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欲求不满,三十而立【求追文】_先婚后爱之病宠超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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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欲求不满,三十而立【求追文】

  容承的话中有话,云紫一听就听出来了,不过她倒也不恼。

  她笑了一下,颇有些谦虚地开口,“承蒙容影帝那么看重我,不过才是我的榜样呢。”

  “影视圈不到三十岁的少年影帝,可见的演技是有多么了得,我现在真是越发地感谢余导了,要不是他,我这个小虾米都没有机会和合作搭戏。”

  “容影帝,我们同学一场,趁着这次搭戏的机会,定要好好地赐教一下。”

  云紫说得越发得起劲,然而她的经纪人站在一旁,却早已冷汗直冒。

  即便容承的脸上仍旧面带微笑,但她却依然能感受得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寒意。

  云紫不是说这位主是男人中的蛇蝎美人吗?既然知道,那为什么还要刻意去招惹他,她现在这样无异于在老虎的屁股上拔毛,极其不明智。

  云紫的经纪人伸手从包里掏出一包纸巾,然后从中抽取一张擦了擦自己的额头。

  好不容易,等到她以为云紫就要结束她的‘相遇感言’之时,她可以松了一口气,悬挂着的心可以回到原处时。

  谁知她却突然‘呀’的一声,她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云紫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她满含歉意地看着容承,尴尬地说道,“果然毕业太久了,所以连学过的知识都还给老师了。”

  “我刚刚才突然记起少年是指十岁左右至十五六岁这一时期的孩子,相当于初中和高中教育阶段,而容影帝已经快三十岁了,三十岁的人怎么可以称作‘少年’呢?”

  云紫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越想越觉很不妥,她叹了口气,然后开口说道,“咳,即便说男人三十而立,但随着岁数的增长难免也会有些力不从心。”

  “老同学…。”云紫正想继续说下去,容承却以一种恍然大悟的目光看着她,出声打断她道,“我明白了。”

  云紫怔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开口问道,“明白了什么?”

  容承的嘴角微勾,语气饱含嘲讽之意,“我说大下午的,怎么会觉得骚味这么重,原来是有人欲求不满啊?”

  云紫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然而未等她出口,容承又继续说道,“人确实会随着岁数的增长而变得有些力不从心,但这要看是哪个时期,刚刚说的‘男人三十而立’,我好像还没三十岁吧,所以我还属于人生的爬坡期,就算是到了三十,不还有‘男人四十’一枝花吗?”

  他想了一下,嘴角扬起一抹邪魅而张扬的笑,然后说道,“十几年的光阴,貌似还很长,所以现在这不是我该担心的问题。”

  “不过,倒是,老同学我真为担心啊。”容承的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看着她。

  云紫强压下自己心中的不悦,她深吸了口,扯出一个笑脸看着他道,“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们既然是老同学,岁数应该差不到哪去吧,而且我记得应该我自小就聪明的缘故,所以从小学一年级就直接跳到了四年级,这样算算…。”

  容承沉默了一下,似乎考虑了很久,“恩,至少大我三岁。”

  “哎呀,难怪我刚觉得笑的时候眼角有轻微的鱼尾纹,原来是这样。”他恍然大悟地说道。

  云紫的笑瞬间僵在了嘴角,脸色也越发得难看。

  “还有,我说刚刚为什么我一直听不懂在讲什么,现在终于知道原因了。”

  容承不理会云紫已经黑到足以滴出墨来的脸色,继续说道,“都说三岁一代沟,原来我们之间一直横跨着越不过去的沟,难怪自读书年代我就觉得自己一直和沟通不来。”

  “不过奇怪的是我和我妻子相差了四岁,比我和的还多了一岁,我们却没有这方面的问题,难道是因为爱情的力量为我们搭建了一座桥?”

