也没待细想便急怒的忙挥剑而上想上前阻拦去。

  卫月儿身后跟随着的宫女小竹见秋月持剑上前要对主子不利,秀眉一挑,从腰间也抽出一条暗藏于身上的软剑,凌空跃起瞬间便来到秋月近前,隔开秋月与主子的距离,与秋月双双挥剑打斗起来。

  秋月虽是奴仆但在江湖中也是无几人能敌得过的,也自认为剑招凌厉狠毒无情,但却在与这小小宫女的几招比试之下暗暗吃不上力道,败阵下来,直到这时她才感觉到这二人的身份绝不一般,不同常人,想这皇宫中除了兰侯能被皇上特许可佩戴兵刃出入于皇宫大内之中,怎还会有人胆敢佩戴剑器,而且还有武功一流的高手,想这人的地位身份肯定不同寻常,若要因为自己而耽误了侯爷的正事,到时定是吃不了兜着走。想罢忙收回剑势,狼疮后退数步,暗下喘息间忙问道:“敢问姑娘是何人?若真有急事秋月这就去禀告侯爷就是了。”

  卫月儿侧目不削的看了秋月一眼,道:“你就说月贵妃特来看望侯爷,不知侯爷此时可方便。”

  秋月一听月贵妃名号,脸色一惊,又打量了两眼这等超凡脱俗的美貌,暗骂自己有眼不识泰山,连忙俯身应下,起步快速的向里面传禀去了。

  ……

  轻香扑鼻的床榻之上,山口兰心身上只披合了一件七彩单薄的轻纱飘带,秀发半垂半挽,发间插了一枚嵌金带玉的发钗,模样诱人,叫人留恋欲餐。

  山口兰心侧身而躺,抿着嘴一面偷笑着,一面忍不住回想着刚刚与江玉两人的情事爱潮,想着那妖人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怎都叫她山口兰心为之销魂,回味无穷,甚是痴醉与其中。

  刚刚江玉下了早朝后,便换了身便装,偷偷来到了兰轩阁看她,两人经历了一番缠绵悱恻过后,方才让那风流之人心满意足的离去。山口兰心伸手拿过枕边江玉遗落下来的还略带着湿意的娟帕,想着江玉一眼痴迷妖邪的看向自己身体,还亲手用随身所带的娟帕为自己擦拭掉两人欢愉过后的印记,山口兰心竟不禁然泛起红晕羞涩调皮的翻了个身子,将一脸红潮的美艳双腮深深埋藏入柔软蓬松的锦被里,痴痴羞涩的轻笑了起来。

  想她山口兰心经历了那么多绝色英挺的男子,却真是从来没有如此投入沉迷于这等兴事之中,也就只有跟这妖人在一起之时才能让她为之如痴如醉,如此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其中来。

  “江玉,你果真是个妖人,邪帝!”山口兰心轻轻点了点那块秀花枕头上的娟帕,咬唇爱恨交织的娇嗔道。

  ……

  “侯爷,月贵妃前来探望侯爷,侯爷要见吗。”

  听到门外秋月所言,让山口兰心忙收回了正飘荡的心神,抬头略微皱眉暗道:她与月贵人素无瓜葛,今儿怎么想起来探望她了,定也是为了江玉来的。想罢,方妖娆的坐起身段来,拉过一旁纱衣随意的披挂到身上,向门外回道:“贵妃娘娘来了怎可怠慢,快请入内。”

  ……

  卫月儿随着秋月带步,慢步入得兰轩阁,入了内室,只见山口兰心衣裙美发略显凌乱的从内阁幔帐中盈盈走出,抬眼看向卫月儿,媚笑着忙上前迎来道:“贵妃娘娘驾到兰心有失远迎,还望娘娘恕罪。”

  “诶,是本宫鲁莽,打扰到了兰侯爷休息才是,本宫没有想到兰侯爷还会有睡午觉的习惯。”二人相识对望一眼,忽想起那次二人共同服侍那死人的场景,双双也不禁然有些尴尬的红了脸。

  “呵,今早早朝起得早了些,回来后便想补个觉,不知不觉的就睡得沉了些,月贵妃莫要笑话才是。”秋心兰双手妖媚风韵的揽了揽半垂半挂的松散衣裙,掩唇祥装打了个哈欠,媚笑着解释道。

