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纤巧会场上，各家小姐都放下手头活计围了过来。看见周静萱的情况，不住窃窃低语。
“哈哈，我说她就是活该！让她平日里张扬，现在老天都看不过眼。”
“是啊是啊，仗着自己长得美貌，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现在也让她知道知道丢脸是什么滋味儿！”
“你们小声点，小心被她知道，又是一场吵闹，我们也跟着丢人。”
“怕什么？又不是我们弄的？她还能堵住别人嘴去？”
素日里与周府交好的几位小姐都紧皱眉头，他们也知道这代表什么。
周静婉悄悄混在人群中，偷偷和嫩黄色衣衫的女子使了个眼色。
外围的夫人们见里面聚成一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纷纷派丫鬟过来打听。
从丫鬟那得知事情经过，好几位夫人幸灾乐祸大笑起来：“好好好，让周家那个女人那么强势，前一阵庶女丢人，这回亲生的也丢人，看她以后怎么抬得起头来？”
交好的几家自然是暗中担心，可也无计可施。
一直关注周静萱的那位夫人倒是眼睛一亮，饶有兴趣地看着会场里面，时不时派丫鬟去打听进展。
周围的一切周静萱并不关心，她脑子里一直想着对策。丢不丢人她无所谓，可压在赌坊的赌注可是她全部身家啊！
肉是必须继续炖煮下去，那么水是必须要加的。可这水要怎么个加法？
边思考，眼睛边无意识扫过会场。突然她想到了！
“阿系，你扫描一下在场每个人用的食材呗。”
系统沉默片刻，才阴沉着语气说：“我是美食系统，不是探测仪！”
“没错啊！让你探测的就是美食啊！作为一个美食系统，探测现场食材情况是你的基础工作。而作为宿主的我，请你提供现场食材情况也是合理要求。所以这并没有超出你的职责和能力范围之内。”
系统再次沉默，她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可它又隐隐感觉哪里不对。
“好吧。”系统妥协，“前面第一个用的是猪骨和竹笋，第二个用的是山菇和母鸡，第三个用的是……”
系统一个个给她述说食材，周静萱一直没找到自己想要的。
“第四排第五个，用的是莲藕和鱼，第四排第……”
“等等！”周静萱打断系统的话，“阿系，第四排第五个，用的是莲藕和鱼？”
“是的。”
“用的是什么藕什么鱼？”
“是东安城碧波湖的碧玉莲藕，鱼是碧波湖里的赤羽鱼。”
碧玉莲藕以清香著称，而赤羽鱼肉质甘甜鲜嫩，没有一点点其他鱼的土腥味，知道的人不多，却是极少见的佳品。在原书中，周静婉就是用一道清蒸赤羽鱼在纤巧会上艳惊四座。难道这是她的炉灶？
“阿系，这是谁的炉灶？”
“灶前没有人，不清楚。”
“阿系～”
周静萱的声调让系统不由得打个冷颤。
“我不相信刚才你没有偷偷录下其他人做菜经过。阿系，你这样可就不乖喽！”
系统再次沉默，内心不住挣扎。
“我……我只是美食系统！！！”系统还在嘴硬。
“美食系统记录下美食制作过程是份内责任，为宿主提供与美食相关信息也是份内责任，对吧？小系系。”
好吧！系统认命了！
“就是那个嫩黄色衣衫的人。”
竟然是她？这可省下她不少麻烦。
怪不得周静婉原书中能用很少人知道的赤羽鱼，看来以前她的这位好妹妹就和这人有勾结，今天这事她也没少出主意吧？
既然她们把这么好的东西孝敬到自己面前，再不接着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大家静静！”周静萱笑着出言，现场安静下来。
“你是谁家的小姐？”周静萱盯着嫩黄色衣衫女子问道。
“你想报复我家里吗？”嫩黄色衣衫女子抬起头，满脸警惕愤恨，好像是周静萱将她怎么样了。
“好吧，没错，你是谁不重要。不过，我的汤是你打翻的，没错吧？”
“我不是有意的！你想怎么样？”嫩黄色衣衫女子瞪着眼睛怒声道。
