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梦想更重,大黄变性【题外必戳】_先婚后爱之病宠超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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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梦想更重,大黄变性【题外必戳】

  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云紫仰着头,看着星空,似乎是想让泪水重新流回去,只可惜这样却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泪水反而越来越多,怎么止都止不住。

  “路轩,骗人,不是说,如果难过的时候就爬到最高处,站得高,看得远,风会帮把泪水吹干,可是为什么,我的眼泪却越来越多。”

  风吹散了她的低喃声,呼啸呼啸的风从她的耳边吹过,她用力地闭上双眼,胸口里好像有一把火正在灼烧着她的心,疼得她的牙齿直打颤。

  云紫睁开双眼,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的笑,“连我自己都说谎了,我怎么还能奢求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路轩,如果那一次我们没有遇上,到现在是不是还能活得好好的。”

  云紫低下头,嘴角浮起一丝苦笑。

  没有如果,尽管人们总会说‘如果’,但其实每个人都知道,这世界永远都不会有‘如果’的情况发生,就好像这世上永远都不会有‘后悔药’的存在似的。

  和路轩分手的时候,她没哭;路轩死的时候,她也没哭;想起路轩的时候,她还是没哭;可是,可是今天,她的鼻子却发酸了,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像要把储存在眼里许久的泪水一下子都耗完一样。

  其实,一开始看剧本的时候,她就知道《爱情保质期》的剧情和她与路轩的曾经是多么的像,她明明知道这部电影就是特地为她而写,并且故意要让她演的,她还是义无反顾地接了。

  也许是因为压抑了太久,也许是想借此惩罚下自己,又也许,她只是想证明自己的用心无愧,所以她接了。

  然而她输了,她还是输了,她对不起曾经,对不起那个真心爱着自己的路轩。

  高中时期的云紫其实长得很普通,普通的样貌,普通的家世,普通的成绩,几乎什么都是普通的,然而就是这么普通的她却有着不普通的梦想和一颗不肯向‘普通’屈服的心。

  她喜欢演艺圈,梦想着今后能拥有一批拥护她的粉丝,无论她走到哪,镁光灯都能跟随着她的步伐,使她成为人群之中的焦点。

  但是她的家世平凡,上不起艺校,无论她学得怎么样,她的学生生涯都将在高考完的那一天终止。

  “云紫,高考完之后就出来挣钱吧。”

  “可是妈,我想上学,我想考艺校,我要演戏,我要当明星。”

  “当明星?云紫,别做白日梦了,以我们家的条件还有自己的资质,真以为可以吗?”

  “妈,我可以的,我觉得可以。”

  “云紫,别执迷不悟了,演艺圈那个地方,不是我们这种人想进就能进的,还是老老实实出来打工挣钱为弟弟储备学费。”

  “妈,我和弟弟同样是的孩子,为什么差别就这么大?不可以这么偏心。”

  “偏心?我辛辛苦苦把拉扯到大,不是只为了听说这两个字的,今后这个家是要靠弟弟支撑着,所以就做出一点牺牲…。”

  “我不同意,我也可以帮忙扶持这个家,凭什么就要我做出牺牲,从小到大我做出的牺牲难道还少吗?”

  ‘啪’的一声,她的脸上立刻就浮现出五个红红的手指印。

  对于她的梦想,母亲给了她一巴掌告诉她,她对此的态度,然而却依旧没有把她打醒。

  她不甘心,不甘心于平凡的人生,不甘于这残酷的现实,所以她白天上课,夜晚都会跑去酒吧狩猎。

  她听说很多富人家的子弟还有大牌导演什么的都会在这种地方经常出没,所以她在等待,等待一个机会,然后伺机勾搭上他们,接着一步一步地接近她的梦想,最后登上梦想的巅峰舞台。

  可是,她没有等来她想要的人,却悲催地遇上了一群地痞流氓,她被调戏,他们对她说着不入流的话,叫她跟他们回去好好伺候他们。

  她害怕极了,死命挣扎,却只换来重重的一巴掌,一个穿的流里流气,头发染着紫色的地痞小青年恶狠狠地说道,“臭婊子,我和哥几个能看得上是的福气,也不看看长成什么样,哥几个以前都是玩的都美得像天仙似的,要不是最近穷了点,以为我们愿意带只丑小鸭回家。”