  “怎么会,兰侯果真是别有风韵,就连睡个午觉都这般勾人魂魄。”

  “诶,月贵妃过奖,兰心怎么的也没有月贵妃娘娘厉害,听说现今凤印重回皇后娘娘手里,后宫管理在一接到皇后娘娘手里就开始大乱无章,鸡飞狗跳的。哈哈,如此让皇后娘娘知难而退的手段才真是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呢。”

  “有人自找罪受,本宫也是没有办法。”卫月儿唇角略弯,心头略动,慢慢起步绕过山口兰心的身边,像是不知何意的向内阁幔帐处走去,来到床帐前伸手毫不客气的一把便撩起珠帘纱帐,向帐里侧头看去。

  但见幔帐里面枕被、衣裙凌乱景象,到处都彰显着一股子浓重的情-欲暧昧之味,眼神低落于一洁白锦帕之上,伸手拾起,心下明了,回眸笑看向正皱眉不欢的看向自己的山口兰心一处,带着些掩饰不住的酸意笑嗔道:“她来了?”

  山口兰心没有想到这月贵妃会真的跑到人家床帐里面去观摩,好在江玉是走了,要不岂不是要上演一出抓奸在床的戏码,想罢,方脸色微红难堪的一把夺回月贵妃手上江玉的娟帕放入怀中,冷冷回道:“原来月贵妃是来找她的,好不巧,她刚刚走了。”

  “呵,兰侯不必紧张,本宫这次还真不是来找她来的,本宫是找兰侯有事相商。”

  “哦?有何事需要兰心效劳的,娘娘不妨直言。”山口兰心伸手抚了抚肩头柔顺的泛着一股子异域微黄的美发,假装不解的侧头问道。

  “到也没什么大事,本宫知道兰侯不是一直以食色男子为兴的吗?怎今儿又会喜欢上咱们陛下了?本宫其实只是好奇兰侯爷是真心喜爱归顺陛下还是另有所谋呢?”卫月儿不待山口兰心相让,便如同自家一般的揽裙端坐下,双眸直直逼望向山口兰心,问道。

  山口兰心听罢一笑,心想看来这月贵妃也是吃味自己抢了江玉的人,向她讨人示威来了,想罢便揽衣也随之一同落坐与一旁,媚气恒生的直眼挑望向卫月儿一处,道:“兰心当然是真心喜欢陛下的,难道娘娘不是吗?娘娘不觉得像陛下这样的人儿,这样的气质,任谁与她呆久了都会渐渐令人为之沉迷进去吗?就算兰心以前只知喜欢男子,今儿也真是把持不住、情难自制的。”

  “呵,这话到是真的,本宫相信。但不知兰侯有没有什么话要向丰绅阴德讲呢?”卫月儿抬眸突然间直直看向一旁山口兰心微变神色的美颜,满意的笑问道。

  山口兰心一听丰绅阴德的名讳不禁一愣,不似是刚刚一般镇定,却有些慌乱之感。

  丰绅阴德的名子便是东瀛国老王的名讳,这名子只有少数老王身边亲近的亲信才能有资格知道此名子,而这月贵妃怎么会知道此名子,山口兰心紧张的探问道:“月贵妃说的是什么意思?兰心怎么听不明白。”

  “哈,兰侯不必紧张,我这里有一样东西,想必兰侯一看便会明白我的意思。”卫月儿说完,从怀中拿出来一个蓝色宝瓶,递到山口兰心面前。

  山口兰心看到那宝瓶连忙上前接了过来,打开瓶塞,在鼻尖轻轻一闻,双眉一动,像是如获至宝一般,仰头一口气便将瓶中之物饮净,闭目运功调息半晌方才慢慢睁开眉眼,转目轻皱眉头打量起卫月儿,疑问道:“没想到月贵妃竟然会是东瀛国国主的人,原来国主在江玉身边安插的重要眼线就是月贵人!难怪......”

