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他在破戒_娇妻她嫌富爱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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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他在破戒

  [笔迷楼]

  康颜站在富丽堂皇的场馆里,听池水哗啦波动,稍大点动静就如芒在背,手指捏着衣摆,恨不得搓起毛球。

  临上班前喝的那瓶啤酒还没代谢干净,浑身血液还略有沸腾。本以为只和往常一样扫洗打杂,哪知衣服还没换完就被二楼领班拽上来干活。

  她问领班干什么活领班也不回话,只告诉她不多问不多说不多看,等康颜一迈进水疗馆,上周阴影复发,说什么也不肯进。领班大姐力气大,生拉硬拽给她拖进了门,她打眼便瞧见那头扎眼的红发。

  柯慎说:“过来。”

  康颜不肯去,领班大姐推她说:“去干活,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领班大姐一走,整个场馆就只剩她一人整整齐齐地穿衣。康颜的目光没地方放,别过脸对柯慎充耳不闻。

  柯慎跨大步上前,直接攥住她细瘦的胳膊:“妹妹害什么臊啊?就是陪大家吃点水果喝点饮料,又不会吃了你。”

  康颜看见他肩头的纹身,直觉不能胡来,忍气吞声地随他过去。还没到地方,远远望见一张熟悉的面孔,手心蓦然发凉。

  许老板?

  康颜小幅度瞠目结舌,完全不敢认。

  许永绍眉头紧皱双唇紧抿,一声不吭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花泳衣燃起的那团火还没下去,看见康颜,那团火不仅复燃,还噌噌往脑袋蹿从鼻孔出。

  许永绍很生气。

  虽然他资助的时候没抱着让受助者奋发成才的希望,但康颜已经接近成才,为什么还要来这种声色犬马的地方出卖肉.体?缺钱可以写信求樊先生要啊,他又不是不给,都给这么多年了,还能在乎这几年?

  柯慎很高兴,高兴康颜这样听话识趣,拉她到矮桌前:“这里有水果瓜子小零食,还有贵点儿的红酒白酒,你喜欢什么随便吃,别拘束啊。”

  说罢往康颜背后抚摸,感受到女人微凸的肩胛骨,因为紧张而忽起忽伏。柯慎摸了挺久,可康颜穿的是工作服,厚厚一层布料哪比得上女人的皮肤细腻绵柔。

  柯慎的下巴搭在她肩上:“妹妹没泳衣吗?”

  康颜死死盯着桌面不看他,血里的酒精让脸灼烧似的热,柯慎往耳根子吹气,吹出一片鲜红。

  柯慎见她如此娇羞,忍不住上手捏耳垂:“等会儿陪我们下浴池,穿这一身怎么行?领班的没给你泳衣换吗?”他拉起她,“去,去换身泳衣。”

  康颜得了令打算直接跑路,柯慎却拽住她的衣领:“往哪儿跑啊你?更衣室在里屋呢!”

  康颜小声应答:“我没泳衣,去找领班的借一套。”

  康颜那点小心思放这群男人眼里压根不够看,柯慎拖着她到身前:“小妹妹啊,你真是可爱得不行,更衣室有新泳衣呢,什么款式都有,连体的挂脖的三点的…”他几乎是脸贴脸对康颜说,“不穿也行。”

  康颜说:“可、可我也不会游泳,下不了浴池。”

  “没关系啊哥哥教你。”

  他边说边搂住康颜的腰,康颜奋力挣扎,越挣柯慎越带劲儿。康颜一横心,逮住柯慎的肩膀用力咬下去。柯慎从小到大都没受过几次皮外伤,此时被女人的小尖牙戳穿表皮,疼得他龇牙咧嘴,下意识松手推人。

  康颜被这么一推,歪身子晃了晃,地板湿润高跟又不防滑,她脚底不稳,踩滑板一样扑向浴池,重重摔了进去,摔出零分水花。

  柯慎捂着肩膀咧唇咝气,怒火中烧地指康颜骂:“给脸不要脸是吧?信不信我tm直接把你撕了!”

