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之祭上_【春满四合院】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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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之祭上

  track序曲“其實”我望著車窗外點點燈光,手指緊緊捏住軚盤,卻不知如何說下去。

  “有什麼話快點說哦。”春雪已經下車,聽到我說話,就沒有關車門,而是笑吟吟的轉過身來,低頭俯身再鑽車內,白嫩的胳膊撐在車座上,一頭美麗的秀髮如黑瀑傾瀉而下,翹著粉唇,微微帶動可愛的鼻翼。她那雙明月般的眼睛帶著笑意,又彷彿含有幾分期待。

  “其實我”我和春雪的俏臉相隔不過數寸,她幽幽的髮香直鑽入我的鼻孔。千言萬語,此刻卻全然無法說出一個字來。我囁嚅著,在心底痛恨自己,每次到了要說出關鍵的那句話的時刻,就膽小如鼠。

  “我在等你說哦。”春雪仍然含著笑,卻已然有些僵硬,看得出來她也非常緊張,白嫩的臉蛋也在微微泛紅。

  “我”我深吸一口氣,正要說出來,突然背後傳來極響的汽笛聲。我和春雪都嚇了一跳,頭望去,原來是輛貨車,卡在了這民居巷弄的窄道上,這條通道被我一輛車就完全堵死了。

  我和春雪都笑出聲來。我鬆了口氣:“其實我和家明,已經約好要辦一個畢業旅行,想約你一起去,只有我們三位好朋友哦,沒有別人。去嗎”

  “當然要去啦”春雪下車,向我擺了擺手:“我就不請你上樓坐坐了。”

  “當然,當然。”我也擺了擺手:“那,拜拜”

  “記得約我哦”春雪衝我一笑,轉身進了公寓大樓。我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了黑暗的樓梯間裡,懊惱的拍了拍頭。

  背後的貨車又鳴笛催促,我只有悻悻然踩下油門,馳出窄道。心下煩悶的我,只有藉著越來越快的車速,來擺脫剛剛再一次沒能說出那三個字的苦惱。

  馳離小道,再往前右轉,就是去的大路。後面的貨車緊緊跟著我,我心下煩燥,踩緊油門,加快了車速。車子剛一轉彎,眼前刺眼亮光閃起,是一輛突然出現的車子,正朝我迎面而來。我心下大驚,連忙反方向急轉閃避,車子卻如脫韁野馬,發出尖銳的嘶嚎,緊接著,擋風玻璃猛然撞向我的面門砰

  我只覺像只風箏,輕飄飄的飛離地面。那輛車甩出破碎的玻璃渣子,就在我身下翻滾,而我,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啊”我驚叫著,雙手亂抓,兩腳本能的蹬了幾下,身體卻被牢牢固定。

  我用力睜開眼睛,柔和的亮光正從飛機舷窗灑進來,我扣著安全帶,坐在座椅上,圓弧形的舷窗外,是不斷遠離的地平線。這架飛機正在起飛,將飛離地面的懸空感,傳導到我身上。我終於搞清自己身在何處,陷坐航空座椅裡,閉上眼睛,長長吁了口氣。

  “先生,你沒事吧”柔和的聲音,從身邊傳來。那是我在登機時就一直照顧著的一位中年女士,我這才想起,她的行李,是我幫忙抬起放入行李架的。

  “沒事”我禮貌的向她微笑:“只是睡著了,夢到一些往事。”

  “都過去了。”她安慰我說:“你樂於幫助別人,是個好人,無論發生什麼,只要能一直向善,一切都會好的。”她向我雙手十:“你會得到保佑的。”

  我感激的笑了笑,抬腕看表,離預計的起飛時間,晚了足足半個小時,難怪我會不知不覺坐在這裡睡著了。

  “又要晚點了。”她看我沒有接話,避免尷尬似的,轉為自言自語:“在那邊接機的朋友要著急了呢”

  我衝她笑笑,拿起睡著時蓋在身上的雜誌,遞給了她。飛機還在平穩上升,我從衣兜掏出了耳機。

  廣播響起:“感謝您乘坐本次航班,我們正在飛離美國。此次飛行的目的地是,香港”我戴上了耳機,這幾年來一直在聽的舞曲,響了起來。

  這組舞曲當中,我最愛的曲目,隨著陣陣野性的絃樂和激昂的鼓點,慨然奏起。我閉上眼睛,雙手插入衣兜,碰到一張疊起的信紙。那是由春雪寄給我的,家明車禍而亡的訃告。

  我搖了搖頭,將曲目切換至整個春之祭舞曲的開頭,那是由管樂演奏的,悠長靜謐的序章。

  track2少女之舞“司紀”我剛剛走出機場,就聽到春雪的聲音。她穿著一襲黑色的風衣,分開走出機場的人流,朝我跑來,一頭黑髮在風中飛舞。我趕忙放下行李,朝她緊跑幾步,接住了她的手。春雪一看到我,眼淚就流了下來。

  “好了,好了,沒事了,我從美國來了。”我安慰她:“你丈夫家明的事,我很傷心,我們三個從小一塊玩大,是最好的朋友本來說好,家明在香港,我在美國,為我們共同的未來打拚,現在”

  “別說了,別說了”春雪哭出聲來。

  “好,好。”我輕輕抱著她,撫拍她不停抽動的肩膀。安撫了好一會,等到她稍稍平靜了一些,才問:“那,家裡人還好嗎”

