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死者之虔诚
“难道我们真的活在人间？
不，我们不会永远活在世上，只能做短暂的停留。
即使是玉，也会被压碎；即使是黄金，也会被压坏，即使是羽蛇神的羽毛，也要被撕得四分五裂。
就是这样——不会永远活在世上，只是短暂的停留。”
“……这就是我们今天要讲的诗。”
白发的老人慢慢放下鹿皮的诗集，向着周围的人缓缓开口道：“特兹卡波利波卡，我们的天神，他是当前之主，他是至上的神灵力。你们要敬他，如你们的父母。”
一个红皮肤的青年从地上站了起来，疑惑的问到：“祭司大人，既然连神也不可永生，我们为何要敬我们的天神呢？”
老人轻轻摇了摇头，开口讲到：“凡人不可永生，一般的神也不可永生，但特兹卡波利波卡是特例。他是至上的神灵，其他神都是他的仆从。”
“因特兹卡波利波卡是当下的改变，改变无时不在，他便长存世间。”
“凡人不得永生，因他听不见他的声音。一旦听他的声音，你们便可同他、同他的国一般永生。”
青年又问道：“那羽蛇神呢？他与天神日夜相处，听见了天神的声音，也不可永生么？”
老人沉默了许久，然后摇了摇头。
“不是，羽蛇神自是可得永生，但他令米克特兰与人间相通，让他遭了天神的怒。”
“自此，那些入不了天神的国的人便有福了；他让那些身在地狱的人不必每天以毒蛇果腹，而是有一天能解脱；他从米克特兰堤库特里和米克特提卡希瓦两位冥王手中夺走了罪人们的苦，他便代他们受了这苦。”
“自此，那些入了地狱的便有福了，那些之前在地狱的便有福了——米克特兰与人间相通，地狱不再有进无出。人间能通向地狱，受了该受的苦便可回到人间，重新拥有前往特兹卡波利波卡的国。他虽不是我们的天神，你们也要敬重他。”
“羽蛇神每一片被扯碎的羽毛都是代我们受我们在地狱的永世之苦。他听了天神的话，已得了永生，但他为了我们又将这永生变成了刑罚。他是慈悲的神，你们敬过天神之后便要先敬他。”
红皮肤青年一脸的恍然大悟，道谢之后便离开了特兹卡波利波卡的神庙。
出了神庙之后他先是向北走，一直到了月亮金字塔，才转向东边，绕了一个大圈走到了特兹卡波利波卡神庙的背面之后才快步跑向南边的羽蛇神庙。
推开神庙的石门，红肤的少年急匆匆的穿过前来祭拜的人群，来到神庙的后门，私下环顾一圈之后连忙把后门旁边的一道暗门打开，迅速的钻了进去。
青年虔诚的闭上眼睛，跪在地上。
不多时，紧闭着眼睛的青年心中渐渐出现了一双神秘的昏黄色眼眸。
“吾主，您要我说的话我都已经说了，”青年马上祷告，杀意在脸上一闪而过，“那个老头子真的不用我解决么？如果烟雾镜失去了这样资深的祭司一定会苦恼一段时间的。”
【不要做多余的事，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是！”
虽然自己的意见被否决了，但青年还是激动的回应着：“您是一，也是万；是刹那，也是永恒；您降临在地上，见到您的便有福了；这地便有福了！”
“我是您的代行者，愿为您的光辉撕裂这伪神的荣光！”
【我看到了未来，特兹卡波利波卡化身的年轻战士将要到这城来。】
【他将要唱起邪恶的乐曲，凡听见的便有祸了！】
【凡听见的便要被召到他的国中。那里永无天日，烟雾缭绕。】
【你们要到了那里，便要失去自己的灵。因他是与各方为敌者，不允许、不接受、不乐见一切有灵智的。】
【我给了你们灵智，便是创造你们，教你们行在地上。我给你们灵智不是教伪神收回的。】
【你便要自己使双耳变聋，只有这样你才不得请见那邪恶的乐曲。】
【你便要告诉那祭司，‘这城中的年轻战士是特兹卡波利波卡所化’便可。不可多说一句，不可少言一词。】
【你要完成你的圣命，如你的父母所给的一般。】
【这样，我便令你转世，令你褪下这血红色的，火炙烤过的恶魔皮肤，教你的皮肤比鹿的脂肪还要雪白。我还要给你如我一般昏黄色的眼眸，给你时时侍奉我的光荣，给你天生的鳞甲，令你刀枪不入，便是西佩托堤克的武器也伤不到你分毫。】
“……是、是！吾主！感谢您！您把我从祭台上救下，还给我侍奉您的光荣，我怎敢要更多！”
【这便是你要得的荣光，我命你抬起头应许，不可拒绝。】
“呜……啊，谢谢……我怎敢……身为奴隶，身……呜……祭品……感谢……此等慈悲，我怎敢……”
红发的青年在地上泣不成声，拼命地磕着头。
过了一段时间，那心中昏黄色的眼眸消失，青年没有立刻起来，只是庄重的伏在地上，等眼泪静静流干。
【——彭！】
突然，仿佛天音一般的鼓声响起了一下，青年的心脏怦的一跳，眼睛就发花，似乎要看见一片没有太阳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的天空。
“这定是那伪神的惑语！主啊！在这里耽误时间的我该当何罪！”
青年记得神说过的话，毫不犹豫伸出双手将耳朵刺破。
