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永生塔，永无止境
梦里的那个人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一场永远都不会结束的噩梦一样。牢牢的掌控着我的一切。我一向很坚定，绝不动摇。就算已经无能为力。他对我说:“你就这么喜欢他？可是你爱的人，已经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他说他再也不要见到你。他说你每天都跟别的男人睡觉，脏透了。”“你应该跟我在一起才对啊，我那么爱你。”
我揭不开这梦境的棚顶。梦族的人曾经告诉过我。只要是梦境，就都会是一个虚拟的空间。每个空间，顶部都有能突破的洞口。我们伊家的梦族，叫这个洞口为“梦顶”。我被困其中。他知道我所有的弱点。我该如何做，才能赢得这场无声的战役？
梦境。我误闯一间房，跟人道了歉。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床上有一本敞开的日记。我笑其主人太土，什么时代了还写日记。突然泪流满面，视线模糊。看不清上面写什么。大概是几年前他找到了我，一直悄无声息的守在我身边。几年后。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强行占有了我。因为怕我知道他的身份会更难过。他撒了谎，也让天涵撒了谎。他说他不是君夕，只是君戮。他以为将我推给其他人，我就能幸福平安的度过余生。他以为，我爱的不是他。难道我所有为他的执着，在他看来竟像是虚伪的欺骗吗？
就算死在梦里，元神受损又怎样。我也绝不会屈服，放弃所有的尊严承认失败。我知道，我有个心魔。那又怎样？
从梦中苏醒后，我看见君戮坐在床边守着我。他眼神凌厉，仿佛早就看穿了我的心思。他说：“你错了，雨洚不是你的心魔。”君戮终于忍不住，对我说出了事情的真相。“至于君暮，也并非夏家的隐藏君主那么简单。”
君戮：“我阻碍你和君暮见面，也无所谓吗？你知道君暮是谁吗？君暮才是你这一世的姻缘。如果不是我提前出现，你爱的一定会是他。就没有现在对我这么死心塌地这回事了。你究竟何时才能认识到这点？你是不是傻？”
你我相爱，本是逆天而行。既然是我对不起他，他恨我又何妨？
君戮：“你不后悔吗？”
天擎：“后悔什么？后悔爱上你？君戮。如果我先遇到的是他不是你，恐怕要抱憾终生了。我很庆幸，自己终于能和你在一起。所谓命中注定，不过是前人的迷信。天定胜人，人定亦胜天。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是固定不变的。就像我和你。也许就此毫不相干，也许能够天长地久。谁也说不准以后会发生什么。”
君戮:“你不是想知道，没有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都是怎样度过的吗？你的离开，令我瞬间感觉生活已失去了意义。我真的好想你。在这个世界。除了你，不会再有任何人、任何事物。让我能够时时牵挂。没有我在你身边。我担心，你会受到伤害。你和母后离开的时候，我偷偷混进了送你回穹霄国的放杂物的车上。我为了守在你身边，在妖宫外做了乞丐。每天风餐露宿，食不果腹。可是只要能看到你将康快乐的成长。无论如何，对我来说都是值得的。你喜欢他，就是无法更改的事实。就像当初你喜欢夏聊赖，为他可以忍心离开我一样。”
“没想到。在你心里，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即使没有花心多情，也逃不开宿命轮回和命中注定。自始至终，是我一厢情愿的选择相信你。而你，却没有信任过我。哪怕一次。君戮。在你心里我算什么？玩物？随时可丢弃？你的深情都是伪装出来骗我的吗？你是不是真的想像君暮说的那样，离开我去找别的女人？”
君戮：“够了，别说了。”