  “家明走了,現在家裡只剩我們母女兩個”

  聽她說起和家明生的女兒,我微微嘆口氣,又問:“家明的母親呢”

  “她”春雪完全平復下來,頓了頓:“婆婆她還好。”

  我沒有再問,招了輛計程車,和她一同家。家明中年逝去,我和他夥開設的跨國公司,本來由我在美國,他在香港分別打理業務,現如今,我不僅要負擔起香港這邊的事務,作為老朋友,好兄,更要幫助他處理他的遺囑和身後事。

  想到這,看著身邊淚光點點的春雪,我不由得又長嘆口氣。

  “人生無常。”我既安慰,又感慨的說。

  我們一路聊了家明去世後的情況,得知我這次趕來弔唁,不僅要替家明處理公司,更要依照他的願望來幫他調理家務,春雪嘆氣道:“不管你平時和家明有多要好,涉及到我們家裡的事,你也要先徵得家庭成員的認可才行。”

  我的好友家明姓沈,幼年喪父,自從和春雪結婚誕下女兒,便和他的母親夏夢住在一起。我以往每年都要港探親,也會抽出時間,去嘮叨家明幾天。所以他的家,我還算熟悉,這次要和沈家人一同打理家明身後的家務事,我雖無十足把握,至少也可盡力而為,算是告慰故友,同時撫慰他的三位家人。到了沈家,想起這個家庭遭此變故,我在春雪的陪伴下走進客廳時,頗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覺。

  更不用提,就在客廳正中,擺著家明的遺像、靈位和供花了

  “家明以前還招待過我在這裡喝茶。”我望著家明在遺像中的面容,搖頭說道。

  “春雪,誰來了”中年女人的聲音,來自樓上層。這聲音我很少聽到,卻認得那是家明的母親夏夢。我從小和家明就是朋友,他的母親,我卻只見過兩三次,那是一位頗有容貌與姿色的貴婦,早年喪偶,家明就是由她一手帶大。

  “是司紀來了”春雪顯然習慣了婆婆只說話,不出面的行為。她沒等夏夢出現,就把話對著樓上喊了過去。

  “哪個司紀又是那個纏著家明攀高枝的嗎他來做什麼”夏夢仍然沒有出現,她的聲音讓我搖頭苦笑。沒錯,我很少見到她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是她一直不喜歡我。家明成長在富裕家庭,而我出身貧寒,所以和家明的友誼,他母親一直反對。雖然現在我憑藉自己的實力,和家明聯手創辦這家跨國公司並全權負責在美國的業務,卻不能改變在夏夢眼中的印象。

  “司紀是來幫家明處理後事的”春雪還要辯白,我衝她擺了擺手,示意不要頂撞她。家明的母親在樓上又說了幾句,我手指虛按,止住春雪的話,禮貌的大聲喊話:“伯母好家明在香港還留有很多公司事務,我現在來,就是要幫忙持處理的。”

  夏夢沒有答,過了會,才說:“讓司紀住到客房去好了。”這句話,顯是對春雪說的。

  因為我和家明的關係,這裡總有一間屋子是留給我住的,但那不是客房。夏夢讓我住到客房去,自是不希望我再住原來的房間了。春雪依照她的話,把我帶去安頓,又忙前忙後的打掃這間屋子。

  “真是抱歉。”她說:“我本來已經把你的房間都打掃好了沒想到婆婆要你住在客房。”

  我看著她滿臉倦容的模樣,想起以往和她戀人未滿時的種種,心頭千言萬語,卻只得說:“沒關係啦,我平時到各國出差,這裡比我住過的很多地方都要舒服得多了。”

  看到春雪還了我一個微笑,我也心下釋然,只是要住在這裡,總歸還要幫家明處理好公司的事情,才算對夏夢有所交待。

  “我這次從美國來,沒有帶辦公用的東西,本來想著這些東西在我以前經常住的房間裡都有”我對春雪作了個請求的表情:“可不可以讓我去把東西取過來”

  “哦”春雪根本不以為意,只管忙著幫我打開行李箱拿出衣物:“你的房間都未上鎖,只管去好啦。”她頓了頓:“婆婆不會知道你去過的。”

  這裡的過道與走廊,都還是我上次香港時的佈局,一點未變。只有客廳正中,多出了他的遺像與靈牌。我在他靈前站了一會,直盯盯的望著家明,然後轉向以往常住的房間,走了過去。

  熟悉的音樂,音量雖低,卻就從身邊傳來,聽得真真切切,正是我所喜歡的舞曲。我循聲過去,輕輕推開房門,只聞到一陣清幽的香氣,在這間淡紫色的房間裡蕩漾。

  正在播放的曲目,是這組舞曲中的。房間正中,一位身材纖長的少女,穿著潔白的芭蕾舞裙,隨著這節奏短促而又強勁的音樂起舞。這首樂曲由撥弦彈奏出短急緊湊的曲調,對這位身材纖瘦,還未成年的少女來說,顯得過於激烈,甚至有些粗野。但她似乎完全的沉浸其中,一襲黑髮盤紮在頭頂,露出清秀的額頭與面容。她緊閉粉唇,表情冷淡,清麗的眉目之像極了春雪,卻遠遠沒有她親近溫暖的意味,似是在眉宇間掛著一層冷霜。我已有一段時日沒有見到她,沒想到她已經長得這般初具成熟氣質。這是春雪與家明的女兒,小雨。

