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这里不一样不一样_重生火红岁月,我在空间里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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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1章 这里不一样不一样

  第621章这里不一样不一样

  【这是被审核了的章节,如果后面再出来一个621章的话,请勿订阅。抱歉了】

  朔风如刀!

  一刀一刀的割在脸上.很疼。

  这种疼痛,并不是像在巴蜀割水稻之时,被那个如同锯子一般的水稻叶割伤了之后。

  那种火辣辣的疼。

  而是如匕首一般锋利的北风,刮在脸上,让人有一种木木的、但又分明能感觉到、自己皮肤底下很疼的感觉。

  罗旋、张晓丽,还有彭勇三人。沿着国道,顶着凛冽的寒风,艰难前行。

  这才是真正的顶风冒雪啊!

  鹅毛般的大雪,洋洋洒洒落在三个人的头发上、眉毛上。

  慢慢被人体身上的温度融化,融化的雪水还没来得及蒸发,随即便被凛冽的寒风,吹成一滩滩薄薄的冰渣。

  这就使得每个人的头顶上,

  如同打了最坚硬的、定型摩丝一样,硬邦邦的。

  伸手一摸,头顶上“嚓擦”直响

  贴着一长串的大货车前行,走着走着。

  彭勇咕囔着:“没法走!麻蛋,眉毛上都结霜了。”

  张晓丽咯咯笑,“可不是么!你看你的头顶上,全冰凌.哈哈哈,罗旋,你的眉毛也变白了.像个白胡子老爷爷!”

  罗旋把张晓丽背上的行李,一把拿过来。

  左右肩膀上,各挂一个大大的铺盖卷。听见张晓丽笑话自己,也笑,“伱就快别说我了。你的头顶上也结了冰,眉毛就像打了霜一样的。”

  彭勇实在是受不了、那个似乎能把人割裂,要么就是能把人给吹翻的疾风。

  只见他把手拢在袖子里,然后用背朝后、脸前朝后的倒退姿势赶路,“受不了受不了!像这种天气,我就不知道这边的人,他们是咋活下来的?”

  “千百年来,就那么熬着的呗。”

  罗旋拉着张晓丽的手,背着两个行李。

  也是行进的艰难,

  听彭勇的抱怨,罗旋开口道,“现在他们至少还有棉袄穿。

  要是搁在秦始皇的时候,这一带归上郡管辖,有麟州城、肤施城、横山堡。

  由于秦代,棉花还没有从西域传过来。生活在这里的朝廷官兵、本地的住户、征招而来服徭役的民夫

  他们可没有棉袄可穿!你可以想象一下,那个时候他们有多煎熬?”

  “不容易啊!”

  张晓丽望着河沟里,那一块块厚厚的冰凌,心中不禁有些发颤,“干活再苦、再累我都不怕。

  就像我们以前,在拉枯寨子那边一样。

  可这样恶劣的天气下,难道生产队里,还要让我们上山去挖地吗?那我担心自己,恐怕熬不住。”

  罗旋摇摇头,“不会的,你不懂北方。

  到了冬天之后,像这种天气,土地已经上冻了黄土都能变成钢板那么硬,是挖不动的。”

  彭勇很好奇,“那生产队的社员,他们冬天都干啥?”

  罗旋想了想,

  还是如实告知他:“社员们多半都是平整水渠、收集牛羊粪便积攒肥料。干的最多的屁事,就是集中起来学习.”

  “学习?”

  彭勇顿感头大,“天天都熬夜学习,真能把人给整成神经”

  罗旋瞪他一眼,“少说两句,塞北这边的风气,不比巴蜀人那么随性.稍不注意,你就会引来围攻。”

  三个人一边走一边聊。

  走出去了有个两三里地,彭勇和张晓丽,就感觉到他们自己身上的体温,似乎已经流失的差不多了。

  这个时候的人,已经开始出现了轻微的幻觉、和浑身乏力的症状

  “歇息一会儿吧。”

  彭勇双手扶膝、呼吸急促,“我有点走不动了!要不.我们稍微在这里歇口气吧?”

  罗旋一手搀扶着张晓丽。

  伸出另一只手去扶彭勇,“打起精神来,再坚持一下!你看前面有一个小店,烟筒里都冒着着烟呢。我们走到那里去,再歇不迟。”

  彭勇也知道站在风雪之中歇气,恐怕不是一个什么好选择。

  微微叹口气,

  彭勇勉力站起身来,另一只手正准备伸出去,扶着旁边的大货车车厢。

  好借力站直腰。

  “别!”

  罗旋一惊,“把手缩回来,不要去碰那车!”

  彭勇被吓了一跳,“为、为啥?他们还会讹我不成?”