我嘴角微微上扬，笑起来：“什么够了？玩儿够了？”
君戮：“你明明知道是他在我们之间挑拨离间。”
另一头，君暮在自己的宫殿。君戮的话，如同梦魇一样困扰着他自己。他说：“就算你们再有缘分。我也要你们，在彼此猜忌怀疑中慢慢消融殆尽。”君戮有的时候，太小看了她的感情。可君暮知道，她一直在找一个人。那个人，并不是他。
“孩子，父王和母后又吵架了。让你看笑话啦。”
“既然她是我们的孩子，你就给孩子换个名字吧。她总不能跟一个外人的姓。”
“那就叫君傲霜吧。”
“听你的。君傲霜，还蛮好听。”
“霜霜，以后要听父王的话知道吗？”
“听我的？那你去哪？你又想把我们父女丢下不管？”
南梦后改名君傲霜。而陶棽，在桃林深处。找到了一座小小的坟墓，上面刻着幻南梦。之后，偶尔会精神恍惚。想念自己的孩子。实际上小种子早已死去，一切都是君戮创造给他的幻象。君戮曾说过。所有让我难过伤心的人，他都不会放过。他要这些人，为此付出代价。他要这些人，比我还要痛苦的继续生活着。
在我失去的记忆中。我怀过两次君戮的孩子。
陶棽伤害了我，君戮要他付出惨痛的代价。所以骗他说他的孩子还活着。他把我交给阿棽的那颗桃花种子收了起来。利用自己的骨肉刺激陶棽。然后编织了谎言，在桃林深处立了空碑。我的内心，明知他是什么样的人。却经常劝自己说无所谓。其实论伤害，没人比他。带给我的伤害更大。
“夫君，我们不要吵了好不好。我那么爱你，你也看到了。我才不忍心离开你呢。”
“你都多大了还不知羞，都做母后的人了。还跟孩子一样撒娇。”
其实我一直都处在一边逃离，一边又舍不得逃离的状态。我成天鬼话连篇，和他这种欺三瞒四的人，倒也算是登对。
君暮：“这些年，他每天都派人到处找我。有他在你身边，导致我始终没有机会发现你、遇到你。你可知？他这一生与你的情缘，都是从我这偷来的。”
君戮最近很少回城堡里，都是我一个人在家。还有婴儿床里，刚刚被接回来不久的女儿。我没有问他去做什么了。我不想打扰到他。我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明知自己怕冷，还吹着温度极低的空调。我把女儿抱到一间小卧室，让她午睡。
怕冷，是我的新添的毛病。在外人看来，像是个笑话一样。堂堂妖界的王，冰族的骄傲。如今却连稍微低一些的温度都受不了。虽然我的冰印已经从阿棽哪里归还回来。我一时还是适应不了。我想偷偷的做准备，慢慢恢复身体。毕竟我不能一辈子都这样畏惧严寒。我的手镯连接着一个声讯系统，类似收听电话一样东西。君戮砸烂我的手机后，我一直没有去弄一个新的。一来，我想让他放心。二来，我也不想和谁联系。索性用声音传递的方式，留在随身携带的这个传家手镯上。有什么想沟通的事，也更加方便些。
“君暮。他要是听见咱俩又偷偷联系。估计回来，连我这传家宝都要砸烂了。”
“你怕什么？有我在，他可不敢轻举妄动。别忘了，你还在我的掌控之中。”
“那我究竟是在你的掌控之中，还是在夏雨洚的掌控之中？还是，另有其人？”“别装了，我早就察觉到了。找我什么事？”
“我听说，这些年没有人能联系上你。看来我运气不错，你接了我播的声讯。别紧张，我没恶意。我今天，只是想给你讲个故事而已。”
“讲故事？你当哄小孩儿啊。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别，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是谁？”
“你还能是谁？一个混蛋。我对你的故事，不感兴趣。再见。”
君暮连忙说了句：“九百万年前一座没有名字的塔。”
我诧异：“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说的，不是他的身份。而是很久以前的某一世，我和君戮的事。
“那你可要听我说完。”