  二人一句我一句的,看似什么和谐,实则火药味十足,大有一触即发的趋势。

  “那个…。”

  处在一旁的吴懿看着从刚开始就一言不发的余麟,弱弱出声道,“余导,我看现在的天气正好,阳光正足,花海也够艳,是不是就可以开拍了。”

  余麟这才出声道,“恩。”

  对于刚刚两人的明枪暗斗,他几乎不发表自己的评论,只当欣赏了一出闹剧。

  “容影帝,云小姐,们两个可叙完旧了?”他的语气有些嘲讽之意。

  容承也不在意,他淡淡地扫了一旁的云紫一眼,开口道,“叙完旧了。”

  他出声问道,“那可以开拍了?”

  “恩,可以开拍了。”他点点头。

  “云小姐,呢?”余麟皱了一下眉头。

  云紫处在愤怒之中,脑海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所以没有听到余麟的话,经纪人见状,赶紧用手肘碰了下她的身子。

  “啊?”她有些呆愣。

  她转身看了眼自己的经纪人。

  经纪人小声出口提醒,“余导问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她这才出声道。

  “既然这样,我们先来讲讲待会拍摄的细节。”

  他边说边翻开自己手上的剧本,上面有许多红蓝相间的标注。

  “我们等下要拍摄的场景为秦墨和葛颜在花海分手的场景,这里要注意的细节主要有:首先,容承,待会的时候,要尽量表现出愤怒的情感,不求别的,一定要真实。”说到这,他抬眸看向容承。

  接着,他又看向云紫,“至于,云紫,待会要表现出那种追悔莫及的情感。”

  “在这个被电影、电视剧早已泛滥的年代,其实观众关注的不再是情节、剧情本身了,他们所看重的是演员的演技,他们有没有诠释出角色所包含的一切,情感有没有真,有没有真正地把自己融入故事当中。”

  “总而言之,就是‘态度’两字。”

  他合上剧本,继续道,“既然我请们二位来当演我戏中的男女主角,这就足以说明我对们两个的演技有信心,希望们不要让我失望。”

  “对了,先申明一下,我在导戏的过程中,对演员一向很严格,所以一旦我觉得演得不好的地方,我会直接喊‘卡’,随后不留余地地指出的错误,更甚还会发火,我希望们有一定的心理准备。”

  “特别提醒,我的戏中绝不允许使用眼药水来混淆情感。”

  他看着云紫道,“我相信也认真看过剧本了,里面有一幕哭戏,等下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哭出眼泪来。”

  “‘企图想用眼药水充当虚假的泪水’这种我是决不允许的。”他的态度非常坚决。

  “不要跟我说流不出泪来,如果连泪水都流不出来,就说明没有真正地投入的情感。”

  云紫笑着说道,“余导放心,我云紫别的不敢说,但哭戏我一向很拿手。”

  ‘嗤’,她的话音刚落,容承忍不住嗤笑出声。

  “怎么,容影帝难道对此有什么意见?”云紫看着他,脸上明明是带着笑,但全身却散发着一股冷意。

  容承的嘴角微微勾起,“意见倒是没有,只是听到说最擅长‘哭’,莫名地就想起了曾经在电视上看到的某一个场景。”

  云紫轻蹙了下眉头,她敢保证,容承想起的那个场景绝对是想含沙射影地羞辱她,然而她还是作死地问了句,“什么场景?”

  容承笑了一下,“唔,就是一对朋友,他们是邻居,都是大户员外,生前非常喜欢互相攀比,然后非常恰巧的是他们两个同时染上了不治之症,死之前都交代自己的孙儿出殡的时候,哭声一定要比对方的大。”

  “因为他们生前立据打了个赌,若是谁家哭声大,就代表谁家的孙儿更有孝,他们的财产将会留给最有孝道的人。”

  “为了赢得对方的财产,两家人都广贴告示招募天下最会哭、而且哭声要最大的人。”

  “告示一出,自然很多人来应聘,毕竟只要哭一哭就能拿到钱,这等轻松的活谁不想要?”