  “错了,我可不是什么东瀛国的人,本宫与东瀛国只不过是互助互利的关系。”卫月儿轻笑道:“到是兰侯,本宫可是小看了侯爷,原来兰侯爷接近陛下身边也是另有所图的。”

  卫月儿的话让山口兰心心头一揪,虚心的低头把玩起手中卫月儿刚刚递给她的宝蓝色蛊毒解药的小空瓶,道:“兰心何尝不是没有想到月贵人竟然会是背叛陛下的人,呵,我到是好为陛下伤心呢。”

  山口兰心的话刺痛了卫月儿心间,卫月儿咬唇稍显纠结道:“你、我都是同一路的人,都不比谁单纯多少,想必江玉知道了,都会一般伤心,不会轻饶过你我。”

  山口兰心听罢,点了点头,道:“既然国主将兰心的身份和蛊毒的解药都交给了月贵妃,定是有所吩咐,贵妃娘娘不妨直说。”

  “东瀛国国主一直都说兰侯是个机敏聪慧的人儿,以身侍国,真果然没错。好,兰侯快人快语,本宫也就不在饶弯子,今儿你东瀛国国主吩咐下来让你等东瀛国暗使从今时起听命于我,好协助我等共同谋划,将南统王朝瓦解冰消,图成大业。这便是令牌,见令牌如见国主,事成之后我卫月儿定会请求东瀛国老王还以兰侯蛊毒真正解药,好让兰侯爷得到自由之身,消除年年锥心刺骨之苦。”

  山口兰心接过卫月儿手中国主令牌一观,忙起身俯首单膝跪倒于地,请命道:“山口兰心参见大护法,兰心一定竭尽所能助大护法与国主完成霸业。”

  “好,起来吧,有兰侯此言本宫便放心了,你如今也是江玉所宠幸之人,我方则又多了一步稳胜的把握,兰侯入宫这么久了可是有何收获?”卫月儿温言软目的问道,心下试探。

  山口兰心眉眼一动,摇了摇头道:“兰心一直暗中打探,但却并未获得什么可用的信息。”

  “哦?兰侯没有什么想要向我说的吗?”卫月儿有些怀疑的打量上山口兰心,心下又升起怀疑之色。

  “真的没有,只不过……”山口兰心略微思索,心想若不说出些什么子虚乌有来,恐怕会另卫月儿起疑。

  “只不过什么?兰侯请讲。”卫月儿面色不改,但袖中玉掌早已经蓄势待发,慢慢施上力道。

  山口兰心想罢,方双手一拱,轻一抱腕的禀告道:“回大护法,只不过兰心探听到陛下正怀疑身边宫内有东瀛国和卫家的密探,暗中潜伏于身边为他国通风报信,现今正在命江大人暗中彻查此事,所以还望娘娘自己要小心保重为妙。”

  “什么?你是说江玉怀疑本宫?”卫月儿双眉一皱,心下一沉,她一直觉得江玉对她不如以往,总有些若即若离的感觉,没成想是江玉真的对自己起了疑心还命江智远在暗中彻查她,如要缕着这条线彻查下来,恐怕他们的计划就会全部前功尽弃了。

  ……

  夜间江玉被小皇后南宫素蕊招去,一进得永宁殿便被南宫素蕊一阵抱怨侵袭。

  南宫素蕊自从那日里接回凤印,掌管后宫之后,不管怎么用心的管理这后宫,也总是生事不断,不是这里丢了东西,就是那里不小心失了火,还有就是宫人们调遣出差,你争我斗的另得她南宫素蕊头痛气恼不矣。

  江玉听完南宫素蕊抱怨之词,心下也是算出这其中定有猫腻,南宫素蕊虽说年纪尚轻,但以前也不是没有管辖过后宫大内,虽比不得月贵妃成熟干练极具威慑,但也不至于如此无章法水评,说不准定是人有从中作了许多手脚,特意难为这小皇后。江玉皱了皱浓眉,难道真是月儿为了教训南宫素蕊所为?江玉不禁叹息一声,伸手拥住小皇后入怀,安慰道:“蕊儿莫气了,要是真感到累了头痛,咱就先歇歇,让月儿再帮着你打理一段,你也乐得清闲逍遥。”