“好。”我知道，君戮一时半刻回不来。我的脑海中，经常会闪现一些零碎的画面。画面中的我，浑身伤痕的被关在一座塔里。那座塔，高耸入云。我在最中央的密室。铁链穿透了我的四肢，鲜血浸湿了我黑色的长裙。有个人，用凶狠的目光盯着我不放。旁边的人，拍手叫好。
我的记忆，正伴随着他的故事逐渐恢复。
九百万年前，一座名为永生的塔。传说，此塔是为了关押犯了错误的创世神明而筑。异界最早的神明，是不能拥有人间的七情六欲和喜怒哀乐的。塔里第一个犯人，是个长发飘逸、身材纤瘦的女神。深黑色的长裙，精致的容颜。眉眼如同星月般明亮，瞳孔如同黑夜一样深邃。
君暮说，这个女神便是当初的我。为了违逆天命和君戮在一起。被君戮无情的送往了永生塔。他还说，永生塔本是没有名字的一座空塔。他从遥远无关的虚无幻境赶来，闯入其中。试图救我。最后，葬身在重重机关下。得知此事，我的心更加不安起来。自责和后悔，让我越发疯狂的冲出了这牢笼。君暮问我。何必为了一个本就无情的人，屡屡伤害自己。君戮自然不会告诉他这些事。我问他：“你怎么知道的？”他说：“只要能抽出你的记忆，编织成梦即可。”我：“我的梦？我连自己的过往都想不起来。你抽的，怕是你自己的记忆吧？”之前我也听伊家梦族的人说过。有的时候，如果一个人想要寻找自己丢失的记忆。抽梦是唯一有效的办法。抽梦，就是让一个梦族人用自身的能力，去抽取某人被封藏住的记忆。其过程，是人世间最痛苦的经历。稍有不慎，都可能丧命于此。君暮说，他本想拿自己做实验。然后再助我恢复记忆。只是意外发生，他冒险勾起了自己最不愿想起的那段往事。我说：“若是欢乐的记忆还好。这痛苦的记忆，想起来还不如忘记。可以的话，我会想尽办法让你忘了他。就像夏聊赖一样。”
注：永生塔的名字来源。王晓（即君戮前世）被暗夜女神感动，最终心门敞开。可迫于天规戒律，亲自送她到这座孤塔受刑。他在送她到这的第一天，许下承诺。永生永世陪伴她，爱她。保护她，呵护她。他一直都守在这座塔里陪她，所以叫这座塔永生塔。后来君戮为了和我在一起，与君暮交换了命格。所以这段记忆随之留给了君暮。君暮以为自己是那个塔的看守人，以为和我的前世许下永生永世相爱相守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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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揭不开这梦境的棚顶。梦族的人曾经告诉过我。只要是梦境，就都会是一个虚拟的空间。每个空间，顶部都有能突破的洞口。我们伊家的梦族，叫这个洞口为“梦顶”。我被困其中。他知道我所有的弱点。我该如何做，才能赢得这场无声的战役？
梦境。我误闯一间房，跟人道了歉。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床上有一本敞开的日记。我笑其主人太土，什么时代了还写日记。突然泪流满面，视线模糊。看不清上面写什么。大概是几年前他找到了我，一直悄无声息的守在我身边。几年后。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强行占有了我。因为怕我知道他的身份会更难过。他撒了谎，也让天涵撒了谎。他说他不是君夕，只是君戮。他以为将我推给其他人，我就能幸福平安的度过余生。他以为，我爱的不是他。难道我所有为他的执着，在他看来竟像是虚伪的欺骗吗？
就算死在梦里，元神受损又怎样。我也绝不会屈服，放弃所有的尊严承认失败。我知道，我有个心魔。那又怎样？
从梦中苏醒后，我看见君戮坐在床边守着我。他眼神凌厉，仿佛早就看穿了我的心思。他说：“你错了，雨洚不是你的心魔。”君戮终于忍不住，对我说出了事情的真相。“至于君暮，也并非夏家的隐藏君主那么简单。”
君戮：“我阻碍你和君暮见面，也无所谓吗？你知道君暮是谁吗？君暮才是你这一世的姻缘。如果不是我提前出现，你爱的一定会是他。就没有现在对我这么死心塌地这回事了。你究竟何时才能认识到这点？你是不是傻？”