  待她一曲舞罷,似是有些精疲力盡的微微喘息,視線這才投向一直站在房間門口的我,卻並未在我身上過多停留,就又收了去。小雨沒有向我招呼,她還是冷淡著表情,關掉音樂,坐在椅中休息,既未趕我離開,也不邀我進前。我望向她,窗邊的小雨,穿著芭蕾舞裙,看著窗外。她被陽光浸透的雙眸,像極了春雪的樣子,可那冷淡的眼神,卻又拒人於千里之外。

  我和她打了招呼,沒有得到應。我聳肩笑了笑,搬動另一張椅子,在她身邊坐下,陪她一起向窗外眺望。那是一枝漂亮的花藤,正在抽出嫩綠的葉子。

  我從口袋裡摸出一塊以酸甜味著稱的水果硬糖:“還記得這個嗎”

  小雨掃了一眼。這是她小時候,我最愛拿來逗她玩的糖果,那時她還是小孩子,能為一塊酸甜的糖果,連叫我好幾聲司紀叔叔。

  小雨冰冷的表情微微化開了一些。我輕輕安慰她說:“你爸爸去世了,我也很傷心,但我們還有很長的生活要過,是不是”

  小雨搖搖頭,表情又冷漠下去:“爸爸已經沒有了,我不想提到他,你什麼也不知道。”

  “我可能不知道很多事。”我說:“但我從你出生,成長,都一直在關注你。

  你爸爸雖然沒了,但你還年輕,一定能快樂的活下去。別忘了你曾經是拿到塊糖,都能開心得笑出聲來的小女孩啊。”

  我將糖果遞了過去,小雨看了看我,垂下眼睛,終於接過,臉色也不那麼緊繃。我想起她小時候被我抱在懷裡調皮的大聲喧鬧的樣子,還想再跟她說些安慰的話,她卻一言不發,又望向外面。窗外烏云漸漸濃了起來,不一會,雨點淅瀝而下。黯淡陰沉的陽光被云層變成灰色,小雨一身美麗的芭蕾舞裙都失去了光彩。

  她在我記憶中,原本活潑可愛的眼眸,也被蒙上淡淡的薄霧,小巧尖翹的鼻子,配著緊緊閉著的,閃著粉紅色光澤的嘴唇,她平靜表情的遮掩下,白嫩如玉的鼻翼卻在微微抽泣。

  “起來,換件衣服跟我出門,我們去兜風,散散心吧。”我向她伸出手。

  我拉著小雨,走出客廳,出大門的剎那,我頭看著家明的牌位,他在遺像中,默默的看著我,面無表情。

  香港的海,印象中是夜晚繁華的燈,沉浮在寬闊平靜的浪上。而此刻,陰雨天的海,是時不時泛起泡沫,發出陣陣潮聲的。我打著傘,站在海邊,小雨則蜷在傘下,輕輕捉著我的衣袖。海風吹來,雨點卟嗍嗍的打著傘布,小雨的薄衫被風緊緊裹在她青澀的胸脯上,灰色的長裙隨風飛舞,她用手攏了攏,在我身邊蜷得更小了。

  “冷就穿我的外套。”我將傘遞給她,脫下外套披到她身上。一陣大風颳來,小雨未能將傘撐穩,雨點一下子打在我們臉上。

  小雨“啊”了一聲,我連忙抓著她的小手,將傘扶正。她的臉上終於浮出一抹表情,卻又消失了。

  “還在為爸爸傷心哦”我輕輕扶住她的肩膀,小雨沒有說話。她的臉蛋在陰鬱的天氣裡顯得更加惹人憐愛,這張像極了春雪的眉目之下,還沾著一些剛剛打上的雨滴。

  我立即想起從前,當時我們還是學生,那個該死的畢業前的車禍,還沒有發生到我身上,春雪當時和我十分親密,我們一同逛街,突然下雨,她穿著一條顏色鮮豔的花裙,和我一起笑著向躲雨的地方跑過去,漂亮的群子就在我眼前不住飛舞,等我追上她,與她嬉鬧,晶亮的雨滴,沾在她秀氣的眉尖上若不是我遭遇車禍,缺席了那場畢業旅行,又怎會在病床上,看到旅行歸來的她,被家明牽著手

  “其實我帶你到這裡來”我輕輕說:“因為這裡沒有別人,你想哭就哭出聲來吧。”

  小雨搖了搖頭。我還想再安慰她,只聽她說:“是不是很可笑”

  小雨的聲音清脆動聽,在此刻,卻讓人覺得如墜迷霧。

  “司紀叔叔。”小雨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你好心勸解我,以為我在為父親的去世而哀傷。可是我卻連個孝順女兒都演不來,你提到他,我就沒有辦法如你願的哭給你看。是不是很好笑”

  我驚訝的看著她。小雨轉過臉來,這張像極了春雪的俏臉,與我相對,臉上雖然還掛著落寞的表情,她在家裡跳完舞曲時極力壓抑的悲泣,此刻卻一點也找不到了。

  我小心猜測她到底藏了什麼心事,唯有轉移話題,出言試探:“我很久沒有見到你。你最近,都在做什麼”

  “做什麼”小雨淡淡的答:“能做和不能做的,什麼都做了,又像什麼都不做。”