他连忙爬起来，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直直跑向特兹卡波利波卡的神庙，路上的人们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无意识的向某个方向走去。
他将神所告诉的话在嘴边吞吐了好几次，直到确定一个音节也不会错的时候，正好到了神庙的门口。
他大喊着：“这城中的年轻战士是特兹卡波利波卡所化！”
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那个伪神的祭司闭合又睁开的眼中闪过只有伟大的羽蛇神才会有的昏黄色光芒，不由得在心中痛斥自己的不虔诚。
他又看到那个伪神的祭司嘴巴微微动了几下，便冲过来两个力士将自己抓了起来，并扔到悬崖之下。和着街上其他失去了自我的人一起。
即将坠落之前，他惊愕的发现那个不顺眼的老祭司微笑着伸出右手，在胸前画了一个圆圈。
无比熟悉的仪式，正如他每天所作的一般。
‘啊，羽蛇神陛下当真无所不能。’
这样想着，他在仿佛羽蛇神亲至卷起的烈风中急速下落。
不知是一瞬间还是很久，他突然失去了身体的触觉，意识却仿佛沐浴在一片伟大的光芒之中。
【不用挣扎，不用抗拒，你将先于万物回归，这将是你的荣光。】
【你转世的躯壳将时时与我为伴，并将承载我的光辉。】
莫名的感动着，一种仿佛窥见真理的感动萦绕在他的灵魂上，从未闻过的好闻花香温暖着青年的意识。
无师自通的，他无声的嘶吼着——
‘——一切为了旧日支配者的荣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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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奇怪蒂雅的性格和口袋中完全不同，这才是一个邪神应有的性格，只有在口袋世界中混乱意识被压制的蒂雅才是个萌物，一旦离开可是像qb咱一样威严满满的哦！（挺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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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们不会永远活在世上，只能做短暂的停留。
即使是玉，也会被压碎；即使是黄金，也会被压坏，即使是羽蛇神的羽毛，也要被撕得四分五裂。
就是这样——不会永远活在世上，只是短暂的停留。”
“……这就是我们今天要讲的诗。”
白发的老人慢慢放下鹿皮的诗集，向着周围的人缓缓开口道：“特兹卡波利波卡，我们的天神，他是当前之主，他是至上的神灵力。你们要敬他，如你们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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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轻轻摇了摇头，开口讲到：“凡人不可永生，一般的神也不可永生，但特兹卡波利波卡是特例。他是至上的神灵，其他神都是他的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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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不得永生，因他听不见他的声音。一旦听他的声音，你们便可同他、同他的国一般永生。”
青年又问道：“那羽蛇神呢？他与天神日夜相处，听见了天神的声音，也不可永生么？”
老人沉默了许久，然后摇了摇头。
“不是，羽蛇神自是可得永生，但他令米克特兰与人间相通，让他遭了天神的怒。”
“自此，那些入不了天神的国的人便有福了；他让那些身在地狱的人不必每天以毒蛇果腹，而是有一天能解脱；他从米克特兰堤库特里和米克特提卡希瓦两位冥王手中夺走了罪人们的苦，他便代他们受了这苦。”
“自此，那些入了地狱的便有福了，那些之前在地狱的便有福了——米克特兰与人间相通，地狱不再有进无出。人间能通向地狱，受了该受的苦便可回到人间，重新拥有前往特兹卡波利波卡的国。他虽不是我们的天神，你们也要敬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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