  “放开我,求求们,放过我,我,我只是一名学生。”她哭着求他们。

  谁知他们却无动于衷。

  “原来是学生妹啊,难怪长得这么嫩,虽说质不咋滴,但制服诱什么的我还真没尝试过。”

  她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完全无法相信他们会这么丧心病狂。

  就在她闭上双眼准备接受这一切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警笛声,那群地痞一惊,丢下她撒腿就跑。

  她被重重地摔在地上,背部磕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有些疼。

  她挣扎着想起身,却觉得腿有些麻,随之又跌坐在地上。

  “呀。”她叫了一声,泪水就这么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她坐在地上,把头深深地埋进双腿间,抖动着双肩哭泣。

  她记得她曾在一本书上看过这么一句话,‘一个人可以非常清贫、困顿、低微,但是不可以没有梦想,只要梦想一天,只要梦想存在一天,就可以改变自己的处境’。

  所以她一直坚信,只要她坚持,就没有什么不可能,但是生活为什么要这么不公平,处处给她磨难,处处为她设置关卡。

  “有没有怎么样?”

  昏暗的道路上,她的耳边响起了一道熟悉的男声,紧接着面前便出现了一双修长的手,她把头从双膝间抬起,顺着手的方向往上看。

  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受过惊吓所以急需人安慰,还是因为隐藏在心底许久的内心在那一刻突然喷发,她站起身用尽全身力气地抱住他。

  “路轩。”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声,抽噎道,“还好有,还好有在,不然,不然我…。”

  “同学,认识我?”男孩的眉毛轻蹙,声音透着不解之意。

  她顿时一僵,忘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情感。

  云紫有些尴尬,她怎么忘了,他该是不认识她的。

  “对不起。”她赶紧放开他,微低着头,还好路边的灯光比较暗,所以她脸上的绯红他看不见。

  “同学,怎么知道我叫路轩?”他仍旧不愿放过这个问题,大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趋势。

  “我。我们是同班同学。”她的声音轻若蚊呓。

  “同班同学?”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在脑海用力地搜寻有关她的记忆,却发现仍是空白一片。

  路轩再次开口确认道,“我们真的是同学?”

  她点点头。

  “那个,那我们是小学同学?”

  云紫摇摇头。

  路轩的眉头微皱,“那是初中同学?”

  她仍旧是摇头。

  “该不会想说我们是高中同学吧?”

  云紫终于点了点头,“我们确实是高中同学,同班同学。”

  “那我为什么对一点印象都没有?”路轩有些不解地开口,他真的对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云紫的心里涌现出一股悲凉,“可能是我长得太过平凡,所以没印象也是正常。”

  本来就是,她长得平凡,又不爱与班上的人交流,成绩也不上不下的,而且还整天窝在墙角,估计不只是他,可能连班上的许多人都不知道她的存在,就算哪天她突然消失,相信也没有人会发觉班上少了一个人。

  这是一个普遍定理,人们往往会记住那些尖子生和后进生,对于那些不上不下的同学,几乎会没什么印象,除非有哪一方面特别突出,否则只能被埋葬在和一样的砂砾之中。

  路轩僵了一下,然后有些尴尬地开口,“额,其实是因为我比较内向,所以除了容承和季景,我几乎没有和班上的其他人说过话,因此不仅是,其他人我也不认识。”

  这点云紫倒是知道,在班上,路轩几乎是沉默寡言的一个人。

  他虽然学习成绩优秀,但为人却异常低调,不爱与别人说话,除了容承和季景,他只有在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脸上才会露出少有的笑容,而对别人几乎是面瘫的模样。