  我揣摩她的啞謎,難道她的哀傷,另有其因

  我想要印證,於是提起家明:“想開一些,有你父親在的時候”

  小雨搶過話來:“是啊,有他在的時候上學,吃飯,練習跳舞,然後每天都是這樣,就像是死了一樣”

  “怎麼能這樣說。”我柔聲道:“你還很年輕,不要把死字掛在嘴邊。”

  “可是我和死了有什麼分別呢”小雨轉頭向我,一字一句的問。她的表情突然間不再那麼冰冷,卻在這一瞬間,透出了稍許淒涼。我心頭吃了一驚,正要追問,小雨卻突然放開我的手,離開了我的傘,往我們停車的方向一步步走去,全然不顧細小的雨點,打濕她的頭髮和衣裙。

  我連忙追趕上去,為她撐著傘,護送著她,到車上。我完全不懂小雨剛才說了什麼,猜測不出,也不好多問。她嘆口氣,看了看我,垂下目光,抬手輕輕扶著我的胳膊:“司紀叔叔,你能來,真的很好。”

  我不斷猜測著她剛才那幾句話的意思,這個謎團之下,似是藏著什麼不快樂的過往。難道是因為夏夢,家明的母親嗎

  假如夏夢會令家明的女兒過得不開心,那麼小雨的將來會更加難過我向她徵詢:“現在你父親不在了,我想帶你到美國生活,你願意去嗎”

  小雨手指顫動了下,我等她話,她的視線卻垂得更低,不再說話,只是默默坐好,關上車門。我只有暫停追問,發動汽車,向馳去。

  track3春之輪舞剛進家門,我就看見了家明的媽媽夏夢。她滿面愁容,長長的黑髮披到後背,一身黑色的衣服,襯著保養完好的身材,加上美貌猶存的臉蛋和精緻的妝容,以及出身帶給她的華貴氣質,我每次見她,都難以相信她是朋友的母親。

  夏夢看到我和小雨並肩進門,眉尖輕輕皺了起來,我知她可能又要出言相譏,正要幫小雨辯解,卻看到春雪從客房出來,四人站在大廳中央,一時無言。

  還是春雪最先打破尷尬:“哦,剛剛小雨過來看司紀叔叔,我看她無事,就讓司紀帶她出去轉了轉。”

  春雪的意思,是小雨這次跟我出門,是經她這個母親首肯了的。雖然我很清楚這件事情是清清白白的,但在原本就不喜歡我的夏夢面前,還不如扯個謊言來換一份安寧的好。

  我若無其事的聳聳肩:“到海邊轉了轉,不湊巧下了場雨,我們就來了。”

  這真是讓我頗不自在。我想起兒時,和家明還有春雪一同逛街遊玩,正巧碰到他母親夏夢。在當時,家明和我們之間的友誼,夏夢是完全禁止的。

  “哦,我們從學校出來,家明說想買些東西,要我們幫他提包。”當時的春雪就已精於此道,她向夏夢解釋的各種理由,雖然不經推敲,卻總能讓夏夢感覺到我們將她和她的兒子尊為高人一等,一般也就能夠不被斥責了。

  一開始,都只是春雪一人胡亂編些理由來搪塞,這樣的事件發生得多了,我也慢慢學會與她一唱一和。春雪說“我們在幫家明做事”,我也會附和說“是啊,剛剛幫家明做完,我們正要各自家”,這樣的配越來越默契,春雪也會給予我一個心照不宣的眨眼,或者微笑,令當時的我心裡開心好半天。

  之後家明也懂得加入我們的搪塞遊戲,和我們一同應付他母親的盤查。只是在這方面,我和春雪的配,會更加默契一些。次數多了,夏夢對我們這些孩子把戲,自然心知肚明。她雖然看不起我和春雪這等出身窮酸的孩子,卻也一直不覺得我們能玩出多大花樣,隨著我們逐漸長大成人,各自成就事業,我和家明更是聯手創辦了公司,夏夢一來漸漸不再多管,二來,她也管不住我們了。

  “我要去哪裡,和誰一起,不用你管”這是小雨的聲音。我被從憶拽現實,還是在這所客廳裡,小雨正衝著她的母親春雪,發著女孩的脾氣。她一邊說,一邊瞟了眼夏夢,這讓我猜到,小雨的這句話,有一半是對她祖母說的,僅管夏夢還一言未發。

  “我沒有管你啊,只是看你寂寞,才讓司紀叔叔帶你出去散心。”春雪柔聲說道。

  “你怎麼沒有管你真正該管的管不著,不要你管的,你卻什麼都管”小雨大聲反駁:“我吃飯你要管,我睡覺你要管,我做什麼你都管,現在連我寂不寂寞,你都要管我想出去散心,自然就會出去,我想和誰散心,自然就會叫誰,連死掉的爸爸”

  她還未說完,夏夢冷冷的一聲“夠了”,令小雨生生止住了嘴。女孩狠狠瞪了她母親一眼,又氣鼓鼓的看了看夏夢,轉身要走,看到她父親的牌位和遺像,略一止步,終於還是大步離開。不久,從走廊深處傳來一陣巨大的摔門聲。

  夏夢搖搖頭,冷聲說:“家教不好,讓客人見笑了。”