  “第一个上门应聘的是一个小乞丐,他一出现,立刻拍胸道,‘我小乞丐,别的不敢说,但哭什么的却是我的拿手活。’”

  说到这,容承意味深长地看了云紫一眼,“刚刚那神态和我说的那名小乞丐简直一模一样,如果不是我忘了那片名,真该叫去好好看看。”

  “还有,要不是那片子太老了,和出道的时间相差太远,我还真以为那个小乞丐会是饰演的。”

  什么小乞丐?什么饰演?他这个意思明明就是在暗地讽刺她。

  即便云紫在心里恨得咬牙切齿,然而表面上她还是表现很镇定的样子。

  她笑了一声,说道,“那还真是可惜,听这么说我还真想去看看这部剧。”

  余麟看他们这样,觉得头有些痛。

  “们去化下妆,换下衣服,然后就可以准备开拍了。”

  他转身,末了又不忘再次嘱咐道,“‘情到深处,自然流露’,切记,们要让观众觉得们不是演员,而是戏中人物的重现。”

  容承和云紫在不同的车上化完妆、换完衣服之后,便准备开拍了。

  《爱情保质期》讲述的是律师秦墨和记者葛颜的爱情故事,是都市虐心爱情剧。

  按理说,这种虐心剧容承是从不接拍的。

  几乎影视圈的人都知道,影帝容承最排斥的就是吻戏与虐心剧。

  出道将近十年,荧屏初吻却依然还在。

  其实,他们一直想不通容承为什么不拍吻戏,他是一个男人,就算亲吻了,亏的也不会是他。

  这种事,不该都是女星比较吃亏吗?

  女星都没有在意这些,他还在意什么?

  然而容承却不觉得,他觉得没有爱情的亲吻是对别人的一种亵渎,也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虽说在国外,老外都会互相亲对方的脸颊表示问好,但容承还是有些不能接受这个,说他古董也好,或者说他死脑筋也好,他都不会去随便亲吻别人。

  不拍吻戏是为了顾寒,他不愿用自己吻过她的嘴唇去吻其他的女人,也不愿让自己的身体沾染上其他女子的气息,所以他都会尽量避免接拍会和女主角有身体上接触的戏。

  不过这些他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别人,但身为他的经纪人,吴懿却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即便知道,他依旧不能理解,他觉得容承爱得太过小心翼翼,娱乐圈也有很多明星夫妇,但还不是爱情戏照拍,吻戏照吻,他们照样也很恩爱。

  而且他也觉得顾寒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就算容承在戏中和其他女星亲吻了,那也只是演戏而已,也是工作需要,她应该不会胡搅蛮缠地随便发火才是。

  如果每个人都像容承一样,爱得如此洁癖,爱得这么辛苦,那么爱情剧不就直接走向灭绝的地步。

  因此,他曾问过容承,“这样不会觉得累吗?做什么都要考虑她的感受难道不会觉得自己的人生是为别人而活吗?”

  容承笑了一下,“吴懿,这不是累,这只是出于一种习惯,天性使然。”

  吴懿当时只是无言,除了沉默,他没有其他的反应。

  因为这种感觉吴懿现在还不能体会到,所以无法理解他这话的真正含义。

  不过当后来他找到了一个能让他刻在心里的女人时,他才终于明白容承说的话的真正意思:当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本能地事事以他(她)为先,不会刻意,只是遵从本心。

  不拍虐心剧是因为他觉得人活在这世上,已经有太多的不得已,如果连戏都要拍得这么虐心,那人生真的就太悲伤。

  可这次他却破例了,他接拍了虐心剧,只因这部剧的女主角是云紫扮演,只因这部戏的剧情简直就像是把云紫的经历变相地改写叙述了一遍。

  他当时看完的时候,真怀疑余麟有亲眼见证过他们的高中年代似的。

  此刻,容承,也就是剧中的秦墨,他上身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下身穿着一件黑色西装裤,脸部的线条有些冷峻,他背向镜头,站在花海中央,微风吹过,花轻轻摇晃。

  云紫,也就是剧中的葛颜,她穿着一件淡黄的裙子,脸上的表情有些慌张,双手绞在一起,头发披散在肩头。

  她在秦墨的身后站定,犹豫许久,轻声唤道,“秦墨。”

  葛颜的口吻里带着微微波动的情绪。

  听见她的声音,秦墨这才缓缓转过身来,他的脸色紧绷,表情僵硬,出口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为什么?”