  即便如此,班上仍旧有很多女生暗着他,她们总会在一些特定的节日里悄悄地往他的抽屉里塞一些礼物,或许男生话少也被当做是极有魅力的一种。

  有种人,就那么随意地站着,已似一道风景,而他周围的一切,都在发光。

  长得又帅,话语稀少,成绩突出,想,哪个女生对这样的男生能有抵抗力,自然她也不例外。

  “那现在我们可以互相认识一下。”她笑着看着他,对他伸出自己的手,“好,我叫云紫,白云的云,紫色的紫,是二年级五班的学生,也就是的同班同学。”

  “可以说我长得平凡,但不可以说我长得丑,可以说我不够优秀,但不可以说我不努力,可以说…。”

  或许是因为她的自我介绍方式太过啰嗦与搞怪,他忍不住地笑出声了。

  他的笑真的很好看,脸颊两侧会出现两个小小的梨涡,很秀气很斯文很阳光却又不会让人觉娘。

  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可她因为一个微笑,就想要了他的一生。

  曾经就是因为看到他在容承和季景面前露出了他罕见的微笑,从此她灰暗的内心角落就多出了一缕明媚的阳光,在那时,他就被刻在了她的心上。

  可是后来,她却亲手把这缕阳光给遮挡在外,也亲手毁了他们之间令人艳羡的爱情。

  云紫和路轩,从此再也没有了相交点。

  人是不是都这么奇怪,山盟海誓的时候永远怀着一颗虔诚的心,背叛誓言时却早已忘了曾经的信誓旦旦。

  或许是她对他的爱终没有抵得过她对梦想的热切与坚定,在爱情与梦想之间,她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后者。

  云紫,这个名字终将出现在大大小小的屏幕之上,她的名字也将被各大娱乐报纸的周刊用铅字印出,她是未来的影后,是未来影视圈燃起的一颗永恒不灭的启明星,所以一切的儿女情长都应该被放置在梦想之后。

  想到这,云紫笑了,她笑得是那么悲凉,现在她终于站在了镁光灯底下,也拥有了一批拥护她的粉丝,可是为什么,心里仍旧还是空荡荡的。

  不是说梦想胜于爱情吗?那现在的哀伤又是什么意思?

  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抬手抚上心脏所在的位置…。

  高三那年,在大家都在埋头苦干,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时候,她却变得越发地清闲。

  哦,不,其实她也很忙,她忙于变漂亮,忙于狩猎,忙于她肮脏的想法。

  终于在某一天晚上,她把身为影视圈大咖的路展,也就是作为这世上路轩唯一亲人的小叔拐上了床。

  她拍下他们之间的不雅照威胁他,让他助她进入演艺圈,否则就要将他们之间的丑事公诸于世,让轩知道这件事。

  “云紫,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是喜欢路轩吗?这样做…。”

  “废话少说,就一句话,帮还是不帮?”

  和她料想的一样,路展最终妥协了,路轩于他而言就像是亲生儿子一样,他为了他几乎耽误了自己的人生大事,他那么疼他,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竟然和他的女朋友有了肌肤之亲,那么怕是到死,他也不会原谅他吧。

  所以他妥协了,他接受她的威胁,帮助她一步一步地向影视圈进军。

  她一面和路轩谈着情,另一面又在路展面前舞骚弄资的,玩得不亦乐乎。

  她以为一切都将这么维持现状地进行下去,直到有一天……。

  “云紫,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要脸啊。”容承拿着一叠照片,‘啪’地甩在她的脸上,她的脸被砸得生疼。

  她紧皱着眉头看着他,声音满是不悦,“容承,发的什么疯?”

  容承冷笑了一声,他双手抱胸,扯了扯嘴角,“什么疯?自己看看到底有多不要脸就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个样?”

  照片散落在地上,她低下头,然后呆愣在原地。

  一张张的都是那晚她扶着酒醉不醒人世的路展入住酒店,然后第二天和路展一前一后衣衫不整地离开的画面。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与恐慌,然而仅是一瞬,她又恢复原样。

  “这些又能够说明什么?”她的口吻满是不屑。

  单看着几张照片确实会让人浮想联翩,但这些却不足以说明她和路展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容承的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看着她的眼神满是不屑,他的声音沉得可怕,“这又能说明什么?”

