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礼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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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从东方升起，已经是三个小时以前的事情了。
龙之介从阳台望出去，看到如往常一般的灰色城市，却不得不为这美景而感到赞叹。
因为在三个小时以前，这里曾是一片废墟。
那是一道远比平日的朝阳更加美丽的光——无法形容的美丽光芒照耀大地，废墟整个的发起光来，融化成纯白色的胶体，再自行的塑立起来。
在那一道令人目眩、使眼前的一片都闪烁着极为绚烂的光芒退去之后，仿佛昨夜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不，或者那本来就是迷梦也说不定？反正没留下任何的证据，如果说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也是说的过去的。
深深呼出一口气，龙之介神清气爽的回过头来，拖着长音大声呼喊：
“完成了吗耶洛哈大人——”
过了一会还没听到回答，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推开门进入了卧室。
其实这里并不是他的家，或者说魔术工坊什么的。这只是随处可见的民居而已。
所以龙之介对这里还是稍微有些陌生，一不小心就被脚边的胳膊绊了个踉跄。平衡身体的过程中便是一脚踩向了一滩有些发黑的鲜血当中，半凝固的液体便粘到了裤脚上。
这民居因为楼层偏下，采光并不好。龙之介眯着眼睛在有些昏黑的屋子里寻找那个显眼的白色身影。
“不生气了？”
意料之外的，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了龙之介一跳。
回过头定睛看去，才发现发声源是身后那个绊了自己一脚的残缺的尸体。
因为之前取走了他的内脏用于发泄性质的绘画，男尸的腹部被整个掏空。也许是被那个男人所激怒，龙之介这次手下的特别重，甚至把脊柱都弄断了，搞得尸体直接变成了两截。此时蒂雅露卡的声音便从一张一合的男尸嘴中冒出，但它的喉结却没有丝毫颤动。
也许是什么新作品吧，龙之介对此并不在意。
倒是之前泼墨般的绘画也并没有舒缓他的心情，反而让他变得更加抑郁。
“不是我小家子气啊耶洛哈大人，但是我实在不懂为什么您要让那个家伙成为您的子民。如果需要更多祭品的话我也可以去找的啊。”
实在忍不住，龙之介注视着地上的男尸，郁郁的低声说道。
确实无法忍耐。
那个男人和自己简直是两个极端。光是他活着就等于是把自己的价值抹消。并非是昼与夜的关系，硬要形容的话，应该是水和火吧。
“耶洛哈大人你应该也看到了，刚才他就跟鬣狗一般一直缀在后面碎碎念，要不是看到日出时的神迹，恐怕他还会继续跟下去。他分明就对您毫无信仰，甚至连半分敬畏都没有，一直在怀疑……”
“那是自然的了。”
这次身后传来的是更加贴合自然的声音。并非是通过死者的嘴巴发生，而是确确实实在耳边的低语。
龙之介回过头去，首先引入眼帘的是那没有染上一丝污红的雪白衣裙。其次才是那不断强调着存在感，仿佛无时无刻不在发光的光辉容貌。
白衣的女神微笑着开口道：“切嗣他本来就不相信任何神明。之前那一套不过是借口而已。”
“在我和吉尔认真起来之后，‘caster和archer的性能远远超过其他所有servant’就已经被在场的ster们了解。有了这样的认知，切嗣在看到我时立刻投降就不是无法理解的了。”
“在吉尔那种程度的广域打击之下，我反击的同时还能保证你毫发无伤，这无疑便是说明了你并不能成为我的弱点。让他放弃了以令咒召唤saber强行刺杀你的想法。毕竟如果saber反抗的话，一枚令咒还真不一定够用的。不能一击制敌的话就一定会产生破绽，而对我来说无论是杀她还是杀他只需要一个瞬间。”