  “不是。”

  罗旋摇摇头,“你用手摸一下车厢,又给他摸不坏。谁会讹你?

  主要是你的手上有汗,往那冰凉的车厢上一摸,就会粘在上面。一扯.你手上的皮就掉了。”

  张晓丽和彭勇双双大惊,“真、真的?!”

  罗旋笑道,“不相信,你们就伸出舌头,去舔下那个铁皮车厢啊!甜的,有一点点微甜。”

  彭勇看看罗旋的表情。

  再看看货车车厢,伸伸舌头。

  终究他还是没敢鼓起勇气,去舔一下试试

  又艰难的往前行进了一里多路,这才走到了那一家、路边的小饭店里面。

  刚进门,一股热浪便扑面而来。

  只见这家路边的小饭店里,炉火熊熊,人头攒动。

  刚刚一堵车的时候,

  有不少有着丰富堵车经验的司机们,早早就已经跑到饭店里来躲避风雪了。

  这些人里面,正经的没几个。

  老司机的毛病,全都占完了的家伙,倒是有不少。

  他们一看到为首的罗旋,撩开门帘走进来。

  司机们微微感到有点诧异:在这鸟不拉屎,寸草不生的荒郊野外。

  竟然还有这么一个,俊朗的年轻后生?

  而且这年轻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质,确实有几分鹤立鸡群的味道。

  正当司机们都抬起头,呆呆望着饭店门口的罗旋之时。

  紧接着,张晓丽也走了进来

  这下子,

  那些老司机们,原本满满都是惊叹、讶异的眼神,忽地变成了艳羡、爱慕之情了。

  好看!

  这是老司机们,对张晓丽的的第一眼印象。

  这妮子.真好看!

  张晓丽的身上,没有泥土气息。

  拥有这种出类拔萃气质的姑娘,在塞北的荒郊野外,还是非常罕见的。

  原本临近的脂米县,就以出美女而声名远扬。

  但老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在这个时期,塞北农村的那些姑娘们,穿的都非常的土气。

  使得她们的天生丽质,被大打折扣。

  这就好比给貂蝉的脸上,涂上一层黄泥.她也得带着一股泥土味儿,让人心生鄙夷。

  在巴蜀省的城乡之间,人与人差异是无处不在的。

  而在这偏僻的塞北,这种城乡.什么链尤其严重!

  在这里要夸一个姑娘漂亮、夸她有气质,只需要一句话:啧啧啧那女子真俊,长得像个城里姑娘似的。

  而张晓丽无疑就符合,“长的像城里姑娘”这个标准。

  “漂亮,这个女子好看!”

  “啧啧啧,看她那个柳条细腰.”

  “人家穿的那么厚,你还能看出细腰来?”

  “额咋看不出?昨天晚上咱们住那个招待所。我和那个婆娘.嘻嘻。

  当时她不也穿的厚?可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她的腰细!”

  “啧啧啧,这女子我愿意花50块钱”

  这一帮子常年在外面,拉煤为生的老司机们。

  他们一刚开始的议论,还是属于正常范围之内。只是表达一个正常男人对于一个气质出众、身段傲人的漂亮姑娘的爱慕之情。

  但其中有一个猥琐的家伙,越说越下流、越说越不堪入耳!

  “嘭——”的一声!

  正当其他那些、围着火炉烤火的司机们。

  也跟着开始流出一缕,让人恶心不已的涎水之际

  放在他们中间的那个火炉,突然炸裂!

  只听见砰的一声,无数红彤彤的炭火四散而射!

  这下子

  平常仗着自己有钱,又是天天漂泊在外,所以总是到处沾花惹草、时时刻刻都把黄段子挂在嘴上的。

  这些拉煤车的司机们,顿时如同被塞了一颗鞭炮的蚂蚁窝!

  滚烫的煤块四散飞射,

  围坐在火炉旁的司机们,有一个算一个。

  个个都没躲掉这突如其来的、炸炉之祸!

  只见一个司机弓着腰,伸手去捞自己的后背。

  一边疼的他原地转圈儿,一边嘴里呼痛不止,“哎呦,烫烫烫!烫死老子了

  另一个司机更惨,“哎呦!三蛋,哎呦,哎呦,快点帮帮我!有块儿煤炭,烧穿了棉裤掉到老子裆里面去了!救命啊。”

  还有一个司机,急急忙忙的撩起自己的棉袄。

  一边试图把钻进自己腰间的、那一粒红彤彤的煤炭,给抖落出来。

  一边痛的破口大骂“它麻个板子!哎呦,烫死他大大咧!”

  七八个司机,个个都遭了殃。

  而其中最倒霉的,就得算刚才嘴巴最不干净那个家伙!