“我不想把你怎么样，你浪费了我的食材，就要赔我食材。这很公道吧？”
嫩黄色衣衫女子语塞，弄翻食材赔食材，这很公道合理，她也说不出什么。
“可……可我现在没有你要的食材，纤巧会过后，我一定赔你。”纤巧会过后赔她十倍都行，反正她也丢定人了。
周静萱摇摇头，笑着说：“这些食材不好找，我也不难为你。这样吧，你现场有什么食材就赔给我什么食材，这事儿就算了，如何？”
只用你现场的东西赔人家精心搭配的，这不止是不难为，是十分大度了！
周围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周静萱，有点想不通向来嚣张跋扈的人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难道是转性了？
嫩黄色衣衫女子也是一愣，随即脸色苍白，她把食材拿走了，自己怎么办？
“你不能这样，你把食材都拿走，我怎么办？”
嫩黄色衣衫女子这话一出，旁边嘲讽声四起。
“她还想怎么样啊？人家没让她赔银子，没有找她家麻烦，只是把现场食材赔了就行，她还不愿意？”
“她是想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过去吧？可这是纤巧会，一人只有一次的纤巧会。而且她到现在还没道过歉吧？”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看她的打扮是小家子里出来的吧？难怪如此不分是非！”
“我说周家小姐就是太好心了，就应该找上她们家。在纤巧会蓄意破坏别人吃食，这可是大事！就只是赔点食材就了了？”
嫩黄色衣衫女子听见旁边人议论声音，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周静萱心中暗笑，原身的风评历来不好，这也多少有她那个好妹妹的作用。今天如此，破坏她名声也是目的之一吧？不过让她借着扭转局势，也不知道这个温婉的好妹妹回去会气成什么样？
“纤巧会对于女子十分重要，我不能破坏你的菜品。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主菜都已经入锅了。这样吧，你就把那些还没有入锅的赔给我，主菜我不要。”
四周立即又称赞起周静萱人善心美，让嫩黄色衣衫女子见好就收，不要得寸进尺。
她的主菜确实是在锅里，还剩一条鱼和一段藕等着一会添入。今天这种局势，她不赔付很难过关，只希望周静萱说了了，就是了了。
嫩黄色衣衫女子点点头，带着众人来到自己的灶台前，将一条赤红色的鱼和一节青色莲藕递给周静萱。
周静萱瞥了一眼她锅中的鱼汤，没说什么接过东西便离开。没有人看见，在离开时候，她向锅里弹了一小条折耳根。
这是从系统里兑换出来的。原书中说，赤羽鱼最怕折耳根，一旦一起煮食，不但原来甘甜鲜美消失不见，还会变的极度苦涩难咽。
闻到鱼汤开始一点点变化，周静萱心满意足回到自己的位置。
见事情解决，没有热闹看了，各家小姐也都散开，回到自己的位置。
看着锅里越来越少的水，周静萱开始处理鱼。
她想出的办法就是加汤，加另一种汤，让两种汤可以融合到一起，使汤汁更加鲜美。
酒是莲花酒，汤就加莲藕汤。再加上这种特殊鱼的鲜美，相信今天这道开水白菜一定会别具一格的。
奶白色的鱼汤加入莲藕，鱼汤开始带上一丝丝碧色，清香鲜美不逊于另一锅鸡汤。
见火候差不多，周静萱将鱼汤全部倒入鸡汤当中。一时各种味道交织在一起，引得旁边人不住咽口水。
两种汤完全融合还得煮上一段时间。这时她开始处理白菜。
将汤舀出一些，加上些盐。用细针将白菜心扎满空洞，既能入味外表又看不出来。
把白菜放入汤中煮至断生，捞出用冰水冰镇。
再用刀将白菜叶切掉，把白菜雕刻成莲花形状。在白菜瓣中放入两粒事先泡好的枸杞。合拢白菜瓣，放到一个洁白如雪的瓷盘中央。