  “秦墨,我……”她有些欲言又止。

  “葛颜,说实话,跟他在一起是为了他的权势还是因为真的爱上他了?”

  他看着她的面色变得苍白,贝齿紧紧地咬着下唇,漆黑的瞳孔染上一层水雾,他以为她会哭,可是她没有,她吸了吸鼻子,仰着下颚,眼睛定定了看着蓝蓝的天空,似乎是想将快涌出的泪水给重新收了回去。

  许久,她平视着他,“秦墨,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秦墨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他的眼眸静如深海,说出来的话却很重,“哪个鬼那么厉害,厉害道能把我们的葛大美人迷到让她心窍到和自己男朋友的叔叔上了床?”

  “葛颜,不要把我当作傻子,我即便爱,但也不会爱到失去理智。”他的眉头蹙在一起,眼眸变得锐利深沉。

  秦墨沉默一会,深深吐出一口肺中郁气,似是在回想着什么,尔后,他淡淡开口道,“我从小就没有父母,小叔是我人生的支柱,现在我始终能记得爸爸妈妈飞机出事的时候,小叔抱着三岁的我所说的一句话,知道他说什么吗?”

  葛颜没有出声,她低着头。

  “他说,‘小默,的爸爸妈妈没有离开,他们只是换一种方式守护,以后,小叔就是最亲的人,有小叔在的地方,就是的家’。”

  “然而现在,这家却再次塌了。”他看着她,嘴角勾起一丝冷涩。

  “这不是说明我不信任小叔,只是我无法接受自己最亲的人居然和我最爱的人……”

  秦墨的唇片颤抖,嗓子却沙哑地发不出一个音节。

  他深吸了一口气,再次说道,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如果不是主动,不是耍心机,小叔绝不会爬上的床。”

  “葛颜,不要把我对的爱当做是伤害我的工具。”

  “我没有想象的那么大度,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坚强,秦墨只是秦墨而已,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像想到什么似的,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我怎么忘了,就正是因为我的普通,我的软弱,所以才会把我当做软柿子一般来捏,所以才会选择拥有巨大权势的小叔来下手。”

  漆黑的目光深邃了几分,分明含着笑意,却又带着几分冷寒,“可是葛颜,忘了,他是我的小叔,为了照顾我至今却依旧单身的小叔,他那么疼我,未来也必定会疼爱着,要什么他不会给,却何必非得去当他的情人。”

  寥寥几乎话冷得就像一盆冰水一样,瞬间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我不知道他是的小叔。”

  “不知道?”秦墨猛然地抬高了音量。

  他噙着凛冽的笑容,直直地看着她,连续反问道,“的意思是不是想说,如果知道了就会找其他的人下手,还是说如果知道了,会继续戴着虚伪的面具在我面前卖笑地装一辈子。”

  “我……”葛颜似乎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秦墨嘴角嘲讽的笑意越发的浓,“没话说了是吗?”

  “葛颜,知道为什么我明明有一个这么有权势的小叔,明明可以在一个大公司里当着人人羡慕的总经理,吹着空调,悠闲自在,然而我却没有,我只是选择待在一个破律师所里当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律师吗?”

  说到这,他显得异常激动,“那是因为我不想别人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我的钱。”

  “哦,不对,这钱也不是我的,虽然小叔说未来要把公司交给我打理,但我却没有接受。”

  “然而从小到大,身边出现形形色色的人,他们会利用各种各样的借口和我套近乎,高档玩具、跑车、还是女人,只要他们想得到的,他们都会立马搜索出来送给我。”

  “当时的我以为这就友情,礼尚往来没什么不好。”

  “直到后来…。”

  秦墨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

  “后来怎么样了?”

  “呵呵。”

  “后来怎么样了?”他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别人。

  “后来,后来我在洗手间内偶然听到他们说,要不是为了通过我接近我的小叔,然后帮他们的家族企业谋取利益,他们才不屑跟我这种人为伍。”

  “后来我离开小叔,远赴国外,然后回国在一家小律师所选择当一名律师。”

  “小叔一直劝我回去帮我,可不想,我想靠自己的力量打拼出一番天地了。”

  “葛颜。”秦墨抬头定定地看向她,“我一直以为是不一样的。”

  垂在两侧的手早已紧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秦墨似乎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这句话说出口,“葛颜,我们分手吧。”

  葛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圈通红,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秦墨,说什么?”

