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黑暗中感知的心跳
想起——
——我断不以你们为是；我至死必不以自己为不正。
——————
两道暖流流遍全身，自身的能量还未流转伤势就好了大半。
……然后又被一个全身都是硬刺的家伙戳了个不轻。
这硬度、这麻麻的感觉……绝壁是闪电鸟那货。
正当凤王想破口大骂的时候，却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了起来。
——是个人类，却比自己还要温暖。
闪电般的，她的脑海闪过这样的念头。不知为何，明明被人类抱着，却没有一丝想要挣扎的念头。
“你没事吧。”
赤红长发的少女虚弱的睁开了眼睛。
灰色的眼睛，温润的眼神，淡然而阳光的笑容。
首先映入凤王眼眶的便是这样一个身影。
“……”
她张了张嘴，却仿佛哽咽，一时间竟什么话都吐不出来。
看着怀中少女虚弱的样子，拓木叹了口气。
“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
说着，他的眼神变得锋利起来，就如利剑从湖中升起。他轻轻把凤王从怀中放下，放平到地上。
跨出一步，挡在凤王身前。
那是朝阳升起，利刃拔出——
“来！我来和你们打！”
青年一声断喝，怒火如炎炎烈日般烧灼大地，却没有一丝杀气。
随着他的态度转变，原本站在凤王身边，室女般婷婷而立的几位神明的神情也随之一变。
如利刃出鞘，子弹上膛，原本受到节制的武力瞬间解除束缚。从鸽子到狮鹫只需一个呼吸——
“全员——”
“——报恩！”
五道颜色不同的光芒一闪而过，在战场上来回弹跳。
战斗瞬间结束。
无论人形强到怎样都无所谓，只要没有到半神的程度，在全力出手的神明手下最多也不可能挺过两个回合。
虽说如此，达克莱伊等五位神明却没有对任何敌人施以重手。
所有的伤害都是恰到好处。刚刚好让其失去战斗能力，却没有造成过量伤害；就算是被一击打昏，也没有造成任何永久性的伤势。这让凤王脸上挂满了不解之色。
如果是达克莱伊她们四个这样的二级神也罢，一直以来都没有太过强大的力量。从普通的半神一步步成长而来，对力量的掌控随心而欲也就不奇怪了。
可是裂空座不同。
凤王心里明白，这货和蒂雅露卡一样，属于那种单身到世界毁灭也不奇怪的性格。
而且她和蒂雅露卡那种淡漠不同，裂空座个性孤僻，易怒好战。也因此，就算神职并不是太强，她的话语权在所有神明中也依旧属于权威级别。
大概是谁不服我就揍到你服那种程度的权威。
以前凤王上头烧了自己家之后，也曾经和裂空座打过一场。
那时候她的力量并没有流逝太多，还带着半块火之石板，也差点被狂暴的裂空座一套神速神速神速神速神速给砸到海里去。
所以说，已经习惯了狂暴碾压的裂空座都能手下留情，简直比梦幻大小姐能老老实实在世界树干上一天活还要不可思议。
这样想着，凤王支起上半身，神情复杂的看向身前那个神奇的青年。
为什么……
“你是想问，为什么我们会听命于一个人类吗。”
达克莱伊从凤王的影子中探出头来，俯在她的耳边轻轻念道。
火红色头发金色刘海的少女点了点头。
达克莱伊露出一个笑容。
守信。
热爱生命。
尊重他的对手。
只参与正义的战斗。
对落难的女士伸出援手。
绝不对认输的敌人赶尽杀绝。
“这就是，我们追随他的原因啊。”
达克莱伊微微笑着，那原本冷傲的眼睛肿却充满了甜蜜和温柔。
……不，除了哪些原因之外，在那金字塔的最上面，还有【爱】吧。
凤王闭着眼睛，抚摸着自己砰然跳动的心脏，也露出一个笑容。
她睁开眼睛，和达克莱伊四目相对。
相视而笑。
大概已经明白了——爱情是种怎样的剧毒，能令神明大脑昏沉，能令恶魔向往美好与光明。这是人类的本能所开发出最强大的武器。跨越了种族的界限，让文明的火种在兽性的土壤熊熊燃烧。
现在，似乎自己也中了毒呢。
凤王抚摸着自己高耸的胸脯，脸色微微晕红。
“现在，你懂了吧？”
达克莱伊嘴角扯出一个微妙的笑容，干脆坐在了凤王的身边。
凤王也仿佛放下了一块心头大石一般，长长呼出一口气，仰面躺到在地，愣愣的看着天空。
自己并不喜欢银。坂木银与其说是自己的爱人，不如说是自己的弟弟。
蒂雅露卡，我好像有点懂你了。
你是为了什么而战斗，为了什么而斗争，为了什么而疯狂——我似乎，有点明白了。
既然你都能为了心中挚爱而弃世界法则与不顾，我也陪你赌一把。
就赌，梦幻那个小丫头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凤王微微一笑，在自己的神权中操作了一下。
死者复生——因果系操作——时间子类型，授权允许。一周后自动取消改动。
别让我看不起你啊，蒂雅露卡。
远方，在法恩斯温润的月光之下，身着白色兜帽长袍的圣者若有所感，抬头向某个方向看来。
光在?的身上酝酿着，兜帽缓缓被摘下。