  這句話我一時不知如何答。她談論家教,自然是在當著我的面,數落小雨的母親春雪。她又說我是客人,自然是沒有把真正我當成她兒子家明的兄了。

  春雪默默擺正椅子,請夏夢坐下。我知她這是要正式和我會面,也就坐在了客人的位置上。春雪陪著夏夢,坐在一旁,還有一個位置,本來是家明的,現在只得空在那裡。

  “我這次來,是要幫家明處理公司這邊的事情。”我解釋說:“為了表示對家明的敬重,我們是不是先給家明上香,然後再談論正事”

  “你還沒有上香”夏夢和我說話,眼睛卻看向春雪。

  “有些匆忙,耽擱了,是我不好,現在就補上。”

  我在家明面前,點了三枝香,恭恭敬敬的拜了三下,再插香入爐,又拜了三拜。春雪在牌位邊上,作為家屬,向我還了禮。我堅持說接下來要談的事,關係到家明的事業,以及他的整個家庭,所以請求春雪與夏夢也向家明上香,表明心意。

  兩女經不住我的要求,夏夢點了香,向家明行了禮,或許是喪子之痛,悲從中來,又忍不住抽抽泣泣。春雪則是木然的燃香行禮,禮還未成,就草草將香插進爐裡。

  我請兩女到人座位坐下,然後進房間取了隨身的公文包,到客廳,又向家明躬一身,才到客人位置坐好。在兩人的注視下打開公文包,取出一隻厚厚的防水文件袋。

  “這是家明的遺囑。”我向夏夢恭聲說道,“我馬上就要宣,可否請家明的家人悉數到場”

  “小雨”春雪接話:“不用了,我在這裡,就可以代表她,你就是了。”

  “家明還有遺囑”夏夢不屑的看了看我手中的文件袋:“他從出車禍,到去世,我都在身邊,怎麼沒有見到他立遺囑這是真的嗎”

  “是真的。”我向夏夢點頭:“這份遺囑是家明早早立下的。公司的規模,早已超乎我和家明在創辦它初時的想像。隨著公司越做越大,我們為了向公司上下幾千名員工負責,也為了向我們各自的家人負責,因此早就相約立好了遺囑,以防不測。”

  我又向春雪說:“需要小雨過來。這份遺囑和她有重大干系,小雨雖未成年,她還是需要自己坐在這裡,聽我宣遺囑,不用家人轉告。”

  春雪“哦”了一聲,有些遲疑的起身,去喊小雨過來。夏夢冷笑著說:“家明就算要把遺產轉給女兒,總歸也不會不孝,冷落了我。”

  不一會,小雨被春雪拉客廳,不情願的坐在夏夢身旁。春雪則到陪坐的位置,坐下。

  我在三女的注視下,打開文件袋,取出一沓有著各式簽章押印的文件,用端重的聲音說道:“這份文件,是家明生前立下的遺囑,有他本人簽名為證。又有他的律師,開具的有效性證明文件,驗證這份遺囑是真實的,有效的。”

  三女的表情頓時嚴肅起來。我在她們的注視禮中端坐,將遺囑捧在手裡,開始宣。當我到“名下所有遺產,均交由唯一的女兒繼承”時,春雪倒吸了一口涼氣,而夏夢,則站起身來破口大罵。

  “你這個包藏禍心的東西,偽造遺囑”她衝我吼罵著,胸部不住起伏,柳眉倒豎,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我從未見她如此憤怒過。

  “請你冷靜,請冷靜。”我將遺囑拿在手裡,隔空向她展示:“請看這裡,是沈家明的親簽名。他的簽名跡,只有他才能做到,別人是學不會的。”

  夏夢瞪著那個簽名,沈家明三字,帶著家明特有的潦草觸,清晰可辨。春雪輕聲說道:“等遺囑完,我們再仔細看看家明的簽名再說吧。”

  我等氣氛稍稍緩和,繼續宣遺囑:“所有個人財富,及公司股權資產,由司紀暫為看管,待小雨二十一歲成年後,歸小雨一人所有。”

  “由你託管”夏夢跳起身來:“家明屍骨未寒,你就想獨吞他的財產,你還自稱是他的兄我早就看出你這個窮酸混帳不安好心,一早就阻止你接近家明,就是知道你這個混帳貪圖我們家的財產”

  我趕緊拿出律師文件,出示給她看。那上面明明白白的寫著證明遺囑真實有效之類的話,而她所知道的律師的姓名,正簽在文件結尾處。

  我擔心以夏夢現在的精神狀態,會撕毀原件,於是將早已備妥的遺囑與律師證明影印件拿出三份,分別交給三女。夏夢憤怒的瞪著我,一把接過,等不及坐原位,就開始反覆細看。春雪則默默接過,只看了家明遺囑的簽名,便放在一邊,自顧低頭嘆氣。而小雨,卻頭也不抬,沒有接我遞過去的文件。

  “家明的遺囑,我已經宣了,遺囑的真實和有效性,我也已經出示。”我繼續說道:“作為他生前最好的朋友與兄,我會挑起他託付給我的重任”

  我話未說完,夏夢就打斷我:“誰看不出你只是為了獨吞財產你用了什麼方法,蠱惑家明簽下這種遺囑你不怕坐監嗎”

  我話道:“既然你認可以這是家明的簽名,這份遺囑自然是他本人的意願,不會有錯的了。另外,我並沒有覬覦他的財產,我的權限,遺囑上寫得清清楚楚,只是受他託管,並非佔有。我只能看守,不可自盜,如果我盜用了一分一毫,你都可以叫律師起訴我。”