  “我说我们分手吧。”秦墨淡淡开口。

  “不要。”葛颜机械地摇了摇头,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张着嘴,“不要,秦墨,我不要。”

  她伸手似乎想抓着他的手臂,却被他躲过。

  “别碰我。”

  他脸上嫌恶的神情,身上疏离的气息似乎刺痛了她。

  她突然大笑起来,“秦墨,总是这样。”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我只要一想靠近,就快速躲开,连碰都不让我碰,那现在呢,现在我脏了,更不让我碰了。”

  “秦墨,知不知道,其实最伤人的那个是。”葛颜指着他,半吼了一句。

  “所以就耐不住寂寞,所以就忍不住爬上我小叔的床来报复我?”

  微风暖暖地吹拂着,空气中有淡淡的花香,头顶的云团缓缓地移动,周围的空气跟着浮动着。

  秦墨抬眼望了一下天空,“葛颜,知道我以前为什么不让碰吗?”

  葛颜没有说话,她也常常在猜测,都说爱一个人,就会想要和他(她)腻在一起,就连分开一分一秒也会嫌浪费。

  然而秦墨却是个例外,他不会经常和她约会,以前她总以为是因为他忙,所以没有时间,后来发现,其实他所在的律师所很闲,一年到头几乎没有什么事。

  还有,就算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秦墨从不碰她,别说亲吻,就连牵下手他都没有。

  所以她觉得秦墨不爱她。

  “葛颜,我不是不想不碰,而是不敢碰?”

  “我发现每当面对的时候,明明什么都不用做,我都会对燃起*。”

  葛颜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看着他。

  “很讶异对不对?”他笑着看着她。

  “所以我不敢碰,怕一旦碰,我就会忍不住,忍不住想要更多。”

  “我只想给最好的,的美好应该在我们的结婚之夜绽放,我本来还想在今年年底就向求婚,可是却忍不住了。”

  “忍不住把自己的美好绽放给其他男人看,不,不是其他男人,这个男人是我的小叔。”秦墨痛苦地闭上双眼,他沙哑着开口,“葛颜,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秦墨。”葛颜早已泪流满面,“秦墨,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好像这样说就能弥补这一切似的。

  秦墨的神色疏离,抿紧的嘴角逸出更冷淡的声音,“葛颜,没有对不起我,要说真对不起,那也只是辜负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对不起的是爱情。”

  “我一直以为只要两个人相爱,爱情是没有保质期的,可我错了,人心都会变质,更何况爱情。”

  他说完,便转身离去。

  葛颜看着他的背影,“秦墨。”

  她咬咬牙,“我们…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并没有回头,微风送来他冰冷的声音,“葛颜,覆水难收,我们的爱情已经蒙上尘了。”

  葛颜终忍不住蹲下失声痛哭。

  “卡。”余麟突然叫了一声,然后站起身来,这个平时不苟言笑的导演此时脸上满是笑意,“不错。”

  “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他的眼里满是赞赏之意。

  吴懿见拍完了,赶紧走上前递给容承一瓶矿泉水,“给。”

  容承接过他手里的水,拧开,喝了一口。

  “容承,的演技越来越高超了,真棒,刚刚看得我的心都要揪起来了。”

  身为他的经纪人,吴懿很为他感到自豪,容承要么不接拍,但只要他一接手,出产的电影绝对一流。

  他想,估计上映的时候又是一阵好评。

  “是吗?”容承的语气淡淡。

  “对啊,刚刚我都要误以为是秦墨了,脑海里容承、秦墨的都快混淆了。”

  容承把水递给他,然后走到还蹲在地上的云紫面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戏都演完了,怎么还没缓过来?”