  “说明这种人就是犯贱。”他朝她低吼道。

  他看着她,连声质问道,“路轩的感情很纯粹,他那么善良,为什么要玩弄他。”

  容承的眉头蹙在一起,眼眸变得锐利深沉,“云紫,侄子与叔叔通吃,的胃口还真大。”

  “容承,我告诉,即便的爷爷是将军,的爸爸是部长,们家权势滔天,但是也不能就这么随便污蔑别人。”她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开口说道。

  毫不意外的,容承怔愣了一下,他嗤笑了一声,嘲讽道,“我还真小看了,原来连我们的家底都调查得一清二楚了,怎么,既然知道我家那么有权势,那么为什么不找我呢?”

  他靠近她,将她控制在他与墙壁之间,即便靠得很近,他依旧没有触到她一丝一毫。

  “云紫,为什么,为什么要玩弄路轩?”容承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戾气。

  “我没有玩弄他。”她仍是不肯承认。

  原本阴沉的表情更加难看,他瞪着她道,“那那些照片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和他的小叔开酒店,知不知路轩的小叔是他…。”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后面便传来路轩的声音,“们在做什么?”

  容承的身子一震,他缓缓转过头,便看见路轩一脸不悦地看着他们。

  随后,他的视线立即转移到了地上的散落的照片,他心里一惊,赶紧站直身体准备过去把它们捡起来,显然路轩也看见了地上的照片,他先他一步蹲下身捡起。

  在手指触及照片的那一霎,云紫明显地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风暴。

  “路…路轩。”她的嗓子有些哑,几乎快说不出话来。

  “小云,这是什么?”他脸上的表情极淡,似乎只是在问一件毫不相关的事。

  然而云紫知道,他的面上越是平静,隐藏在外边表下的风暴就来得更猛烈。

  “这是…。”

  她努力地在脑海里搜寻恰当的措辞来解释,可是这个时候,脑子却一片空白,似乎所有的言语在此刻都变得如此苍白无力。

  他一步一步地朝她走过去,朝她走来。

  “路轩。”容承叫他,他也像是听不见似的,眼睛一直盯着云紫看,似是怕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终于,他在她的跟前站定。

  他开口,口吻带着微微波动的情绪,“小云,怎么会和小叔一起…一起…”

  路轩的声音沙哑到可怕,他似是快说不出话来。

  他用力闭上双眼,然后缓缓睁开,他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头,脸上突然露出一个笑容,漾开的笑容如星光璀璨,“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和二叔,们怎么可能。”

  “路轩。”她轻声开口,脸上露出一丝内疚的神情,那样子刺痛了他的双眼。

  “小云,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他伸手抚上她的脸。

  不等她回答,他又开口说道,“对了,过几天就要高考了,想考哪里,我们…。”

  “路轩,对不起。”她打断他,别开头,不看他的眼睛开口道,“事情就是想的那样。”

  路轩的笑僵在了嘴角,然后慢慢消失。

  他的眸色,慢慢地沉下,脸上的表情也从温和转为了冰冷,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看着她,“我想的是怎样?”

  他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问自己。

  随后,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想我最爱的人和我最亲的人背着我上酒店开房?”

  “还是想背叛我们的爱情背叛我的承诺和别人搞在一起,而且这个人还是我似兄似父的小叔。”路轩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他的额头青筋暴起,眼睛通红,面目也变得有些狰狞。

  他俯下身,双手紧紧地抓着她的肩膀,“小云,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对不对?我们说好要一起到老,不是说就算我们的头发都白了,就算岁月在我们的脸上刻满了时间的印记,就算我们的牙齿都掉光了,就算…。”

  路轩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头紧紧地贴着埋进她的肩窝,滚烫的晶莹从他苍白的脸颊滑落,滴入她的肌肤上,烫得她心颤。

  他继续开口说道,“不是说,就算我们老了,我们的记忆变得再差,也不可以忘记对方。”

  路轩说得又快又急,还微微有些喘息,似乎是怕她阻止他说下去。

  他一贯苍白的面颊因为激动而涨红,双眸清亮明澈,乌黑的眼珠浸在水汽中,令她感到心慌。“因为我们是彼此的唯一,要在午后漫步,要…。”