汤已经煮好，接下来是开水白菜最重要的环节——吊汤！
捞出所有食材，先将猪肉茸放入汤中，小火不停搅拌，让猪肉和汤完全交融。很快肉茸开始沉底。捞出肉茸，将汤过滤干净，再次烧开。
这个时候汤已经很清澈了。再将鸡肉茸放入汤中，依然是小火不停搅拌。肉茸沉底时捞出，再次过滤干净。
此时汤色微青，清澈见底，不见一丝油花。
时间快到了，各家小姐将做好的菜品送到评判席。各家夫人早已经坐在这里，最前面的五人都是身份尊贵，最中间的是当朝长公主，皇帝的姐姐。安远王妃陪在身侧，一直关注周静萱的那位夫人也在这五人之中。
各家夫人凭喜好品尝菜肴，并给予点评。大多数都是夸赞，不过也有例外，就像嫩黄色衣衫女子的鱼汤。
靖安侯夫人喜欢吃鱼，前面尝了几个都还不错，也都夸奖一二。看见这碗鱼汤雪白，清香扑鼻，便率先尝上一口。
“噗--呸呸呸！”
靖安侯夫人一口将鱼汤喷出，鱼汤苦涩难咽，她从来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
“你这煮的是什么？”靖安侯夫人大怒，“不会煮别煮，你这东西给狗狗都不吃。”
平日里和善的夫人此时失了身份大骂起来，吓得嫩黄色衣衫女子瑟瑟发抖。
其他人也都看过来，鱼汤乳白清香，看起确实是好东西。有不相信的也尝了一口，立即吐了出来。
“这人啊！心肝坏了，做出东西也都坏了！”
各家夫人嫌恶地让嫩黄色衣衫女子赶紧把鱼汤拿走，都在自己心里给她记上一笔。
一位打扮普通的夫人连忙上前把嫩黄色衣衫女子拉走，边走边训斥。嫩黄色衣衫女子知道自己完了，不可能嫁个好夫君了。
周静萱自然知道嫩黄色衣衫女子的下场，她竟然做出谋害别人的事，就要承受相应的下场，她从来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
又过了几个人便轮到周静萱。
她将白色瓷盘放到桌上，一个白菜心孤零零立在盘子中间。
评判席上的夫人面面相觑，谁也搞不清这是什么状况。她们一直都知道周静萱用了很多食材，鸡鸭鱼什么都有。可此时怎么就上了一个白菜？
“这个白菜就是你的菜？”一位夫人试探着问。
“对啊！”周静萱笑着点点头。
在场夫人都面色古怪，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过这个白菜可不是普通的白菜。”周静萱又补充道。
不是普通的白菜？
人群中有小姐噗嗤笑出声：“没想到周家都抠成这个样子了？煮了那么多食材不拿出来，反倒拿颗白菜糊弄人，还说什么不是一般的白菜？真真是可笑！一个白菜还能出什么花样？”
周静萱自然听见这些讥讽，她才懒得搭理。转而笑着对各位夫人再次解释：“还请各位夫人继续看下去。”
举起铜壶，一道淡青色汤水从壶嘴跃出，画出一道好看的弯，浇落在白菜瓣上。
菜瓣微微颤抖，一点点从中心剥离开。一瓣，两瓣，白菜瓣像花朵般在淡青色汤汁中绽放。红色枸杞随着汤从白菜上游走，不停在汤水里游动，像是两条红色鲤鱼。
水越流越急，花瓣绽放得越来越快，一朵白莲在盘中开放。
白盘、碧水、白莲、红鱼，还有那莲瓣上的露珠。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这一刻的美景，淡淡的莲花香飘散来，将人带到那初夏的莲池旁。
“好一朵出水芙蓉！”长公主直直看着白莲，不由自主感叹道。
周夫人立即冲出来，拉着周静萱跪下。
“谢公主赐名！”
周静萱立即反应过来，也跟着说：“谢公主赐名出水芙蓉！”
长公主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这菜品她确实喜欢，做菜的人也不错，也就认下来。