  云紫收拾了下自己的情绪,然后站起身来了,她云淡风轻地开口,“没办法,要想作为一个专业的演员就要深入戏中和所饰演的角色产生共鸣。”

  “我只是一时入戏太深,所以…。”她擦了下自己脸颊的泪水,还没说完,容承便有些意味不明地开口问道,“是入戏太深还是在回忆当初?”

  “容承,就要这么一直抓住过去不放吗?”云紫的声音极淡,面无表情地开口道。

  “不是我要抓住过去,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失忆。”容承的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

  “云紫,还真是无情。”

  “路轩死的时候,居然还能像一个没事人一样照常上课,照常陪男人睡,我真想知道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

  想起路轩,容承铁青着一张脸,他的两条俊眉几乎拧作一处,阴冷的面容忽然起了火,“既然不喜欢他,既然只是把他当做玩物,那为何要招惹他?”

  云紫的眼眸微微垂下,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痛苦,然而仅是一瞬,她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这个我想我没有必要回答。”

  她说完便转身就走。

  容承原本阴沉的表情更加难看,浑身上下散发着冷峻的气息。

  此刻,走到他身旁的吴懿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那个,容承,既然演完了,那…。”

  容承没有说话,他走到刚刚化妆的那辆车上准备卸妆和换回自己的衣服。

  “云紫。”

  云紫换完衣服从车上下来,转眼就坐在跑车的驾驶座上。

  经纪人叫她,她也不理,放下车盖,系好安全带之后,就发动引擎驶离了这里。

  容承出来之后看到的就只剩下一抹模糊的红影。

  “容承。”余麟走到他的身边。

  “余导,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只是想说一句,容承,我余麟从出生到现在从来就没有夸赞过什么人,不过我还是想说,刚刚的表现确实很不错。”

  “我只是做到一个作为演员的职责。”容承淡淡开口。

  余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D市的景算是取完了,过三天,我们就可以在W市开拍了。”

  “三天?”容承还以为取完景就要直接回去。

  “恩。”余麟点点头,“我有一个习惯,每拍完一小片段,必过停个三天再开拍。”

  “这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习惯。”

  “好了,三天后W市见,我先走了。”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口道。

  “好。”

  余麟走后,他抬手揉了下自己疲惫的眉宇。

  “容承。”吴懿走到他的身边,“身体不舒服吗?”

  容承摆摆手,声音略显疲惫,“走吧。”

  另一面,云紫坐在红色的跑车上,她将速度踩到最大,在路上疯狂地行驶,风吹起她披散的头发,她也丝毫不理会,只是漫无目的地在路上狂奔着。

  随后,车子在一家酒吧前停下,她下车,关上车门便走进了酒吧。

  酒吧内,重金属音乐,骚动的舞池,男女之间的眉目传情,无一不透露着诱惑。

  “美女,要喝点什么?”

  云紫一在吧台坐下,调酒师立刻迎着笑问她。

  “忘情酒有没有?”云紫的脸上带着一丝魅惑的笑,在五光十色的灯光映照下,更加蛊惑人心,几乎都快要把调酒师的魂给勾走了。

  “忘情酒没有,但求爱酒倒是有,美女,要不要来一杯?”他向她眨了一下眼睛,挑逗意味十足。

  云紫站起身,轻轻扯住他的衣领,在他的面前吐气呵兰,“但是我现在只想忘情酒怎么办?”

  “快去给我调。”她突然一把推开他,猛然叫道。

  调酒师不受控制地后退了几步,他站好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同时在自己的心里低咒道,“神经病。”

  不过秉着‘顾客就是上帝’的原则,他的面上依旧保持一贯的微笑。

  “美女,这不是为难我吗?忘情酒只存在于电视的传说中,而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哪会调出那种酒。”

  “那就给我来一杯们店里最烈的酒。”

  调酒师听到她的话,立刻从酒柜上拿出几瓶酒来,迅速娴熟地调起酒来。

  不一会儿,他就把一杯淡黄色的液体放在她的面前。

  云紫看也没看,直接就拿起来,仰头一口气就喝光了。

  “嘿…。”

  “哎呀,美女,怎么喝得这么猛,这可是我们店里最烈的酒,平时客人来就算点也都是小口小口地品尝,这样…。”