  “路轩,别说了。”她拼命压住内心的翻涌,淡淡开口道。

  “就是照片上的那样,我和在一起其实只是想勾搭上的小叔。”

  “进军演艺圈一直是我的梦想,也是唯一的梦想,不管付出任何的代价,我也要实现它。”

  她不温不火的语气与无所谓的态度刺痛了他,他铁青着一张脸,两条俊眉几乎拧到一处,阴冷的面容忽然起了火,目光定定地凝视着她,朝她怒吼道,“所以为了的梦想,就这样作践自己,出卖自己的灵魂,出卖自己的*?”

  心里好似有一团火在腾腾地往上冒,燃烧着他为数不多的理智。

  “这样的梦想就算实现了,也是一个笑话。”他的眼眸静如深海,说出的话却很重。

  她被‘笑话’这两个字给刺到了,心脏在剧烈地绞痛着,像是有一把刀在一点一点地割着她的血肉。

  于是,她也不甘示弱地朝他吼道,“对,也许靠这样的方式实现梦想确实很可笑,但如果不这样,那我的梦就永远不会实现,我宁愿让别人嘲笑,也不愿到老的时候后悔自己为什么放弃这么一次机会。”

  她的话音刚落,‘Pong’,耳旁突然传来一声重击声,一击重拳挥向了她身后的墙,在她反应过来之后,路轩已经收回了他的手。

  “云紫,好样的。”

  他只留下这五个字便转身准备离开。

  “路轩。”在一旁沉默良久的容承突然开口叫他,他伸手抓住他的手臂,阻止他离开。

  “这件事也知道对不对?”他淡淡地扫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那一只手,然后抬头看了他一眼,开口问道。

  “我…”容承有些被噎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其实,他很早就知道了,因为云紫和路展当晚入住的酒店是他的,他一直没有告诉过别人,其实他还拥有一家五星级的酒店。

  酒店里的经理认识路展,他知道他是路轩的叔叔,还知道扶着他的人是路轩的女朋友,所以他立即拨通了他的电话,只可惜那时候他正好跟爷爷的意见分歧,被关在书房禁闭。

  “难怪,难怪前几天在我面前一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难怪一直追问我如果被最亲的人欺骗了会是怎样的反应,原来都知道。”路轩的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

  她非常不喜欢他此刻说话的神情,带着一种落寂的忧郁就像是一种自嘲。

  路轩伸手掰开容承的手指,他冷笑一声,“原来就是这么做兄弟的,算是我看错了。”

  说完这话,他还特地转头深深地看了云紫一眼,随后直接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云紫的心里像是突然什么用了地刺了一下,莫名的有些微痛。

  “这样满意了。”容承转过身冷眼看着她,“云紫,还真残忍,伤害一个这么爱的人,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才会把别人的真心踩踏在地上。”

  他的脸色紧绷,表情僵硬,“我容承活到现在还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女人,算是第一个。”

  “是吗?”她的嘴角微勾,“那还真是我的荣幸,能让从来都没有这么讨厌过女人的D高中校草讨厌,谁说不算是一种特殊的‘殊荣’呢?”

  “云紫,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

  “哦,是吗?那我等着。”

  路轩一走,竟是离别。

  第二天,他的车祸身亡的消失就传遍了整个学校。

  听说他从学校离开之后便跑去路展的公司大闹了一场;听说从不喝酒的他昨晚几乎喝了整整两箱的酒;听说他所坐的车子在路口处因为没有注意红灯而被一辆大卡车给撞了;听说在闭上眼的那一刻,他的嘴里喊着的是她的名字。

  下葬的那一天,几乎全班的人都去送他,为什么说是‘几乎’而不是‘全部’。

  因为她没有去,他们班上的人只有她没有去。

  他出葬的那一晚,她在学校的天台吹了一整晚的风,却没有流下一滴泪,然后第二天她便办了退学手续,连高考都没有参加就离开了学校。

  回忆的脚步停留,回归现实的她,耳畔仿佛还存在着他温暖的呼吸,拥抱也似乎那般真切,然而,他们却已是天人相隔。

  包里的手机震动,她伸手从包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号码,想也不想直接就把手机的电源拔掉。