  说着他就要躬身往泳池捞人,高子滢急忙上前搂住他:“柯公子!柯公子呦哪儿这么大火气呢!消消气!别跟个不要脸的小丫头置气。”

  她拿捏着柯慎的软肋,柯慎火气降下大半,转身掐住高子滢的脖子啃咬嘴唇。许永绍懒散坐起:“这种良家妇女最没意思,躺床上跟尸体一样,柯公子眼光不好啊,我看她还没高小姐漂亮。”

  柯慎听他这样说,忍不住两厢对比。康颜素着脸浑身湿透,五官委屈聚拢,跟一旁妆容精致笑意盈盈的高子滢比,确实是天与地水与泥。

  领班大姐听见屋内动静跑了进来,一看康颜跟落汤鸡似的往岸上爬,就明白她肯定没招呼好客人,先是鞠躬朝各位赔礼道歉,然后捏住康颜的胳膊向外拖:“愣着干嘛呀?赶紧滚出去收拾房间!”

  康颜走后,柯慎不耐烦地挣脱高子滢,重重坐向躺椅,躺椅“嘎吱”几声嘶哑叫唤。

  许永绍觉得五心烦躁,坐小床边喝了点小酒,又同兴友老总李健模板化客套几圈。没聊多久,许永绍起身说:“身上精油黏糊糊的不舒服,你们慢慢玩,我先回房了。”

  说罢,他抓走浴衣虚虚披上,一旁等候的林秘书快步追随。

  李健望着许永绍消失的背影,蓦地愁眉苦脸:“我选这地方是不是得罪许总了?许总看上去脸色很差。”

  李健的方秘书低声说:“我听林秘书说,许总包.养了一个清纯女学生,估计是不喜欢小尤这款猜错了口味,没地方泄火所以憋着气呢。”

  李健一巴掌拍他脑袋顶;“你怎么不早说!非得闹成这样才马后炮?!那要不我也先斩后奏,先轰你走再通知辞退?!”

  柯慎倒来了劲:“难不成许哥对刚才那女的也感兴趣?我看他像是明着骂暗着护,挺口是心非的。滢滢你说是不?”

  高子滢笑笑说:“说不定,男人有时候也会换口味,越不上道儿越带劲,主动的都是犯贱呢。”毕竟那小丫头落泳池时,许总给她使的眼神她还记忆犹新。

  柯慎舒服躺下,双手叠脑后,跷脚丫摇来晃去:“知道目标就简单多了。”

  康颜湿淋淋地去二楼更衣室,南方十月底的天已经初冷,更衣室没空调没暖气,她止不住打寒颤。这时孙红叶笑吟吟地进门,看见她哎呦几声:“你怎么回事儿啊?怎么浑身透湿?”

  一听有人关心,康颜差点哭出来。她忍着眼泪不往下掉,言简意赅地描绘一通,孙红叶嘴里哦呦哦呦地,手抚摸她的后背:“算啦算啦,我这里有一套新工作服,你拿去换上。”

  康颜剥开紧贴的衬衫,拿毛巾揩身:“红叶姐,我.干完今天就不干了,去外面找个家教的活。”

  孙红叶问:“为什么呀?哪里比这里工资高哇?”

  康颜隐隐有哭腔:“不能再干了,这鬼地方…谁知道那个柯公子什么时候又来找麻烦?我看这边没人敢惹他,也不知道什么来头,恶心死我了。”

  孙红叶说:“也是,这个柯慎啊他爸是会所的大股东,连老板都要忌惮三分。他平时也不像他爸装得人模人样,听说他黄赌毒哪样都沾。”

  康颜换好衣服:“那等我今晚干完了,你给我结个工资吧。”她低头,“对不起这么突然,我也是没办法了。”

  孙红叶柔声安慰:“那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就把钱给你。”她说着就掏钱,康颜直摆手说今天还没干完,孙红叶却笑了:“我提前给你,我还有事,怕等不到十点就走了。”

  康颜攥了这半个月来的五百多块,小心翼翼塞进兜里。孙红叶又伸手:“吃块巧克力吧,天怪冷的,你又掉水里消耗体力,还有几个小时,这细胳膊细腿的可别晕了。”

  康颜接过巧克力撕掉糖纸,微苦的甜在口腔弥漫,牙一磕开,夹心却齁人的甜,她下意识全部咽下。

  孙红叶问:“现在好些没有?”