  “少说废话,再给我来一杯。”她有些不耐烦,眼神里透露出迷离,脸上浮起一丝红晕。

  “还来,都醉了。”调酒师提醒道。

  “我没醉。”

  “得,这是每个醉鬼都必说的一句话。”

  “好烦呀,们开酒吧的不都是为了赚钱吗?现在有钱不赚啰嗦个毛线,快给我上酒,否则我就要去们老板那投诉。”

  说到这,她打了个响嗝。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这是瞎操心,爱喝就喝吧。”他叹了口气,就转身继续为她调酒。

  然而等他调完之后,云紫早已融入舞池中,疯狂地扭动腰肢起来。

  凌乱的发,迷离的眼,随着音乐舒展柔软的腰。

  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无不蠢蠢欲动,他们都用一双色眯眯的眼睛打量着她。

  舞毕,她走到原来的位置,拿起椅子上的包,从里面掏出两三张红红的纸币出来一放下就准备转身离开。

  “嘿,美女,给多了。”调酒师冲着她的背影叫道。

  云紫转头给她一个飞吻,“剩下的就给做小费。”

  话音刚落,她的身影便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调酒师看着手上好几张红红的纸币,有些无语地开口,“就算小费也不用给这么多啊,这都赶上酒钱的好几倍了。”

  “不过。”他自言自语道,“刚刚那个美女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但是在哪呢?”

  他一直想不起来,收拾了一下桌面,突然,他一拍脑袋,“我说咋就这么眼熟,原来是新晋当红花旦云紫啊,不过她怎么会出现在D市的?”

  云紫走出酒吧,此时天色已经暗了,她打了个电话给经纪人,她还没出声,经纪人焦急的声音就率先开口,“云紫,现在在哪呢?”

  “我……我在外面喝酒呢?”

  “喝酒?”经纪人的声音猛然抬高,尔后像是怕被别人听到,她又压低声音道,“怎么就去喝酒了?”

  “这样子等下不小心被狗仔拍到怎么办?”

  不等她开口,她又继续说道,“还有,又不是知道余导对演员一向很苛刻,如果一旦出了负面新闻,影响了他的戏的宣传,看他不让我们赔死。”

  “哎呀,好烦。”云紫这声音明显就是醉了,经纪人一听更着急了。

  “云紫,现在到底在哪?”

  “我呀?”

  她半仰着头看了眼酒吧的大门口上闪烁的招牌,“我在Nius酒吧。”

  “好,等着,我马上就接。”经纪人说完正准备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却听她突然说了句,“不用,只要派人把我的跑车拖走,然后帮我还给我的朋友就行了。”

  “可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那头就挂了,“喂…喂…”

  手上只余下一片盲音。

  云紫挂完电话之后,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熟悉的男声。

  “云紫,如果难过的时候就爬到最高处,站得高,看得远,风会帮把泪水吹干。”

  于是,她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小姐,要去哪里?”她一坐上车,出租司机就开口问她。

  她几乎想都不想就开口道,“去最高的地方。”

  “最高的地方?”司机师傅皱了下眉,似乎在脑海中搜寻D市最高的地方在哪。

  然后,脑海突然一闪,“好。”

  他掉转车头,开向她想要去的地方。

  二十分钟后,车子在一栋高楼大厦停下。

  云紫付了一下车钱,便打开车门下车。

  她站在高楼大厦下,抬头望上去,几乎看不确切最高点在哪。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推开旋转门走了进去。

  云紫走到电梯前,看了一眼楼层数,三十层,大概快一百米,难怪她会看不到最高点。

  她想都没想地直接按了‘30’,然后在里面静候红色数字的变化。

  没多久,电梯的门就打开了,她踩着高跟鞋走了出来。

  她走向天台,夜幕已经将整个天台覆盖,耳边呼啸着风声,一遍一遍穿过她的耳膜也穿过她的身体。

  云紫静静地站在那里,她低头向下望,楼下的车辆几乎成了一个个细小的点。

  她站立许久,久到脚都麻了。

  云紫跌坐在地上,“路轩。”她呢喃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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