  云紫觉得脸上痒痒的,抬手去摸,竟是满脸的泪水。

  她站起身,张开双臂,闭上双眼,企图让风吹干她的泪水。

  只是,为什么,泪水却像是止不住的水龙头,越流越多。

  云紫睁开双眼,脸上浮起一丝漂浮而惆怅的笑,“路轩,希望下辈子不要再遇到像我这样的女人。”

  ……。

  容承回到酒店时,顾寒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放轻脚步走到床边,伸手帮她把散落在脸上的发丝挽脑后,然后帮她掖好被角,接着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

  看着她恬静的脸庞,容承突然觉得相比路轩和季景,自己是幸福得太多了。

  ‘嗡嗡’,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微微震动,他轻蹙了下眉头,害怕吵到她,便走到门外,随后悄悄地把门掩上,接着才掏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过绿色的接听键。

  “汪汪。”电话一接起,那头就传来大黄的叫声。

  “爷爷,大黄怎么会在那?”容承不解地开口问道。

  “臭小子,还记得家这只拉布拉多犬啊,我还以为早就把它抛在脑后了。”容恺笑着跟他打趣道。

  虽说他经常时不时地就会嫌弃他家这条傻傻的狗,嫌弃它居然和他抢顾寒得额注意力,偶尔也还会把它的性别记错,但他还是很挂念它的好不好,不过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

  他现在的重点是为毛大黄会出现在容宅里,他不是叫吴懿把大黄寄放在季景那了吗?难道季景现在在容宅?

  像是猜到他心中的疑惑,容恺出声道,“昨天中午,徐姨说这两天有答应回家吃饭,所以她都有煮的份,但昨天却没有回来,打电话给,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她就有些担心,我这个老头子的心也一直悬着,怕出什么事,本想叫爸打个电话问问孙媳妇,后来想到她在D市,有事要忙,不好打扰她。”

  容恺顿了一下,继续开口道,“然后,我突然记起,上次经纪人来容宅拜访的时候,有留下个手机号码,我找了许久才找到。”

  “打电话过去问,才知道已经去D市了。”

  “他说他今天也得飞D市,正准备按的吩咐把大黄送去季景那,我就叫他别那么麻烦人家,反正这两天我正在准备退休的事,待在家也挺无聊的,就直接叫他把大黄送到容宅陪我解解闷,我帮照看两天,然后他就送来了。”

  “原来是这样。”容承恍然大悟道。

  “对了,爷爷,有记得喂大黄喝奶吗?”容承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喂奶?为什么奶?这只拉布拉多犬都这么大了还需喂奶?”容恺的声音透着一丝不可思议。

  他抬眼看了一眼大黄,现在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觉它比别家的狗胖了,原来是奶喝多了…。

  容承扶额,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以他家老爷子这暴躁的脾气哪会耐着性子喂狗喝奶啊,单是想想那个画面他都会觉得诡异,所以他才没有把狗寄放在容宅的。

  不对,现在已经晚上了,这么算算,大黄喝奶的时间早过了,那么……

  “爷爷,大黄没有闹脾气吧?”他试探性开口。

  闹脾气?

  容恺瞥了眼躺在一旁睡觉的大黄,怎么看怎么温顺的样子,然后才笑着开口道,“闹脾气倒是没有。”

  他正觉得舒了一口气,谁知下一秒…

  容恺突然欲言又止道,“不过…。”

  “不过什么?”容承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如果大黄把在吴懿那里做的事在容宅上演一遍,他敢保证他回去的时候,别说大黄的影子,可能连一根狗毛都见不到了。

  “不过没想到的这只狗像小猪一样,那么能睡。”容恺顿了一下,才把要说的话说完。

  容承:“……。”

  小猪?

  容承的脑海里顿时闪过大黄睡觉的模样,恩,确实很像一只小猪,这一点,他的看法倒是和他的达成一致。

  不过,他很奇怪,大黄居然没有闹脾气?一向没有准时喝到奶情绪就会想进入更年期的女人一样的大黄居然在乖乖地睡觉?