不出一个时辰，整个京城传遍，周家小姐做出一道出水芙蓉，惊艳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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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说她就是活该！让她平日里张扬，现在老天都看不过眼。”
“是啊是啊，仗着自己长得美貌，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现在也让她知道知道丢脸是什么滋味儿！”
“你们小声点，小心被她知道，又是一场吵闹，我们也跟着丢人。”
“怕什么？又不是我们弄的？她还能堵住别人嘴去？”
素日里与周府交好的几位小姐都紧皱眉头，他们也知道这代表什么。
周静婉悄悄混在人群中，偷偷和嫩黄色衣衫的女子使了个眼色。
外围的夫人们见里面聚成一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纷纷派丫鬟过来打听。
从丫鬟那得知事情经过，好几位夫人幸灾乐祸大笑起来：“好好好，让周家那个女人那么强势，前一阵庶女丢人，这回亲生的也丢人，看她以后怎么抬得起头来？”
交好的几家自然是暗中担心，可也无计可施。
一直关注周静萱的那位夫人倒是眼睛一亮，饶有兴趣地看着会场里面，时不时派丫鬟去打听进展。
周围的一切周静萱并不关心，她脑子里一直想着对策。丢不丢人她无所谓，可压在赌坊的赌注可是她全部身家啊！
肉是必须继续炖煮下去，那么水是必须要加的。可这水要怎么个加法？
边思考，眼睛边无意识扫过会场。突然她想到了！
“阿系，你扫描一下在场每个人用的食材呗。”
系统沉默片刻，才阴沉着语气说：“我是美食系统，不是探测仪！”
“没错啊！让你探测的就是美食啊！作为一个美食系统，探测现场食材情况是你的基础工作。而作为宿主的我，请你提供现场食材情况也是合理要求。所以这并没有超出你的职责和能力范围之内。”
系统再次沉默，她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可它又隐隐感觉哪里不对。
“好吧。”系统妥协，“前面第一个用的是猪骨和竹笋，第二个用的是山菇和母鸡，第三个用的是……”
系统一个个给她述说食材，周静萱一直没找到自己想要的。
“第四排第五个，用的是莲藕和鱼，第四排第……”
“等等！”周静萱打断系统的话，“阿系，第四排第五个，用的是莲藕和鱼？”
“是的。”
“用的是什么藕什么鱼？”
“是东安城碧波湖的碧玉莲藕，鱼是碧波湖里的赤羽鱼。”
碧玉莲藕以清香著称，而赤羽鱼肉质甘甜鲜嫩，没有一点点其他鱼的土腥味，知道的人不多，却是极少见的佳品。在原书中，周静婉就是用一道清蒸赤羽鱼在纤巧会上艳惊四座。难道这是她的炉灶？
“阿系，这是谁的炉灶？”
“灶前没有人，不清楚。”
“阿系～”
周静萱的声调让系统不由得打个冷颤。
“我不相信刚才你没有偷偷录下其他人做菜经过。阿系，你这样可就不乖喽！”
系统再次沉默，内心不住挣扎。
“我……我只是美食系统！！！”系统还在嘴硬。
“美食系统记录下美食制作过程是份内责任，为宿主提供与美食相关信息也是份内责任，对吧？小系系。”
好吧！系统认命了！
“就是那个嫩黄色衣衫的人。”
竟然是她？这可省下她不少麻烦。
怪不得周静婉原书中能用很少人知道的赤羽鱼，看来以前她的这位好妹妹就和这人有勾结，今天这事她也没少出主意吧？
既然她们把这么好的东西孝敬到自己面前，再不接着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大家静静！”周静萱笑着出言，现场安静下来。
“你是谁家的小姐？”周静萱盯着嫩黄色衣衫女子问道。
“你想报复我家里吗？”嫩黄色衣衫女子抬起头，满脸警惕愤恨，好像是周静萱将她怎么样了。
“好吧，没错，你是谁不重要。不过，我的汤是你打翻的，没错吧？”
“我不是有意的！你想怎么样？”嫩黄色衣衫女子瞪着眼睛怒声道。