  見我說到如此,夏夢愣了一會,如靈魂出竅了般,跌坐椅子裡:“那我怎麼辦我早知家明是個不孝子”

  “其實伯母的保障,家明已經設想過的。”我說:“小雨是個聽話懂事的孩子,她繼承家業,一定不會虧待伯母的。”

  春雪站起身來,默默離開客廳,沒有看我們任何人一眼,包括家明的遺像。

  不久,從走廊深處,傳來輕輕關門的聲音。

  我們沉默了會,小雨也起身來,沒有說話,轉身離開。

  我起身向夏夢行了一禮:“家明立這份遺囑,其實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當時只是存著預留萬一的念頭,沒想到不幸成真了。他這次意外車禍去世,我們都很吃驚,也很難接受,請伯母節哀。”

  夏夢還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裡,沒有答我。我嘆了口氣,直起身,向她說道:“我還會繼續為家明生前傾注了心血的公司盡心盡力,不負好友的期望。如果有什麼用得到我的地方,還請不要客氣,隨時找我就好了。”

  說完這些,我望向家明的遺像,和他目光相對:“好兄,你的遺願,我已經轉達。你的遺志,我必然完成,請你放心。”說完,我轉身離開客廳,留下夏夢一人,還坐在那裡。

  track4大地之吻香港的夜,靜涼如水。我陷在軟軟的墊子裡,睜開眼來,卻是車窗外漫漫點點的燈光。我手中握著軚盤,看著身邊的春雪,是畢業旅行之前,開車將她送住所之時。我想向她告白,卻怎麼也不敢說出心聲。我懊惱躺在車座上,春雪卻嬌聲笑著,說我是個傻瓜,她根本看不上我,心中只愛家明。我氣憤的想開車離去,春雪卻按住我手,慢慢靠了過來。她的香氣幽幽的化開,如同春夏之交花齊放的豔麗。她火熱的身體,在窄小的車內空間,靠近我,豐滿的胸脯,擠向我。

  我手足無措,口齒也變得不清,囁嚅著說,你是家明的妻子,我不可以“有什麼不可以”春雪笑著,她的手臂輕巧的纏向我的後頸,將白玉溫香的脖子,湊向我嘴邊。我堅持著,矛盾著,想要推開她,卻軟綿綿的沒有力氣,更被她連雙腿也纏了過來,盤到我的腰上。

  “你不是在畢業旅行時答應了家明”我喊道。

  “可是現在還沒有開始畢業旅行啊”春雪笑吟吟的說。

  我驚呼一聲,大叫著睜開眼睛。一絲月光從窗戶透了進來,我這才想起自己身在何方。我雙手往身下按去,是軟軟的褥子,有什麼東西正壓在胸口,我往前一探,是軟軟的,圓圓的,充盈手心,卻又彈力十足的肌膚。

  “你醒啦”柔媚的聲音,讓我完全清醒過來。我睜大雙眼,藉著月光,這才看清壓在身上的,是家明的母親,丰韻猶存的貴婦,保養良好而又美豔動人的夏夢。

  “伯母,你”我想要推開她,卻無法抵抗那醉人的香氣。

  “我早就喜歡你了,你不知道嗎”夏夢柔聲說道。她圓潤豐滿的乳房,正壓在我胸前,而她高挺的鼻樑,與我的鼻尖不到半寸。

  “可是”我平時伶俐的口齒有些打結:“你是家明的我和家明是兄,不要這樣,我不能”

  “傻小子。”夏夢拂摸著我的耳根,癢癢的,又有醉人的香氣襲來:“剛才你說夢話,就說不可以。現在醒了,看到我,還說不可以”

  “但我們身份懸殊”我說。

  “你嫌我不年輕,又喪夫又喪子配不上你”夏夢搶問。

  “我,我沒有”我說:“我是說,你是我兄的母親,我又出身卑微,不能和你”

  “你不能嗎”夏夢媚笑:“可是你眼睛在望著哪呢”

  我趕緊收無意間瞟向她誘人胸部的目光:“可是你不是一直”

  “一直訓斥你”夏夢笑了起來,成熟嬌美的面容在月下如同流灑的皎白薄霧:“你好傻,打是親,罵是愛,我訓斥你讓你注意到我,有什麼不對嗎”

  “我”我一時語塞。需要承認,我確實會暗暗瞟向她飽滿的胸脯,細細的腰肢和修長的雙腿。但她“我老啦,你沒有興趣了是嗎”夏夢幽幽說道。

  “沒有,沒有。”我趕緊接話。

  “那你在充什麼正人君子美女當前,你的手還不放到我身上,就是不禮貌哦。”她又嬌笑起來。

  我聽話的摸上她的腰肢,那裡早已光無寸縷。我的手一放上去,那輕薄人母的禁忌快感,和著她皮膚上的光滑觸感,令我熱血沸騰。

  這以往盛氣凌人的美豔婦人,此刻正對我擺出任憑採擷的模樣。我不再猶豫,雙手一個往上,摸向她的裸背,另一個往下去探她的豐臀。那裡圓圓滑滑,觸手可彈,比起青春的肉體完全不惶多讓。

  “喜歡嗎”夏夢頗為自信的問我,見我點頭,她又笑道:“我可是一直在做運動和保養的。”