  康颜点头:“好多了。”

  孙红叶盘头发:“女人啊…有时候身不由己的事太多了。你还小,也还单纯,可怜又可爱。”她推康颜出门,“去吧,那个柯慎不会再找你麻烦了,有姐罩着你。”

  康颜揉揉脸,努力把状态调整过来,按领班大姐的吩咐继续收拾房间。不知是不是那瓶酒外加落水导致她脑袋有点晕晕乎乎,皮肤也慢慢烧起来,有时不小心碰到金属,那冰凉的触感令她战栗不已。

  康颜觉得喝酒真误事,万一她喝高了肯定会出问题,幸好喝的不算多,脑子还算清醒。

  康颜将推车送回处理间,瞟到屏幕2C11亮了指示灯,连忙拿了干净配置过去。这条路似乎异常漫长,她的腿有些抖,心跳也极快,甚至有发汗的迹象,惊得她赶紧摸额头,但额头却还好。

  康颜拧开房门,2C11是中式装修,很干净,床单也平整,只些微有坐过的褶皱。她打量房间,这间是她收拾过的房间中最豪华、配置最齐全的,不仅客厅大卧室大,还单独配有双人水浴池,纯白鹅卵石斑驳排列成岸。

  落地窗的纱帘紧紧闭合,隐隐能见黑黢黢的庭院,和一轮薄亮的残月。夜露缓慢爬窗,逐渐模糊外景,像随时间隔绝一切。

  康颜四处探看半天,基本没什么需要收拾的,但还是象征性换了床单枕巾。抖被子时迎面一阵风,扇在她发烫的脸上,她感觉呼吸被煽风点火,鼻腔喉咙干痒得不行。

  康颜余光见茶几有瓷杯,有一杯剩了半盏水,吊灯光辉荡漾其中。她舔舔干涸的嘴唇,下决心端瓷杯咕咚喝下。

  凉茶入喉,康颜觉得体内那团火灭了许多,正要去浴室清理,忽听“吱呀”一声,有人从浴室走了出来。

  康颜愣立当场。

  许永绍赤脚踩地毯,敞着浴袍,里面只留一条底.裤,腹肌线纵横交错延伸至裤口,有些许毛发逐渐往下加深。他刚洗完澡,皮肤还有点红,发梢几滴水珠滚落胸口,眼神不善。

  康颜看见男人,刚才那团火轰地在胸膛炸开。许永绍慢吞吞合拢浴袍:“你怎么回事?谁让你来的?”

  康颜抹了抹脸颊薄汗:“领班的让我来收拾房间。”

  许永绍张双臂:“我一个大活人还没走,收拾什么房间?哪个领班让你来的?”他皱眉,“…康颜!给我回话!”

  平地惊雷般的一声低吼,康颜不知所措,双手紧抠茶杯:“我、我真的是…”她咬唇红了眼圈,“我真的是…”

  平时转得极快的脑子,此时却像卡壳了一般,满眼旋转着方才男人未合拢的浴袍、犀利深邃的眼睛,以及一张一合的薄唇。这种感觉让她分外不适,想逃又迈不动腿,急得满头大汗。

  许永绍见她没动静,不禁怒火中烧:康颜到底跟谁学的,难道想和那花泳衣的使同样路数不成?!

  他大步迈上前,擒了她的腕子往门口带:“你脑子有问题?谁tm教你这些?给老子滚出去!滚出这个会所!”

  康颜手臂发抖,许永绍感觉到她的惊惶,手指微微松力,垂眼看清她的脸:“你眼睛怎么红了?哭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像吉他起调,在她耳边游来颤去,然后“啪”,弦断了。她的胸口有情绪膨胀,踮脚胡乱亲了亲,唇齿磕碰到男人的喉结。

  许永绍的喉结逐渐下沉。

  康颜被他捏住的手捧着茶杯,另一只空闲的手慢慢往他胳膊探。小女人未经人事,不知怎么操作,只觉得摸他的皮肤凉滑趁手。

  康颜回忆与高明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吻与湿热,一种痛苦又急切的渴望弥漫全身。而许永绍想到她低垂的白裙,想到花泳衣如蛇的手,一团火从腹部蔓延喉头。

  他只手逮住康颜乱动的脑袋,他知道这是在破除两年的戒,戒情戒色戒欲,但人活在世就不可能戒除。所以她开端,他追随,他要去深究。

  康颜往后退,手指松懈,茶杯掉落,好巧不巧磕上茶几,“哐”地一声…

  康颜的理智回笼。

  方才种种在脑海闪回,康颜羞愤不已,差点哭出声:“对不起…对不起我喝了点酒…我可能醉了…对不起对不起…”

  她挣脱他的桎梏往门口跑,地毯吸音,所以她没听见许永绍的脚步声,刚拧开房门,许永绍大掌一抵,将门缝狠狠拍拢。

  康颜腿肚子发软,听许永绍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半途而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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