“我不想把你怎么样，你浪费了我的食材，就要赔我食材。这很公道吧？”
嫩黄色衣衫女子语塞，弄翻食材赔食材，这很公道合理，她也说不出什么。
“可……可我现在没有你要的食材，纤巧会过后，我一定赔你。”纤巧会过后赔她十倍都行，反正她也丢定人了。
周静萱摇摇头，笑着说：“这些食材不好找，我也不难为你。这样吧，你现场有什么食材就赔给我什么食材，这事儿就算了，如何？”
只用你现场的东西赔人家精心搭配的，这不止是不难为，是十分大度了！
周围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周静萱，有点想不通向来嚣张跋扈的人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难道是转性了？
嫩黄色衣衫女子也是一愣，随即脸色苍白，她把食材拿走了，自己怎么办？
“你不能这样，你把食材都拿走，我怎么办？”
嫩黄色衣衫女子这话一出，旁边嘲讽声四起。
“她还想怎么样啊？人家没让她赔银子，没有找她家麻烦，只是把现场食材赔了就行，她还不愿意？”
“她是想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过去吧？可这是纤巧会，一人只有一次的纤巧会。而且她到现在还没道过歉吧？”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看她的打扮是小家子里出来的吧？难怪如此不分是非！”
“我说周家小姐就是太好心了，就应该找上她们家。在纤巧会蓄意破坏别人吃食，这可是大事！就只是赔点食材就了了？”
嫩黄色衣衫女子听见旁边人议论声音，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周静萱心中暗笑，原身的风评历来不好，这也多少有她那个好妹妹的作用。今天如此，破坏她名声也是目的之一吧？不过让她借着扭转局势，也不知道这个温婉的好妹妹回去会气成什么样？
“纤巧会对于女子十分重要，我不能破坏你的菜品。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主菜都已经入锅了。这样吧，你就把那些还没有入锅的赔给我，主菜我不要。”
四周立即又称赞起周静萱人善心美，让嫩黄色衣衫女子见好就收，不要得寸进尺。
她的主菜确实是在锅里，还剩一条鱼和一段藕等着一会添入。今天这种局势，她不赔付很难过关，只希望周静萱说了了，就是了了。
嫩黄色衣衫女子点点头，带着众人来到自己的灶台前，将一条赤红色的鱼和一节青色莲藕递给周静萱。
周静萱瞥了一眼她锅中的鱼汤，没说什么接过东西便离开。没有人看见，在离开时候，她向锅里弹了一小条折耳根。
这是从系统里兑换出来的。原书中说，赤羽鱼最怕折耳根，一旦一起煮食，不但原来甘甜鲜美消失不见，还会变的极度苦涩难咽。
闻到鱼汤开始一点点变化，周静萱心满意足回到自己的位置。
见事情解决，没有热闹看了，各家小姐也都散开，回到自己的位置。
看着锅里越来越少的水，周静萱开始处理鱼。
她想出的办法就是加汤，加另一种汤，让两种汤可以融合到一起，使汤汁更加鲜美。
酒是莲花酒，汤就加莲藕汤。再加上这种特殊鱼的鲜美，相信今天这道开水白菜一定会别具一格的。
奶白色的鱼汤加入莲藕，鱼汤开始带上一丝丝碧色，清香鲜美不逊于另一锅鸡汤。
见火候差不多，周静萱将鱼汤全部倒入鸡汤当中。一时各种味道交织在一起，引得旁边人不住咽口水。
两种汤完全融合还得煮上一段时间。这时她开始处理白菜。
将汤舀出一些，加上些盐。用细针将白菜心扎满空洞，既能入味外表又看不出来。
把白菜放入汤中煮至断生，捞出用冰水冰镇。
再用刀将白菜叶切掉，把白菜雕刻成莲花形状。在白菜瓣中放入两粒事先泡好的枸杞。合拢白菜瓣，放到一个洁白如雪的瓷盘中央。
汤已经煮好，接下来是开水白菜最重要的环节——吊汤！