如同白色小蛇一般的能量触手在远处一看就和普通的银发没什么两样，而那静静燃烧的两团银白色火焰也不会有太大的存在感。
可就在这时，她身上的微光突然变得明亮了起来。
虽说是明亮却并不耀目。如果说原来的光好像是玉器在月光下的毫光，那么现在的程度就是平静湖面上的月光而已。
“……又增强了吗？这样下去，早晚会变成光球的……”
感觉到自己似乎有些显眼了，蒂雅露卡无奈之下又把兜帽戴上。
突然，蒂雅露卡的动作一顿。冥冥中的感觉告诉她有人正寻找着自己，甚至这种感官还将寻找者的信息反馈给了她。
“灾兽……小哀？也就是说……”
伊塔库雅也在。
蒂雅露卡神情复杂。思虑良久，她还是决定暂时不要会合的好。
既然寻找的人是灾兽的话，就好办了——
“想起：我断不以你们为是；我至死必不以自己为不正。”
“想起：我持定我的义，必不放松；在世的日子，我心必不责备我。”
两道言灵落地，蒂雅露卡过去、现在和未来的罪就清了。无论那个受到双重精神污染死而复生的灾兽有多强大，她所能使用的搜寻方式无非就是灾难和罪恶。
已经通过自我复制增强到这种程度的蒂雅露卡立下的言灵，不是区区人形就能破除的。
而至于灾难……
蒂雅露卡冷笑一声。
死者复生、森林破败、生机消亡、不可阻挡的巨大无机物、三大主神的战争、来自异世界的侵略、创世神被宇宙意志控制强行恢复出厂设置——就算最后一条不算，借她三百个胆子也不敢探求这种程度灾难的源头。
至于我敢不敢……
蒂雅露卡再次看向某个地方，好像正和和某人面对面交流一般，开口念道：“一周太长，一天即可。”
“好好待在人家怀里，看看这千百万年难得一见的大热闹吧——”
“——就作为你赌赢了的奖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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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断不以你们为是；我至死必不以自己为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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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被一个全身都是硬刺的家伙戳了个不轻。
这硬度、这麻麻的感觉……绝壁是闪电鸟那货。
正当凤王想破口大骂的时候，却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了起来。
——是个人类，却比自己还要温暖。
闪电般的，她的脑海闪过这样的念头。不知为何，明明被人类抱着，却没有一丝想要挣扎的念头。
“你没事吧。”
赤红长发的少女虚弱的睁开了眼睛。
灰色的眼睛，温润的眼神，淡然而阳光的笑容。
首先映入凤王眼眶的便是这样一个身影。
“……”
她张了张嘴，却仿佛哽咽，一时间竟什么话都吐不出来。
看着怀中少女虚弱的样子，拓木叹了口气。
“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
说着，他的眼神变得锋利起来，就如利剑从湖中升起。他轻轻把凤王从怀中放下，放平到地上。
跨出一步，挡在凤王身前。
那是朝阳升起，利刃拔出——
“来！我来和你们打！”
青年一声断喝，怒火如炎炎烈日般烧灼大地，却没有一丝杀气。
随着他的态度转变，原本站在凤王身边，室女般婷婷而立的几位神明的神情也随之一变。
如利刃出鞘，子弹上膛，原本受到节制的武力瞬间解除束缚。从鸽子到狮鹫只需一个呼吸——
“全员——”
“——报恩！”
五道颜色不同的光芒一闪而过，在战场上来回弹跳。
战斗瞬间结束。
无论人形强到怎样都无所谓，只要没有到半神的程度，在全力出手的神明手下最多也不可能挺过两个回合。
虽说如此，达克莱伊等五位神明却没有对任何敌人施以重手。
所有的伤害都是恰到好处。刚刚好让其失去战斗能力，却没有造成过量伤害；就算是被一击打昏，也没有造成任何永久性的伤势。这让凤王脸上挂满了不解之色。
如果是达克莱伊她们四个这样的二级神也罢，一直以来都没有太过强大的力量。从普通的半神一步步成长而来，对力量的掌控随心而欲也就不奇怪了。
可是裂空座不同。
凤王心里明白，这货和蒂雅露卡一样，属于那种单身到世界毁灭也不奇怪的性格。
而且她和蒂雅露卡那种淡漠不同，裂空座个性孤僻，易怒好战。也因此，就算神职并不是太强，她的话语权在所有神明中也依旧属于权威级别。
大概是谁不服我就揍到你服那种程度的权威。
以前凤王上头烧了自己家之后，也曾经和裂空座打过一场。
那时候她的力量并没有流逝太多，还带着半块火之石板，也差点被狂暴的裂空座一套神速神速神速神速神速给砸到海里去。