你我相爱，本是逆天而行。既然是我对不起他，他恨我又何妨？
君戮：“你不后悔吗？”
天擎：“后悔什么？后悔爱上你？君戮。如果我先遇到的是他不是你，恐怕要抱憾终生了。我很庆幸，自己终于能和你在一起。所谓命中注定，不过是前人的迷信。天定胜人，人定亦胜天。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是固定不变的。就像我和你。也许就此毫不相干，也许能够天长地久。谁也说不准以后会发生什么。”
君戮:“你不是想知道，没有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都是怎样度过的吗？你的离开，令我瞬间感觉生活已失去了意义。我真的好想你。在这个世界。除了你，不会再有任何人、任何事物。让我能够时时牵挂。没有我在你身边。我担心，你会受到伤害。你和母后离开的时候，我偷偷混进了送你回穹霄国的放杂物的车上。我为了守在你身边，在妖宫外做了乞丐。每天风餐露宿，食不果腹。可是只要能看到你将康快乐的成长。无论如何，对我来说都是值得的。你喜欢他，就是无法更改的事实。就像当初你喜欢夏聊赖，为他可以忍心离开我一样。”
“没想到。在你心里，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即使没有花心多情，也逃不开宿命轮回和命中注定。自始至终，是我一厢情愿的选择相信你。而你，却没有信任过我。哪怕一次。君戮。在你心里我算什么？玩物？随时可丢弃？你的深情都是伪装出来骗我的吗？你是不是真的想像君暮说的那样，离开我去找别的女人？”
君戮：“够了，别说了。”
我嘴角微微上扬，笑起来：“什么够了？玩儿够了？”
君戮：“你明明知道是他在我们之间挑拨离间。”
另一头，君暮在自己的宫殿。君戮的话，如同梦魇一样困扰着他自己。他说：“就算你们再有缘分。我也要你们，在彼此猜忌怀疑中慢慢消融殆尽。”君戮有的时候，太小看了她的感情。可君暮知道，她一直在找一个人。那个人，并不是他。
“孩子，父王和母后又吵架了。让你看笑话啦。”
“既然她是我们的孩子，你就给孩子换个名字吧。她总不能跟一个外人的姓。”
“那就叫君傲霜吧。”
“听你的。君傲霜，还蛮好听。”
“霜霜，以后要听父王的话知道吗？”
“听我的？那你去哪？你又想把我们父女丢下不管？”
南梦后改名君傲霜。而陶棽，在桃林深处。找到了一座小小的坟墓，上面刻着幻南梦。之后，偶尔会精神恍惚。想念自己的孩子。实际上小种子早已死去，一切都是君戮创造给他的幻象。君戮曾说过。所有让我难过伤心的人，他都不会放过。他要这些人，为此付出代价。他要这些人，比我还要痛苦的继续生活着。
在我失去的记忆中。我怀过两次君戮的孩子。
陶棽伤害了我，君戮要他付出惨痛的代价。所以骗他说他的孩子还活着。他把我交给阿棽的那颗桃花种子收了起来。利用自己的骨肉刺激陶棽。然后编织了谎言，在桃林深处立了空碑。我的内心，明知他是什么样的人。却经常劝自己说无所谓。其实论伤害，没人比他。带给我的伤害更大。
“夫君，我们不要吵了好不好。我那么爱你，你也看到了。我才不忍心离开你呢。”
“你都多大了还不知羞，都做母后的人了。还跟孩子一样撒娇。”
其实我一直都处在一边逃离，一边又舍不得逃离的状态。我成天鬼话连篇，和他这种欺三瞒四的人，倒也算是登对。
君暮：“这些年，他每天都派人到处找我。有他在你身边，导致我始终没有机会发现你、遇到你。你可知？他这一生与你的情缘，都是从我这偷来的。”
君戮最近很少回城堡里，都是我一个人在家。还有婴儿床里，刚刚被接回来不久的女儿。我没有问他去做什么了。我不想打扰到他。我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明知自己怕冷，还吹着温度极低的空调。我把女儿抱到一间小卧室，让她午睡。