捞出所有食材，先将猪肉茸放入汤中，小火不停搅拌，让猪肉和汤完全交融。很快肉茸开始沉底。捞出肉茸，将汤过滤干净，再次烧开。
这个时候汤已经很清澈了。再将鸡肉茸放入汤中，依然是小火不停搅拌。肉茸沉底时捞出，再次过滤干净。
此时汤色微青，清澈见底，不见一丝油花。
时间快到了，各家小姐将做好的菜品送到评判席。各家夫人早已经坐在这里，最前面的五人都是身份尊贵，最中间的是当朝长公主，皇帝的姐姐。安远王妃陪在身侧，一直关注周静萱的那位夫人也在这五人之中。
各家夫人凭喜好品尝菜肴，并给予点评。大多数都是夸赞，不过也有例外，就像嫩黄色衣衫女子的鱼汤。
靖安侯夫人喜欢吃鱼，前面尝了几个都还不错，也都夸奖一二。看见这碗鱼汤雪白，清香扑鼻，便率先尝上一口。
“噗--呸呸呸！”
靖安侯夫人一口将鱼汤喷出，鱼汤苦涩难咽，她从来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
“你这煮的是什么？”靖安侯夫人大怒，“不会煮别煮，你这东西给狗狗都不吃。”
平日里和善的夫人此时失了身份大骂起来，吓得嫩黄色衣衫女子瑟瑟发抖。
其他人也都看过来，鱼汤乳白清香，看起确实是好东西。有不相信的也尝了一口，立即吐了出来。
“这人啊！心肝坏了，做出东西也都坏了！”
各家夫人嫌恶地让嫩黄色衣衫女子赶紧把鱼汤拿走，都在自己心里给她记上一笔。
一位打扮普通的夫人连忙上前把嫩黄色衣衫女子拉走，边走边训斥。嫩黄色衣衫女子知道自己完了，不可能嫁个好夫君了。
周静萱自然知道嫩黄色衣衫女子的下场，她竟然做出谋害别人的事，就要承受相应的下场，她从来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
又过了几个人便轮到周静萱。
她将白色瓷盘放到桌上，一个白菜心孤零零立在盘子中间。
评判席上的夫人面面相觑，谁也搞不清这是什么状况。她们一直都知道周静萱用了很多食材，鸡鸭鱼什么都有。可此时怎么就上了一个白菜？
“这个白菜就是你的菜？”一位夫人试探着问。
“对啊！”周静萱笑着点点头。
在场夫人都面色古怪，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过这个白菜可不是普通的白菜。”周静萱又补充道。
不是普通的白菜？
人群中有小姐噗嗤笑出声：“没想到周家都抠成这个样子了？煮了那么多食材不拿出来，反倒拿颗白菜糊弄人，还说什么不是一般的白菜？真真是可笑！一个白菜还能出什么花样？”
周静萱自然听见这些讥讽，她才懒得搭理。转而笑着对各位夫人再次解释：“还请各位夫人继续看下去。”
举起铜壶，一道淡青色汤水从壶嘴跃出，画出一道好看的弯，浇落在白菜瓣上。
菜瓣微微颤抖，一点点从中心剥离开。一瓣，两瓣，白菜瓣像花朵般在淡青色汤汁中绽放。红色枸杞随着汤从白菜上游走，不停在汤水里游动，像是两条红色鲤鱼。
水越流越急，花瓣绽放得越来越快，一朵白莲在盘中开放。
白盘、碧水、白莲、红鱼，还有那莲瓣上的露珠。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这一刻的美景，淡淡的莲花香飘散来，将人带到那初夏的莲池旁。
“好一朵出水芙蓉！”长公主直直看着白莲，不由自主感叹道。
周夫人立即冲出来，拉着周静萱跪下。
“谢公主赐名！”
周静萱立即反应过来，也跟着说：“谢公主赐名出水芙蓉！”
长公主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这菜品她确实喜欢，做菜的人也不错，也就认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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