“与此同时，他应该感受到了固有结界内saber突然抽取了大量的魔力。依据魔力抽走的量和节奏来看，切嗣就能推定出saber已经被造成严重伤势，短时间内战力严重受损。至此，他便完全放弃了拼死一搏的想法。”
“他看我应该不会立刻把他杀死，就立刻以令咒使saber自杀，献上投名状的同时，还能防止saber的愣头愣脑引起矛盾。当然，在他肯把信仰托付给我之后我自然要作出回应。所以我就把lancer的契约转让给他了。”
听到这里，龙之介忍不住插嘴道：“可是……如果知道他并不忠诚，为什么要把lancer给他吧？反正我们绝对能获得胜利的。”
“没错，我们当然能得到胜利。但是，小龙之介哟……卫宫切嗣这个矛盾而虚伪的男人，明明从来就不相信任何神明，却拼命渴求人力所不及的奇迹。毫无意义的自我牺牲精神，拥有人性的裁决生死的测量仪器——还有比他更有趣的棋子吗？”
caster开心的笑着。就像是得到了喜欢玩具的孩子一般。
她清脆的笑声越来越尖利，越来越刺耳，但就在龙之介几乎感到神志模糊的时候却戛然而止，重新变得温和起来。
这时候，龙之介突然看到了caster以内脏绘画的壁画。
那是和之前的画风完全不一样的，庄严古板的宗教风作品。那是像鱼一样的面庞，没有手脚，没有躯干，透露着一股炎热而干枯的海洋气息。在脸的四周，环绕着六只三对形状怪异的羽翼，上面的一对如虾尾，中间的一对像蝶翼，下面的一对简直就是软体生物的触手。
“这是……天使吗？”
明明其形象除了那与其说神圣倒不如说惹人生厌的翅膀之外没有任何和天使相关的地方，但龙之介看到它的一瞬间，在心中冒出的便是“天使”二字。
不，不对。倒不如说为什么神的圣洁与否要由人的感官来判定？神存在的这件事的本身便是超越了人类的理解范围的。基于这个前提，人类天生便对神性的存在有着反抗性。无论将其贬低成什么都在意料之中。
说起这个……
“一开始就想问你了，小龙之介。”
白衣的神明蹲下里，温柔的问道。
“你对于神明，是怎么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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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第二更，求推荐啦。
下一更是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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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从东方升起，已经是三个小时以前的事情了。
龙之介从阳台望出去，看到如往常一般的灰色城市，却不得不为这美景而感到赞叹。
因为在三个小时以前，这里曾是一片废墟。
那是一道远比平日的朝阳更加美丽的光——无法形容的美丽光芒照耀大地，废墟整个的发起光来，融化成纯白色的胶体，再自行的塑立起来。
在那一道令人目眩、使眼前的一片都闪烁着极为绚烂的光芒退去之后，仿佛昨夜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不，或者那本来就是迷梦也说不定？反正没留下任何的证据，如果说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也是说的过去的。
深深呼出一口气，龙之介神清气爽的回过头来，拖着长音大声呼喊：
“完成了吗耶洛哈大人——”
过了一会还没听到回答，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推开门进入了卧室。
其实这里并不是他的家，或者说魔术工坊什么的。这只是随处可见的民居而已。
所以龙之介对这里还是稍微有些陌生，一不小心就被脚边的胳膊绊了个踉跄。平衡身体的过程中便是一脚踩向了一滩有些发黑的鲜血当中，半凝固的液体便粘到了裤脚上。
这民居因为楼层偏下，采光并不好。龙之介眯着眼睛在有些昏黑的屋子里寻找那个显眼的白色身影。
“不生气了？”