怕冷，是我的新添的毛病。在外人看来，像是个笑话一样。堂堂妖界的王，冰族的骄傲。如今却连稍微低一些的温度都受不了。虽然我的冰印已经从阿棽哪里归还回来。我一时还是适应不了。我想偷偷的做准备，慢慢恢复身体。毕竟我不能一辈子都这样畏惧严寒。我的手镯连接着一个声讯系统，类似收听电话一样东西。君戮砸烂我的手机后，我一直没有去弄一个新的。一来，我想让他放心。二来，我也不想和谁联系。索性用声音传递的方式，留在随身携带的这个传家手镯上。有什么想沟通的事，也更加方便些。
“君暮。他要是听见咱俩又偷偷联系。估计回来，连我这传家宝都要砸烂了。”
“你怕什么？有我在，他可不敢轻举妄动。别忘了，你还在我的掌控之中。”
“那我究竟是在你的掌控之中，还是在夏雨洚的掌控之中？还是，另有其人？”“别装了，我早就察觉到了。找我什么事？”
“我听说，这些年没有人能联系上你。看来我运气不错，你接了我播的声讯。别紧张，我没恶意。我今天，只是想给你讲个故事而已。”
“讲故事？你当哄小孩儿啊。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别，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是谁？”
“你还能是谁？一个混蛋。我对你的故事，不感兴趣。再见。”
君暮连忙说了句：“九百万年前一座没有名字的塔。”
我诧异：“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说的，不是他的身份。而是很久以前的某一世，我和君戮的事。
“那你可要听我说完。”
“好。”我知道，君戮一时半刻回不来。我的脑海中，经常会闪现一些零碎的画面。画面中的我，浑身伤痕的被关在一座塔里。那座塔，高耸入云。我在最中央的密室。铁链穿透了我的四肢，鲜血浸湿了我黑色的长裙。有个人，用凶狠的目光盯着我不放。旁边的人，拍手叫好。
我的记忆，正伴随着他的故事逐渐恢复。
九百万年前，一座名为永生的塔。传说，此塔是为了关押犯了错误的创世神明而筑。异界最早的神明，是不能拥有人间的七情六欲和喜怒哀乐的。塔里第一个犯人，是个长发飘逸、身材纤瘦的女神。深黑色的长裙，精致的容颜。眉眼如同星月般明亮，瞳孔如同黑夜一样深邃。
君暮说，这个女神便是当初的我。为了违逆天命和君戮在一起。被君戮无情的送往了永生塔。他还说，永生塔本是没有名字的一座空塔。他从遥远无关的虚无幻境赶来，闯入其中。试图救我。最后，葬身在重重机关下。得知此事，我的心更加不安起来。自责和后悔，让我越发疯狂的冲出了这牢笼。君暮问我。何必为了一个本就无情的人，屡屡伤害自己。君戮自然不会告诉他这些事。我问他：“你怎么知道的？”他说：“只要能抽出你的记忆，编织成梦即可。”我：“我的梦？我连自己的过往都想不起来。你抽的，怕是你自己的记忆吧？”之前我也听伊家梦族的人说过。有的时候，如果一个人想要寻找自己丢失的记忆。抽梦是唯一有效的办法。抽梦，就是让一个梦族人用自身的能力，去抽取某人被封藏住的记忆。其过程，是人世间最痛苦的经历。稍有不慎，都可能丧命于此。君暮说，他本想拿自己做实验。然后再助我恢复记忆。只是意外发生，他冒险勾起了自己最不愿想起的那段往事。我说：“若是欢乐的记忆还好。这痛苦的记忆，想起来还不如忘记。可以的话，我会想尽办法让你忘了他。就像夏聊赖一样。”
注：永生塔的名字来源。王晓（即君戮前世）被暗夜女神感动，最终心门敞开。可迫于天规戒律，亲自送她到这座孤塔受刑。他在送她到这的第一天，许下承诺。永生永世陪伴她，爱她。保护她，呵护她。他一直都守在这座塔里陪她，所以叫这座塔永生塔。后来君戮为了和我在一起，与君暮交换了命格。所以这段记忆随之留给了君暮。君暮以为自己是那个塔的看守人，以为和我的前世许下永生永世相爱相守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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