所以说，已经习惯了狂暴碾压的裂空座都能手下留情，简直比梦幻大小姐能老老实实在世界树干上一天活还要不可思议。
这样想着，凤王支起上半身，神情复杂的看向身前那个神奇的青年。
为什么……
“你是想问，为什么我们会听命于一个人类吗。”
达克莱伊从凤王的影子中探出头来，俯在她的耳边轻轻念道。
火红色头发金色刘海的少女点了点头。
达克莱伊露出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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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参与正义的战斗。
对落难的女士伸出援手。
绝不对认输的敌人赶尽杀绝。
“这就是，我们追随他的原因啊。”
达克莱伊微微笑着，那原本冷傲的眼睛肿却充满了甜蜜和温柔。
……不，除了哪些原因之外，在那金字塔的最上面，还有【爱】吧。
凤王闭着眼睛，抚摸着自己砰然跳动的心脏，也露出一个笑容。
她睁开眼睛，和达克莱伊四目相对。
相视而笑。
大概已经明白了——爱情是种怎样的剧毒，能令神明大脑昏沉，能令恶魔向往美好与光明。这是人类的本能所开发出最强大的武器。跨越了种族的界限，让文明的火种在兽性的土壤熊熊燃烧。
现在，似乎自己也中了毒呢。
凤王抚摸着自己高耸的胸脯，脸色微微晕红。
“现在，你懂了吧？”
达克莱伊嘴角扯出一个微妙的笑容，干脆坐在了凤王的身边。
凤王也仿佛放下了一块心头大石一般，长长呼出一口气，仰面躺到在地，愣愣的看着天空。
自己并不喜欢银。坂木银与其说是自己的爱人，不如说是自己的弟弟。
蒂雅露卡，我好像有点懂你了。
你是为了什么而战斗，为了什么而斗争，为了什么而疯狂——我似乎，有点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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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在法恩斯温润的月光之下，身着白色兜帽长袍的圣者若有所感，抬头向某个方向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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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白色小蛇一般的能量触手在远处一看就和普通的银发没什么两样，而那静静燃烧的两团银白色火焰也不会有太大的存在感。
可就在这时，她身上的微光突然变得明亮了起来。
虽说是明亮却并不耀目。如果说原来的光好像是玉器在月光下的毫光，那么现在的程度就是平静湖面上的月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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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自己似乎有些显眼了，蒂雅露卡无奈之下又把兜帽戴上。
突然，蒂雅露卡的动作一顿。冥冥中的感觉告诉她有人正寻找着自己，甚至这种感官还将寻找者的信息反馈给了她。
“灾兽……小哀？也就是说……”
伊塔库雅也在。
蒂雅露卡神情复杂。思虑良久，她还是决定暂时不要会合的好。
既然寻找的人是灾兽的话，就好办了——
“想起：我断不以你们为是；我至死必不以自己为不正。”
“想起：我持定我的义，必不放松；在世的日子，我心必不责备我。”
两道言灵落地，蒂雅露卡过去、现在和未来的罪就清了。无论那个受到双重精神污染死而复生的灾兽有多强大，她所能使用的搜寻方式无非就是灾难和罪恶。
已经通过自我复制增强到这种程度的蒂雅露卡立下的言灵，不是区区人形就能破除的。
而至于灾难……
蒂雅露卡冷笑一声。
死者复生、森林破败、生机消亡、不可阻挡的巨大无机物、三大主神的战争、来自异世界的侵略、创世神被宇宙意志控制强行恢复出厂设置——就算最后一条不算，借她三百个胆子也不敢探求这种程度灾难的源头。
至于我敢不敢……
蒂雅露卡再次看向某个地方，好像正和和某人面对面交流一般，开口念道：“一周太长，一天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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