  我上摟下抱,緊緊抱著她的後背和裸臀,任她雙乳和胯部用力貼向我的身體,她的長腿也交纏過來,光滑如絲綢般的腿部肌膚,在我大腿內側上下磨蹭。

  我抱住她,用力翻身,將這位美豔的貴婦壓在身下,引得她又是一陣輕聲嬌笑。

  “小聲一點,不要吵醒小雨和春雪。”她有些喘息著說。

  這句話更加深了偷情的快感。這是家明的母親,以往高高在上的美婦人,現如今正身無寸縷,赤身裸體的被我壓在身下,敞開胸懷任我胡作非為,只是要小聲一點,不能讓她的兒媳聽到

  我想起她對我冷面相向的種種過往,心下惡作劇心大起,抬起身來,戲謔的搓弄她那對豐滿的乳房,手心壓在硬起的乳頭上,用手指將整個乳房或捏或揉,將其變成或圓或扁的各種形狀,直弄得夏夢低聲嬌吟。

  我冷不防低下頭去,叼起一隻乳頭,用舌頭輕輕舔舐,這是好友母親的乳頭,舔在嘴裡,別有一翻香美。耳中聽到她刻意壓抑的呻吟,我嘴角壞笑,齒間輕輕用力,齧咬下去。

  夏夢“啊”的嬌叫一聲,輕輕捶了我的後背一下,喘著蘭香氣息,小聲討饒道:“哎呀,別玩壞意,我今天都是你的不用急”

  我心中暗道,送上門來的美肉,此刻正被我壓在身下肆意玩弄乳球,還說什麼今天都是我的,如果你沒有這番覺悟,還會動投懷送抱嗎

  我絕不客氣,對這位好友的母親上下其手,捏乳摸穴,不亦樂乎。她陰穴上方扁平緊窄,等我手心拂過茂密的陰毛,手指撫向穴底,卻發現原來那裡別有洞天,不僅穴口大開,更有桃源溪水,一早就把手指打濕大半。

  “原來你真是想被我幹。”我笑道。

  “壞東西,都到這時候了,還在說這個。”夏夢仰起下巴,她保養得當的雪白頸膚露了出來,我親吻過去,不僅滿鼻香氣,更逗得她嬌聲連連。

  我收作怪的雙手,捉向自己睡衣的下襬。夏夢會意,動伸手過來,幫我撩起衣服,從頭頂脫下。月光灑到我壯實的胸膛和胳膊上,這位貴婦又驚喜的叫了一聲。

  “你的身材,原來這麼好”她稱讚道。

  “我也有長期保養和運動哦。”我自信的說。

  夏夢不再說話,將我的睡衣丟在一旁,雙手又伸到我腰間,提起了我的睡褲。

  我在她赤裸豐滿的嬌軀上,撐起身體,夏夢香肩往下一縮,就將我的睡褲褪到股下。她蜷起一條長腿,玉足輕輕勾著褲腰,往下一蹬,我的睡褲就被褪下,踢到床角。

  “想不到你獨身這麼久,脫男人的衣褲還很熟練。”我取笑她。

  夏夢滿臉紅暈,越發顯得嬌柔美豔,媚態出:“因為我想著這一刻,在心中想了無數次了呀。”

  我微微一笑,也不去管這句話的真假,再度壓到她溫暖動人的胴體上,將她抱緊。這次沒有隔著睡衣,這真正的肌膚之親,將她全身上下,從軟彈的胸部,硬硬的乳頭,毛茸茸的陰部,和修長滑潤的雙腿,都輕輕貼住我的肌膚,將她身上每一寸羞於見人的部位的觸感,都傳遞過來。

  這全身上下或彈或硬,或毛或滑的溫熱觸感,我一時如同置身極樂仙境,更別提還吸著她淡淡的女人香水味道,耳垂還被她含在嘴裡,用舌尖輕輕逗弄

  我的下體已蓬勃不已,緊緊頂在她的恥骨上。夏夢分開雙腿,用大腿內側的媚肉,輕輕摩擦我的雙腿,一隻手慢慢套弄我的陽根,將它引到到她濕熱泥濘的穴口。

  “進來,進來,我要。”她在我耳邊求告。

  我輕輕往前頂送,在她手指的引導下,慢慢用龜頭頂開她兩側陰門的護衛,挺進那秘密的,熱燙的腔室。

  “全部進來。”她說。

  我又往內頂了一些,溫溫熱熱,濕潤軟糯的包裹感,將我的龜頭密密裹著,雖不緊實,卻在層層蠕動,彷彿要將我的肉棒整個吸入。

  我還想停留在這裡,多感受這種難得的爽快感覺,夏夢雙手已經按到我的屁股上,並用力往下按了兩下。美女如此動邀請,我再不盡根沒入,就顯得太不禮貌了。

  我深下腰胯,整個肉棒都頂入陰穴之中。這溫熱軟滑的包裹感,將我全身浸沒在閃電般的快感裡,一時無法自拔。

  夏夢卻已經隨著一陣長長的呻吟,扭起潔白的腰肢,動套弄起來。我被她弄得全身舒爽,用手撈住她的腿根,往上輕抬。夏夢立時會意,兩條腿抬起,盤到我的腰上,整個濕漉漉的下體完完全全的貼到我胯下。