意料之外的，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了龙之介一跳。
回过头定睛看去，才发现发声源是身后那个绊了自己一脚的残缺的尸体。
因为之前取走了他的内脏用于发泄性质的绘画，男尸的腹部被整个掏空。也许是被那个男人所激怒，龙之介这次手下的特别重，甚至把脊柱都弄断了，搞得尸体直接变成了两截。此时蒂雅露卡的声音便从一张一合的男尸嘴中冒出，但它的喉结却没有丝毫颤动。
也许是什么新作品吧，龙之介对此并不在意。
倒是之前泼墨般的绘画也并没有舒缓他的心情，反而让他变得更加抑郁。
“不是我小家子气啊耶洛哈大人，但是我实在不懂为什么您要让那个家伙成为您的子民。如果需要更多祭品的话我也可以去找的啊。”
实在忍不住，龙之介注视着地上的男尸，郁郁的低声说道。
确实无法忍耐。
那个男人和自己简直是两个极端。光是他活着就等于是把自己的价值抹消。并非是昼与夜的关系，硬要形容的话，应该是水和火吧。
“耶洛哈大人你应该也看到了，刚才他就跟鬣狗一般一直缀在后面碎碎念，要不是看到日出时的神迹，恐怕他还会继续跟下去。他分明就对您毫无信仰，甚至连半分敬畏都没有，一直在怀疑……”
“那是自然的了。”
这次身后传来的是更加贴合自然的声音。并非是通过死者的嘴巴发生，而是确确实实在耳边的低语。
龙之介回过头去，首先引入眼帘的是那没有染上一丝污红的雪白衣裙。其次才是那不断强调着存在感，仿佛无时无刻不在发光的光辉容貌。
白衣的女神微笑着开口道：“切嗣他本来就不相信任何神明。之前那一套不过是借口而已。”
“在我和吉尔认真起来之后，‘caster和archer的性能远远超过其他所有servant’就已经被在场的ster们了解。有了这样的认知，切嗣在看到我时立刻投降就不是无法理解的了。”
“在吉尔那种程度的广域打击之下，我反击的同时还能保证你毫发无伤，这无疑便是说明了你并不能成为我的弱点。让他放弃了以令咒召唤saber强行刺杀你的想法。毕竟如果saber反抗的话，一枚令咒还真不一定够用的。不能一击制敌的话就一定会产生破绽，而对我来说无论是杀她还是杀他只需要一个瞬间。”
“与此同时，他应该感受到了固有结界内saber突然抽取了大量的魔力。依据魔力抽走的量和节奏来看，切嗣就能推定出saber已经被造成严重伤势，短时间内战力严重受损。至此，他便完全放弃了拼死一搏的想法。”
“他看我应该不会立刻把他杀死，就立刻以令咒使saber自杀，献上投名状的同时，还能防止saber的愣头愣脑引起矛盾。当然，在他肯把信仰托付给我之后我自然要作出回应。所以我就把lancer的契约转让给他了。”
听到这里，龙之介忍不住插嘴道：“可是……如果知道他并不忠诚，为什么要把lancer给他吧？反正我们绝对能获得胜利的。”
“没错，我们当然能得到胜利。但是，小龙之介哟……卫宫切嗣这个矛盾而虚伪的男人，明明从来就不相信任何神明，却拼命渴求人力所不及的奇迹。毫无意义的自我牺牲精神，拥有人性的裁决生死的测量仪器——还有比他更有趣的棋子吗？”
caster开心的笑着。就像是得到了喜欢玩具的孩子一般。
她清脆的笑声越来越尖利，越来越刺耳，但就在龙之介几乎感到神志模糊的时候却戛然而止，重新变得温和起来。
这时候，龙之介突然看到了caster以内脏绘画的壁画。
那是和之前的画风完全不一样的，庄严古板的宗教风作品。那是像鱼一样的面庞，没有手脚，没有躯干，透露着一股炎热而干枯的海洋气息。在脸的四周，环绕着六只三对形状怪异的羽翼，上面的一对如虾尾，中间的一对像蝶翼，下面的一对简直就是软体生物的触手。
“这是……天使吗？”
明明其形象除了那与其说神圣倒不如说惹人生厌的翅膀之外没有任何和天使相关的地方，但龙之介看到它的一瞬间，在心中冒出的便是“天使”二字。
不，不对。倒不如说为什么神的圣洁与否要由人的感官来判定？神存在的这件事的本身便是超越了人类的理解范围的。基于这个前提，人类天生便对神性的存在有着反抗性。无论将其贬低成什么都在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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