  只见他的裆里,钻入一粒烧的滚烫的煤块;腰间也溅进去几块还冒着烟的煤炭。

  更为蹊跷的是:戴着遮耳棉帽的他。

  不知道为何,

  帽子里面,竟然也钻进去一块儿红彤彤的煤炭!!

  这下子,

  那个嘴上最不干净的家伙,可就彻底倒了大霉了:

  先顾着档里吧,头上又烧的冒青烟;

  要是顾着去抖落帽子里的煤块,可他的紧要部位,又传出‘呲呲’冒油的惨叫

  火炉莫名其妙的炸裂。

  整个小饭店的大堂之中,顿时乱作一团:

  有呲牙裂嘴的、有鬼哭狼嚎的,更多是哭天喊娘、顾此失彼忙着抖落碳火的

  这帮子,

  嘴巴从来就没干净过的司机们,各个上蹿下跳、眼泪鼻涕横流。

  折腾了好几分钟。

  亏得这些司机们,把自己的衣服扒拉下来的动作,着实不慢!

  不少钻进他们棉袄里的煤块,都被及时的抖落出来。

  再加上小饭店里的厨师、服务员,还有饭店负责人见势不妙。

  个个赶紧提着水盆,或者是拿着擀面杖出来帮忙。

  一通忙忙乱乱下来。

  又是扫帚、围裙、擀面杖扑打;又是浇水、脱衣服。

  足足折腾了10来分钟,总算才把这些司机们,都给整理利索了

  “肿求咧,呜呜呜快送我到卫生室去。”

  出言最为不逊那个家伙,

  此时他嘴巴大张。

  眼泪汪汪哀求同伴,“不!赶紧把额送到绥米县医院去!要不然,额这一辈子可就彻底完求咧!”

  此时的司机们,

  人人衣衫不整、个个狼狈不堪。

  原本这些司机,还准备回到货车上,去找点儿衣服出来换一换。

  然后再给他们自己的身上,涂上点创伤膏、或者是牙膏什么的。

  以减轻被烧伤处的灼痛感。

  可那个档里被严重烧伤的家伙,他凄厉的哀求声,又不得不让司机们改变了主意。

  毕竟,

  把根留住要紧啊!

  等到这帮司机们,七手八脚、手忙脚乱的。

  连拖带拽将那个烧伤严重的家伙,给弄出了饭店。

  此时饭店的负责人,才顾得上去仔细查看这个火炉,它为什么突然炸裂的原因所在。

  只见他围着地上那个、已经被炸的四分五裂的火炉转圈圈。

  嘴里喃喃自语,“曰怪咧好端端的洋皮铁桶,咋就会炸开了呢?”

  厨子遇到过几次炉灶里、正在燃烧的煤炭炸裂的事情。

  所以厨师蹲在地上,一边仔细查看满地散落着的煤块。

  一边说道,“王会计啊,这次你是从哪弄来的煤炭?”

  王会计挠挠头,“额晓得个求!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店里用的煤炭,都是从拉煤的货车上,随机卸下来的。

  额咋能分得清楚,它是哪里的煤炭啊?”

  店负责人王会计,

  他是附近生产队的小会计,兼任这家开设的路边、专门做过路货车司机生意的、饭店负责人。

  因为在这个时期,

  没有私人开设的饭店,所以沿着国道开设的店铺,无论是饭店、还是招待所,甚至是修车铺。

  它们都是附近的生产大队出面,用集体的名义开办的。

  厨师叹口气,“娘板子的!这些司机为了省点饭菜钱、搞点外快花。

  在煤炭里,掺杂着煤矸来充数也就算求了把含铁量那么高的烂煤炭,用来充瓦窑堡的煤?”

  王会计皱眉摇头:“不可能吧?往火炉里面添煤炭的时候,如果是含铁量特别高,服务员会看不出来?”

  服务员赶紧点头。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

  赶紧把一颗脑袋,摇的像波浪鼓一样的。

  “还是别说了,你个愣球!”

  王会计苦笑一声,“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的.整个庄子里,谁不知道你是个憨包?”

  “唉要不因为是你是生产队长的亲侄子,鬼才会让你到这里来干!“

  说到这里。

  王会计感到一阵阵的后怕,“今天好在炸伤的人,都是西山省那边的司机。

  要是整上了这么多个本地司机,不要说你了,连我和你二爸都得搭进去。

  赔钱不说,还得被他们打个半死!”

  说完,

  惊魂未定的王会计,只得暂且放下、追究傻蛋服务员的责任。

  转过来来询问罗旋三人,“喂!你们是来吃饭的?还是只进来烤烤火的?”

  张晓丽闻言,不禁眉头一皱:天底下,还有这样做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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