  容承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他走到落地窗前看了一眼天空,繁星满天,众星拱月的,恩,没有一丝要下‘红雨’的征兆。

  不过他现在在D市,大黄在W市,就算天有异象,那也应该在W市吧?

  想到这,他开口问道,“爷爷,今天W市的天气怎么样?”

  “很不错啊,我今天一大早还起来打太极了呢。”一想起早上锻炼的场景,容恺至今仍觉得神清气爽的。

  他感叹一句,“这随着的年龄的增长啊,才发现原来锻炼身体是那么重要,今天早上我打了一下太极拳,瞬间觉得整个人的筋骨和血管都像被打通了似的,整个人都觉得顺畅了许多。”

  W市的天气很好?

  容承越想越奇怪,大黄怎么到容宅就变得这么乖顺了,难道是病了?

  “爷爷,大黄是不是生病了?”他又开口问道。

  容恺皱了一下眉头,他这又是问天气又是问喂奶什么的,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

  “生病,生什么病,家这狗活蹦乱跳着呢。”

  “我说臭小子,这是结婚三周年了,所以昨晚太激动没有睡好,导致现在脑子供血不足,所以才这么一副呆愣的模样吗?”

  他的话音刚落,站在她旁边的徐姨忍不住笑出声。

  容恺这才觉得自己有些失言,他的面上闪过一丝尴尬。

  容承:“……”

  “爷爷,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容恺恼羞成怒道,“自己心里清楚。”

  “让别去演什么戏还非去演,好吧,演就演吧,还一下子就给我拿个影帝回来。”

  容承:“……。”

  原谅他真的是昨晚睡不足,完全听不懂他爷爷这话的意思到底是夸他还是损他。

  “这说明孙子能干,说明孙子聪明,三十岁不到的影帝,爷爷,应该骄傲,应该自豪。”容承的嘴角扬起一抹邪魅而张扬的笑,他的声音透露出一丝浅浅的骄傲与自豪。

  容恺:“……。”

  为什么他现在有种想打他的冲动?

  “我这还得感谢为容家增光?为我增脸面?”

  “感谢就不必了,毕竟是长辈,让跟我道谢这有点说不过去。”容承咧着嘴,有些玩味地开口。

  容恺:“……。”

  容恺决定跳过这个话题,他的孙子原本脸皮就厚,自从进了影视圈之后,随着脸被粉抹的次数多了起来,脸皮的厚度也随之剧增,已经无人可超越的地步了。

  “对了,今天的娱乐报纸看了吗?”他突然开口问道。

  “什么娱乐报纸?”容承有些不解。

  容恺笑了一下,意味深长地开口,“刊登丰功伟绩的报纸。”

  容承还是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他爷爷到底想说什么。

  “昨天带孙媳妇上电影院求婚去了?”容恺的声音有些怪里怪调的。

  原来是这个。

  “恩。”容承点点头。

  “结婚三周年,怕新鲜感会淡掉,所以重复一下求婚当年的情景。”

  “新鲜感?臭小子,还新鲜感?也知道生活如果失去了新鲜感会很无趣啊,那怎么不生一个大胖小子出来添点调味剂呢?”

  一想到别人家的娃都已经能下地打酱油了,而自家的连种子都还没播下去,他这心里就堵得慌。

  “我告诉,臭小子,今年年底,要是不让孙媳妇怀上,就永远别想踏进容家的大门。”他说完直接挂了电话,也不管他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说。

  容承听着手机里传来的盲音,看了眼暗下去的屏幕,无奈摇头。

  他爷爷真是的,这孩子是想要就能要的吗?真当他是制造孩子的机器了,还年底?他如果能预测什么时候会有孩子就好了,也不用死皮赖脸地整天想方设法要怎么偷偷地把种子撒在顾寒的肚子里。

  容承把手机放进口袋里,刚想回头,耳后突然传来顾寒幽幽的声音,容承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

  “原来已经觉得没有新鲜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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