  我心中暗道,這個淫娃蕩婦,我還未抽送,她就動扭腰套弄起我來了,到底是我在幹她,還是她在玩我哪能任她隨意動

  我等她雙腿盤上來,就搭起胳膊,把上身撐起,抬起腰來,帶動她在我腰後的雙腿,將我這條肉棒輕輕抽出一大半,眼看著她的兩腿被我腰部帶到高處,將整個濕熱的陰戶,連同半個屁股都大剌剌的朝向了我,再不由分說的,用力砸下。

  這一下結結實實的撞在夏夢又白又圓的屁股上,肉棒更是倏的直搗黃龍,我的棒根,還一下子頂到她的恥骨上,我能感覺到龜頭在她滑濘的腔室中,一下子捅到了頂。夏夢“嗯”的一聲叫了出來,然後用力拍打我的胸膛:“死人,想插死我嗎”

  我笑道:“是你說小聲,可是你比誰叫得都大聲。”

  夏夢說:“別停,接著插我,插死我”

  我再度照樣抬起腰胯,又用力捅了下去。夏夢將她蔥白的食指指節含進嘴裡,用來堵住淫聲,她刻意涂亮的粉唇,含著塗了指甲油的白色手指,隨著我一下接一下的用力抽插,嘴裡香舌抵著指節,不時發出嗯嗯唔唔的壓抑的呻吟,直看得我淫心大動。我撐著上身,腰部賣力的起起伏伏,不住挺動,直撞得這位貴婦在我身底不住上下搖移,一對美乳如波浪般的晃個不停,黑髮散亂,眉眼含春,咬著手指的嘴巴還在唔唔的哼著我聽不清楚的浪話,哪裡還有什麼儀態可言

  “伯母,你好淫啊。”我一邊插她,一邊取笑。

  夏夢嘴裡咬著手指,似是不敢鬆嘴呻吟,只有盤在我腰間的足踝抬開些許,又輕輕踢,作為無聲的抗議。我猜到她的心思,兩膝向前跪坐在她張開的陰門前,用手將她屁股抬起,放到我叉開的腿根,再將陽物對準淫穴又插了進去,兩只粗壯的胳膊一邊一個的夾住她的大腿,跪立起來,將她整個下體都懸空抬起。

  “不喜歡我說你淫哦”我壞笑。說罷,也不等她答,腰部收,再往前用力一頂。這次整個比之前插得更深,我和她的恥骨,隔著各自的髮膚,撞在一起。夏夢下身被我抬在手裡,只有雙肩和螓首才堪堪支在床頭,被我這一撞,身體搖晃之下,一頭烏髮激盪起來,蓋在她嬌好的面容上,只留下張開的嘴唇,和唇間露出的紅色的指甲。

  我就這樣用力抱著她的下體,不停全力衝撞。夏夢的雙乳已經晃得如洶湧波濤,整個肩膀都快被我掀離床面,她圓翹的下巴緊緊抵著自己的胸口,黑髮蓋在臉上,張著粉唇,咬著指頭,隨著我的淫弄,就像打開了關不上的開關,淫聲潮水般的湧了出來。

  我也不再忍耐,就這樣盡情抽插這位送上門來的美豔熟女,直到她小腹收縮,雙腿一再收力夾緊我的腰胯,聲音都叫得變了調子,我才肆意放開精關,將億萬種子射入她生育我最好朋友的神聖之處。

  激盪的快感在我體內不住衝撞,我用力抱緊她,儘量的將我的精華悉數射向她的體內,一股,又一股,炙熱的快感流像奔湧的熔岩,從我胯下升起,沿著肉棒不斷激射,又升騰到我的小腹,令我喘不過氣來。我一下子脫了力,雙手一軟,和著她的肉體,一同重重摔在床墊上。我趴在她豐滿的胸脯,臉貼到她滿是彈性的乳房,感受她急促呼吸帶來的胸部起伏。我也在用力喘息著,等稍稍覆了些體力,才伸手到她臉龐,輕輕撫摸她的臉頰和精緻的嘴角。

  “伯母,你真棒,身材保養得當,功夫又好。”我誇獎道。

  “還叫我伯母嗎”她有些嬌媚的應我:“沒人的時候,你可以叫我別的。”

  “夏夢,我還想有機會跟你一起。”我享受著她豐軟胸脯的擁抱,和這高潮到力竭的爽快感覺。

  “我也想和你一起啊。”夏夢說:“可是你就要美國了留下我一個人在香港,兒子不孝,都沒有留什麼東西給我,我要怎麼才能捱到你來”

  我揉了揉她的美乳,微笑道:“這有何難我雖然不能盜用家明的遺產,卻受他託管。我可以用託管的名義,年年匯一錢給你,這樣就算是幫他贍養母親,法律上完全說得通的。”

  夏夢嘆了口氣:“但是小雨那孩子很快就要成年,你又能以託管的名義幫我幾年到頭來,等我真的老到不能動的時候恐怕就”

  我環住她的香肩:“這也不難,我有空會找來公司的律師商量,找辦法將家明的大部分私人財產轉移給你,只讓小雨繼承公司部分。家明的私人財產已很可觀,夠你一生花用不盡了,而小雨繼承了公司,憑藉公司財力與業務基礎,只要她勤奮努力,亦能繼續家明事業的輝煌,兩全齊美。”

  夏夢抱緊我的頭,親了我一口:“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沒良心的。”

  我淡淡一笑,擁著美人,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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