  “不要。”南宫素蕊狠推了江玉一把,叉腰娇怒道:“你到称心了,本宫偏不要。哼,她们乐不得的让本宫说做不了,双手棒上这凤印,本宫才不会成全,哼,本宫就不信了,这后宫我南宫素蕊就管不明白!你们等着,本宫非让你们刮目相看不可。”

  “好好,朕相信蕊儿有这能力的。”江玉心疼的摸了摸南宫素蕊秀发,揽上其腰间附在其耳边轻哄道:“蕊儿不急,慢慢来,月儿都为你管辖了将近两年的后宫,刚刚接手你总要有个适应过程的,朕相信蕊儿有这能力的。”

  “真的?”江玉的软语,安慰让南宫素蕊心间的委屈一股脑的浮涌了起来,双眼一红霎时雾水迭起,娇躯一下子便投入到了江玉的怀中,哭鼻子道:“本宫不要玉小看我,玉不许以为蕊儿没用,呜……”

  “谁、谁敢说蕊儿没用,朕就跟他拼命,蕊儿是国母,是朕的结发妻子,蕊儿怎么可能没用的。”江玉慢慢轻轻的抚尼上南宫素蕊正抽啼着的后背,轻言暖语道。

  ……

  唉,江玉心中暗暗叹了口气道:这要怎么办才好啊,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江玉也不好插手,想她帮了谁,各方都会伤心生气。

  蕊儿她江玉心痛,月儿她也一样的心痛,唉,原来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相互较量才是天底下最可怕最狠决的,到头来吃苦受罪的还不都是她江玉一人。

  江玉暗自摇头无奈,看来这两个女人之间的事,她江玉最好还是忍着别出手搅和的好,怕是越搅和水越浑,但她也知以蕊儿的能力,想要斗得过月儿是非常不可能的,所以这次看来又得请咏儿出手相助南宫素蕊一把了。

  唉,无奈何啊......

  江智远手中拿着一封密函,急匆匆由小道暗处朝着御书房方向走去,行至拐角处不小心竟将一人撞到在地。

  江智远也是一惊刚才她根本没有听到有人行走的声响,不成想竟会有人在此,忙俯身将跌倒之人扶起,待细看之下才发现被自己撞到之人竟然是月贵妃,忙担心的问道:“臣江智远鲁莽,冲撞了月贵妃,贵妃娘娘可有伤及?”

  月贵妃咬着唇,低头揉了揉腿腕处,抬起头来看到来人竟然是江智远,方红着脸低下头去小声回道:“不碍事,大人这是有何急事怎么走得这么急?”说完,看到掉落到地上的折子,方慢慢俯下身拾起来,眉眼略动,看到其内密密麻麻的写着一些军事密报,不乏都是关于与东瀛国的战略部署和对东瀛国的国事详情的上报,还有一些对宫中截获的可疑信件的摘要等,卫月儿心间一紧,看来江玉果真是对此事上了心,留意起来。

  江智远见卫月儿正拿着密函出神,连忙上前从卫月儿手中拿回密函,回问道:“智远是有事到御书房找陛下,月贵人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也是来找陛下?”

  卫月儿摇了摇头,抬腿像是想走,却禁不住秀眉一皱,曲背样子难受的弯腰疼痛哼吟起来。

  江智远见状,忙上前扶住卫月儿身体,慢慢让她坐到一旁石坐上,急问道:“娘娘如何?是、是被智远伤到了哪里了吗?”

  “无事,大人忙吧,月儿在此地歇息一会儿便好了。”

  “看你的脸色,怎么会没事,定是伤到了。”江智远一脸担心的伸手将卫月儿抱着的脚抬了起来,撩起裙角将卫月儿白皙小腿露出来,不假思索缓缓施力为其揉捏推拿开来。稍许,江智远抬头看向卫月儿,问道:“月贵妃看看,如何?可还痛吗?”

  卫月儿听话的轻轻扭动了几下脚踝,见真没了刚刚疼痛的感觉,忙看向江智远高兴的点了点头,道:“嗯,好多了,不痛了,刚刚本宫一沾地便痛得不行,现在好了,多谢大人。”

  “说什么谢,若不是我莽撞,娘娘也不至于如此。”见卫月儿好了,江智远也舒展开眉头,笑道:“这里偏僻无人,娘娘怎么会一人来此,莫不是又来看陛下的?”

  “我若说不是,你信吗?”卫月儿一眼闪烁的看向江智远双目反问道。

  江智远躲闪而过,只觉得自己不该又单独与月贵妃相处,忙起身站离开来。

  “大人为何总是躲避着月儿?是怕月儿吗?”卫月儿也随着慢慢站起身,看向江智远转过去的后背语意纠结伤感道:“月儿只要一有时间便会来这里呆上一会儿,不是因为陛下,而是因为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江智远凝眉望向卫月儿,心头涌起一股不好的直觉,含糊道:“这里偏僻,若是出什么事就不好了,还望贵妃以后还是少来这里的好。”

  “本宫不怕,若是不来这里那便就连与那人的回忆都没有了。”卫月儿双眼湿润的启目看向江智远,慢慢走近其身边双手突然抱住其腰际,投入到江智远怀中哭泣道:“你真就忘记了月儿了吗?为何连正眼都不在看我一次?我、我真的有那么的可怕吗?这一年多了你都未再来找过我一次,智远莫不是太过狠心了?”

  “娘娘、你、你和陛下不好吗?”江智远被怀中哭泣的人儿搅得束手无策,她没成想卫月儿会对她产生感情,这一所料未及的情况,大大超出了她的预想,江智远慌乱的回手安抚上卫月儿纤弱的后背。

  “陛下是陛下,你是你,月儿不知为何心里总是想起大人,想起与大人相伴的时光和大人对月儿时时无微不至的照顾关怀。”

  “那、那些都是智远份内为陛下效劳之事,娘娘不必总是牵挂在心。”

  “份内?若是份内是否连与月儿床中之事也是陛下准许的份内的事?”卫月儿字字有力抬头质问道。

  “这、娘娘,我们已经做错了一次,决不可一错再错,娘娘爱着的应该始终都是陛下一人才对,我们都不可再做出背叛陛下的事来。”江智远见卫月儿止住了哭泣,低下头放开手稍微离开了卫月儿身体一些距离。

  许久,月贵妃,抬起泪眸,轻问道:“大人,月儿可不可以叫你智远?”

  “当然、当然可以。”

  “那大人私下里也可以叫我月儿可好?”

  “娘娘!你,你忘记智远可好?你若想要智远如何,你、你只管说好了,智远万死不辞……”

  “发生了的事怎么能忘记?月儿想这一生永远也忘不掉大人的温柔体贴。”卫月儿抬手轻拭下又止不住滴垂下来的泪水,轻吟道低语道。

  江智远突然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害人害己的千古罪人,红着脸轻咳一声,俯首道:“娘娘还是忘了智远吧,千错万错都是我江智远一个人的错,你我不可能的,况且智远心中所爱之人也是陛下一人而已。”

  “我、我也知道的,陛下对智远和月儿都很好,我知道这样做对不起她,但……”卫月儿凝望向江智远蛾眉深处,娇柔含情的痴痴问道:“智远,能不能最后再陪我一回,我、我想要送给你一样东西,从此你我两不相欠,如为莫路,月儿会怒力不再打扰到你,也就自此了了这番痴念也罢。”

  “娘娘……”

  “叫我月儿,我不想听到你叫我娘娘。”卫月儿轻拭下腮边粉泪,一眼妖娆的情意道:“智远,午夜到云亭殿里来,求你,只此一次。”说完,一双美眸渐闭流下了两行泪水,双脚一占,红唇浅浅的印在了江智远唇边,转身便抽啼的伤怀小跑着离去。

  江智远本想回绝,但看到那似是伤心欲绝离去的纤弱背影,一丝怜悯之心升起,抬起的手终是又无力的落了回去。

  江智远长长叹出一口气,看来自己真是太过绝情了,她们两个人是该好好的坐下来谈一谈,有些事是要讲得清楚些,果断些的,就这样让人家一辈子记挂着,未免也太过自私了些。

  想罢,江智远方像决定了什么,回身将密函揣进怀中,径直的朝御书房方向走去,她已经做错了一次,有愧主子,今后决不能再做错一步了,她会惩罚自己一辈子都不能得到江玉的爱,一辈子都只能当个孤家寡人,好来弥补因为一时的贪欲所犯下的一切罪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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